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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小看我,我以前可也是学过企业管理的。”
没想到她竟然会对他说往事,东方信眸光一亮,追问道:“还学过些什么?”
适宜重重吸口气,脑子回想着昔日大学生涯,眼里光影重重:“还有音乐……”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骤然顿住,那原本明亮的眼睛,好像涂上了一层灰暗色彩,仿佛想到了些不愉快的事儿。
彼时,东方信已经与她并肩行走,感觉到她的情绪反应,他眉头不着痕迹一皱,侧着脸,目光紧锁在她精致的侧脸上:“你读过音乐?”
“嗯,不过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也罢。”适宜耸耸肩,这才发觉他们不知道何时竟已停了下来,不由一脸黑线:“我们干嘛要伫在这里啊?我们不是要爬山的吗?继续走了!”
“我们也走了一阵子了,先休息一下吧!”东方信指了一下前方的一块石头:“正巧那里可以坐。”
“你累了吗?”适宜斜睨着他:“才走了这么一点路。”
“你腰伤还没好,不适宜过剧运动。”
“你倒细心。”
东方信低哼一声:“你才知道?”
适宜抿唇笑开:“东方信,我发觉有时候你真是个特别好的男人,可很多时候又很惹人生气。”
东方信笑而不语,把她推到了石头边,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随后,翻开背包,从里面拿了一瓶矿泉水出来拧开盖子递给她:“喝点水,虽然今天太阳不大,但缺了水也是会感觉不舒服的。”
适宜接过,道了声谢,“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口:“这矿泉水好清甜,什么牌子呢!”
她把瓶子稍稍移离,眸光往瓶身看去,但见上方印着的品牌标志,微微愣了一下:“Proper?”
“这名字不好吗?”东方信眉目一深,定眼看她。
“当然好了,我的外文名就是这个啊!只是……为什么你会买到这牌子的水?它出名吗?”适宜歪着脑袋看他:“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听说过呢?感觉好奇怪啊——”
“这水还没有正式推出市场,我需要先找人品尝一下。”东方信淡淡道。
听他话语,适宜微微吃了一惊:“这水是你开发出来的?”
“在商界长久不衰的办法,就是不断做投资,然后获得巨额利益的回报。”东方信眸子轻眯,瞳仁光芒一闪一烁,如同空中那耀眼的阳光:“否则,只会被淘汰。”
“你真是个厉害的商人,不过这水的牌子刚巧跟我外文名一样,还真是一个很奇怪的感觉。”适宜咧唇一笑,眼里有层层波光浮动:“东方信,看来我们挺有缘的嘛!”
她不会自恋到认为东方信是因为她才推出这个品牌的矿泉水,是以又道了一句:“一定是我们前世经过了无数次的擦身而过才换来今生的相遇。”
东方信扫她一眼,薄唇一动,仅仅吐出两个字:“白痴!”
“白痴说谁?”
“你老用这一招,不烦?”
“是你太理xing了,总是能反应过来,我以前这样耍过很多人的。”适宜撇撇嘴,在男人那略显威严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好了,最多我以前不用了。”
“休息够了没有,走了。”东方信把她手里的水瓶夺过:“再不赶紧的,到山上都天黑了,更甭提下山。”
“要是真天黑了,咱们就在上面过夜得了。”适宜道。
“我没准备在山上过夜的东西。”
“我们又不是没试过在荒山野岭呆一起过夜,根本就什么都不需要嘛。”适宜耸耸肩,回想起之前在罗安山的事情,忍不住勾唇一笑:“那个时候天公还不作美,下雨呢!当时我们还把对方当成是死对头,现在却一起爬山了,人生的转折啊,真是奇怪到不行!”
东方信下巴微微一仰,示意她往前走:“听你的语气,你好像挺喜欢这样的转变。”
适宜理所当然道:“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强吧?”
东方信瞥她一眼:“说起这个,有些账我们还没有算呢!”
“什么账?”适宜浑身的警惕细胞都竖了起来,她站定了双脚,双眸直勾勾盯着男人。
“你答应过要陪我一晚的事情,你欠我一顿饭的事情……”
“原来你还记着啊……”
她的语气,完全就是把所有事情都给抛诸脑后的意思——
东方信脸上浮起不悦之色:“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说笑的?”
“不敢!”适宜见他态度不好,连忙摇头,同时把话题给绕了出去:“对了,东方信,你这次跟龙于行来普莱寺,是因为有特别的事情做还是特意来散心的?为什么你们都突然陪我和天然来这里,让我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东方信并没有直接回答适宜的问题,只淡淡一句:“你想多了。”
适宜见他似乎不愿意多话的模样,遂没有再问。
有时候,一个人的底线在那里,你若明明知道,却要踩过去,那叫愚蠢。
她向来都是个聪明人。
——————
普莱山的顶峰与罗安山其实完全是两个不同的场地,它周围并没有宽敞的平地,倒是比较多奥凸不平的坑坑洼洼。只是,站在山顶看风景,却能把莱加城的美丽风光都尽收眼底。
舒服的凉风吹送过来,适宜倍觉舒爽。她张开双臂,用力深吸了口清新空气,侧过脸看向旁边的男人:“东方信,虽然上山的过程有些痛苦,但如今站在山顶看风景,还真是一件很惬意的事。看来,往后我要多出来度假才行!”
“嗯。”东方信的视线只落在她清秀的脸上,似乎比起眼下风景,他更愿意看她。
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盯得有些头皮发麻,适宜微眯起眼睑,疑惑地看着东方信:“为什么这样看着我?让我觉得你好像大灰狼一样。”
东方信没有说话,却对她勾勾手指。
他们的距离不过寸步之遥,他做这样的动作,惹得适宜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有什么话你直说无妨,我不过去。”
“真不过来?”东方信轻眯起眼睛,瞳仁里有抹诡异光芒涌起。
“不过去。”适宜把下颚仰起,坚定地道。
“好吧!”东方信嘴角微微一抿:“那你头上那条虫子我不管了。”
“少骗人,这里都没什么林木,怎么可能会有虫子掉我头上?”适宜轻轻哼了一声。
“你不知道有些虫子是会飞的吗?”
“笑话,什么虫子这么厉害能飞到我头上来?”
“螳螂算不算厉害?”
“真的吗?真有螳螂在我头上?”适宜闻言,脸色大变,急速往他那端蹭了过去:“东方信,赶紧给我弄掉。”
看着她向自己弯下了腰,神色慌张的模样,东方信完全不以为意:“你刚才不是很淡定的吗?现在怎么就害怕?”
“快弄掉。”适宜揪住他的袖口,拼命摇晃头颅:“万一它要钻我头发里怎么办,它会咬人的——”
东方信伸手往她发端轻轻一掠,把那只小螳螂给捉住,待适宜站直身子时,把它往她面前一递:“其实它不会主动攻击你的。”
“把它拿走!”面前有一只生物在晃悠,适宜脸色微微发白。她忙不跌往后一退,试图与东方信拉开一些距离,可后脚跟却不幸踩了个空,她左脚一崴,身子便往一旁直接栽倒下去。
东方信见状,连忙把手里的螳螂丢了出去,长臂伸出,勾住女子的纤。腰把她给捞了回来。把她扶回来时,他的薄唇,堪堪地贴上了她的额头。
如同一记温柔的亲吻,浪漫又温馨。
彼此亲密接触,对方的气息沁入心脾,更能感觉到那温热胸膛的坚实有力,适宜顿觉喉咙一热,方才在混乱中揪住男人衣衫的长指便越发收紧,隔着他的衣物都几乎要掐入皮肉了——
“没事吧?”东方信眼皮轻垂,凝视着女子那浅粉。色的小脸,声音有种嘶哑感觉。
“没事。”适宜蜷缩了一下肩膀,正要从男人怀里退出去,却突然感觉到左脚脚踝一阵刺痛传来。她眉头一皱,只差点又栽下去,幸好东方信眼明手快,及时把她重新扶住。
他脸色微沉:“急着跑什么,难不成我还会把你给吃了?”
“我是不好意思让你老这么搂着我,太累。”他搭在她腰上的长臂用力过甚,压得适宜有些生疼。她知道,他所用力量不小:“你扶我到那边先坐一会吧!”
东方信瞥一眼她所指的方向,那是一片比较平坦的草地。他点点头,长臂沿她肩膀一搂,便要扶她过去。
适宜才迈出一步,便紧皱了眉头。
她发觉,刚才她不仅扭伤了脚踝,便是后腰,似乎也扯了一下,如今有些疼痛难耐。
东方信何等眼力,一瞧她那模样,便立马意识到什么。他伸手往着女子的额头狠敲一下,在她微撅起小嘴时,把她横腰一抱。
“东方信——”
“闭嘴!”东方信不给她发表意见的机会,冷声打断了她:“少给我添乱。”
“我没有添乱……”适宜看他神色冷沉,不敢多话:“只是要谢谢你!”
东方信冷哼一声:“你倒是知道什么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
“你这形容不对,我是女子。”
“……”东方信默了。
适宜赢了一回,嘴角微笑浮现,把她那双原本便已经足够明亮的眼睛点缀得越发清莹。
东方信慢条斯理地把她抱到平地放下,扶着她坐下后,他看一眼渐渐西沉的太阳:“时候不早了,我们得赶紧处理一下伤口,趁着天还没黑下山,否则真会应了你这张乌鸦嘴说的话,要留在这山上过夜了。”
“嗯。”适宜点头:“这山太陡峭了,夜路可不好走。”
东方信从背包翻出一些纱布和一瓶药酒:“我只准备了简单的东西,先帮你包扎一下。”
看着他蹲下身子便握起她的左腿,适宜脸颊微微一红:“我自己来吧——”
“给我把手放开!”东方信双眸一扫她的手:“少在这里自以为是。”
“我以前也有学过急救的好不好?”
“现在讲求的是包扎不是急救。”
“难不成你对包扎这事很在行?”
“我有过包扎经验。”
听到东方信的话语,适宜无言以对了。
她以往极少外出爬山,对医学方面更是白痴,因此与干什么事情都老练的东方信相比,只怕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东方信把她的小脚举起,轻轻拔下她的袜子,看着她脚踝微微肿起,眸色一凝,伸手往她的脚踝轻轻压了一下:“疼得厉害吗?”
“不碰到的话就好像没事,一碰就有种刺痛感觉。”
“可能是伤了韧带。”东方信拧开了药酒的盖子,倒了一些放在手心搓了一把,然后抓起适宜的左脚,把双掌放在她脚踝处轻轻擦拭起来。
上一次,他为她按摩后腰,这一次却是脚踝……他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居然也愿意做这些事,令适宜心里一动。
东方信没有看她,只是专心地帮她擦药。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手掌都有些发热,他才稍微抬脸,目光落在她浮了一抹嫣红色彩的俏脸上:“觉得热了没有?”
“有。”适宜难得很乖巧地点头:“很火辣辣的感觉。”
“差不多了。”东方信拿起旁边的纱布:“我帮你先包扎一下,回到庙里再问不过大师要些草药敷一下。你现在泡澡那个药水对这种伤应该是有帮助的,到时候看情况如何,若不行便下山去医院看一下医生。”
“没有那么严重吧,我以前上体育课的时候也扭伤过,就算不擦药酒几天时间也能痊愈的。”适宜不在意地摆摆手:“我还年轻,伤好得快。”
东方信却是撇撇嘴:“都要步入剩女行列了,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