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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这一笑有多么勉强。
那天在礼服店里,她接到曹景芃的短信后,第二天晚上她又收到一条他发过来的短信,大致的意思就是他近几天可能回不来了,因为那事情很棘手,不好办。
她问他到底是什么事,他也不说,她生气,他就打过电话来哄她,说保证不会背叛她,还说了很多肉麻的话,于是她就气消了。
后来他又和小人儿通了电话,和婆婆说了两句,听起来似乎精神不错,她也没多想,然后就挂断了。
这几天他也偶尔有短信过来,每次都只是报个平安,但是却再也没有通过电话,她想和他多聊一会,所以就干脆打电话过去,但他却不接,只回她短信,说确实有事,不方便交谈。
如果不是他对她说话的口气,还有那特殊的称呼,她真的怀疑那个对面和她传信息的人还是不是他。
可是他到底有什事呢?在哪儿呢?不仅她,连曹振良、曹景行,小亮他们都不知道他的行踪,他和他们联系也是通过电话。
“妈咪,这都已经是十几天之前的事了,你每次都说爸爸这两天回来,每次都说……可是爸爸却一直不回来,我想爸爸……我想他……”
果然,小人儿抓住她话里的漏洞控诉起来,说着说着,越发委屈,豆大的泪珠从眼里扑簌簌的落下。
“丫头,”婆婆的眼圈也红了,满面肃然的看着她,“景芃到底怎么了?已经快二十天了,为什么还不回来?究竟怎么回事?”
看着一老一小,其实她也真的很想哭,但是她却最终还是忍住了,闭了闭眼睛低声道,“念念,妈……你们别急,我们、我们问问他。”说着就拿过自己的手机,快速的拨打过去。
电话通了,但却没人接,她就一直任它停留在呼叫状态,最后那电话被人无情地按端了,她不放弃反复的拨,在她拨了不知多少遍后那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怎么了?到底有什么事?你不知道我在忙吗?”
那响在对面的声音一样的低沉悦耳,但却冰冷厌烦,熟悉却又陌生。
她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了,一颗一颗的从眼眶中落下来,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肖玫兰一看她的样子,立刻黛眉紧蹙,一把抢过她手中的手机,就是一通吼,“曹景芃,你在哪儿……家里老婆孩子老妈都不要了,你究竟在搞什么?你马上回来……今天必须给我回来,不然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沉默了很久,距离曹夫人很近的她,就听见对面的男人低沉又清冷的声音,“妈,你别激动,我真的有事……你把电话给小琉,我和她说。”
肖玫兰不动。
“妈,求你了……”对面的男人忽然低声来了一句。
肖玫兰眼中也禁不住泪水闪动,最终将电话递给了她。
对面的男人又沉默了许久,才开口,“小蜗牛,我真的有事情在忙,走不开,你愿意等着我吗?你要是愿意等着我就等,如果不愿等……我们、我们就离婚……”
“咚——”
一声响,男人的话未说完,叶琉手中的手机就落在了地上,她脸上惊愕和惨败的神色、以及那纷纷滑下的泪水也成功的震慑了她面前的小老一小。
只不过那手机却很结实,未摔坏,对面男人的声音依然响着,但是却紧张起来,“小蜗牛,小琉……你还在吗?你等着我吧,等着我……我……”
一只小手拣起了那手机,放在了耳边,哭泣道,“爸爸,你和妈妈说了什么,妈妈怎么哭了,你不要怪妈妈,是我……要妈妈给你打电话的,不怪妈妈,你别生妈妈的气还不好?好不好……”
“念念,好儿子,爸爸不怪你,也没怪你妈妈……真的,宝贝儿,好好听话,让你妈妈等着爸爸,爸爸真的有事,爸爸……爸爸很快就会回去的,很快……”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了,随后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就是一室沉默,难捱的沉默,凝滞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那一直无声落泪的叶琉却忽然止了哭,然后对那都担心的愣愣的望着她的婆婆和儿子道,“念念,妈……我没事了,景芃是遇到了事情,我会等他的,我们都在家里好好等他,好吗?”
两人听了,立刻大力的点头。
“小琉,来……先吃鱼吧,我去将这些菜热热。”肖玫兰主动去热那已经凉了的菜。
“妈妈,来,喝杯热水!”二小人儿则去饮水机了接了杯水给她喝。
她深吸口气,将心头的那千丝万缕的情绪压下……
从那个晚上以后,她再也没有给曹景芃打过电话,工作、生活,照料家里的婆婆和儿子,还是一样回娘家,或者去曹家大宅串门,一如既往的对众人笑,别人问起景芃来,她也总会耐心的编理由和人解释,只是她却以飞快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小琉,你最近怎么回事,怎么瘦的这么快?”祖母看着她惊问。
“我在减肥呀!”她却笑着道。
“姐,别减了,太瘦了,小心姐夫回来不要你。”自从订了婚后愈发容光焕发的叶璃则和她嬉闹。
“他不要我,可有的是等着要我呢。”她故作轻松的笑。
祖父母和妹妹也跟着笑,他们只当是在说笑,是啊,谁又能想得到那个为得到她用尽手段、那个为她一夜白头、那个曾经跪在她脚下求婚的男人竟然向她提出离婚呢?
爱情使人变得卑微,曾经被他放在手心里宠的她已经没有了当年为了梦想、为了尊严离乡背井的那份勇气和决心,爱折断了她的翅膀!
曹景芃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在给了我那么多以后,那么绝情的说出那句话,你知道吗?我已经被你宠坏了,我离不开你……
当我替你掩饰着、违心的对着世人笑的时候,你知道吗?我的心在滴血,兜兜转转,分分合合,我还是做了你脚边的菟丝花,只是因为爱你!
我不敢再打你的电话,因为我怕了……我怕你再对我说更绝情的话,我可以忍受别人对我的侮辱谩骂,但是却无法忍受一个不耐的眼神、冷漠的语气。
你不是让我等你吧,那我就会一直等下去,只是希望能在有生一天还能见他你……
她的消瘦,别人不知情,可能也不会懂,但是有一个人却是看在眼里,那就是她的婆婆肖玫兰。
她很心疼,于是专门将曹振奇的老婆从马来雇来的那个厨师请过来,给她烧马来菜,因为她记得她爱马来菜的那个口味。
她还将老宅的佣人保姆私下找过来,担下一切家务,她更是将孙子的一切事情揽了下来,不愿她再多劳一份心神。
只是情况却并没好转,她依然消瘦,那苍白孱弱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五年前她初见她。而叶家的两位老人更是频频的打过电话来,有意无意的探问原因,这都让她觉得很无措也很忧虑。
特别是有一天晚上,她竟然在卧室里晕倒了,她吓坏了,要送她去医院,却被恰逢这时醒过来的她制止。
“妈,别担心,我只是有些低血糖而已,这种毛病我以前也有过,不是什么大问题!”
“那让廖医生来看看吧?”她又提议。
“不用了,不是什么大问题!”她却又拒绝。
看着她那让人心疼的小脸,她抱着她哭了……良久,思虑了再三,终于决定带着她去见一个人。
“妈,见谁?”靠在床头,看着那满脸决然的婆婆,叶琉不解的问。
“你不是想知道景芃在哪儿吗?这个人一定知道!”
“哦……”眼看事情的真相就在眼前了,不知为何,叶琉又有些退缩了。
“孩子,”肖玫兰握了她的手道,“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是我曹家的媳妇,如果景芃真的要抛弃你,那我就会先抛弃他,让他净身出户,而我们还有念念必须生活在一起。”
听着婆婆那赤诚的话,她顿时泪眼婆挲,而肖玫兰却只是搂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像一对真正的母女一样。
她那天当然听到了儿子手机里说的话,只是一路走来,她对这个媳妇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如果儿子真的选择了分,不管什么原因,也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她绝对是要站在这个媳妇一边的,因为在长期相处中,她已经和她有了胜似血缘的深厚感情。
两人很快就让司机发动车子出了门,当叶琉看着前面那个小区时,还依然有些苍白的脸上并没有显出太多的惊异。
“孩子,你不吃惊?”肖玫兰不由问道。
“妈,其实……其实有些事我知道,景芃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我不是傻瓜。”
“孩子,哎……”肖玫兰想说什么,但最终又摇了摇头,闭了口,拉着她进了政府大院后面的家属楼。
还是照样接受了严格登记询问和类似通报一类的一系列程序,她们才被准许上楼,坐电梯到了十五楼,按了门铃,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佣就出来开了门,然后那穿着休闲体恤的莫青轩则亲自迎了出来。
“伯母,弟妹……来,这里坐!”莫青轩将她们带到了书房,然后关好了门,亲自给她们泡茶。
但叶琉看得出这个男人似乎也好不到哪里去,满脸疲惫倦怠,眼中布满血丝,但却依然敦厚温和,眉眼间挂着那种令人安心又深沉的笑意。
“青轩,你应该知道我们的来意吧?”肖玫兰并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个……当然知道!”面对着肖玫兰那双锐利的目光,莫青轩清俊的脸上隐隐带些愧色,愣了愣才又道,“对不起,伯母!”
肖玫兰听了这些却只是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青轩,不必说这个,当年要不是你,景芃早就死在甄世林手下的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手中了,哪里还能有后来我们扬眉吐气的这一天,所以这些年景芃为你做的那些事我从没有拦过,毕竟你也可以算是他的再生父母,教会他许多东西,我今天只是来问一问景芃到底在哪儿?他到底怎么样了?”
听了她的这番话,那莫青轩禁不住微微垂了眸子,沉默了一下,才道,“伯母,景芃很好,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想见他!”肖玫兰立刻接口道。
“这……”莫青轩闻言又沉默了。
“怎么,我是他的母亲,难道就连见他的资格也没有了,还是说他现在根本就不安全。”见他沉默,肖玫兰顿时急了。
“不是……不是,伯母,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善后,而且这也是最后一次了……”那莫青轩赶紧解释,然后语气顿了顿,才有道,“只是景芃有一点小事,暂时……暂时不想见你们。”
语气谦卑,但是态度却坚决,温厚清俊的眉眼中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凌厉之气,叶琉知道,这才是隐藏在这个深沉温和的男人下的真正面孔。
“青轩……”肖玫兰一听这个立刻很有几分急切和忧戚,看了看叶琉才轻轻叹息一声道,“儿子我可以先不见,但是你能不能让这丫头见见他……”
“他要是真的没法给人家未来,就让他明白的告诉人家,放手吧,给别人机会!”肖玫兰又补充道,但是说完这番话,却禁不住拉了叶琉的手,淌下泪来。
叶琉也立刻哭了,因为婆母这句话戳中了她的痛楚和泪点,即使只是听听和想想,她就已经忍不住泪意了。
“这……”看着相对而泣的婆媳两人,莫青轩的眼睛也微微湿润了,低声又说了一句“对不起”后,才有道,“好吧,伯母,我试着安排!”
听了这话,叶琉的脸上的泪水立刻住了,不为什么,只因为想到要见到他了,她的内心忽然就充满了喜悦,她感觉他又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