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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的脸上,眉目生辉,若是有人看见,一定会诧异向来以冷酷示人的司徒奇风,也有这般喜悦的神情,飞扬的神采,几乎要晃花了人的眼睛。
走到家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父亲和大哥都还没有回来,想必,都还守在医院。
轻轻的将如风放在床上,似乎察觉到温暖的远离,她的手动了一动,奇风停住动作,半屈着身等她习惯。
好一会儿,听到她睡得熟了,奇风才继续动作,将她安稳的抱到床的中央,盖上被子。
怕吵醒她,所以奇风并没有开灯,但是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淡淡月光,仍然能看到她紧蹙的眉头。伸出手去,轻抚她的眉眼,“傻丫头啊!”
不想看见她皱眉,想让她永远快乐无忧。
“如果是我,能不能永远守住你的欢笑?”凝望着她安静的睡眼,奇风微微俯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
花期似梦
如风没有去问,随风是不是已经度过难关,有父亲和大哥在,她已经能得到最好的照顾。
第二天早上,她回到蛋糕店的时候,意外的发现秋池已经在了。
似乎晨雾的寒气尚未散去,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秋如风,我以为你很在意这个蛋糕店?”
如风一愣,他接着说,“但是看来我好像错了,你只用每天陪好你的未婚夫就行了。这个店,是好是坏你都不放在心上的,是吗?”
“我没有啊,我当然很在意的。”
“在意?”秋池哼了一声,“自从这个店开门,你有多少时间和心力放在上面?”
如风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最近发生了一系列意外的事,她的确没有尽到力。
看她的样子,秋池脸色也和缓了一些,将放在身旁桌上的一叠资料,重重的丢到她面前,“这是我和蒋师傅整理出来的推广方案,蒋师傅负责蛋糕新品,我拟了一份策划案,你这新店才开,总要做些什么,才能打响知名度啊。”
如风怔怔的看了他半响,忽然笑了,她将桌上的资料整理好,低头看了看,把蒋师傅的那一部分拿了出来,其余的推到秋池面前,“谢谢你,但是我不能接受。”
秋池霍然抬眼,“因为司徒奇风?”
如风摇摇头,“这跟他没关系,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我不想欠你。”
秋池看了她一会儿,“我不需要你还。”
如风笑了笑,眼神转到别的地方,轻声道,“秋池,我明知道自己与你没有可能,还怎么可能再接受你的心意?感情的事情,当断不断,或许会演变成更大的悲剧。”
秋池的目光里,带着审视,“你在说司徒随风?”
如风一惊,“你怎么会知道?”以司徒家的势力,对这件事情必定会严密封锁消息,绝无可能外传的。
秋池撇了撇嘴,“你以为这个圈子里,能有什么秘密?司徒家要封的,顶多的是媒体的口罢了。”
如风神情黯然,没有说话。
秋池看了眼她的神色,“你现在还不算司徒家的人,用不着如此苦大仇深的样子。那司徒随风也不是什么好人,她的丈夫原本是司徒如风的男朋友,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跟她搅在一起了,自两人关系公开,司徒如风便不知所踪。这种连自己亲妹妹的男人都要抢的女人,哼!”他不屑的哼了一声,“还搞出这么个自杀的闹剧,完全是亲者痛仇者快的愚蠢行为。”
如风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笑笑,“不管怎么样,秋池,还是谢谢你,但是以后,还是不要再来了吧!”
她的心,在这个时候,不想背负更多的情感,她只想安静的生活。
站在柜台之后的秋妈妈,听到她的这句话,诧异的几乎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没有人能比她更了解女儿对秋池的痴狂,十年啊,不是十天十个月,几乎是一个女孩子情窦初开最美好的年华,全都倾注到这个男人身上。
她原本以为女儿之前答应说不再去招惹秋池,是因为对方拒绝得彻底再无希望的缘故,可是现在,秋池都已经回头来找她了,她为什么,反而不肯了呢?
同样困惑的,当然还有秋池,或许要到此刻,他才意识到,眼前这个女人对他的放弃,不是欲擒故纵,也不是对司徒奇风一时的意乱情迷,而真的下定决心再不肯回到他身边。
“秋如风,你,还是你吗?”他问了这一句。
如风心中苦涩,她当然已经不是她了,“秋如风已经死了,死在你逼她去司徒家的那天晚上。”
果然是这样!秋池握了握拳头,悔不当初,“我知道是我错了,可是我那个时候,只是想要你知难而退,并不是真的要把你逼上别的男人的床!”而且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也会有对这个女人动心的一天。
现在来说这些又有什么用,真正的秋如风已经死了,如风看着他,“秋池,已经晚了。”晚得阴阳相隔,永远也没有机会知道秋如风的答案。
沉默了一会儿,秋池才问她,“十年痴恋,真的如此轻易就能放下?甚至,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眼前的男子,衣着考究,风度翩翩,怪不得秋如风会痴迷到那种地步,愿意以一切代价换取留在他身边的机会。她的眼神里,带着微微的赞叹,更多的,却是感伤,“还爱着你的时候,你是一切;不爱了,你便是什么都不是。就算曾经有十年的飞蛾扑火,并不代表就没有结束的时候,所以秋池,你和秋如风真的已经结束了。”她认真的看着他,一片坦诚,“我说过,你真的是个不错的男子,或许在很久以后,所有的东西都释怀之后,我们还可以再做朋友。”
秋池猛地站起身来,死死的盯了她一会儿,忽然说道,“秋如风,我怀疑你的那十年,是不是也是装的。就你这个样子,你扪心自问,你真的飞蛾扑火过吗?”
他盯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去,“说爱就爱,说不爱就不爱,秋如风,你的感情可以如此轻松的收放自如,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话一说完,他转身就走。
他秋池也是天之骄子,纵然对秋如风有那么一丝好感,但还没有到达愿意把骄傲和尊严放到她脚底下践踏的地步。
“秋总?”李钦看着一脸阴郁坐进车来的秋池,有些被吓到。
“开车!”秋池冷冷的开了口,眼光都不曾往旁边扫上一扫。
李钦发动了车子,心知肚明,肯定是那秋如风给老大气受了。话说,他真的很奇怪,为什么倒追了十年的人,突然一天不用倒追反而不愿意了?难道要让他们老大也跟着倒追十年?
“不会。”秋池的话一句出,李钦才知道迷惑中他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秋池望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景物,“她凭什么!”
稍稍向后倚了倚,舒服的靠在椅背上,“重工的纪总不是说有一个新产品发布会,旗下最美的模特都会出席么,是什么时候?”
“就是今晚。”
沉默了一会儿了之后,秋池吐出一口气来,“告诉他,我答应参加。”
“是。”李钦一声答应下来,便识趣的不再开口。
世间没有哪一个女人,是不可替代的。暖玉温香之福,只要他愿意,随时可以得到。
目送着秋池远去,他踏得重重的步伐昭示着他的怒气。
秋如风的情缘,到此,就真的结束了。
她低下眼睛,作为司徒如风的情缘,也早就结束了吧,在她心脏病发死的那一天。
曾经用尽全力的爱过,付出过,便再也没有遗憾了。
过去种种譬如昨日死,不管是秋如风的,还是她的。
随风的自杀给她的震撼实在太大,她从来不知道,要到什么样的境地,才需要用死亡去抗争。
也要在此刻才能更深刻的明白,她已经死过一次,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应该随之消散。
以前,她曾经多么渴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可以无忧无虑的奔跑在阳光下,如今,上天已经给了她这一次的机会,她该比任何人都珍惜。
“小风?”秋妈妈走出来,握住她的手,无声的安抚着。
如风收回胡乱奔腾的思绪,轻轻笑了笑,“我只是在想,生与死的面前,究竟什么才是值得在乎的。”
“那你现在想到了吗?”
“想到了啊!”她反身抱着她,“我的亲人,我的妈妈,还有,我的蛋糕店。”
她眨眨眼,站在门口端着蛋糕的蒋师傅,便扑哧一声笑出来。
下午,接到了大哥的电话,“风儿?”
“大哥,怎么了?”心跳得咚咚的响,该不会是随风姐姐救不回来了吧。
那边一直没有声音,如风伸手按住狂乱的心跳,“大哥?”
好半响,才听到大哥的声音,满是无奈和疲惫,“你帮大哥一个忙好吗?”
“大哥,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快点说啊!”一向意气风发的大哥,何曾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心中顿时一酸。
又是沉默了一会儿,大哥的声音才在电话那头响起,“风儿,对不起,以前,随风伤了你的事,大哥什么也不曾为你做。现在,却要强求你来帮她。”他深吸了一口气,“随风失血过多,奇风一身医术早已出神入化,你能不能让奇风来救她?”
如风闭了闭眼睛,没有说话。
那一头,迎风也是双手握拳,痛苦不堪,他知道这有多为难如风,可是如今随风生命垂危,要让二弟出手,只有如风才说得动他。
“大哥,”如风的话,也说得很艰难,她理解大哥的立场,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随风那一面,还是她的生命,“二哥不愿意,我已经试过了。”
迎风一咬牙,“风儿,我不是让你试,是要让你叫他来。”对于如风的话,奇风拒绝不了多久的。
如风当然也知道,可是,她抬起头来,想起二哥那张盈满心疼和愤怒的脸庞,她轻轻的摇摇头,“大哥,二哥不愿意,我不想逼他。”尤其是,利用二哥对她的不舍,去逼他做他不愿做的事。
“可是,如果二弟不肯出手,随风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他也不愿意去逼自己最爱的妹妹,这样做的时候,他比谁都痛苦,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风儿,救救她吧。”
不忍再继续说下去,迎风挂断了电话。
一直以来,被他宠至如斯地步的珍宝,却在此刻,被他逼着,去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救曾经伤得她体无完肤的人。
如风的手,有些颤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有些茫然。
“小风,快来帮忙,蛋糕快出炉了。”秋妈妈在那边喊。
“好!”如风匆匆把电话放回袋里,急忙跑过去。
雾气和香甜味掺杂的氛围中,如风脸上,一片潮湿,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她为什么要去救,为什么要逼最爱她的人,去救一个抢了她恋人的女人?
更何况,她又有什么资格去逼二哥做他不愿不想做的事,她也只不过,是利用他的疼爱罢了。是谁赋予了她权利,可以去伤害珍爱重之将自己放在心上的人。
她这样想着,可是眼泪,却不停的掉落出来。
那是随风姐姐,是陪了她十几年的姐姐啊!
会替她梳头,会和她一起穿漂亮衣服的姐姐,十几年的感情,又怎么能不留一丝痕迹!
她不想救,她不要救!
她抢走了她最爱的宁远哥哥,她又何曾当自己是妹妹过?
二哥说的,要救她,就要拿他的生命来换,她怎么可能会答应!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失去,唯有二哥,是不可以的。
她咬着唇,突然趴在柜台上哭了。
一个人如果死了,便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永远看不到了。
“风儿,你今晚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