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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身上真的没有钱,两万元不是笔小数目。”钟飞红紧张的道。虽然昨晚在招待所里反复和老公统一过口径,但在强力的压迫下,她还是很害怕,面前的这些警察早就被金钱腐蚀,他们手中的权力就是用来掠夺财富的武器。哪里是一般人对抗的了?
“那你们卖草莓所得的钱呢?据我们所知,你们的两车草莓都卖空了。”夏明海这个时候也懒得和面前这些人绕圈圈,那车草莓卫保局的人已经拉走了,而他可不想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白忙活一场。
“我们觉得钱放在身上不安全,已经让人送回家了,不过我可以打电话,让家里人把钱送来。”
“电话?呵,是找人帮忙吧?就算你找了天王老子,这事也没有用。”虽然夏明海这么威胁,可他也不是傻子,一般人家里怎么可能有电话?“你是不是想忽悠我?”钟飞红的夫妇的背景他查过,没有什么问题,倒是那个海东农场的刘家笙书记来头不小的样子,可这个时候刘家笙夫妇早就回京城去过年了,哪会管和他们无亲无故的一个卖草莓的。
“不是,我们农场刘书记家里有电话,只要帮我们传话到家里,我们家人就会把钱送来。”
听了这话,夏明海倒是觉得有了几分可能性。“你们刘书记家里有人?”他整个人倾斜的向椅背,燃起一支烟。
“刘书记虽然回去过年了,不过他家还有人在的。”钟飞红努力的解说,她知道就快成功了。
约莫过了很久,夏明海手中的烟都快燃完,他终于坐起身,掐灭了手中的烟,也让钟飞红心如鼓跳。
“给我电话。”他眯起眼。
手下连忙拿出纸和笔到钟飞红面前。颤颤悠悠的钟飞红写下一连串的号码,她都感觉自己的心都快扑了出来。等再次被丢进拘留室,她直接扶住了心脏。
“阿姨,怎么样?”
“那个坏警察问我要电话了。”她兴奋的道。
“他没有怀疑?”我又问,眉头蹙起。
“怎么会没有怀疑?他都抽完了一整支烟才问我要号码。还这样问我:你们刘书记家有人?”钟飞红模仿着夏明海说话的语气。“吓死我了。”
“那你怎么说?”我笑问着经过,现在我就像一个背后狩猎的猎人,就等着前面的狼撕咬住他以为猎物的一瞬。
“我说:刘书记虽然回去过年了,不过他家还有人在。听了这句话他犹豫了很久才问我要电话。”
听了钟飞红的陈述,我点头。“阿姨,辛苦你和叔叔了。叔叔没有怎么样吧?”昨晚肖波将胡奇助放出来的时候,胡奇助还是很惊恐,后来钟飞红和他说出了事实真相,胡奇助才发挥出正义感来,恢复了农场时敢于顶撞领导的倔脾气。
“他能怎么样?昨晚也不是白练的。你才辛苦,你本不必陪着我们受这样的委屈,你家里人要是知道你现在在拘留所,指不定多生气。”
“我就是要他们生气,他们越生气,那帮子坏蛋就越加的要倒霉。”
这点钟飞红倒是肯定刘夕的话。
而此时海东农场刘家笙家里。听着电话的徐认祖差点以为对方打错了电话。
“喂,你家没有大人了吗?你听清我说的话没有?”见对方久久没有答应声,夏明海的手下以为自己打错了电话。
“我听到了,你说卖草莓的钟飞红夫妇在海定县违法,让他们家人去交罚款。”徐认祖重复了一遍对方的话。钟飞红夫妇被拘留那小夕呢?他忽然想到,昨晚小夕一夜未归,他以为和钟飞红夫妇一起去卖草莓留在海定县了,现在看来别说是-----
徐认祖傻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电话,为自己的猜测吓了一跳。
“那个警官同志,请问和钟飞红夫妇一起的那名小女孩也被你们拘留了吗?”徐认祖小心翼翼的问。心里不是为小夕祈祷,而是为那位没有眼力的警官祈祷着。希望这些蠢材没有做什么?
“他们全部违法,里面有两个小女孩,我不知道你所指的是哪一个?”
“那钟飞红夫妇罚款要交多少?我好叫他们家筹钱。”徐认祖强压下心中的震惊问。
“两万元。”
“什么?”听到这个数字就是徐认祖也不由吓了一跳,他们这是惹了多大的祸?要交两万元?现在他怀疑这个电话不是让他去交罚款的,而是绑架勒索的电话,要不是电话那头说出交罚款的地址是海定县公安局城关分局。可天知道,钟飞红家里有人吗?就算有人也不可能一下子筹得到两万元?
挂了电话徐认祖皱起眉头,开始用他的天才脑袋分析,怎么分析都觉得此事蹊跷。以他这些日子对刘夕的了解,那个什么公安局分局的地方凶多吉少,试问刘家笙或者刘翰睿知道刘夕要在拘留所吃年夜饭的情景?想想他也不寒而栗。而对方会打这个电话要赎金,不,应该是罚款这件事,八成是小丫头教唆的。然后让他把这个消息转给刘家笙,只是这过年的第一声问候刘家会叫谁打来?什么时候打来?可千万别在年初一,否则刘夕那个小魔女还真的要在拘留所里过年了。可怜因为这个变故,连他也要孤零零的过年,看着一屋子的冷清,徐认祖皱起了漂亮英挺的眉峰。
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他还在香港的汇仁医院和妈妈一起陪爷爷和一帮医院的病友度过一九八零年,转眼却只剩他一人,如果不是遇上小夕,他的人生会怎么样?也许他的母亲会在别的地方将他丢弃吧,在发现母亲的新恋情开始,他总预感着这天的来临。可真的成为被抛弃的那个时,他才知道高估了自己坚强,被抛弃的滋味是这么难受?事实那天如果不是小夕一直在他身边陪伴,他早就选择去跳海了,那样就不用选择面对任何人,也不用这么难受的活着。如果不是小夕帮他开了这家小小的修理铺,转移他的视线,他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怎么走过?以至于小夕说要给他安排学徒的时候,他的惊讶,那时不想有学徒,并不是他想真的一辈子从事这份工作,而是想多做些事情,麻木自己,忘记自己是孤单一个。可那天小夕却对他说,这里不是一个天才的终点,她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那时,他觉得过去的都已经成为前尘往事,如烟随风般散去,现在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是小夕让他燃起了对生的渴望,以后他的亲人没有别人,只有小夕。
046 刘家的震怒
下午两点,徐认祖终于等到了电话铃声,还不等他说话,那头传来刘翰睿洪亮的声音。
“丫头,后悔了吧,没有和我们一起来京城过年?你老爸和妈妈去邱家过年了,他们可能过一会儿就给你电话了,说吧,要爷爷给你带什么新年礼物?”
刘翰睿以为听到他的电话刘夕会很高兴,可半饷,电话那头也没有发出声音?“小夕,小夕?”他急道。
“刘爷爷,我不是小夕,我是徐认祖。”听到刘翰睿声音的瞬间,他想到了自己过世的爷爷,所以让他有一瞬间的失神。
“哦,认祖,新年好呀!小夕呢?”
“刘爷爷,小夕出事了。”徐认祖连忙把今天接到的那通电话说了一遍。
听完徐认祖的陈述,挂了电话的刘翰睿重重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翰睿,怎么了大过年的?”
见儿子发火,正在一旁喝茶的刘云昌吓了一跳。
“我的小夕就要在拘留所里过年了,过什么年。”刘翰睿没有好气的道。他的话让刘云昌深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家笙送来的草莓你看到了?小夕大概觉得卖草莓好玩,就跟着农场种草莓的一个职工一起去县城卖草莓,原本昨天晚上没有回来,徐认祖以为他们草莓没有卖完住在省城了,也没有在意,结果早上他接到一个自称公安局的电话,说几人违了法,要交两万元罚款才放人。违了什么法要交两万元的罚款?就算大人违法把小孩也一起关起来有什么道理?小孩子能违什么法?真是当我们刘家好欺负的吗?”刘翰睿生气的咆哮着,原本他就是一个极其护短的人,加上刘夕和他投缘,几乎刘夕喜欢什么他很少去反对。现在传来刘夕要在拘留所过年?他不急死人才怪。
听到他这么一说,刘云昌眯起眼睛,眼中露出危险的光芒,马上走到刘翰睿身边,抓起电话。
两点三十分
东海市市委书记沈国昌正在家中提笔写字,这是他多年的爱好。
“国昌,尝尝,新鲜的草莓,这是海定县的老马送来的。”这时他的爱人蔡雅芬端着一盘草莓上来,拿了一颗放到老伴嘴里,其它放在了他写字的大方桌上。方桌上的宣纸只写了一个字“廉”,蔡雅芬看了看。
“怎么会想到写这个字?”她笑着问老伴,夫妻共同走过二十几年,她很明白老伴的习惯。
“要改革开放,要一部分人先富起来,我们的队伍就要经得住这个字的考验。看似一个字,而又有几人能正真做到?”他感叹。“这草莓不错,老马是个有心人呀!”他笑。伸手又拿了一颗放进嘴里。“一月份的时候看到海东农场发布的那篇文章《海东正月果正红》,没有想到过年居然就能在家里吃上了。这个刘家笙不简单呀!”拿着手中红彤彤的草莓,他想到的却是草莓背后的那张脸。
“看看他去年才上马的磁钢厂,现在这个厂已经在东海市独占鳌头,加上刘系的背景,想不让人瞩目都难?”蔡雅芬在税务局上班,她很清楚磁钢厂的效益,现在很多国有企业都在亏损,像磁钢厂一样一个新的企业能够有这样的盈利的确不简单。“我们东海市只是一个小市,我奇怪的是像刘系这么瞩目的第三代子弟,完全没有必要到我们这种穷乡僻壤来?”
“上面的意思又有谁知道?南国那边不也是穷乡僻壤,谁知道现在成为华夏最炙手可热的地方。未来几年那里说是满地黄金也不为过。”
正说着,一道刺耳的电话铃声响起。沈国昌放下笔,上前,接起电话。
“喂?”
接起电话没有多久,他一言未发的脸上,由青转白,脸色一变再变。
看到丈夫的反应,蔡雅芬也不安起来。大过年的,谁的电话让丈夫能这样的失色?
三点,海定县县长周永军家中。
放下电话,周永军脸色苍白的看着茶几上几个孩子你争我抢的草莓,忽然一股愤怒急冲直上,拿起果盘毫无预兆的扔了出去。“晃铛”一声,玻璃四溅,鲜红的草莓在白色的地毯上刺目的耀眼。见到父亲的行为,最小的女儿年仅四岁的周婷婷直接吓得“哇”的声,大哭出来。十二岁的大儿子周止铭和八岁的小儿子周止霖都目不转睛的看着神情异常的父亲。
“永军,你这是怎么回事?吓坏孩子了。”周永军的妻子夏姝从厨房出来。连忙哄起了小女儿。
“夏姝,你马上给我打电话去问夏明海,他抓的那几个卖草莓的到底怎么回事?”皱着眉他来回渡步,想了下,他还是抄起沙发上的大棉袄。“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你给我告诉夏明海,叫他不要乱来,千万不要对那几个卖草莓的乱来。”说着他连忙出去。
“永军,到底怎么回事?”夏姝一跺脚,追出厨房去问,但周永军已经飞快的出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永军会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带着丈夫的嘱咐,她拨通了堂哥夏明海家里的电话。
“喂,堂嫂,明海在吗?”
“什么?不在?加班?”挂了电话夏姝疑惑起来,都大年三十了,加的是哪门子的班?什么时候自己的堂哥这么勤快了?她记得有什么难案要案这个堂哥从来是躲得比快还快,大年三十会加班?天要下红雨了吗?她疑惑,忽然她想到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