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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初七发脾气的次数十个手指都数得过来,而那几次全都用在刘巧巧身上了,因为刘巧巧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
对于其他人,甚至是她的父母亲人,她一向是沉默的,她都想不起她几年没回家了,想着那个支离破碎的家庭,初七无不渴望着有一个温馨的小窝,可是就在她以为快实现的时候,就这么晴天霹雳,那个给了她希望的人竟然活生生的又把它给摧毁了。
初七哭得稀里哗啦的,哭得气都喘不过来了,是真的,就字面上的意思,她真的气都喘不过来了,于是乎,华丽丽的,她哭死了。
2、又见幼弟(修) 。。。
不知道过了多久,初七突然觉得膝盖处传来隐隐的刺痛,浆糊一般的脑袋也浑浊得很,她尝试着动动手,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
鬼压床?初七眉头一皱,费尽所有力气才睁开了眼睛,紧接着,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了。
一双圆溜溜的牛眼正瞪着自己!
初七顿时觉得诡异,脑海一阵空白,张口刚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一阵发疼,自己一口气喘不过来,而肇事者,就是坐在她身上的那位!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反应为什么会那么慢,反正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掐得又要再死一次了,初七眼睛瞪得极大,觉得耳边嗡嗡直响,勉强听到清脆的童音:“你要是再敢告密,我就掐死你!”
这……是什么话!
人到了极限的时候总能爆发出一股超乎极限的力量,却见初七几乎费劲了自己所有的力气,用力的一推,出乎意料的竟然将那人推开了?!
初七大大的忙着喘气,看被推倒的人一时没翻译过来,一个翻身,也扑了上去,压在了他的身上,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一跳,这个人,竟然是个不足五六岁般大小的男孩。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会有小毛头想害她?等等!
初七又意识到一个大问题,为什么一个半大的小孩子能那么嚣张的压倒她,然后掐得她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初七也不难想到另外一方面的,视线往自己的手一看,果不其然的小手小短腿,摸摸自己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寒风阵阵,觉得狗血至极啊狗血至极!
在那个穿越横行的年代,什么样的穿越没有,五花八门的穿越被穿越,初七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那么时髦的被穿越了。
不知道这是在什么年代,还是只是重生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初七回忆了几种穿越类型,看看被她坐在屁股下面的人。
小孩儿很脏,全身都是泥土,衣服也是土黄色的,裤脚折起,甚至打着补丁,一脸惊恐的看着初七,好似完全不相信她都做了些什么。
初七摸了摸下巴,心想看穿着应该不会是古代,看他板寸头,古代估计也没这玩意儿吧,看样子穿的不是很远,可是,为什么会觉得这个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眼熟呢?
就在初七思索的当儿,小孩儿突然回了神,大声的怒喊道:“季初七!你给老子死起来!你要压死我吗?我跟你说,你死定了,他妈的我不会放过你,你给我记住!我要杀死你,你个白痴笨蛋!”
初七半笑思索的表情突然僵硬了,整个人楞在了原地。
为什么会觉得眼熟,为什么他会知道她叫季初七?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人也姓季,大名季书礼!小了她一岁,却害了她一辈子的亲弟弟!
看样子不是穿到什么自己未知的世界过着年代,非常巧的,初七穿回了小时候,穿回到了自己身上。
初七苦笑,听到这些话竟然不觉得生气,只是觉得可悲,看季书礼的样子绝对不会超过六岁,可是呢?他都说出了些什么?那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会说的话吗?满口粗话,动不动就是杀人,他娘的!季温文教了一辈子书,为什么就教出季书礼这个混蛋?!
季家只有初七的父亲季温文和大伯季军民两兄弟,在奶奶他们那个年代是极少见的,要知道,那时候可是号召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的年代,哪个不是跟着大潮流,争当英雄母亲。
大伯是跟着祖母长大的,而季温文则是由奶奶一把手带大的,按照奶奶的说法,季温文小时候太皮了,搞得她根本就没有别的心思,哪里还敢再要一个魔头来折磨自己,所以也就不敢再要孩子了,也因为这样,季家是当年村里少有的少人口家庭。
大伯有两个孩子,都是女孩儿,最大的大了初七三岁,唤作季瑶,另一个则小初七一岁,和季书礼一般大,叫季言,两个丫头都像极了大伯母,长得伶俐又会哄人开心,所以即使是女孩儿,还是深得奶奶喜爱。
而季书礼,则是整个家族的心肝宝贝儿,因为他是唯一的一个男孩儿,在奶奶看来,那就是季家的香火。
在这个重男轻女的年代,初七无疑的多余的,初七初七,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她有多不受重视,顾名思义,她出生在七月初七,那时候奶奶早就想好了无数的名字,却没有想过女孩儿的名字,所以在看到是女孩儿的时候,失望之极,随口说道“初七生的,就叫初七吧。”
初七就是一个从出生起就不受喜爱的孩子,而在季书礼出生后,更越发的突显出来。这也导致了初七在家的时候从来都不爱说话,寡言寡语的越发的阴沉,很容易就让人忽视掉。
相反的,季书礼就是一个发光体,他也因为集所有的人于一身的溺爱变得无法无天,从小就不知天高地厚,而不管他做什么,只要躲到奶奶的怀里,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关他的事了。
正所谓“小时偷针,长大偷金”,季书礼从小没学好,偷蒙拐骗样样干,长大了变本加厉,不管家里怎么说也不管,把母亲准备给初七上大学的学费偷出去和那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气得父亲抓起扫帚就打,季书礼却不知是不是醉疯了,反过来抓起凳子就甩过去,正中了父亲的头,也因为这样,父亲在初七19岁那年成了植物人。
季书礼因为这件事被关进了少年劳改所,她妈不知道为此流了多少泪,求了多少人,却无济于事。
更可笑的是初七的亲奶奶竟然让初七替季书礼去劳改所,让初七承认凳子是她扔的,初七只是冷笑,就此离开了那个地方,到了X市,不分日夜的打工兼职上大学,没再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她妈曾经来找过初七几次,却都被初七不冷不热的话赶了回去,尔后初七对季书礼也有少许的听闻,说是从劳改所出来后,也没见得更好,继续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直到最后,失手杀了人,被判了死刑。
也因为这些事,让初七无不渴望有一个家庭,这个家庭会为一点小事争吵,但是第二天又会忘得一干二净,一家和和睦睦的,过着平凡又温馨的日子,只可惜,她看走了眼。
“给我死起来!你快给我起来!”季书礼毕竟人小,被初七压在这么折腾都翻不过身,气得满嘴跑火车,从小就是这副模样,也怪不得长大会那样不学好!
初七一想就一脑子的火气,从来没有尽头这般的愤怒,也不知道是因为想起不不想想起的往事,还是因为穿越前发生的种种事迹,亦或者真的被季书礼的话惹恼了,更可能是这么多的事都让她生气,她瞪着季书礼,咬着唇,仿佛隐忍着什么。
可能从来没看过这个样子的初七,季书礼楞了一下。
初七冷笑着,一把扯过季书礼的领口,吓得季书礼一声尖叫。
“给我闭嘴!”初七一声呵斥,季书礼立即噤声。
“你知道你刚才都在做什么吗?你想掐死我?”初七的声音虽然轻,却带着一种飘渺的怒气,隐藏在眯起的眼睛中,季书礼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满脸的害怕,不断的摇头。
“谁让你这么说的?嗯?你不说,我等会儿也掐死你,你要不要试试看,反正谁都不在乎我,你死了,我不过赔上一条命,现在先搞死你,省得以后你祸害人间,让所有的人都不省心!”原本只是说笑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初七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竟然很认真的在考虑这个想法,如此一来,她本人也吓了一跳。
看着屁股下面这个根本还不懂世事,被人宠得无法无天的小孩子,初七的手一颤,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可怕想法给吓到了。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初七当年有多恨季书礼,恨他白白糟蹋了所有人对他的爱与期待,恨他的出现让她成了这个家多余的东西,恨他不学好,害得这个家支离破碎,害得她远走他乡,从此自生自灭。
初七敢说,她的一辈子都毁在了季书礼的身上!如果没有她,或许她的人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但是绝对不会如上辈子那么可悲。
也许是感受到了初七的恨意,季书礼眼眶一红,刚开始还只是怕得小声抽泣,被初七一瞪,顿时大声狼嚎起来。
震耳欲聋的哭喊立刻让初七震撼到了,心中不由跑题的想到,季书礼的中气真足,肺活量该有多大啊。
哭声越来越大,吵得初七头痛,不由得怒喊道:“哭!哭什么哭!你还是不是男的!再哭我把你的JJ剪掉!让你以后当女孩子!”
果然,季书礼立刻噤声,想哭却不敢哭,不断的哽咽着,甚是可怜。
或许真的是血浓于水,尽管初七恨死了季书礼,可是在看到他一脸无辜的挂着泪水的模样,心就莫名的一阵心软,半晌,她深深的吐了口气,如果上辈子的悲剧真的要找一个人来承担,那该找谁呢?找季书礼?如果理智的来想,初七觉得,季书礼也是受害人之一。
现在想这些也是做无用功了,初七想,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让她这个看清了未来走向的人又回到了悲剧是最初,是想让她用自己的双手来改变这一切?
想了好一会儿,初七才从季书礼身上爬起来,此时季书礼已经忘了哭,傻傻的看着初七,一动不动。
初七叹了口气,将他拉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动作好不细致轻柔,一边轻声说道:“小礼,以后听姐姐的话,好吗?”
季书礼有些犯傻。
初七不在意,擦干他脏兮兮的脸色的泪痕,拉着他的手,好像说给自己听又好像说给他听,声音很轻,“不会重演的,你是我弟弟,我的亲弟弟。”
磕磕碰碰之后,初七勉强找回了家的路,还好季书礼还小,没看出什么猫腻,一反常态的跟着初七,难得的温顺。
“小礼,告诉我,是谁让你掐死我的?”初七对季书礼在这么小的时候就拥有这么暴力的想法感到诧异,说什么也要将可能造成他将来越走越歪的诱因全部掐断。
“昨天电视上看的。”季书礼说得很不在意,好像掐死人对他来说还没有概念,更或许,他还不是很了解“死”是一个什么东西,对他来说,那还是非常遥远的字眼。
“电视?你哪里看的电视?”
“小胖家,初七,我们让妈也买台电视好不好,以后就可以天天看电视了。”
“请叫我姐,谢谢。”初七习惯性的摸摸下巴,眼睛一眯,“想看电视?想都别想了。”
回到家的时候初七还是不由得感慨了一下,说不上怀念,反倒有点伤感。
说起来,初七家不算穷,在这个小村庄里面,也算得上小康之家了,父亲在村里的小学当老师,工资不高,但是还算德高望重,母亲在一间鞋厂里打工,月收入有一百来块,那时候在村里那整的就一现代的白领,而奶奶虽然不待见初七,可是初七却也不得不佩服她,在村里的,哪个看到奶奶不喊声阿婶,就是村里的干部,各个也都对她毕恭毕敬,至于为什么,初七也不清楚,只记得小时候,每当村大队要是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