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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主席脸色阴沉在人后也说几句闲话:“这就叫沽名钓誉,黑底子再洗也是黑的,区区三千万就想把黑底子洗成白的,他真以为天下人都是傻子吧……哼,他有能耐把全国那么多得癌症的都治好了嘛!”
政协里面一众同僚纷纷转过脸去,心里面嘀咕退一万步讲,人家赵副主席也是拿出了三千万的真金白银捐出去了。您陈主席也算腰缠万贯,您有这魄力也拿三千万出来,也讨一讨世界首富的欢心嘛,就怕这钱您不肯掏。
政协里面老李是赵大喜这一派的人,也冷冷的呛了回去:“有这说闲话的功夫还不如干点实际的,他陈主席是有威望的人,也可以组织省内企业募捐嘛,怕就怕有些人连黑底子都懒的洗吧。”
一个政协主席另一个是省内头面国企的总经理,北山派排前三的实力派大佬,冷言冷语对骂几句,别人也只能避的远一点免的波及到自己身上。又过了几天上了电视,电视上俨然把北山集团赵总,给宣传成了一位受人尊敬的慈善斗士,据说还上了外国报纸。
陈主席又黑着脸哼了几声,把遥控器一摔见不见心不烦。李总却大为得意,回东官组织东官企业募捐支持赵总,数天之内东官市大小近百家企业合伙凑了两亿善款,老李很神气的带着善款赶往上海,总要给赵总撑一撑腰,顺便去上海凑个热闹。李总带着两个亿人到上海,赵大喜声势马上就不一样了。
消息传了一阵难免传到段书记耳朵里,段书记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也瞠目结舌呆了一阵。他是很爱凑热闹的人,难免心里发痒想去上海凑这个热闹,多难得的机会可以抛头露面,这赵大喜每每施展一回手腕,就能把风头都出尽了。
好在身边人赶紧拦着,苦口婆心的劝:“段书记您不能去,还是给赵大喜打个电话关心一下就行了,您是中央领导这一去影响就大了,肯定有人会说闲话。”
段书记也知道这话在理,心里痒痒了好几天还是强压下去了,打电话夸了赵大喜几句又埋怨了几句,这么露脸的事情也不跟我商量。赵大喜张口结舌还真把他给疏忽了,赶紧电话里面解释两句。
电话一放下,身边正在抽烟的梁新城语带嘲讽:“你们这位段书记真挺有意思,也没打算拿点钱出来表示一下?”
赵大喜心里好笑慈善跟他有个屁的关系,他想来会一会世界首富,上一上报纸新闻才是真的吧。他们两个人关起门来嘀咕一阵,这么露脸的事情也不能便宜了外人,还是得把田副秘书长请来凑个热闹,田副秘书长的身份微妙,来出席这个慈善中国行是最合适的人选,也算是给苏老爷子露一露脸。
报告层层打到苏和的办公室里,最先看到报告的田中勤也看到心里雀跃,赶紧拿去给老首长看看。苏和戴着老花镜看完了慈善中国行组委会打来的报告,也是不自觉的露出欣然笑意。
老苏也觉得这事办的挺漂亮,夸奖两句:“挺好,你去吧,做慈善嘛名正言顺的事情……这个赵大喜本事倒真不小,他是怎么把比尔盖茨请来的?”
田中勤自然是呵呵的笑了两声:“这个就不知道了,报告里说是上海市政府和梁氏集团请来的吧。”
苏和听到梁氏集团这几个字,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一下,落在田中勤眼里自然咯噔一下,知道恐怕要出事了,不然老首长为什么要皱眉头。田中勤心里发虚匆忙赶到上海,还是把赵大喜找来商量几句。赵大喜也大吃一惊知道坏了,怕是梁三爷就要落马了,不然老领导绝对不会轻易皱眉头。
田中勤前后想了一阵,也沉声说话:“我看这回还是你误打误撞,办了这个微软慈善中国行,这才把这位梁三爷给救了。我琢磨着面子总要做给别人看的,只要比尔盖茨人还在上海,梁三爷也都还能缓上几天……我估计一两个星期内还能平安无事。”
赵大喜抬头看一眼意气风发的梁新城,也知道田中勤说的是实话,也幸亏上面有这么个人,才能提前一步早做准备。梁三爷这一落马,弄不好新城兄和梁氏集团也得跟着倒霉,最差的结果是抄家充公。在他所熟悉的历史上,这位梁三爷起码还有一年风光的日子好过,很显然因为种种原因,因为他的存在让历史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偏差,梁家最起码提前一年要遭难了。
一想到他自己还有大笔资金都压在梁氏投资,短时间内想平仓套现也不太现实,额头上也就出了大颗的热汗。心里大骂想安心做生意就这么难,这才过了几天清闲日子,眼看就又要出大事了。
把心一横扯着田中勤,这么重大的事情总要先通知新城兄,一起拿个对策出来。心里又忍不住大叫侥幸,也幸亏是他提议办了这么盛大的一场慈善活动,暂时把事情给拖住了,不然恐怕现在这个时间,梁三爷早已经被隔离审查了。也幸亏田中勤懂得察言观色,注意到老首长眉头皱了一下,田副秘书长要是稍微粗心那么一点,可就完了。
第七卷 第十六章 重情重义
把这怀疑跟梁新城一说出来。梁新城也被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额头上也止不住的直冒热汗。
田中勤也是真有点懊悔:“可惜周萍请了产假,不然应该可以打听到一点消息……当然也可能是我神经过敏,实际上并没有这么回事。”
他说话的时候心虚低头,连他自己也说服不了自己,苏和根本就不认识梁家的人,听到梁氏集团这几个字为什么会皱眉头。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梁家有人要倒霉了,不然老领导眉头不会皱的那么深。
赵大喜也好言相劝:“这又不是搞株连九族的年代,就算是你三叔真落马了,也牵连不到你身上来吧。”
梁新城又深低着头不说话了,赵大喜也知道自己一时糊涂说错话了,梁新城的底子比他赵某人也未必清白多少,真追究起来怎么可能没问题。梁新城三十岁之前还是个不大不小的中层干部,辞职下海之后这才发的家。
梁新城也是当机立断的人,先打电话把他三叔请来,他二叔常年住在国外很少回来,家里能说上话的也就剩下梁三爷了。这天晚上梁家豪宅里灯火通明,梁三爷听到这个消息以后脸色也阴沉下去,还想抓起电话四处打探消息。
被梁新城情急之下把他电话抢过来砸了,还火大的骂:“你有什么毛病,你还怕知道的人不够多?”
大难临头梁三爷倒有点腿软了。脸色也哭丧起来:“那怎么办,总不能等死吧。”
梁赵两人和田中勤对看一眼,心里同时后悔不该把这事告诉他,此人毕竟是个靠不住的窝囊废。
梁新城眼睛转一转也赶紧安抚他:“三叔,你先回家吧,这件事情田副秘书长也不太敢肯定,噢,等我们有了确切的消息再通知你。”
赵大喜和田中勤又交换个眼色,知道大难临头梁新城先把他三叔支走,此人也真是心肠够硬,这是打算彻底放弃他三叔了。被他这么一说梁三爷也觉得好受了点,有点失魂落魄的起身走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过后,赵大喜终于决然开口说话:“叫车,你跟我去北京。”
话一说出口来田中勤大吃一惊,连使几个眼色过来想阻止他,梁新城也一脸错愕随即露出感动表情,知道赵大喜也真是够帐义了,这是打算领他去北京见苏和,拼着把自己搭进去也要救他一条小命,算他这辈子没交错朋友。田中勤是最着急的人,连使几个劝阻眼色过来,赵大喜视而不见态度仍十分坚决,心里咯噔一下也知道完了,这么要命的时候赵大喜凶性又犯了。
只要不呆不傻也知道拿下梁三爷,这是上头拍桌子决定的大事,这一去北京凶多吉少,赵大喜在京里的仇人也不算少。弄不好连北山集团也得搭进去。
田副秘书长脑子里快速运转,先拦住再说:“先不要慌,先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没准真是我看错了想错了,也有可能闹了乌龙。”
换没说完已经被赵大喜冷声打断:“中勤大哥,你先回房间休息吧。”
田中勤心里一阵火烧火燎也知道完了,赵大喜这一回凶性上来,弄不好又要搅的天翻地覆。这时候决定权落在梁新城手上,田中勤忧心冲冲抬头也看他几眼,然后耐住性子静等他的反应。
梁新城脸上阴沉似水,总算还是把这口气沉住了:“田秘书长说的对,先把情况弄清楚了再说。”
赵大喜黑着脸再没吭声,田中勤也终于长出了一口大气,心里大叫救命早知如此,又何必跑来通风报信,早知道大喜这个人重情重义,让他看着梁新城去死真比杀了他都难,也绝对不可能让他袖手旁观。
这天晚上梁家愁云惨淡,田中勤额头冒汗坐在沙发上往外面打电话,梁新城正抓着电话四处托人打听消息。电话打了一阵也没什么收获,突然有梁家的佣人进来报告。有一位北京来的周小姐说是要找赵先生。赵梁两人同时眼前一亮,赶紧让人把她请进来,周欣然也是一身的风尘仆仆。
她说话的时候,小脸上表情也有些古怪:“我爸说,想把放在梁氏投资的钱先拿回去,家里有急用。”
赵大喜几个男人脸色同时死灰,知道她们家在京里面消息灵通,怕是十有八九要出事了。
赵大喜再不犹豫昂然起身,态度坚决:“今天先这样吧,明天一早你跟我去北京。”
梁新城脸上露出更深刻的感动,言辞恳切:“赵兄真有意思,只要你帮我过了这一关,这份恩情兄弟记下了。”
赵大喜不耐烦的摆摆手:“少说这些没用的,先过了这一关再说。”
他虽然心知肚明此去凶多吉少,仍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他性格本来就是如此,让他看着梁新城去死,比他自己挨刀都难受。田中勤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咬牙起身回房间接着打电话。
这时候梁新城脸色又犹豫了,沉吟着说话:“要不要把小妹也叫回来。”
赵大喜想一想也就点头了:“叫回来吧。”
梁新城信手抓起电话打给梁婉,这时候也动了真感情:“赵兄,我要是有个什么意外,我妹可就……”
赵大喜也知道他要说什么,脸色一沉也翻脸了:“你闭嘴,少说这些没用的。”
梁新城这时候在他面前也象个听教听话的小学生,隐有些落寞的傻笑了两声,然后颓然又坐倒在沙发上。
第二天上午,机场。
赵大喜决意全心投入到这次危机,相信事在人为只要手段得力。牺牲一个梁三爷保全了梁氏集团和梁新城,一切都还大有可为。他头脑逐渐清晰起来,还是把田中勤留在上海,为了救梁新城因此搭进去一个赵大喜也就算了,怎么也不能把田中勤也搭进去。
临上飞机之前,田中勤也是心惊肉跳嘱咐两句:“你在京里仇人不少,这次千万要谨慎一点,老首长面前说话注意分寸。你也知道老首长那个人很注意影响,你可千万不要让他下不了台……到了北京先去找你嫂子,她人头熟。”
赵大喜也知道这些都是金玉良言,梁新城领着梁婉站在他身边,脸上表情也都是极为感动。人到患难的时候才能见真情,梁家这一遭难叫天天不应,就只有一个赵大喜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真正有担当的大男人。
事到临头,梁新城也犹豫了,沉声说话:“我不去了,伸脖子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能把你也搭进来。”
赵大喜瞪他一眼也有点火了,抓上他衣服破口大骂:“梁新城你没病吧,我自己愿意搭进来你还不领情,你真是病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