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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上加伤,而且还内力走岔,几乎当场走火入魔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支撑不住了,还是再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长期陪伴这位教主了。总之齐皓一到,他就赶紧以伤重为借口,把所有一切撒手不管扔给齐皓。可怜齐皓,七十三岁的年纪,做为修罗教最年长的成员之一,不但要辛苦惨淡经营戴国神教势力,还要临时替人家管理赵国各大分坛上下事宜,还得一路陪着教主一行人,慢慢巡视全国各处分坛。其实修罗教各处分堂分坛,叫得虽好听,但早已没有了当年的风光。偌大赵国,他们也只有五处分坛而已。好不容易已走完四处,到了最后一个地方,屁股还没坐热呢,就闹出丢人现眼的事来给新教主看了。齐皓心中叹息着,领了大名府那诚惶诚恐的分坛主,站在了狄九的面前。听他们禀报完毕,那玄衣高冠,神色漠然的男子已淡淡道:“我修罗神教,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呢,连地方上的富商豪强都能肆意欺凌?”分坛主段天成全身一颤,双膝齐屈,整个人伏拜于地。“属下无能,令神教蒙羞。”就是刀砍到脖子上,这种江湖豪强汉子,也未必会有如此惶恐卑微的表示,奈何,这位年青的天王,脸上虽不见怒色,可一举手一投足,一展眼一抬眸,都自有一种无比摄人心魂的力但段天成如此服膺于他,并不仅仅只是因着惧怕,而更大的原因是,所有赵国的弟子,都有一种隐密的期盼。那个华床软枕,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教主只是个替身,眼前这叫人一见之下,便惊惧叹服的伟男子,才是他们真正的主人。传说故事里,大人物们不总是会有替身的吗?说书故事中不总有什么大王丞相,在接见外来使节时,让手下冒充自己,自己却在旁边假装是侍卫吗?教主是不是也用了这一着呢?那个说是教主的人,全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象教主的吧。永远就只会吃吃睡睡,睡睡吃吃,活象是饿死猪投胎一般。什么公事也不管,什么事务也不问。开始还是骑马,后来又要求要高床软枕的马车,到最后,就连上车下车都不自己的迈脚了,索性躺在软榻上继续睡,由得人抬进抬出罢了。这种人如果真是教主,他们这些为神教效忠的弟子,还拼什么命啊,直接拿把刀抹脖子算了。而这位狄公子却又不同了。仪容俊伟,不怒而威,天生的英雄样,这也就不提了。这一路行来,所有该由教主做的事,全都是他一个人干的。各坛帐目名细,全由他过目,仔细查阅,巨细无遗,每有诸人疏漏错误处,他都会一一指明,重新清查。各坛重要人物,全归他接见。笑谈间,说起诸人来历,旧事,亲友,俱如数家珍,议起众人为神教所立的功劳,竟无不脱口而出,尽记胸内,叫人即感且佩,愿效死力。各坛所有问题,他也都有指示意见,凡一出言,无不切中利害,令人心悦诚服,敬佩有加。这样的人物,他不是教主,谁会是教主呢。而且,他处理一切事务,完全是自作自为,从头到尾,没有对那个所谓的教主,有任何请示的举动。这般作为,又怎么可能不是教主呢?其实不止是赵国一干人等有这些想法,就连齐皓,也暗暗存疑。做为资历最老的神教弟子,他是亲眼见过两任老教主的,知道每一任教主的长相都差不多。所以,这次,一见到狄九,就忆起若干年前,曾见过的两位教主的神容样貌,立时便要跪行大礼。虽然被及时拦住,虽然狄九一路以来,已经对新来迎接的弟子说明过无数次,但还是耐着性子,再次对这个老臣子申明自己不是教主的事实。齐皓地位高,知道他天王的身份,对他的话不敢太置疑,但这人明明又长了一张教主的脸,而且确实每一代教主都是由天王兼任的,而他现在干的,又确实一直是教主该干的工作,要让齐皓完全相信他不是教主,却也是不可能的。只是齐皓把疑问藏在心中,不好明问罢了。暗中只道教主有什么奇计要安排,不便表明身份。这次第一时间,带着段天成来向教主请示,却又理所当然地,来到了狄九面前,这其中,除了对年轻天王的敬重之意,也不是没有试探之心的。狄九却似对他这番复杂的心思,没有一丝查觉一般,淡淡道:“说起来,这也算不得大事,不过,即然发生在教主巡驻其间,总要问过教主的意思,再做反击。”他提高声音,唤“凌霄!”“弟子在。”人随声到,随着一道劲风掠过,那年青英朗的教内精英侍卫已恭敬施礼在旁。“教主现在在做什么?”还能做什么,凌宵暗中翻个白眼:“吃饱了不久,现在正睡得舒服呢。”做为侍卫,他虽然努力保持恭敬,但说到自家主子时,语气也实在太不客气了些。能让最重上下之分,规矩森严的神教弟子变成这种样子,那个所谓教主的不得人心,也就可见一斑了。狄九从来肃冷的容颜,竟出奇地掠出一丝笑意:“教主宽仁厚道,想来是不会怪罪我们打扰休息的,事态紧急,我们就不用拘于礼数了。”他长身而起,当先带路,便往傅汉卿的卧房而去。想起傅汉卿刚刚睡着,却被无辜唤醒时,可能会流露的郁闷不满和无可奈何,唇角竟不由自主地微微一勾,唉,自己什么时候开始以看那个家伙出丑,打断那人的美梦为乐了呢?
第二章 如此处理
“正在休息。”平淡而无起伏的语气,如同那木质的I沉中,却叫人不自觉地退避三舍。以齐皓和段天成的眼力,竟还是没法查觉,那明明空无一人的房门,这人到底是怎么忽然间闪现出来的。与其说是隐匿一旁,侍机出现,倒更象是直接从幽冥地狱中现身于人间。说起来,那个人唯一象教主的地方,就是身边有这么一个高深莫测的神奇护卫了。狄九却只微微一笑:“你可以选择让我们进去,也可以拦着我们,让我们直接在这里把他叫醒。”狄一目光淡然地从狄九脸上扫过,这个素来冷酷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家伙,也只有在可以找傅汉卿麻烦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么幸灾乐祸的笑容。这一路过来,狄九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以整治傅汉卿为乐的。他要是忙于处理各处分坛的事务,积极巩固势力和威信倒罢了,最怕他闲着没事,专找些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傅汉卿睡觉,并以此取乐。为着今天的晚饭要不要上酒,明天早上需不需要给他买可口的糕点这一类可笑的理由,狄九都可以毫不惭愧地把傅汉卿从温暖的床上直接揪起来。也亏得只有傅汉卿这种人,才能在这种事重复过无数次之后,依然没有激动,不耐烦或是生气地反面情绪被触动。每一次被叫醒他都满脸迷朦。满眼郁闷,但不管叫醒他的理由多么荒堂可笑,他都从来不生气,只是简单的回答之后,便又重新以神速奔赴黑甜乡。一次两次如此,在第三百零一次被叫醒之后,他的反应居然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有些淡淡的不快。却绝无半点不满。狄一实在无法判断这人到底是定力过于高明,心志过于坚定,还是简单迷糊到让人不能置信。他更难理解的是,为什么明明知道,无法对于傅汉卿的心境有任何影响,以狄九的为人。怎么还会把这种无聊地游戏,继续乐此不疲地玩下去。他虽然也要尽责地阻拦一下,以示自己这个护卫并不是摆设,却也知道根本拦不住。人家天王大人完全没必要和你打一架,他只要运功发一声狮子吼,伟大的教主再怎么能睡,也要给吵醒过来。所以,狄一也就只得无可奈何地向旁边让开,任由狄九一手推开了房门。这间卧室大的出奇,摆设极之豪华。光那一张可以容七个人在上头打滚的床,就给人以无限暇思了。四周床帐如烟丝幻。且坠了不少珍珠美玉,床上略有大一些的震动。便会发出无数清脆的撞击声,极之悦耳好听。床地两边各站了两个美丽女子,媚眼如丝,秀发如云,身上的衣服穿得少到几乎没有,冰肌玉骨,自有无限销魂之态。四个美人,各持了一把羽手制成的大扇子。正自给床上的人掌扇呢。天气正热,这羽毛扇子。有意无意从那酣睡之人的脸上拂过,若是正常男子,清醒之下,受这般挑逗,还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冲动。而床上,也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另有两个眉目清秀如画的,十二三岁的绝色僮儿,正在给那沉睡的人揉肩推腰,诸般叫人身心舒畅的手段俱都用了出来。只看他们额上隐隐地汗水,就可以知道,他们的工作有多么努力了。这种情形,让房间平白有了一种淫奢地气息。齐皓微微哼了一声,略略侧头,冷冷瞪了段天成一眼。段天成乖乖地低下头,眼睛也不敢抬一下。把百花楼最漂亮的美女,再加上临时采买来地俊僮献出来服侍教主,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啊。只是现在看来,这些在整个大名府红极一时的佳丽,和俊俏僮儿,他们所有的努力,好象只起到了催眠作用似的。这个……应该称赞教主大人,定力高卓,不近女色或男色吗?一滴冷汗,慢慢地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齐皓则只是苦笑着望着床上。其实修罗教本来就不以礼教束缚弟子,历代教主,有的是飞扬跋扈肆意而为的,享受声色之乐,本来就算不得什么,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原就是男儿志业地最大成就。奈何,这一切,如果跟这位磕睡教主扯到一起,给人的感觉除了荒淫丧志,就是无所作为了。他们二人都是下属,上司在睡觉,当然不敢造次。狄九却没有这等顾忌,信手一挥,美婢俊僮立时温顺而无声地退去。他走到床前,倚床坐下,伸手轻轻拍拍那个张手张脚,趴在床上,睡得口水湿掉大半个枕头地教主大人。狄一目光冷然,眼神眨也不眨一下地跟着他的手式,冷眼看着傅汉卿背后各处要|穴,皆在狄九一拍可能的控制之下。狄九这一记拍实,满面笑容地俯身在傅汉卿耳边叫:“教主。”一道真气直凝作针,恶狠狠照着傅汉卿的耳朵里扎过去,傅汉卿惨叫一声,一跳老高,几乎没有直接把房顶给撞破了。等他晕头晕脑落回床上,睁开似睡非睡的眼睛四下望时,狄九已是面带冷笑,负手立在床前了。段天成与齐皓不敢怠慢,即刻施礼请安。傅汉卿迷迷糊糊,人还没全醒,随便嗯了一声,也就罢了。茫茫然望望狄九:“又有什么事?要商量今晚吃什么菜吗?”“不是,我们本地的好几处生意让人挑了,伤了不少人,他们来问问你反击。”狄九语气平淡得和平时刻意同傅汉卿讨论I聊问题时并无半点不同。傅汉卿懒洋洋打个呵欠:“你做主好了。”“那行,我带人去把所有涉及此事的人全家杀光。”狄九语气淡淡,就象是平时敲定了要吃哪种菜,哪类酒一样。傅汉卿点头不止,也不知道他是在表示同意呢,还是在打瞌睡:“好啊,你说了算。”说这话时,整个身体已经情不自禁得再次趴到温暖的床上了。狄九点点头,转身便走。齐皓和段天成瞪大眼,心理实在没法子适应,这就完了,结束了?所谓的请示教主,就是这么回事?不过,俩人当然不敢在教主的卧房里长时间发呆,只得愣头愣脑地跟着狄九往外走。才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一声惊叫:“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呢?”二人应声回头,却见教主大人已经跳下床来,两眼瞪得老大,再无一丝睡意。狄九悠然转身,淡淡道:“我说去把敌人全家杀光,教主已经同意了。”傅汉卿打个寒战,庆幸自己的及时清醒,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