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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了空想到什么合适的称呼,云平又开口问道:“现在寺里还是无明那个老家伙再当住持吗?”
老家伙?怎么能这么称呼自己的师兄呢?了空不喜欢这个称呼,这对师傅太不尊敬,但又碍于云平的辈分不敢说什么。
“是的,一直都是师傅再当住持。”不过说完就抬眼看了一下云平,又道:“其实,师傅也很想念师叔的,您不该这么说他。”
“哟!”云平歪嘴笑着看她“不错啊!这么为无明说话,也不枉他对你的养育之恩,就冲你这点,也不白费我救你一场。”
了空点了点头“师傅,一向待我很好。”
云平点着头,下一个问题又来了“既然很好,那又为什么要还俗出寺?”
这需要一句话就将了空的伤疤全部揭开了。
了空的声音有些颤抖,眼圈也泛起了红“了空犯了色戒,不能再当和尚了。”
“你说的是你跟那个纤柔公主的事情吧?”
了空一下子就愣住了,片刻才开口道:“师叔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住你。”
云平没有接了空的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怎么说呢,情/爱这种事情,我比那些个迂腐的僧人能理解你,毕竟他们没有经历过,不会懂得这种心境的。”云平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揭你的伤疤,只是把一些事实告诉你,爱一个人没有错,为她还俗也没有错,但错就错在她是个公主,而你什么都不是,帝王家的人各个都是心狠手辣的角色,为了自己的利益是随时可以牺牲掉至亲的,你这么个小人不是他们的对手,你若是真的把我当师叔,那就听我一句劝,远离这是非地好好的过自己的日子去。”
“自己的日子?”了空苦笑着“哪有那么容易?心里念着想着一个人,怎么可能说忘就忘掉。”
“莫非你的意思是你不想忘记?”云平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冷。
“我只能说,我不会再去打扰她。”
云平眯起了眼睛,提起手中的酒壶仰头灌了一口,看着了空道:“你走吧。”
了空以为自己的话惹到了云平,也不敢再往下说什么,便听了他的话,默默的转过身去,但刚一转身,了空的脖颈上便被云平砍了下去,随即便晕了过去。
云平看着怀里的了空,心里有些不忍但又无奈的道:“救你已经犯了朝廷的规矩,若是你还是记着公主,那我即使再救你千百回也是无用。”伸出手掌,盖在了空已经冒出了发根的头顶上“别怪师叔,我这也是为了你好,既然你自己忘不了她,那师叔我就来帮你一把,也不枉费咱们两之间的缘分。”
了空虽然在昏睡着,但大脑却能够非常清晰的感到自己的意识在抽离,记忆在扭曲,景阳的脸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遥远,不知不觉中眼角留下了泪水,这算是她最后的哭泣了。
云平缓缓的收回手掌,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平复这内力,看着了空决绝的道:“从此以后,你便与那些前尘往事一笔勾销!”
自从了空走了之后,景阳每天只要一空闲下来,就会打开窗子倚在窗边,眼睛直直的向远方看去,有的时候,还会不自觉的流出泪水,每到这个时候,侍女们都不敢发出任何声,只有秋宝会上前阻拦她
“公主,别站在窗边,当心风大着凉。”秋宝将一件披风披在她身上,秋宝心里知道公主这又是再想了空了。
景阳默默转过身来,手指抚着身上的披风,嘴角滑出意思愁苦,也不知道那人怎么样了,这些日子越阳城一直在刮风,她一个人在外头,要是受了风可怎么办?
☆、第48章 人心
“房梁上就那么舒服吗?”无明刚一进门就发觉厢房内有第二个人的存在,而且这人的气息是自己异常熟悉的,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回来了。
云平躺在房梁上已经好长时间了,要是无明在再不回来,难不保他就直接去抓一个小和尚过来问问了。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打着呵欠“大晚上的你不回厢房,该不是偷着出去看姑娘了吧?”
“混账!”无明皱眉,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一副不正经的摸样。
云平嘿嘿的笑出了声“我就是说着玩玩而已,你又没做过,怕什么啊!”
“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无明阖着眼睛,盘腿坐在蒲团上,心里默默的思量着,这都多少年了,怎么今天就突然回来了,这不像云平的作风,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唰”的一下一道黑影,便从房梁上稳稳地落到了地面,云平舔了舔着嘴唇,语气还是那般的轻佻“这次回来的确是有件事,而且说出来怕是你还要感谢我的。”
无明瞧着他那轻佻的样子就烦心“你愿意说就说,不愿意就不要说。”
此话一出,无明便默默地念起了经文,看样子是不想再理会云平。
云平一看他念经,就头疼,指着无明就说道:“不是我说你,你这毛病怎么还不改啊,我当和尚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只要我一开口说话你就念经,现在我都不是和尚了,你还是这样。”
无明还是不理他,任凭云平怎么说,依旧雷打不动的转着自己手里的佛珠,嘴里念着经文。
“好了好了,你赢了,我玩不过你,再别念了,我头疼!”云平捂着耳朵,又大声说道:“你别以为是我想来的,要不是为了你那个好徒弟,我才不愿意跑到这个什么都没有的山沟子里呢!”
无明转着佛珠的手抽动了一下,随后嘴上也停了下来,睁眼看向云平“了空她怎么了?”
云平松开捂着耳朵的手,挑着眉毛得意的看向无明“你想知道啊,那我还就偏不说了!”叫你再念经吵我!
“快说!”
云平就是这样性格的人,你越是着急,他越不急,你越是想知道,他就越要跟你卖关子,可能就是因为骨子里的这股反叛劲儿,才让他当年没有办法再在龙山寺待下去,毕竟当和尚也是需要佛缘的。
“不如这样,你跟我打一场,不管输赢我都告诉你,怎么样,这个买卖划算吧。”
无明太了解云平了,他现在玩心正大,就算你顺了她的意,他也不一定会买你帐,与其这样倒不如以退为进。于是他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转动起佛珠嘴里又开始念起了经文,大有一种你爱说不说的架势。
“哎哎哎!你这个老和尚真是无趣!”云平耷拉着一张脸“行了行了,我给告诉你就是了,别再念了!头都要被你吵晕了!”
无明听他说了这话,才又停了下来,抬眼看向云平,示意可以说了。
云平向前走近了无明几步,云淡风轻的开口道:“皇上要杀他。”
果然,无明那张千秋不变的老脸,抽动了一下,云平似乎对于他这样的表情很满意,面带笑意的点了点头,继续开口说道:“不过你不用担心,因为她已经被我给救下了,话说你这个小徒弟也是不简单啊,居然能把公主弄到手,冲这个我也得就她一命,不过………”
云平停下了,将身子凑近无明的耳朵,用一种近乎冷漠的语气问道:“她就是当年那个孩子吧?那个小女孩?”
“你想干什么!”无明终于开口说话了。
云平抬起身子,俯视着无明,伸出手指挠了挠鼻尖“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大楚的后人?”
无明从云平那双老鹰一般的眼睛里读出了一种叫危险的气息,虽然是师兄弟,可毕竟这么多年没有见了,云平又一直在为朝廷做事,心境早都变了,他不得不防!
“了空人在哪?”
云平眯着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邪魅“师兄这是不信我?”
“你不要动她;她不是你想找的人;我们都弄错了。”
“你什么意思?”
无明别过脸不去看他,摇了摇头,终究是他害了这个孩子“最刚开始的时候,我也以为她是大楚的后人,可后面我发现了不对地方,你也应该知道大楚的后人在右侧的肩膀上都会有一个狼形纹身,这是皇室的象征,可这个孩子的身上却没有。”
云平一记刀眼杀向无明“你少框我!要是她不是大楚的后人,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喝那碗汤药,把她变成了这样!无明你就好跟我说实话!别把我逼急了!”
无明用一种无奈又悲凉的语气说道:“我没有骗你,现在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给她喝那药,也是为了让她活命,要知道有些事情光是我说没有用,说她不是,也得有人去相信才可以,可那个时候,不仅是前朝的那些人,就连皇宫里的人都在四处找她了,若是不绝了她的后路,她必定是要送命的!”
虽然此时的云平额头上冒出了些许的薄汗,但神情却不似刚才那么紧张了,淡淡的开口道:“幸好她不是,否则我也救不了她。”朝廷从来就没有放弃过对于前朝大楚后人的追杀。
“你把她送回寺里来吧。”
“寺里?”云平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笑“她都还俗了,要是再回来的话,你这个住持大师还要不要当了?”
“这些是我的事情,你只管把她送回来就行,其余的事我自然会处理的。”
云平对着无明摇了摇头“太晚了,她现在已经把一切都忘记了,我也早就把她送走了,至于她在什么地方?我只能告诉你,她绝对安全,而且余生无忧。”
无明的眉头拧在了一起,错愕的看向云平“你把她的记忆废除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不然应该怎么样!难道要她像我一样!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些事情,一辈子都生活在痛苦之中!永远得不到解脱吗!”
云平跟了空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前者愤怒不已,后者悲伤至极。
“也好。”无明沙哑着声音,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她本来就该了无牵挂,这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云平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将褶子展平,道:“师兄,我欠得你的,这一次应该可以还清了吧。”
无明目光深邃望着前方,丝毫感觉不到任何情绪的说道:“老衲从来都不觉得你是欠我的,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因为你是我的师弟,这是都是我的份内之事。”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总之你的恩情我已经报完了,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咱们再无瓜葛!”
云平说完这句话之后,没等无明再说什么,便是纵身一跃,不见了身影,这龙山寺,他永远都不会再来了,这一切彻底结束了!
而厢房内的无明,则又开始了之前没有念完的经文,只是手中的佛珠却转动的很慢,很慢。
了空的事情景阳一日也没有放下,只是派出去打探的人却始终没有带来什么消息,,不过没有消息也不失为一个好消息,至少说明了空还没有出什么事情,不过她的直觉告诉她了空没有死,只不过在离她很远的地方。
“唉。”又是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秋宝缓缓地走上前去,轻声道:“公主,您别再喝茶了,饮多了晚上又该睡不着觉了。”
景阳低头看了看手里的茶杯,不知不觉的她已经喝了不少了“要真是因为这茶睡不着反倒是好事了。”
秋宝知道景阳这话里的意思,真正叫她夜不能寐的不是这手中的茶,而是心里头的那个人。
“五哥,快回来了吧?”景阳放下手里的茶杯,念头一转又跳到了别的地方。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