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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开，桑婕问了个今早听的那会心里有纳闷却因当时要问的有很多而没问上的问题。
“你下午去家教的那位学生怎么没去学校上课啊？”
今天可是星期一，她与司徒新空上午能陪着外公是因为都请了假。本来是请一整天的，外公大老远的来S市，当然要多抽出时间陪陪他，她连明天后天也请了假，外公却不让这么做，要她下午就去上班，明天后天请的假也都给取消了。
“上个月底他发生车祸腿受了点伤，下个月拆了石膏就能正常去学校上课了。本来家教时间是3点半到5点半，我下午第一节有课，今天因为一早已电话给宫予墨让她帮我请一天假，外公下午不让陪，就一节课我也不想来回学校跑，就挪到2点到4点。我教他英语，一周两次，今天跟星期日上午。除这外，我还有一份物理与化学的家教工作，也是一个高三学生，星期三晚上还有星期六上午。”
很让桑婕意外地，司徒新空不止对她问的问题作了详细回答，还把自己家教的工作做了说明。换做以往的关系，桑婕想，自己会高兴听到这么全面的。但现在……心态上会觉得自己被对方当成老妈子在交待似的，尤其是事实自己真年长对方不少岁数。女人过了三十谈年龄果然伤不起啊。
“很困了，我要睡了，晚安。”
对司徒新空道上这一声，她躺下睡了。
不再是那种关系也好，可以少在意点。
第二天，桑婕醒早了，看了时间还不到6点钟，她侧翻了个身，本想再睡个回笼觉，视线却不经意间投瞥到地板上熟睡的那张脸，发现自己不舍地看呆了眼她忙挪开视线并起身下床走出房间。
卫生间里，桑婕对镜苦笑了下。昨晚她还不爽着司徒新空地板上打地铺着，现下她却庆幸对方还好有避嫌没在床上睡，要不，刚自己可能就会情不自禁地伸手触摸上那张脸冒犯了对方。
用冷水拍脸平静了心情，拿起牙刷的那一刻却又心情复杂起来。那个小鬼真是让人搞不懂，明明给她备了新牙刷却不用，要避嫌，所以不能一张床上睡，但同用一支牙刷就可以吗？
边窝火地刷牙着，桑婕心中边想着下午去买火锅料进超市时一定要记得要多买几把牙刷，就算司徒新空那家伙见了新牙刷把它扔进垃圾桶她也还有备用的。反正今晚势必不跟那家伙共用一支牙刷！
刷牙洗脸之后，准备去厨房做早饭的桑婕在打开卫生间门的时候险些尖叫起来。拍胸定惊之后她瞪眼着无声无息站于门口外的司徒新空。
“司徒新空，你一大早地想吓死我呀？”
吓人的家伙却一点也没反省地反倒问话着她：“你起这么早干嘛？”
“没什么，醒了就起来了。”绕开对方她向厨房走去。
“要煮饭吗？”
对方尾随在她身后跟进了厨房。
“你进来干嘛？”她转身问道。内心有点浮躁。
“帮忙。”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她心中的浮躁更添了点。很想发脾气，但没有可以正当发脾气的理由。以尽量让人感温和的语气她说道：“不用了，只是简单做下早餐，要帮忙的话就等晚上吧。”
许是没被察出异常，对方点了头。“好，那晚上我再帮忙。”然后乖顺地退出厨房。
对着厨房内的空气叹了口气后，桑婕平复了心情，然后开始着手早餐。
早餐做好，厨房出来，外公也已起了床，三人一块用了餐。
7点20分时，司徒新空先出了门，她早上第一节就有课。8点10分时，桑婕也出了门，她公司的位置与司徒新空的学校在相反方向，她是9点钟上班，家里离公司也不是很远，途中等车加坐车的时间一般半小时就够了，她习惯提前个10分钟到办公室。
公司是7个半小时上班制，中午1小时吃饭时间。下午她请假了2个小时在3点半的时候下班前往约定的超市与外公集合。
看着认真挑选东西的桑婕，外公打趣道，“桑丫头，怪不得你要预留这么多时间在买东西上呢，你比我这老头还手慢啊！”
桑婕呵呵一笑，先暂停了正挑选的东西，手指朝水产区指去，“那麻烦手快的外公您去那买上螃蟹、虾、鱿鱼等。”
外公拒绝。“不行。我可还想看看你买那些生的东西那副很纠结着的有趣表情。”
桑婕无奈叹气。“您可真是让我无语！”
外公哈笑，“你要体谅老人家日子过的无聊，需要点乐趣。”
桑婕表示认栽。“好吧，谁让咱挑错采购对象。”
手头几包东西选定了一包满意的放进购物车后，桑婕推车与外公一起往水产区走去，让外公看足了她纠结的表情后他们再向冷冻区采购去。
“外公，您可有都记住了您女儿女婿和外孙女的各自喜好？晚上摆桌的时候可别放错位置了。”
“放心吧，全在脑海里了。女儿女婿喜欢吃的东西摆在外孙女桌前，让外孙女下锅给他们吃，外孙女喜欢吃的东西放在女儿女婿那边，让他们来动手，有来有往多加交流。桑丫头呀，看不出你满有心机的嘛！”
桑婕坦然接受外公的夸赞。“那是。没点心机我能活这年纪。”拿起一包挑好的她喜欢的某牌香菇贡丸放进购物车。
“外公怎么觉得你把外公也夸进去了？”外公也往购物车扔进一包他喜欢吃的鱼丸。
“当然，有奖一起领嘛！”
外公若有所思的表情，“这么说，搞砸了也得一起收拾喽？”
“外公果然高人。”桑婕选着羊肉卷。
“谢谢！不过，我以为你很有自信呢，认为定能缓和他们冷僵的关系才举办的今晚火锅宴不是吗？”
桑婕抬起头，“人不可貌相嘛，我自卑着啦。这火锅宴可是为了我应付不来您女儿女婿缓和没话说的沉默尴尬准备的，只要一出现冷场，我就可以拿着登记的单子说说这个东西没了再下点、那个东西没了递过来下等等。……嗯外公，就拿你手上的那包羊肉卷吧。”
外公被桑婕突然跳开话题的话怔了下，反应过来他轻笑着将手上的羊肉卷放进购物车。这丫头的思维逻辑有时还真是怪异的有趣啊。
东西买好俩人回到家是6点多些。家里另三人早等着他们呢。
先迎上来的司徒新空帮俩人减轻重量地接走他们各一手手里的东西拿往厨房去。
“爸，您去歇着吧，接下的我们来。”司徒爸爸接走外公另一手里的袋子，然后又拿上桑婕手里的。“小空说你买东西仔细还真没夸大啊。”他微笑对桑婕说道。
桑婕干笑两声给予回应。所谓笑着损人就是指司徒爸爸这种的吧。
“你要歇着还是一起来？”
司徒妈妈的语气，桑婕肯定对方一定在怀疑她做事的效率。微笑，“那麻烦你们了！外公陪着我买东西脚也站累了，我去弄下热水给他泡脚舒服些。”潜台词她也应当泡泡脚舒服歇歇的。
外公趣味地看着女儿讶眼瞪看桑婕走开的背影。呵…她是没意想到那丫头如此腹黑吧。
“爸，我很担心咱们家新空！”
外公手拍女儿肩膀。“放心，桑丫头虽然肠子可以绕个十八弯，但心还是直的。你们快去厨房忙活吧，差不多的时候我们歇息完后会去跟你们交班的。”
说完外公舒心地沙发上落坐，等着桑婕奉上的洗脚水。老的就是不一样，待遇真高啊！嗯，做为回报，今晚的火锅宴就由他来主场吧。
桑婕是个能不用太费心神就尽量少费心神的人，火锅的一开始，瞧出外公有主动带动气氛的端倪，她就省心地安静当个吃货，不过当然，有必要说话的时候她还是会停止进攻锅里热烫烫的豆腐、鹌鹑蛋，配合着外公。
总体来说，今晚的火锅宴还算成功。嗯，至少自己吃得很过瘾！桑婕撑的懒得动地把餐后的收拾工作让给司徒新空。
瞥了眼背靠沙发舒服看电视的桑婕，司徒妈妈走了过去，“可以外面谈下吗？”
“好啊。”
桑婕起身站起，带上困惑跟着司徒妈妈来了阳台。
“虽然对你不满意，但还是谢谢了。”
司徒妈妈开场白的话让桑婕还真不知该怎么回话，只好笑笑带过。
“你不问我跟我先生当年为什么要离婚吗？”
对司徒妈妈的第二句话，桑婕表示还是难以招架。“那个……你要想说就说吧。”
听到她的话司徒妈妈第一反应就是皱眉，外加一句训话，“你真的得好好学学怎么说话得体。”倒是语气上没表现出不悦。
“嗯，我会记住的。”桑婕能感觉司徒妈妈并不是在为难她，她说的话也确实在理。不过……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听到司徒妈妈的话，桑婕大为诧异。这女人难不成会读心术？
“有时心情全写脸上跟个白痴似的，有时又深沉得很。真是的，搞不懂你这样的人有啥趣味？”
桑婕在司徒妈妈评价的话下黑线。这女人她果然不喜欢。
“我跟我先生会离婚不是因为有什么第三者，当年提离婚的人是我。”
司徒妈妈的话题突又回到之前。让桑婕不得不感叹自己完全跟不上这女人的节奏。
“我很好胜，不想借助司徒家的财力，事业上的成就全是自己打拼的，我先生也有傲气，他的事业是建立在司徒家家业的基础上，又比我大几岁，自然就更不想输给我，那些年我们就那样各忙于事业。觉得自己已不是他心中的第一位，这婚姻就没必要继续了，我就提了离婚，然后他没反对，要不是那晚新空知道后反应太激了，我们当晚就签字了。”
司徒妈妈的话到这稍顿，桑婕就问了她，“最后你们决定不离婚不会是因为司徒吧？”
桑婕语气里透出的不悦让司徒妈妈觉得有趣的寻思瞅着她，“听你语气，似乎我回答是，你反倒会更不高兴来着？”
桑婕不说话，司徒妈妈瞧着她那张紧绷着的脸扯唇轻笑。
“你倒是个怪人啊！一般人不都觉得父母应该为了孩子维持着婚姻的吗？不过，我也没资格对你说这话。反正，我不是有那种母爱的妈妈。我呢，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世了，我爸也很少有时间陪我，况且对我又严厉，撒娇这玩意我还从没对他用过。总之我很自私，不是别人心中第一位的我都不稀罕。所以，我当然也不可能为了新空去维持婚姻。不过，我还是要感谢那孩子受到打击那么大，虽然这样说很过分。”
桑婕丢了个眼刀子过去。“知道过分就自个藏心里。”
司徒妈妈笑，“看来你真的关心我女儿呀！”
桑婕懒得理她。
“因为三个电话。”
“嗯？”桑婕又再一次发现这女人又在走自己的节拍了。
“我先生打给我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他问我一条领带放哪，那是我最后一次给他买的领带，在三年前。十天后他又来了第二个电话，又再向我问找一条领带，那是我们结婚十周年我买给他的礼物，我记得当时我好像对他说我会套住他以后的每个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