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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别的事,对吗?”司徒今在他身旁站定,脸上带着笃定的笑容。
司徒栖梧转过头来,没有说话。
司徒今没有看他,“你直接告诉我吧。”
司徒栖梧淡然一笑,“我知道了你和长老的约定。”嘴上说着云淡风轻的话,手却悄悄的握紧了。
“我想以司徒栖梧的骄傲,应该不屑于这样的约定。”
栖梧笑了笑,定定的看着他,双目灿然,“不,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和她的孩子。”
“你?”司徒今显然被这出乎意料的答案给吓到,顿了顿,才又继续说道,“你该知道此事,绝无可能。”
不管是如风,还是奇风,都不会允许这件事情的发生。
栖梧转回头看向窗外,眼波朦胧,“所以,这件事情,只要你知我知就够了。我不介意以何种方式拥有这个孩子,也并不打算,对她造成什么影响。我不想提族中面临的困境,也不愿说什么已经被打乱的命数,只是出于我自己的私心。爱而不得,我不忍不舍却不得不承认我出现得太晚,所以,我想要一个孩子。”
司徒今沉吟着没有作声。
栖梧轻声道,“司徒奇风的禁咒,是换她异世重生。可是她现在,是在你们的身边,要将这一切导回正轨,很容易。”他的话很简短,司徒今却一下听明白了,心头一震。
良久之后,司徒今缓缓抬起头来,“反正他们也打算结婚,我会让医院顺便帮她做婚检,你等到那时,再带走你想要的东西。”
向外走了几步,他又回头,打量着这个清俊高雅的男子,“司徒栖梧,以你的条件,并不愁一个孩子,而且你这么年轻,与如风不过一个月的相处,你还有大把青春寻觅适合你的女人。我并不希望,遇见如风,便误了你的终身。”
他的言下之意,司徒栖梧当然听得明白,他垂下眼睛,掩去所有心绪,“一个孩子,并不妨碍我的终身。”
“那到时候,你要让这个孩子如何自处?”
“你放心,我会将他视若珍宝,他到时候定是家主,不会少人关爱和照顾。更何况,”他唇角弯弯,嗓声低哑而温柔,“她的孩子,又怎么会不逗人喜爱!”
“不要让她知道。”司徒今推开门走了。
栖梧仍然安静的站在那里,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嘴角扬起的笑容,经久未散。
对于如风来说,解开了心结,她的身体以惊人的速度恢复着。
奇风看着她两颊透出的粉红,心中又怜又爱,禁不住心中渴望,细细流连了半响,才被如风面红耳赤的推开,“二哥,这是医院。”
“嗯,我知道。”
如风瞪他,知道还动手动脚?
奇风挑着眉,“在医院你也是我未婚妻啊,大家都知道,亲热一下怎么了。再说了,”他凑近了她,笑眯眯的心情很好的样子,“我总得确认一下现在这个娇嫩欲滴的女人才是我未婚妻吧,先前那苍白得像个鬼,抱起来都咯人的肯定是被别人附身了。”
“你亲一亲就确认了?”
“嗯!”他煞有其事的点头,“验明正身,无误。”
如风翻翻白眼,“以后法医要验明死者身份的时候,也亲一亲就可以了,什么科学手段都不需要。”
奇风按按她的唇,又指指自己的,“这里,只有我家风儿,我才亲得下去。”
如风脸色暗红,目光闪闪,“二哥,要不我们来做个实验吧?”
“什么实验?”奇风顺着她的话问。
“你去亲亲别的女人看,让我知道亲不下去是什么样子。”
“……”
“……。”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隐有无限怒气,“你死定了!“
“啊!”一声尖叫,接着,模模糊糊的讨饶声,“我不乱说话了……。”
一切归于寂静,好一会儿,才听到奇风微微气喘的说道,“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乱说话。”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委屈的声音。
栖梧站在门外,轻吸了一口气,然后靠到了一边的墙壁上,抬起眼睛,死死的望着天花板。
医院虽然强调卫生,可是那天花板上,还是有了些灰尘,极淡极浅,只要认真的观察一会儿,还是能看出来的。
奇风拉开门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栖梧,愣了一下。
栖梧笑了笑,“我是来告别的。”
奇风朝他点点头,“我去办理出院手续,你们慢慢聊。”
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栖梧轻声道,“你一定要活得比我长。”
奇风停住了脚步,挑眉看向他。
栖梧弯了嘴角,“如果你不在了,我会替你爱她。”
奇风也扬起嘴角,两个男人的眼神在空中交汇,“她是我的,我记得我已经告诉过你。”
交谈完毕,两个人向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栖梧!”看见推门进来的栖梧,如风开心的叫了他一声,每次对着这个笑如春风的男子,总是有止不住的好心情。
栖梧的眼神,柔得快要滴水,“你快要出院了?”
“嗯!”如风举高了手,“除了右手还有些不方便,其他都差不多了,回家去慢慢恢复。”
“回了家,要多喝骨头汤,蹄花汤,有助于恢复。平时注意活动,防止肌肉萎缩,腿什么的,如果暂时还不能走,也要多按摩,促进血液循环。你的脊椎不能再伤了,这段时间你好好呆在家里,就把自己当猪养吧……。,怎么了?”他住了嘴,看向如风晶晶亮的眼睛。
如风咽了咽口水,伸手在他面前晃晃,“你是栖梧没错吧,这么多话,完全不符合我们谪仙般优雅的贵公子形象啊!”
栖梧按下她的手,笑容里满满都是阳光,不带半丝阴霾,“好,我不说了,反正你伤完脚,伤手,现在已经无处给你伤了。”
“所以说,我已经否极泰来,不会再有什么劫难了。”
栖梧看着她,一眨不眨,好半天,才道,“如风,我要走了。”
如风笑容一顿,“不再多玩几天吗,等我出了院,我和二哥带你去逛逛啊,还没好好招待过你呢。”
“不了,还有急事。”他的语气很淡,却很坚定。
“那我就不留你了,以后,你要是有机会到这里,一定要联系我,我请你吃好吃的蛋糕。”
“好!”
说完这些,两人便陷入沉默,似乎不知道该再谈点什么话题。
好半天,如风才又说了一句,“栖梧,谢谢你。”
栖梧望着她,抬起手来,似乎要抚上她的头发,手在半空中,却又停住了,缓缓放回原处,“如风,我也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如风有些疑惑。
“就是想说对不起。”
如风失笑,“对不起哪能随便就拿来说的,要做错了事道歉才说。”
“那如果我之前做过错事,而且明知是错还是做了,我说了对不起,会得到如风的原谅吗?”
如风只当他是为之前在本宅的事道歉,当即扬扬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之前你也没对我做过什么不能原谅的事,干嘛这么郑重的样子?好吧,如果是栖梧的话,之前做的事,我都原谅你了。”
栖梧调转了视线,不去看她清澈的目光,“谢谢你了,如风,还有,保重。”
“栖梧,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最后,她问他。
栖梧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半响,才道,“我长于本宅,也会终于本宅,或许,不会有机会了。不过无论我在哪里,我都会祝福你的。”而且我也已经得到了,(。wrbook。)属于你我的宝贝,足以抚慰我的孤寂,直至终老。
栖梧离开了,如风没有去送。
他说,“那个时候我不想看见你离开,现在,我也不想你看见我离开。因为你看着我的背影,也会舍不得,对吗?”
他的目光里,是期待,也是不舍。
如风缓缓的点头,“是啊,我舍不得。”
“所以,你也和我一样,不要送对方。”这样,他就会想着,她也如同那时的他一样,不想要看见离别。
“栖梧,我会想你的。”
掩上门的刹那,久藏的泪水,终于飞快的滑落,栖梧用手一抹,再抬起头来时,片刻之前的脆弱已经再无痕迹。
有些事有些人,终是不能尽如人愿!
庆幸大家同步活着,还可以呼吸同一片天空下的芬芳。
或许,天空偶尔飘过的云彩,也曾有那人目光的停驻;风轻飘而来的时候,是才刚刚经过她的身边,还残留着那思念的气息。
如风出了院之后,去的第一站,是监狱。
对于宁远的死,她能接受这事实,却无法轻易释怀。她已经给过随风无数次的机会,却要在那一刻才知道,若不是她们一次又一次的纵容,事情怎么会到这种无可挽回的地步。
随风不懂得反省和放手,才会放任执着变成偏执,并愈加疯狂。
判决已经下了,故意纵火和谋杀,死两人,伤四人,随风注定不能逃脱法律的惩罚。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再也挽不回那已经失去的生命。
探视室里,只留下了她们两人,奇风看都没看随风一眼,只对如风说了一声完了叫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再面对那个女人一秒,他会控制不住自己,生生扭断她的脖子。
随风坐在那里,整个人一片死寂,可是那目光里,仍是凄厉的恨意,“你命真大,居然没死。”
如风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
随风“哼”了一声,“你是怎么勾引了宁远,他居然,会为救你而死?”
如风垂下眼去,“我本来想让你安心一点的离开的。”
“安心,我怎么安心,你还活着,我死不瞑目。”
如风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随风,你知道宁远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不就是冲进火场救你被烧死的吗?”
如风摇摇头,握紧了手掌,“宁远冲进火场的时候,手里还拿着浸了水的帕子,可是他将帕子盖在我的口鼻之上。他抱着我,发现逃不出去的时候,便用身体将我严严实实的覆住,同时,割破了自己的大腿动脉,把自己的血当作水浸透我的衣衫。他是血流干而死,是被火一点一点的烧死的,而被他的身体和血液保护了的我,只是被烟呛到而已。随风,你说当他的血一点一点流出,火苗慢慢烧到他身上的时候,他会不会觉得痛?”
“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随风猛地站起身来,就要扑向她,却隔着冷冰冰的铁栏,怎么也接触不到,“你这个贱女人,你别说了。”
如风一字一句,说得格外清晰,“无论他有多痛,可是他扑在我身上,却丝毫没有动弹过。随风,他是被你烧死的,是被你活生生烧死的!”
宛如诅咒一般,如风的一话一遍一遍在耳中回响,随风使劲的拍打着栏杆,“不是我,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不是我的错,不是……。”
将嘴唇咬得出了血,如风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从下面递了过去,“还有这个,在你临死前,也该明白。”
随风的手一直不停的颤抖,好一会儿,她才略略平静下来,将信封打开。
可是才随便一扫,她就楞住了,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脸上血色褪尽,“不,不会的,这是作梦,一定是。”
如风忍着眼泪,“你总是说司徒家待你不公,爱你不够,所以你恨你怨你不甘心。可是你有什么可不甘的,你本就不是司徒家的人,你的亲生父亲不过是夜店牛郎,有钱就可以买得一夜风流。司徒家怜你身世可怜,又对你母亲有愧,所以才会一直瞒着,抚养你至今。你不妨扪心自问,从小到大,有谁给你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