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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他所做的,只是报答罢了。不论是爱是恨,是真心相待,还是猜忌怀疑,他都同样,乘以百倍千倍地加以回报罢了。一切一切,不过如此,只是并没有人明白,包括他的老师,他的同学,他所选择支持的那个人,也并不明白。他也和其他同学一样看过风劲节的模拟记录,旁人摇头嗟叹,不理解风劲节为何如此认真,如此糊涂,他却只觉羡慕。旁人觉得风劲节做的一切,都太傻太不值,为了一个总是将他放弃的朋友。他却只看到这段友谊之间,没有猜忌,没有误会,没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和猜忌。这样的情义,纯澈明净,灿若琉璃,亮如水晶。这样美好的感情,这样的相知相信与相托,让他即羡且怅。旁人总在笑说,风劲节不值得,旁人总在愤怒,卢东篱让人不能原谅,旁人总是忧急,不能让风劲节知道真相,不能让他做傻事。而他,却只是淡然微笑。风劲节与卢东篱之间的情义,何必旁人来置评。他们之间,何曾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原谅不原谅,为了这样的朋友,有什么事不能去做,又何必在意什么叫聪明什么叫傻。方轻尘这出人意料的发言和表态,让整个局面又是一僵。可是几个同学拦阻地包围圈却是没有半点松动。风劲节有些不耐烦地扬扬眉,天啊,难道还非得逼他跳起来杀出去不成。好在,在他耐心用尽之前,救场的人终于到了。“全都围成一堆干什么,要打念力战?这里是总控制室,要是弄坏了什么重要仪器,你们还想不想回家了?”庄教授的声音传来时。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大家向两边让了开去。庄教授漫步行来,目光却紧紧锁住风劲节:“劲节,你是成年人了。我是你的导师,我的权限仅仅只是监管你的学业。你现在的选择,虽然即违反了学校的规条。也违背了时空管理局地法律,但因为并不会伤害其他人,所以,我不会强制性把你困住的。但是,你自己也要想清楚。我们在穿越时空之后,就不能再使用原来的金刚不坏体,即使是在小楼中,你的肉身也和凡人没有区别,到了人间,限制诸多。而且。你现在的身体和你上一世的并不相同,重返人间。卢东篱也认不出你是风劲节。你得不到小楼地任何帮助,并且无法使用自动定位系统和瞬移装置。只能用传送器把你传出大山之后。你自己赶路。天地这么大,凭你一个人的力量,你怎么去找一个把自己藏起来的人,找到了他之后,怎么让他接受你。别忘了你不能告诉他小楼的真相,否则我们的中央电脑会立刻把他摧毁。人的寿命是很短暂的,在这么短的时间,漫无目的找一个四处流浪的人。保护他地安全,让他生活地更好。并解除他的心结,这件事成功地机会,不会比在大海里掏一根针更大,你真的确定,你要这样做?”风劲节微笑,他地眼神由始自终没有一丝动摇:“教授,成与不成,在天。做与不做,在我!”庄教授轻轻叹息一声,摆了摆手:“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没有什么话了,你去吧。”风劲节点点头,转身就走,决无半点迟疑。几个同学互相望望,眼神中多有迷茫无措。风劲节走到门前,大门自动打开的那一刻,张敏欣再也忍不住喊:“历世的努力全部化为泡影,未来还要承受几千年的磨难,只为了一件希望渺茫,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事,这值得吗?”“值得。”回答的不是那头也不回离去的风劲节,而是漫然站在一旁的方轻尘。“当事人觉得值得就是值得,我们外人地任何看法都没有意义。再说……”他凝望那再次关上的大门,眼神却象穿过大门,追寻着风劲节毅然无回地身影,竟隐隐有着向往之意“他做决定的时候,根本不会去考虑值得与否,这样无聊的问题。”整个主控制室完全静了下来,同学们或是深思,或是叹息,或是摇头,或是不以为然。而庄教授则只是深深看了方轻尘一眼。以前一直觉得轻尘的性子过于偏激任性,如今才知道,原来风劲节这个好学生,竟也是一样的。只不过他们俩个任性的方式不同,走的极端各不相同罢了。风劲节完成了论文却又把自己的成绩完全毁掉,而方轻尘,要再这么下去,则永无完成论文的可能,做为导师,自己该怎么办呢?他重重地叹口气,唉,手底下有象阿汉这样力量旷古绝今,性格也同样奇突怪异的学生,有象方轻尘这样极度任性,肆意妄为的弟子,居然还有象风劲节这种,看似乖巧听话,叫所有老师引以为傲,一旦暴发,就彻底打破纪录,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如此严重违反规条的学生。唉,做为他们的导师,自己到底是倒霉呢,还是幸运。是会为他们累得心力交瘁,还是会因为他们而名垂教育史呢?相比导师的烦恼,学生们也并不轻松。张敏欣默不作声地坐回主控台,操作几下,主屏幕一分为二,一边现出风劲节的身影,一边则是卢东篱的所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自然而然望向主屏。这一次,风劲节重新入世,再无半点退路,无论生死祸福,在短期内都不能再回小楼他会遇到什么,他能不能成功,这一切都没有人知道。良久,不知是谁,轻轻问了一句:“我们……我们真的一点忙也不帮吗?”主控室内一片沉静,谁也没有回答。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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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劲节催马扬鞭,这样不眠不休地赶路已有许多天了。I皆遍布沙尘,远远望去,带人带马,都是灰扑扑一片。离开小楼之后,他尽展轻功,到了有人烟之处,出钱买了一匹马,就开始日夜兼程地赶路。每到一地,都换过快马,重新赶路。太过遥远的距离了,这么多天的奔波,这样不眠不休地疾驰,到现在,也才刚刚进入燕国境内,等到再经过两三个国家,远涉大海,重归赵国,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呢,更不知道在这段日子内,卢东篱会遭遇些什么事。他现在根本不去想,他找到卢东篱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他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是尽快赶路罢了。马驰如飞,天地之间,似乎仅剩下那起起落落的马蹄声,以及……那忽然间响在脑海里的呼唤声。“劲节,劲节,快回话。”风劲节一怔,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现在他违规入世,按规定小楼会切断与他的一切联系,这呼唤却是因何而来。“劲节,出大事了,快回话。”风劲节回过神来,这才问:“什么事?”“小容和阿汉都出事了。”“小容?”风劲节讶异至极,阿汉会出事倒不算太稀奇,这个超人太不会保护自己。身负天下无双地力量,却总是很倒霉,但小容,那可是数一数二的优等生,本事大着呢,什么人能叫他吃亏。“就是小容啊,真不知道最近怎么了,你们象是撞邪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捅娄子,惹乱子,小容他被人凌迟到一半时,使用超能力,一个人打几千个人。现在身体受到力量的反噬,非常凄惨。而阿汉那边更要命。他好象已经因为受不了痛苦,到了暴走边缘了。你知道的,以阿汉的力量,要是失控起来,情况将会多么严重……”风劲节听得瞠目结舌:“这怎么可能,小容这家伙一向比谁都懂轻重缓急,而阿汉不是从来迟钝到连受苦都感觉不到的吗?”“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张敏欣没空跟他细说,只是长话短说的,把二人地遭遇迅速地讲了一遍。风劲节听得惊愕无比。惊叹连连。“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教授已经派轻尘出去收拾残局了,但他赶到那边还有一段时间。你现在不是就在燕国境内吗。尽快赶去帮小容一下,你手头上那一堆灵丹妙药也正好派上用场。对了,虽说你违规进入人间,小楼不能帮助你们,但只要你尽量保护了学校的学生,学校当然会有所报答。所以,等你到了赵国之后,我们虽不能明确向你通报卢东篱的位置。但可以告诉你大概的方向,可以告诉你。你正在离他越来越近,还是越来越远。”风劲节释然微笑,其实就算没有任何回报,他也不可能眼看同学受苦,而袖手不顾的。张敏欣这么说,不过是在给一个帮助他的理由。他地同学们,想必还在小楼之中,绞尽脑汁,寻找着可以即不违背规条,又能帮助指引他的规则漏洞吧。这些事心知肚明就可以,自然不用点明。想到有小楼的帮助指引,找到卢东篱的可能性大幅提高,他也略觉轻松,笑道:“好,我立刻赶去找小容。”“对了,小容最近日子过得很苦,一连意念通话,就叫苦连天。哭天嚎地地叮咛,不管是谁赶去帮忙,都别忘了带好吃好喝的。”张敏欣笑吟吟嘱咐一句,方才切断联系。风劲节在摇头笑叹小容至此还不忘口腹享受之余,挥手重重一鞭打在马身上。他这里快马如电,日夜兼程,十余天后,赶到了燕国京城。原想立刻去买些好菜,一转念之间,便先改为包了一间上房,叫伙计替他买来了上好的衣衫,他自己又洗了个痛快的热水澡,穿上新衣服,整个人立刻俊朗挺拔,神清气爽,一走出房间来,从伙计到客人,立时吸引住无数目光。被张敏欣这么一打岔,他急于赶路的疯狂头脑为之一清,倒也想通了。赵国离得那么远,赶得再急,也需要很多时间,即然如此,又何必先把自己累垮呢。现在重要的不是能否早一天到赵国,而是如何找到卢东篱。即然有了小楼的帮助,这方面有把握了许多,倒也不必用那种过于伤身,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方法自我摧残了。心中这么一阵轻松,他做事也轻快了许多。叫厨房做出一堆好菜,用炭火保温,备了车马运送,便往京郊而去。找到那小小一间茅草屋,见到里头那躺在茅草堆中动弹不得的小容,二人都是相视一笑。风劲节也不多说,先把菜一盘盘取出来,放在那几根木棍支起来地小桌子上。再让酒店送菜并沿途小心保温的伙计带了车马家什离去。这没了闲杂人等,本该二人一起吃些好酒好菜地。只是小容不能动,要吃东西,必要亲自坐下来喂他,风劲节却没打算这么恭敬地伺候他,正犹疑间,一声笑语传来“容大哥,今晚有好吃的。”木板门被推开,一个面带青斑,但眼神出奇澄澈的女子,正好站在门前。一见到他,这女子就是一惊,再看一眼满桌好菜,立时动作有些笨拙慌乱地把手上一个明显包着食物的油纸包藏到身后。风劲节假做没看见,微微一笑:“这位一定是青姑娘。”那女子怔怔看着他,不能答话。风劲节不以为意,彬彬有礼地道“在下姓风,名劲节,是小容的好友,听说他遇难,就一路寻他,终于找到了他。这是我特意从京城得月楼订来的酒菜,刚刚用快马运到,一路用炭火保温,姑娘一起坐下尝尝如何。”那女子却只是慌慌张张说一句:“我还有点事,等会儿回来,你们先吃,不用等我。”便逃命一般踉踉跄跄地。风劲节笑一笑,走过去,把木板门重又关了起来。小小的茅草屋,便自成一个封闭的世界。没有人知道,在这里,有一个人施出了惊天的医术,用出了最神奇的药物,让一个完全废掉的身体,渐渐有了生机和活力。而在这治疗的过程中,风劲节和小容笑着谈了很多很多的事。彼此讲述各自的故事,彼此笑骂对方的愚蠢和疯狂。把该干的事干完之后,天色已是极晚,青姑不好在外面再耽误下去,只得回来。风劲节正好要离去,便交待她如何照顾容谦,又留下银两若干。谁料青姑却惊呼阻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