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中锅铲。
其实她一直都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将来能烧菜给自己的孩子吃,看着他吃得开心她就会在一边一脸满足的笑,只是……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机会。
夹起一块鸡块,在一片和谐的笑声中,她的眸子不由闪过一抹黯然……
吃完饭后,叶璃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而其他人坐在客厅里吃水果。
叶琉将那香蕉和苹果都分割成均等的小块,然后用牙签穿着,惹来两个大男人的一阵嬉笑,不过这精致的做法还真的让从不吃水果的两人吃下了几片。
“我去洗个手……”石一伟忽然说了一句,然后就去了厨房。
叶琉看着他的背影不由摇头暗暗笑,其实他对小璃的心思她是看在眼中的,只是小璃却好像并不领情,两人有的缠了。
她又削了一个苹果,正准备分割,却发现简明庭去了阳台接电话,说了几句就挂断了,但是脸色却很难看,愤懑而且凝重。
回到客厅里后,不仅比刚才沉默,而且变得坐立不安起来。
“明庭,你有事吗?”叶琉禁不住问。
“没有……”他很快答道。
祖父母回屋去休息,一时客厅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人,叶琉又看了看那满腹心事的小男人,笑了,“如果有这样一件事摆在你的眼前,去做会让你觉得不甘,但是你不去做又觉得不安,不知道这种情况下你会怎么选择,但是我肯定会去选择前者。
原因就是不甘都是意气,而不安才是真性情,在意气和真性情之间,我永远都选择后者,你呢?”
简明庭闻言不由微微一怔,看着她那双坦诚的动人眸子良久,忽然烦躁的站了起来,“姐,你知道吗,他因为和他的后妻争吵而住院了,要做手术,他的后妻和女儿们都在哪里,却一定要我过去,为什么呢?
他虽然认了我,可是这几年却又为我费过几分心思,我今天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努力取得的。
还有……我一点也不想和那个女人打交道,一点也不想……看见她总会让我想去死去的妈妈,这也是这些年我一直住在外面的原因,我不知道她今天又会摆出一副什么假惺惺的模样,我怕我会克制不住想要抽她……”
一番话说得零乱而激动,但是叶琉却已听出困扰这个小男人的原因——
对亲生父亲又怨又恨,但是终归血浓于水,放不下他;想去医院可是一向不善于与人纠缠的他,又受不了后母的装腔作势,真是各种纠结,各种纷乱呀!
看着这个满脸郁卒的小男人,叶琉犹豫了一下,笑道,“今天下午,我没有什么事,陪你去看伯父吧。”
简明庭闻言怔了怔,但是稍后垂了头,“你怎么没事?下午你们的园里不是要新生入学吗。”
“没事,上午已经安排好了,各司其职,我去也只不过是走个过场!”叶琉却站了起来,抓过外套,“走吧,别把时间浪费在推脱上面,无意义!”
简明庭看着那张清丽脸颊上的真诚地笑意,终于点了点头,胸中满满涌上的都是欣喜和温暖。
他当然知道她很重视幼稚园里的事,那都是她的心血,但是此刻却选择了他,是不是说明他在她的心目中的位置已经举足轻重了,他多年的守候已经得到她的回应。
在这种想法的驱使下,所以不管是后来在道路上,还是在医院里,他都觉得变得自己变得无坚不摧起来,他想这就是人们所说的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
“明庭,你看看你那个固执的爸爸,多麽可怜啊,看着他那副病容,我的心好痛,真的!”病房外的走廊里,他的后母王淑芬风姿犹存的脸上挂着泪痕,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但是话里话外却还在埋怨他的父亲。
他侧过脸,如避瘟疫般的和她拉开些距离,冷冷的道,“固执是可恨,病容才是可怜,你别混淆一谈,心痛他,就好好的照顾他,他好起来,你的那几个女人才能有一个好的安排!”
语毕看也不看那张青红交加的脸,向那等在他身后的女人走去。
“姐,我去签字,手术要进行两个小时后,你要是惦记着园里的事就先回去!”他终究不好意思让她陪他等,更何况后母的眼神满是探究的暧昧,很惹人烦。
“没事,你去吧!”叶琉对他点点头。
明知道自己没有立场在这里,也怕他会误会,可是她还是坚定的留下来,因为从他望向病房里那个老人的眼神里,她读出了一份忧心,她知道他是在乎的。
去年他的祖父母相继去世,现在这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他外表是一个清冷而桀骜的孩子,其实他的内心是脆弱而柔软的,他渴望爱,渴望别人的关心,也渴望亲情。
她怜他如弟、爱他如子!
虽然这样说有些不合适,但是他给她的真的就是这样一种放不下的感受,就像她的某个亲人。
另外这五年,她的成长路途上,满满都留下了他默默的足迹,不管是那边缘小镇,陌生的城市,还是异国他乡。
冰天雪地里和她一起冲洗那脏污不堪的地面,为了帮她筹资毅然变卖自己外祖父留下的那些珍品,辛苦一个暑假只为飞过万水千山去看她一眼……
昨日的那个少年,今日的这个小男人,无数的付出,无数的感恩,已经将他们的命运紧紧联系在一起,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她又怎么会置他于不顾呢?不管背负什么……
……
就在叶琉陪着简明庭坐在手术室外的时候,一个着一身精良高档的手工西装的男人,正领着一个五岁大的小孩子,和一众妇孺挤在爱婴幼稚园的大厅里。
“爸爸,你困困了吗?”看着身边父亲沉着的脸色,曹念其禁不住小心翼翼的问。
“没有,爸爸在想事情!”摸摸儿子的小脸,曹景芃尽力掩饰脸上的那抹不耐。
吃完午饭,他就过来,一众入学的事宜,他都亲力亲为,不假手于任何人。
他只希望在这里的某一处就会碰到聘婷走来的她,一阵惊讶之后,她就会泪流满面,悔恨而感动。
飞扑过来抱住儿子,接着他们就会因为儿子坐在一起。
当然他必须拿捏着,淡然而风度的对她步步攻心,然后她就会像以前一样败得一塌糊涂……
之后的结局……呵呵,他就不想了,反正他会好好调教这只笨笨的小蜗牛……
但事实上,他这个堂堂曹氏总裁在这里转了足足有两个小时,除了引得一群妇人花痴的追随和搭讪之外,毫无收获……哼,不仅无收获,他连那只笨蜗牛的影子都没见。
因为清高和骄傲,他坚决不问,还是听见有人议论,说今天正园长不过来了,有重要的事情。
他顿时觉得瞬间一片失色,心情不爽,脸色自然也难看之极。
“先生,你要忙就先回去吧,我帮着小少爷领那些东西,然后一会儿带小少爷回家。”邹亮看他脸色不悦,上前道。
领那些文具和画册是今天入学的最后一项,但是却是最磨人的,因为要在大厅里排队。
曹景芃看了看排在前面的那些家长,又看了看那在大厅的另一面在幼教老师的带领下、正和小朋友们一起做游戏、玩得不亦乐乎的儿子,他终于点了点头。
“多看着念念点,我怕他会哭鼻子或和小朋友打架!”走之前他不放心的嘱咐小亮,愣了愣,眸光轻轻眯起又道,“还有……有什么情况联系我!”
又对着儿子摇摇手,他才放心地走。
高贵出众的外表,犹如王子般的气质,一看就不凡的身价,吸引着无数女人爱慕的目光。
习惯了这种状况的他,却只是淡然从容地穿行在其中,出门去了……
……
“方园长,今天实在有些事走不开,真是辛苦各位!”
叶琉等着简明庭父亲的手术顺利完成、又安抚了他几句才匆匆的赶回了爱婴,当看见那空空的大厅,还有那在游乐场边活泼而有秩序的穿着新校服嬉戏的孩子时,不由得对那位副园长和几位教师露出歉意的笑。
“没事没事,已经安顿好了,小叶,你放心吧!”方园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白净妇人,相貌生的慈祥而和气。听她这么说,爽朗的笑道。
叶琉又看了看那些在游乐场边玩耍的孩子,看着阳光下那一张张稚气而可爱的小脸,她的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柔软和充实之情。
她爱他们,会为了给他们一个快乐而舒适的成长环境而努力。
希望那些老师们也爱她的孩子,她的孩子也会快乐而阳光的长大!
“这个就是我们园长,孩子们,快跟园长阿姨打个招呼!”她站在一边看得工夫,那正领着孩子们玩耍的幼教老师和小小却已经看到了她,这个一向崇拜她的小姑娘立刻一指她对孩子们道。
“阿姨好,园长阿姨好!”孩子们立刻扬起小脸,齐声的对她喊。
“孩子们,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今后我们就是朋友了,你们高不高兴呀?”她看了看那自作主张的小姑娘一眼,并不恼,而是亲切温柔的对孩子们笑笑,高声道。
“高兴……”孩子们立刻齐答,有几个大胆好动的还围上了她。
她便笑着摸摸他们的头,和他们低声交谈两句,夸赞他们可爱聪明,然后才和方园长她们进了办公处。
孩子们立刻兴奋起来,被摸头的孩子满脸的自豪,其他的孩子则露出一脸的艳羡:园长阿姨好漂亮好温柔啊,下次我也一定勇敢些!
只有一个留着短齐头,长着一双黑金色大眼睛的孩子,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切,而是低着头,看着脚边嫩嫩的草丛里的一个背着蜗壳的小东西……
“叶园长,你这次过来多呆两天吧!”办公出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和小小端着一杯水走了进来,放在叶琉的面前。
“后天开完表彰会就走,晚上的火车!”叶琉笑道。
“这么快呀……”和小小英气而俏丽的脸上立刻满是失望。
叶琉看她一眼笑着摇摇头,“B市还没招生,我要过去看看!”
和小小——这个曾经被父亲的赌债逼得差一点去夜总会做小姐的女大学生,因为她的援手对她一直感激在胸,崇拜敬仰,渴望与她亲近,是她的粉丝。
“哦……”和小小闷闷的应了。
这时有人对这次招生不知议论了两句什么,其他的人立刻附和着,一时之间整个办公处瞬间又热闹了起来。
叶琉却看了众人一眼,又看了看和小小,然后悄悄地转身出去了。
“让他说谎,让他说谎……打他、打他!”
“我没有、没有……坏蛋,走开……”
果然不出她所料,一阵孩子的吵闹声、厮打声传入了她的耳膜。
她不由得秀眉紧蹙,立刻快步从后门出了大厅,向游乐场的方向奔去——
“都住手!”她严肃地呵斥住那草坪中一帮正滚成一团的孩子,看着他们满身污浊的一个个从地上爬起来,都低着头,立刻又高声问道,“为什么打架?”
“……”孩子们被她的气势慑住了,一时都不敢开口。
“说吧,为什么打架?”她缓了缓语气,又问道。
她教育小孩子的方法一向是恩威并施,除此之外,就是从根源入手,必须找出症结所在。
“园长阿姨,都是曹念其不好,他说谎话,他说蜗牛不是在草丛里,而是都爬到了葡萄树上……”这时一个胖胖的小男孩一指最后爬起来的那个孩子道。
“对,他还说蜗牛都去了埃及,都登到了那个什么塔上去了,可是刚才我们明明就看见了一只蜗牛。”
她闻言不由一怔,立刻近前两步,看向那张满是泥污的倔强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