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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脑短路,一直坐那里傻笑着。
Dr。 F笑说“你这样说会让别人怀疑你介绍的医生是关系硬还是医术好了。”然后端着盘子走到我面前的杌子上坐下:“你的手艺真好。”
“谢谢你Dr。 F。”我向来对老师和医生毕恭毕敬。
她摆了一下手,“请叫我Luise,这种场合被人叫头衔感觉怪怪的。”
“可惜饭凉了,Luise,不然我猜会更可口些。不过我原本还怕没多少人好海鲜这一口呢,所以又多在餐馆订了一份饺子,可惜被他们瓜分完了,对了,请叫我Tong吧,Ms。这个称呼总让我想,我有那么老吗?”
她爽朗地笑了:“你知道并不是那么一回事”,顿了一下,“芝加哥这边的人可能对海鲜不是很钟情,但海鲜是我的最爱,我从小在海边长大。”
“哦是吗!哪里?”我挺惊讶;难怪听出来她有点与众不同的口音。
“南卡罗来纳;查尔斯顿。”
这时Chris凑了过来,一只手搭在我肩上:“查尔斯顿是个很美的小城!我去过一次。”
我有些悻悻然,仿佛Chris不应该出现,只得介绍一下:“Christian,我丈夫。这是Luise,我的家庭医生。”
“Hi Luise,很高兴认识你,你知道我们刚搬过来没多久,我还保留着原来在乡下时的医生,不过我一般也不去看病。”
“我也很高兴认识你Christian;不用担心,选择家庭医生完全是你的自由。”Luise给了Chris一个职业性微笑,然后转向我:“你知道查尔斯顿吗?”
“我还碰巧真知道,Rhett Butler的故乡!”
Luise先是顿了一下,然后眼睛倏地一放大,笑着用手指着我:“就是那个!”
“哈哈~我一直很想去看一看,印象中那里有棕榈树,白砖房,海滩,还有沧桑的历史。”能够跟一个活生生的来自查尔斯顿的人谈论这个话题,在我简直是百年不遇,更何况这个人是Luise,Dr。 Fraire,哦,我美丽的女医生!
“你不会又开始说你的Gone with the Wind吧!”Chris笑着揶揄我。
“为什么不呢,我也很喜欢那本书!”Luise礼貌地转向Chris。
“你不知道,Tong对那书有种可怕的激情,说起来就没完了。”Chris继续他的观点。
“我觉得有激情的人很可爱。”Luise对Chris眨了下眼睛,Chris只得作罢。
“你还是继续讨论你的露营和棒球吧,Chris; 也许还有人碰巧在和你玩同款网游,你对网游的激情可不比我更不可怕,不同的是,我觉得你的激情没啥意义~”我决定挫败一下Chris。
“好吧好吧,Women win!”Chris夸张地举起双手向我们投降,然后转身投入到男人的话题中。
Luise看向我,我耸了耸肩,然后我们同时笑了出来。
“刚才说到哪里了?哦对了!你说很想去查尔斯顿看一看,为什么不去呢?不是我夸自己的家乡,那确实是一个值得一看的地方,至于历史,对于美国来说那也算个历史小城了,而且,”她举了举手中的盘子,“如果你喜欢海鲜,那更要去一趟了!”
“恩~我一直没找到同样富于激情想去看一看的人,一个人又没人分享那份快乐。”
这时Jen走了过来,问Luise要什么酒水,Luise看盘子里的饭也吃完了,就提出和她一起去看一看,顺便把盘子递过去,然后跟我说了一声抱歉,我说木有关系啊您照去,她站起身跟着Jen走了,我却还意犹未尽。
之后我又和系里几个同学八卦了一阵子,我不时拿眼睛瞟着Luise,她和Jen那伙young chicks居然也交谈甚欢,那帮小姑娘个个充满崇敬地看着她,她们很多都是Jen护理学校的同学,估计本来对医生就崇拜些,再加上想巴结看Luise能不能给她们介绍工作,当然了,这个是我猜的。然后大家开始吃Luise带来的蛋糕,我自然也搞了一块,甜蜜啊甜蜜~ 再然后Luise又端着一杯鸡尾酒坐到我旁边跟我说她已经喝了两杯了不胜酒力了,我就眨巴眨巴眼盯着她看,微醉的样子还挺可爱,眼睛更加顾盼生姿了,像一对剔透的茶色琥珀。
突然她身子向我这边倾过来,我屏住了呼吸,只听她吐气如兰:“你推荐的中医书籍我几乎都找到了,刚看了一点,对于我来说很新颖的观点,我第一次知道人的五脏六腑分别属于一种element,”她看了看我,见我没有反应,“不过我现在还拿不准自己到底能否理解这些观点,有时候我觉得我在看天文地理或者宗教书籍,我也拿不准我该把这些理解为很复杂还是很简单,”她又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慢慢来吧。”
“如果有什么问题我可以帮你转问。”我好容易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
“哦,哈哈~我现在的水平都不够问一个真正的问题的。”她笑着向后倚了回去。
这才对嘛,别再考验我的小心脏了。
“不过将来等我理解透彻些一定会有问题的。”她又补充道。
“尽管问,”我终于可以自如地说话,“对了,你母亲怎么样?”
这么一问完,我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人家什么时候跟我说过那是她母亲了?智商在哪呢?
“她在查尔斯顿静养呢,手术比较成功,不过现在得常常做检查,谢谢你的关心。”Luise说完,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挑起一道眉毛,但随即又作罢。
我正在心里快速打着草稿,她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该怎么回答,不过等了半天也没见她问,只得讪讪地笑笑,举起杯子:“祝她健康!”
我想她肯定猜出来是P告诉了我,不过她好像也不是很在意。
“对了,你的研究课题是什么?”
我跟她说了一下。
“哦?我以为是纯心理学的,因为你的导师是Prof。XXX; 而且P是你学长。”
看吧,我就知道她猜到P跟我八卦的事,不然话题怎么会转到这里。
“没有那么好的专业,Prof。XXX算是破格录取我吧。”
“为什么说你的专业没那么好?我觉得你研究这个很伟大,可以帮助很多人!”她有些惊讶。
“我还第一次听别人说我的专业‘伟大’,事实上每次我国内的亲戚朋友问起我的专业,我说了之后他们都问‘这是什么专业啊?毕业了干什么的?’然后我再解释一通,他们还是表示不理解并为我的前程担忧,”我看着Luise,她的脸上倒满是不理解,“你知道Luise,很多中国学生出来学的都是理工科,即使学文科也是经济、法律类的,他们觉得这样的专业才能找到好工作。”
“这种说法很奇怪!”她微微皱着眉头:“我是说如果你喜欢你的专业,那么我要告诉你这是一门很伟大的学科,你对社会的贡献在我看来可能比一个硅谷的普通IT要大。”(理工科或者经济法律类童鞋千万表生气哈,俺觉得你们很伟大,Luise姐姐只不过安慰安慰我,你们懂的)
她这样说我心里真的很受用,又想到当初Prof。XXX录取我时说了一句话,他说“二十年前当我走在XXX大学的校园里,我碰到的中国学生都是学物理学建筑之类的,没想到二十年后的今天,一位中国lady愿意跟着一个西方教授学习政治学习社会,我觉得自己很荣幸。”
“我觉得凡是对社会有作用的专业都是好专业(我怀疑这姐姐是不是小时候接受过我Dang教育),无论是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她真诚地看着我,“知道我为什么学医吗?这不是一个故事,我的外婆死于乳腺癌,我的姨妈在三十岁时就检查出了乳腺癌,这在我小时候是一个天大的家庭悲剧,从那时候起我就对自己说,Luise,你一定要学医,将来拯救更多这样病痛缠身的人和他们痛苦的家庭。”
“我很抱歉听到这个,不过,你很伟大,真的!”我由衷地说。
“不,我一点都不伟大。你知道吗?后来在学医和实习的阶段,我意识到其实很多癌症病人没有在癌细胞刚刚出现或者甚至还没有形成时得到抑制和治疗,是跟自己的家庭医生有关系,这也是美国医疗体系的一个弊端。。。虽然这在美国没有得到官方的承认,但我相信是这样的,所以我没有选择继续培训去做一名专科大夫,而是选择了全科家庭医生,也许我不能亲手去为一名癌症病人做手术、做化疗,帮助他/她痊愈,但是我希望在他/她的病情没有恶化前,及时发现它。”
我无限仰慕地看着她,她的思想——虽然这只是冰山一角——给她动人的外貌又罩上了一圈光环,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曾经不要再对女人动心的承诺,一心一意地期望起她或许可能也许也是个les,哪怕是个双也行。
神啊!请告诉我她对女人感兴趣吗?如果您的回答是肯定的,那么她会对我感兴趣吗?
那晚我们聊了很多,之后爬踢主人又带我们一起做了两个小游戏,一直闹到十二点多大家才陆续散伙,我一直等着Luise,想跟她一起走,私心想看看她开什么车,好像我对车比较敏感,心里估摸着她应该开那种luxury豪华版轿车。。。再顺便看看她家在哪个方向。
所以等Luise提出要回去时,我也拉着Chris准备跟主人道别。出了门还是有点凉凉的,我抱着手臂跟在他们后面,Luise回头看了看我,伸出手上下摩挲了一下我的手臂(血液循环加速,一周不打算洗那片皮肤),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万一再发烧给你开抗生素?”然后微微挑着一侧眉毛,好喜欢她那个表情,我可以理解为调情吗?
Chris伸出手搂着我,问“好点没?”
Luise笑了笑转身走向她的坐骑。。。居然是一辆冰绿色的福特老爷车!“酷啊!”我忍不住叫出来!
“你喜欢吗?这是我外婆留给我的!”Luise优雅地坐进她的坐骑,打开引擎,冰绿色福特发出“轰轰”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愈发地显得有质感。
天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驾驭这么一架老爷车?
这天早晨我正打算去湖边看看那个露天健身俱乐部,叶子跟我推荐一个Salsa舞蹈班,沙滩上搞的,一边健身一遍呼吸新鲜空气,感觉挺不错,快要到时接到一个电话,我拿起瞟了一眼号码,西海岸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迟疑着接通,听到那声低沉的“喂~”,然后就是沉默,仿佛里面蕴藏着无限的故事,仿佛我们还很暧昧。。。我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那把声音即便化成灰我也认识。
“哪位?”我真的真的想跟她拉开距离。
“是我。”她自信我能听出吧,不过她的声音参杂着些胆怯,那是心虚吧!
不错,她就是那个几年前让我在三天内从跟她认识到发生关系——第一次也发誓是最后一次跟女人发生关系的女人!
我是那样地为她痴迷过,换来的却是自己是第三者的事实!她其实已经跟另外一个女孩子交往了三年并且正在交往着!
更可恨的是在我决定跟她分手后她居然打电话给我的父母诉苦,我可怜的父母亲不敢相信他们听到的是怎么一回事,但是他们不想让我脸上过不去于是决定自己消化,妈妈那时候患上了严重的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觉,一个月瘦了十几斤!我当时沉浸在我龌龊的伤感里浑然不知,后来爸爸在一次通电话中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跟我提到那个女人R打过电话给他们,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