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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风,我会好好的活着,会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机会。希望你想起我的时候,只会记得开心和快乐,不会有束缚和愧疚。你只要活好你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如风,我会幸福,也请你,一定要幸福。”
她深情坚定,所以已经给了司徒奇风的心,再也容不下他。他可以去抢,可是他不舍得,不舍得她在这样的为难里,失了脸上颜色。
她如此善良,不管如何取舍,都会难过,他不舍得。
爱到极致,原来真的可以如此潇洒放手。
司徒如风,我只要你想起我的时候,永远只有美好!为着这个,我永远不会后悔。
“放开他!”一个声音从门口响起,带着满天冰霄,向他直冲而来。
两人回头,司徒奇风站在门口,一身风尘,清俊冷凛。
离开
门外的男子,气宇轩昂,清冷高贵;
门内的男子,温润如玉,浑然天成。
隔着一道门,两个男子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半点不带血,却凝冻了一屋的空气。
唯一不受这冷气骚扰的,自然是坐在轮椅上的如风,她朝着来人,大大的露出一个笑容,纯然的欢喜,“二哥。”
锋利如刀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司徒奇风看向妹妹,脚步,却没有动。
她无辜的笑着,仿佛她没有欺骗他说是要出门一趟跟过去作别,没有答应了要保护好自己结果食言搞成这般模样,更没有背着他跟别的男人搂搂抱抱,深情款款。
“二哥!”她又唤一声,眼看着他没有动,顿时扁了扁嘴,声音里还带着委屈。
他没有动,司徒栖梧却动了。
他推着如风,几步走到他面前,“司徒二哥吧?我把如风交给你了,你们先聊聊,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们。”
低下头,对如风道,“我先去忙了,你有事叫我。”
伸出手,习惯性的想去揉揉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被一只手挡住了,那只手,冰冷如钳,骨节分明。
司徒栖梧顿了顿,缩回了手。
如风笑眯眯的,完全没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明潮暗涌,“好的,栖梧,呆会见。”
司徒栖梧再向奇风点点头,才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
直到离开两人的视线,他一直僵硬挺着的身躯,才慢慢松了下来。他捂着胸口,虽然已经早已心有准备,可是却不知道,原来,这般艰难!
“二哥,我真想你!”鼻端是他熟悉的气息,如风环着他的腰,将头贴在他腰腹间。
奇风却慢慢的推开了她,然后,蹲□来,俊逸的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情绪,“你说,你只是想要出去走走,完成以前的心愿,然后,回来的时候,完完整整的属于我?”
“嗯!”声音小小的,低了头。
“你答应过我,要保护好自己,不让我难过?”
“嗯!”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结果你看风景看到司徒家本宅来,还把自己摔个双腿骨折?”
“嗯!”地上要是有洞的话,她现在不介意把头整个埋进去。
“然后还和另外的男人,搂搂抱抱,情话绵绵?”
“这个我之前可没答应过,不算我说话不算话。”她飞快的抬起头来,兴高采烈的答道。总算让她找到一个可以反驳的问题,她快乐的想着。却在看见二哥黑得像锅底的脸色时,心里咯噔一下,静了声。
她刚刚都说了什么?一定是脑袋突然短路了,一定是。
果然,司徒奇风似笑非笑的站直了身体,眼里的风暴却开始慢慢凝聚,“意思就是你果然和他情话绵绵了?”
“二哥,”她干笑,连忙拉住他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那个……。”那个什么一半天,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毕竟,栖梧抱着她的样子,二哥可是亲眼看见了。
于是,干脆双眼一闭,“只是单纯的抱了抱,没有别的。”
“单纯的抱了抱?”他斜睥着她。
“好了啊,二哥,这么久没见,你都没想我啊,一见面就跟我生气。”如风有些恼了,二哥肯定不疼她了,都没看见她坐在轮椅上的样子,忙着为些莫明其妙的事情跟她置气。
“不想。”他回答得简洁俐落,掷地有声。
“二哥!”这下,如风是真的急了。
“闭嘴。”话音一落,他便俯身将如风抱了起来,“从现在起,不许跟我说话,我现在,很生气,你最好不要惹我。”
感觉得到二哥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望着他弧线优美的下巴,如风很识趣的闭了嘴。
将如风放到床上,奇风就开始脱她厚厚的大衣。
“二哥,你干嘛?”如风吓了一大跳,连忙缩手。
“脱衣服。”
她当然知道是在脱她衣服,可是问题是现在这个时候脱她衣服干什么,她又不睡觉。“我不脱,现在冷。”
奇风不由分说的抓紧她的手,一个使劲就把衣服掀下来,丢到一旁,脸色沉沉的,“我说过,现在不要再说话。”
如风只觉得手腕一痛,二哥已经把她抱着,脸朝下俯躺着。她从来没有见过二哥这个样子,心里又是委屈又是难过。
奇风可没想这么多,他曲起双指,顺着如风的脊柱,慢慢下滑,到了腰椎的时候,如风的身体轻轻一颤,他的手指便停住了,然后放轻力道,按压着骨节。
如风痛得满头大汗,却硬是咬着唇不吭声,奇风也不理她,检查完腰椎,便拉过一旁的被子给她盖上,然后,迈着大步出去了。
如风闭着眼,恨恨的一拳打在枕头上。
讨厌的二哥!她绝对绝对不会低头先跟他说话的。
“你,叫司徒栖梧?”奇风看着眼前的男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栖梧也抬起头,小心的藏好了眼中的讶异,司徒奇风的到来,他居然没有听到脚步声,这个男人……!心念急转,脸上,却还很好的保持着云淡风轻的笑容,“是的。”
奇风的心,终于小小的沉了一下,他来之前,已经详细的问过父亲,当然知道不是任何人,都能叫这个名字的。
不过这个时候,他没有再多问,他还有别的事,“把医院拍的片子给我看一下,另外,医生是怎么说的。”
栖梧也没有再说别的,此时此刻,没有什么事,能比如风的伤更重要。
他拿出了片子,再把医院的诊断情况,详细的跟奇风说了一遍。
两人于医术上的修为都不低,因此很快便讨论出了后期的康复和理疗方案。谈话结束的时候,两人再一次目光对视,都有淡淡的欣赏之意。
“我们,本来可以做朋友。”司徒奇风道,他的朋友很少,简直可以说是基本没有,很难有一个人,能如这个男人一般,那么快与他投缘,只是,他是司徒栖梧,真的可惜了。
“我也很遗憾。”栖梧笑容很浅,他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成为朋友。
门拉开,司徒奇风没有回头,食指在门框上轻轻一敲,“她是我的。”
“我知道。”栖梧的声音,很平静。
奇风没有再多说,这个男人够聪明,想必已经能很好的理解他的意思了。
奇风在这头忙活的时候,司徒今正和四位长老共处一屋。
听到小女儿出事,他就和奇风一道赶来了,有奇风在,他知道风儿一定能得到最好的照顾,而他,需要和主宅的人交涉。
他一听司徒栖梧是个男子的时候,便已经略略猜到几分。现在听苍山将事情讲了一遍,脸色就更复杂了。
“风儿,不能做家主。”做了家主,便要时常出入主宅,处理族中事务。可是他和奇风怎么可能放风儿离开自己身边,这种事情,想想都不可能。
“但是她已经进了书阁,如果不是家主,便要留下性命。”苍海插了一句嘴。
“不可能。”司徒今愤然站起。
苍山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司徒今,你该知道,我们说得出,就会做得到。”
司徒今心中一震,他当然知道,司徒家主宅能存在至今,其间经历了多少腥风雪雨,自有一套守护之能。
他的手,开始发抖,好半响,才静下心来,“还有没有其他的解决之道?风儿现在不是司徒家的血脉,你们做这样的选择,必然有另外的考虑。家主,绝不可能是一个跟司徒家毫无血缘牵连的人。”
苍山的眼中,兴起了几分赞赏,这个司徒今果然不简单,不愧曾经是被寄予厚望的家主候选人。他点点头,“她和栖梧的孩子。”
如果开头只是震惊,现在司徒今,绝对是头疼了,想想奇风,自己都打了个冷颤,以他的性格能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情来,他想都不敢想,“我想你们已经问过如风了吧,她肯定不会同意的。”
苍山继续喝茶,“所以我们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是留下司徒如风的命,一是留一个她和栖梧的孩子。”
司徒今苦笑,“你们明明知道都不可能。不过,”他想了想,“你们是想要她有一个有司徒家血脉的孩子吧,那不一定非要和司徒栖梧,和奇风也成啊。”
苍山没有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司徒今调转了视线,不去看他洞悉一切的目光。
苍田却是盯着他,笑了,“司徒今,当年的司徒奇风在苗寨中经历过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
“蛊虫,巫术,毒药,迷魂,鞭打,放血,这些摧残,他的身体里,还留下多少属于人的基因?你就那么有信心,他还能和如风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司徒今心中一震,半响,却是说不出话来。
苍山站起来,“你应该知道,能成为栖梧的男子,断然不会辱没了你的女儿。”
司徒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以如风现在的身体状况,什么事情都是不可能的,我先带她回去,其他的事情,再慢慢考虑,行吗?”
苍山也不拦他,“三年,三年之后,我们要知道答案,一个孩子,或者,她的命。”
第二天一大早,司徒今和奇风就带着风儿离开了。
送他们的,只有栖凤。
如风回头望着竹林,若有所失。
他果然没有来送她,从昨晚吃了饭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他了。或许,他真的已经把那个拥抱当作告别,以后,相见不如不见。
悄悄的闭上了眼睛,她微微笑了。
司徒栖梧,祝福你,一定会得到幸福。
奇风冷眼看着,脸色阴沉得更难看了。
司徒今悄悄的凑到如风旁边,“风儿,你二哥居然在跟你生气?”这可真是天下奇观,他已经适应了一晚上还是不敢相信。
如风摇摇头,“爸爸,你错了,不是他在跟我生气,是我们在冷战。”意思就是,她也在生气。
“好,冷战好,冷战好。”司徒今眉开眼笑,笑意连连。
如风怪异的看着他,他们在冷战,爸爸居然高兴成这样?
司徒今笑眯眯的揉着她的头发,“那么这一路,风儿就只会和爸爸说话了。来来来,乖女儿,告诉爸爸,司徒栖梧那个小子怎么样?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啊,对你好不好,身手怎么样,喂喂,臭小子,你们不是在冷战吗?”
他站在原地,对着一把将如风抱起,加快了脚步的某人,大声嚷道。
直到看不见人影,他才嘿嘿笑了两声。
冷战?司徒奇风你个臭小子能冷上两天我就不信了。
热闹的声音渐渐远去,远远跟随着的身影也停住了脚步。
司徒栖梧仰起头来,看碧蓝如洗的天空,耳边一片宁静,就如同她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他高高的仰着头,可是为什么,这般晴空也会飘来薄云,让他的视线渐渐模糊?
冷战
夜深人静之时,如风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并不是因为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