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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董眼睛通红破口大骂:“老王八蛋你骂谁,你再骂一个试试。”
石总身后也站出来几个身强体壮的人,也反骂回来:“你说话客气点,小兔崽子你活腻味了吧!”
两边人当街骂了一阵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赵大喜冷眼旁观了一阵,突发奇想上前几步,挺直腰杆站到小董身前,离石总大概两步远的地方。石总身边那几个大汉猛的紧张起来,早听说赵大喜此人练过功夫,身手很厉害打遍天下没对手,真要打起来哪有胜算。
石总旁边李总一看要吃亏,赶紧拦着:“行了行了,你们几个少说两句,跟一个民工吵吵有意思嘛。”
这回连小吴都忍不住了,瞪眼骂回去:“你说谁是民工!”
赵大喜心里突然一阵厌烦,往左右使个眼色领着小董小吴转身走人,跟这浪费这口水是挺没意思。
这天下午消息传到省委,赵总石总被严书记叫到办公室里训话。
严书记真是火气大了,也狠拍桌子:“你们也真是太不象话了,还在大街上学泼妇骂街,你们也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被老百姓听见了看见了会说你们什么,你们现在是连体面都不要了吗?”
还好身边有孟省长和许秘书长劝着,孟省长皱眉说了石总几句,许秘书长狠瞪了赵总几眼,先把严书记火气压下去。赵大喜看一眼石总心里大骂这是你自己找的,可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这人真是不知进退,上回对他手下留情他还心里没数。
赵大喜压下心里火气,昂然说话:“石总,要不这样吧,今天在省委领导面前咱两赌一回吧,赌一赌北山集团和广汽集团第二季度的纳税额吧。我输了我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响头,你输了给我跪下磕三个头!”
省委领导和身边的秘书都听到睁大眼睛,对看一眼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位赵总还真是个小孩子脾气,这么还赌上了。孟省长也听到大皱眉头,许长平是一脸的怀疑和惊奇,严书记一肚子的火气突然发不出来。
片刻之后严书记火气又大了起来:“我看行就这么办,你们两个赌一赌纳税额!”
第五卷 第三十九章 无药可救
严书记也是气急了才说出这么句话来。他本意倒也未必是这样胡闹。
许长平这个时候,当然得站出来说句话:“赵大喜你冷静一点,都是堂堂省政协委员,跪下来磕头算怎么回事?”
石总眼睛却是亮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的指过来:“赵大喜这可是你说的,咱们比第二季度的纳税额,谁输了跪下来给对方磕头!”
连孟省长都听不下去了,咳嗽两声转过脸去,省委领导里面就数他地位最低,这种时候当然不肯插嘴。
严书记稍一犹豫还是冷静了点:“我看完全可以比一比嘛,挺好,我给你们做个见证!”
许长平脸色稍有些难看,还是又多句嘴:“跪下来磕头太不象话了,我看这样吧,谁输了给对方当一天司机,传出去也失为一段佳话。”
严书记也是个爱面子的人,想一想也就点头了,跪下来磕头确实太不象话,给对方当一天司机还可以接受。石总先得意洋洋答应一声,跟严书记许秘书长打个招呼,然后很神气的抬着下巴走了。孟省长笑呵呵的第二个走。到办公室里只剩下三个人的时候,赵大喜仍是面无表情站的笔挺。
许长平心里毕竟还是向着他,谨慎的提醒:“广汽集团可是广州市政府一手扶植的企业,每年都从财政局领钱的,北山集团,呃……毕竟是民营企业,先天条件上可能要差一点吧,照我看就算要比,得把临海水产都算进去。”
严书记脸上又有点不爽,赵大喜却一口回绝了:“临海水产又不是北山集团下属的产业,当然不能算数。”
许秘书长一下有点瞠目结舌,严书记也觉得有点意外,脸色也就和缓了一点。
严书记抬头看一眼赵大喜,也难得说了句中肯的话:“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还知道临海水产不是你个人的,挺难得。”
赵大喜脸色不变微一鞠躬,然后转身扬长走人,心里冷笑姓石的你三番两次来勾老子的火,这回可别怪老子下手太黑。
他前脚刚走,严书记看着他背影也在冷笑:“广汽集团一个季度的利税怎么也在三亿开外,我看他拿什么跟人家赌。哼,这一身的草莽气还真象个山大王,如此意气用事不知轻重,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把北山集团做起来的!”
许长平当然能听出言外之意,严书记还是对赵大喜成见太深了,听了小人的谗言只以为北山集团,是跟东官市委勾结赵大喜是靠蛮不讲理。买通了地方上的官员才做大的,这种成见一时半会当然很难改变。
许秘书长突然隐约抓到了关键,心里一动倒觉得赵大喜此举大有深意,倒不并是纯粹的意气用事。把两家集团的税务报表拿出来亮一亮,比一比,不管输赢对他都有好处,起码可以让严书记看个明白,没准对北山集团的成见一下就改变了呢,这也都是说不好的事情。
这天晚上在赵家村,连林海燕脸色都阴沉起来,所有人都保持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林海燕少有对赵大喜这么严厉的时候:“我看你是昏头了吧,除了赵家村的品牌,百姓连锁的新开的分店都在省外,要报税也都是在外省,你拿什么去跟人家赌,你这不是在自取其辱?”
朱宇当然深知北山集团的虚实,也大皱眉头:“赵总,这回你真的是欠考虑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所有人都知道这回北山集团是一定输,而且一定会输的很彻底,一家村办企业发展的再快。在纳税这件事情上,也绝对比不过有广州市财政支持的广汽集团。许秘书长说的太对了,北山集团跟广汽集团比起来,真的是先天不足。赵大喜不动声色脱掉皮鞋,然后脚踩在村委会的茶几上惬意的伸个懒腰。
脸色仍是挺无辜的:“是输定了呗,大不了给石总开一天车,就算跪下给他磕几个头又能怎么样,嘿嘿,输人不输阵嘛。”
朱宇林海燕纳兰晴林海草,连李正小董小吴一大帮人都听到傻眼了,真怀疑赵总是不是发高烧了,怎么满嘴的说胡话,明知道必输还要跟人家赌,这可不太象赵总的作风。真要给石总磕几个头开一天车,那北山集团上上下下还能出去见人嘛。
林海燕气急了脸色涨的通红,愤然起身推门出去了,过了一阵还是端了一盆洗脚水回来,恨恨的推到妹夫面前,林海草也无奈的站起来,帮忙把皮鞋袜子拿出去洗洗擦擦,赵大喜在众人眼前把大脚伸进洗脚盆里,惬意的呻吟出声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眼睛眯起来心里笑出了声,老子的心思要是能被你们猜中了,老子还混个屁的,这回输是一定输的,而且还要输的干脆漂亮。以北山集团目前的纳税额来说,刚好是广汽集团的十分之一,所以这回是一定输。
就在众人灼灼目光注视下,洗完了脚穿上拖鞋。吧嗒吧嗒的走回房间睡觉去了。众人又看到瞠目结舌,这么多人里面只有纳兰晴是精通内地法律的,突然被她脑子里灵光一闪,被她想到此举用意真不在输赢了。纳兰晴心里汗颜深深的低下头去,突然明白赵大喜要干什么了。
这美女低着头咬一咬牙,偷偷把这秘密埋在心里,怎也不肯说出来。消息在省委和省政协内部传来了,又是一片哗然,纷纷猜测赵大喜这回是疯了吧,跟广汽集团比一个季度的利税,他脑子一定是烧坏了,这怎么可能比的过嘛。
另一个能明白赵大喜用意的,也就只有省高检周检察长了,周萍听到这个消息先是有些错愕,很快眼中精光一闪明白过来。赵大喜根本就是没安好心,这场豪赌不论输赢,对广汽石总都绝对没什么好处。她身为最高检一把手,广汽高管的那些破事她当然心知肚明,要知道石总去年从广汽拿到的年薪加分红可是两个亿!
赵大喜输了这场豪赌最多磕两个头,要真把广汽一个季度的报税单大白于天下,从报税单上追查起来,不难弄清楚广汽集团肚子里有多少货色。周萍脸色接连几个变化,知道赵大喜这是使了招釜底抽薪。借这样一场豪赌,成心验一验广汽石总的成色了。周检察长想了一阵脸色一黯,知道刚刚才办了松钢吕总,用不着几天又得准备房间,留给广汽那位耀武扬威的石总了。
石总这两天也真是用心了,把花在小老婆和足球队身上的精力收回来,在车间里监了几天的工,整治了几个出工不出力的车间主任。又马不停蹄率代表团赶去日本,跟马自达谈判商量合作,又效仿赵大喜把日本人请来广州,谈一谈引进一千六百吨冲压线的事情。石总连着在电视上出了三天风头。风头出的倒也不小,还把老领导孟省长给请到广汽坐镇。
这天在赵家村,看着电视上红光满面的石总,正在翻译的陪同下跟日本人谈笑风声,其他人也都沉默了。就只有赵大喜眯起眼睛抄起胳膊,还看的挺入神,看完了电视还哼两句不知名的小曲,一副挺乐呵挺高兴的反常态度。林家姐妹对看一眼眼神同时一黯,看来大喜脑子确实烧坏了。
石总送走了日本人,又四处打听北山集团的消息,听说北山集团最近仍旧没什么大动作,石总老脸笑开了花还四处跟人炫耀,这一回不让赵大喜跪下来磕头,他石某人的名字就倒过来写。省委严书记百忙之中,也偶尔会抽出时间关心一下,他心里感想如何外人也猜不出来。许长平终究是按捺不住心里焦急,咬牙在上司面前敲一敲边鼓。
许秘书长说话的时候,当然是尽可能的婉转:“严书记,北山集团毕竟是白手起家,能做到现在这个成绩已经是个奇迹了……跟广汽集团根本就没有可比性嘛。”
严书记批着文件头也不抬,口气也是一贯的冷淡:“我也觉得没可比性,怪谁,我逼着他跟人家赌了嘛,简直是自取其辱嘛。”
许秘书长看他态度也就不说话了,也只能跟着干着急,他毕竟不是主管经济或者公检法的,不懂得其中奥妙。又过了两天先是严书记回忆前事,这天在办公室里突然想起件事情,皱一皱眉头把最信任的部下找来。
严书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态度很怪:“老许,我记得你前两天说过什么来着,你说广汽集团每年还从哪里领补贴,财政局?”
许长平听到心里一惊,赶紧回答:“是有这么个事情,每年广州财政直补大概五个亿吧,好象是从九七年开始补的吧,没有这一年五个亿的补贴广汽也早就破产了。这个事情我也是听下面的同志说的。”
严书记脸色逐渐冷淡下去,态度有一点不满了:“我刚来的时候可是听说,广汽从前年就已经实现盈利了,怎么这钱还照样给着?”
许秘书长琢磨出味道来了,吓了一跳不说话了,他终于明白赵大喜想干什么了,这是打算把石某人的老底揭穿。严书记不但不是傻蛋他还很精明,慢慢也就琢磨出味道来了,一年交十几个亿的利税,市财政又给补贴回去一半了,这如意算盘打的真是啪啪的响。这事牵扯起来多半还要牵连到广州市政府,跟老石也是一个鼻孔出气。
严书记这回琢磨出味道来了,一脸的不高兴把手里的笔一仍,抓起桌上电话打给内线。
态度自然是挺恶劣:“去把广州市政府的人叫来几个,马上!”
这天下午严书记办公室里又是气氛凝重,严书记很不高兴:“说吧,这五个亿的财政直补,你们是以什么名义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