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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压直接将阿布拉克萨斯压倒在地上,书房中所有的家具所有的装饰在一瞬间完全的爆裂。阿布拉克萨斯是第一次看到Voldemort这么全然外放的魔压,让他根本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第 48 章
终究,Voldemort还是没有阿瓦达了阿布拉克萨斯,他只是冷冷的要求在一个月内找到西弗勒斯的踪迹,死也好活也行,一定要找到个答案,甚至他都说出了就算死了也要挖出来拿到他面前这样的话来。阿布拉克萨斯是颤抖着走出了书房,强硬的摄魂取念让他想吐,他想起当时Voldemort的眼神就浑身发冷,那个毫不留情看了他记忆的,那个仔细翻寻那段躺在病床上瘦弱可怖身体的记忆后的Voldemort的眼里是可见的狠戾杀意,看着他的样子就如同在看死物。如果不是阿布拉克萨斯拉出了卢修斯曾经关注过西弗勒斯的事实,他怀疑他甚至走不出那个房间。
所以,在最快的速度让卢修斯抽出了相关的记忆后,阿布拉克萨斯又回到了Voldemort庄园的书房,房间已经整理好,看不出一点曾被破坏的痕迹。而Voldemort只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不发一言,书桌上,已经放好了冥想盘。
阿布拉克萨斯将水晶瓶放在了桌上,不敢发出什么声响,悄悄退了出去。
当天的晚上,Voldemort取消了预定好的宴会,要求将监视着蜘蛛尾巷的食死徒先撤走。在人们进入甜梦乡的时候,他一个人踏着昏黄的路灯的光,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来到了蜘蛛尾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冲动想来看看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明明告诉自己应该遗忘,但心中猛兽般的冲动将理智狠狠碾压在了脚下。他只能告诉自己,这仅仅是去看看,也许,看到不想提起的耻辱的过往后,他可以完全的放下某个人,某个已经离开了他的人。
他终于亲眼看到了这所曾经生活过了四年的房子。可能因为没有主人的照拂,房子带着一种悲哀的被抛弃的气息,院子中的杂草已经将小路全部覆盖,连秋千下面都长满的嚣张的杂草。窗户黑黑的,冷冷的看着外面的世界,没有被窗帘遮住的玻璃窗带着一种闪着淡漠无聊的光。
这是一所小小的两层楼的房子,也许曾经有过欢乐有过温馨,可现在完全是寂寥的化身。Voldemort看着那小小的秋千架,上面的漆已经掉落得差不多,秋千的影子寂寞的倒影在了杂草的上面。
………曾几何时,有个小小的孩子坐在上面,后面的孩子宠溺笑着,轻轻的推着……
没有管脚下的灰尘,没有在意被惊动而乱爬的蜥蜴,Voldemort走到了大门口,他敲了敲门,只听到屋内空旷的回声在飘荡,没有人来开门。
………曾经,有个孩子一直安静的坐着,等待着丈量着某个人的到来,因为他知道,某个人一定会回来。
“阿拉霍洞开”大门嘎吱呻吟着在五年后终于打开了。
Voldemort走进了小小的客厅,月光透过窗户轻微的如水般照亮了一小片的地面,他看着四周,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个地方,感觉,是那么的陌生,那么的遥远。突然,他有了种冲动,一种重新认识这个地方的冲动,一种他从没感受过的酸涩到揪心的冲动。反正有着黑夜的掩护,反正没有人看到,那么,小小的纵容下软弱的应该摒弃的感情也没有关系,只要在发泄后彻底的遗忘就可以。
他闭上了眼睛,摸索着周围,没有理会那多年的尘埃弄脏他那华贵的长袍。一步、两步、三步,为什么没有贴合到记忆中的印象?
Voldemort想起来了,曾经,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在现在的这个环境中,曾经作为维迪的他好像又回来了,不是Voldemort,只是维迪,小小的没有能力的维迪,一个希冀着西弗勒斯拥抱和想独占他所有爱的维迪。
他摸出了一瓶魔药,喝了下去,下一刻,月亮看到了一个黑发的小孩闭着眼睛在无人的满是尘埃的房中摸索着。
一步、两步、三步……这是沙发……
………某个孩子总是窝在沙发中听着厨房里的声响
这是楼梯,慢慢闭着眼睛爬上楼梯,转弯,再走四步半,那是西弗勒斯的房间,推开门,再走上四步,是熟悉的床。
他睁开眼睛,床上没有人,他打开了旧旧的衣橱,一股的霉味,里面放着孩子的衣服,已经被霉蛀得看不出曾经的样子。
………曾经,那床是他每晚休憩等待着某个人的晚安吻和听某人讲故事的小小天堂。
可能无法忍受没有人在的现实,他走出了房门,正想下楼的时候,他看到了被锁住的某间房间。那曾经是西弗勒斯特地为维迪布置的房间,却被大大的铜锁顽固的锁住。同样用咒语打开了房门,他走了进去,那如同凝固在琥珀中的某一天的气息和时间终于完整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虽然同样有着霉味,但看得出当年这里是特地放了许多防霉防蛀的药物,清新的床单,软软大大的白色枕头,憨憨的一人高的泰迪熊,叠好的整齐毛毯,在星光月色中恍惚保持着原有的摸样,呈现着活泼泼生活的态势,好像等待着下一刻的房间主人的到来。
等到适应了房中的光线,才能看出,床单已经蛀了,枕头也失去了原本的柔软和弹性,毛毯已经破了洞,只有泰迪熊,还是睁着黑色的眼睛在看着他。
………曾经有个孩子,将泰迪熊塞到他怀中的时候,唱着歌,那是什么歌?“洋娃娃和小熊跳舞,跳呀跳呀,一二一……”
打开明显比旁边房间要新的衣柜,整齐挂着的孩子衣服完全看得出来比西弗勒斯所拥有的更多保存更好,也,更新。
床头柜上,放着两个存音水晶。他走过去,轻轻输入了魔力,孩子的稚嫩声音在五年后重新在这个没有人的房屋中响起。
又一次,他听到了西弗勒斯特地为他朗读的文章
“如果你还在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这个世界无论什么样,对我都有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无论这个世界有多么好,他在我眼里也只是一片荒漠。而我就像是一个狐魂野鬼。 ”
他知道,西弗勒斯是怎样的为他去借图书,怎样的利用着空闲的时间为他录音。
他听到了什么?一个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的好像被全世界抛弃,悔恨懊恼,想蜷缩回母亲怀抱的绝望的低低的哭泣声。他听到了一直在他面前带着笑,带着坚强,带着宠溺的声音在无望的哭泣,哭泣自己的被抛弃,哭泣自己的遗憾,哭泣自己再也回不去的世界,那个声音在低微的,害怕被别人听到般的呼喊着
“妈妈,我要回家”
“我要回家……”
哭声持续了好久好久……
他从来不知道,西弗勒斯会如此绝望的哭泣,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这个一直听起来乐观的孩子会这样的自暴自弃。他一直认为,已经给了西弗勒斯最好的安排,古灵阁中的金加隆,完全可以让西弗勒斯奢侈的如同贵族般的生活,为什么,会这样?再联想到冥想盆中看到的让他想阿瓦达掉所有人的景象,他呆呆站着,听着孩子低低的哭泣……
不应该是这样,虽然一直想着要阿瓦达掉西弗勒斯,但他还是无法下手,只能让手下演戏后离开,这样,无论如何,西弗勒斯都不会知道他的身份,在别人的眼里,西弗勒斯也不会成为他的弱点和耻辱而可以平安的生活。
明明西弗勒斯应该好好活着好好在霍格沃茨读书,明明西弗勒斯应该在七年级加入食死徒,明明西弗勒斯应该忘掉那个无能的维迪而是站在他的面前,看到他真实的样子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一刻的维迪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第 49 章
庞弗雷夫人正坐在医疗翼的椅子上看信,这几天她比较空闲,外面下着细细雾蒙蒙的小雨,将一切都笼在青烟般的飘渺中。前两日庞弗雷夫人刚收到了西弗勒斯的信件和照片,照片中的那曾经的小孩已经变成了高高瘦瘦的清秀少年,他还是笑得一如既往的非常的闲适,象是初夏透过碧绿如水的树叶而洒落在地面的那细碎的阳光。虽然,这么多年来,他仍然没有摆脱那病态的瘦弱,照片上站在碧海蓝天下的他,随时好像会变成透明泡沫消失在蔚蓝透彻的大海中,海天一碧下,那个瘦到让人担心的,没有一般少年那种蓬勃喷涌冒出活力的身体,好像融入了后面的蓝色的背景中的透明,有种不真实的虚幻感。
不过,看得出来,这些年西弗勒斯过得很开心,没有什么烦恼和过多的思虑,虽然信中他从不透露自己在哪里,在干些什么,但他那细细描述的小小琐事都如同三月的春风般带着清新的小调皮。可是每次庞弗雷夫人都提出要给他调理身体的魔药都被他推辞了,他总是说自己没事了,总是说有人在照顾他不需要庞弗雷夫人挂心。但,庞弗雷夫人还是有着自己的担心,曾经被完全摧毁,被扭曲成那般的身体,就算再如何的调养,就算魔药再如何的强效,终究回不到健康的状态了,如果平时没有好好保养,那么……看不到这个孩子的真正的情况,她总不能放下心来。
看着西弗勒斯的来信,看着他生动的叙述着海边融化的颜料般炫美落霞的情景,海边那海鲜的美味,带着淡淡咸味的海风的爽洁,充满了快乐笔触的信件看的庞弗雷夫人都笑出了声。正在这个时候,一只强壮的陌生的猫头鹰悄悄飞进了医疗翼,送来了一封简洁的信件。
庞弗雷夫人疑惑的打开了这封没有任何徽章、蜡印,没有任何标记的简单邮件,上面用绿到发黑浓到化不开的墨水简简单单的写着:
“庞弗雷夫人
如果您明天上午有空,我想和您谈谈,我想知道哥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情况。因为,我找不到他了。
维迪”
维迪……庞弗雷夫人望着窗外的在风中快乐游戏的一缕缕的雨丝。这个名字,也许是故意的忽略吧,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在二年级开学的时候,西弗勒斯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上学,那个他当做最珍贵依靠和宠溺纵容的维迪,没有一起跟来。虽然想问是怎么回事,但西弗勒斯总是笑着很简单的说维迪已经找回了亲人,就转换话题。孩子眼底隐藏不住的那浓重的夜色般的落寞让庞弗雷夫人不忍心再问下去。之后西弗勒斯出事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有学校外的人关心,当时躺在白色病床上的那显得越发可怜的小小的抽搐着的昏迷的身体,好像已经被全世界给抛弃。
那时,维迪没有联系过西弗勒斯,没有关心过他,没有在意过他,没有照顾过他,在西弗勒斯最痛苦最需要关心最无助的时候。可是现在,这封信让庞弗雷夫人从久远的记忆中又想起来那个总是呆在西弗勒斯身边将其他人都排斥在外的小孩,那个眼中只有哥哥存在的小孩。那个……在蜘蛛尾巷第一次看到斯内普兄弟时,那个所有小心思全在西弗勒斯身上的天使般精致的小孩。
那简单信件中的淡淡的恳求让庞弗雷夫人心软了,毕竟,那是西弗勒斯全心全意爱护的弟弟,那是,曾经支持着西弗勒斯坚强生活下去的支柱。庞弗雷夫人回信答应在第二天会面。
第二天,当庞弗雷夫人推开咖啡厅包厢的门,看到的是黑发黑眼的十七、八岁的少年正端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