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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边车厢里闹的声音挺大的,好像是列车员检查车票的时候,一个男人没有车票,他却非说自己是买了的,这会儿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一个非要叫补票,一个怎么都不补,俩人闹了起来,正热闹着呢……
乔莲藕和乔慕然听说有热闹,马上要跑过去看看。
乔振轩拦住了兄妹俩,说是那些热闹有啥看的,出门在外,还是老老实实坐着好,别给自己惹麻烦。
乔莲藕嘟了嘴,有些不高兴,但是看到爸爸也是为了自己好,便不说啥,乖乖坐下了。
确实,当个无聊的看客着实也没啥意思。
乔慕然却伸长脑袋一直朝那边看,想看个究竟的焦躁模样。
“傻子,别扭头看了,小心将脖子扭痛了呢,来,我们打扑克吧。”乔莲藕拍了拍哥哥,从包里拿出一副新的扑克来,准备叫乔慕然和爸爸陪他打扑克。
车上的空间小,又不能到处疯跑,看书一会儿就晕了,还是打扑克时间过得快些。乔莲藕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上车前早就悄悄做好了准备。
乔振轩却对女儿的这个行为很是警惕,因为在当时人们的印象里,只有二流子,不务正业的人才没事打牌的。大女儿乔莲藕可是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好孩子啊,她这么小,怎么会想到要打牌玩呢?
看到爸爸紧张的样子,乔莲藕轻松地笑笑说:“老爸,别紧张好不好,你不知道,我们每次上山看牛扯猪草砍柴的时候,都要打牌的,我们又不赌博,只是打打升级,怪好玩的,你放心,我不会睹钱的呢。”
乔振轩用手轻轻地刮了一下乔莲藕的鼻子,假装生气地说:“你要是敢学坏,我就不要你了。”
“那你要谁啊?”
“我啊,就只要慕然啊,当然,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呢,三个够啦……”乔振轩说着,一把将乔慕然抱到怀里,亲了一下,父子俩哈哈地笑了起来,看得乔莲藕嫉妒不已,赶紧一下子将乔慕然拉开,自己一下子扑到父亲的怀里……
罗小青老师一旁看得心热,羡慕极了,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对自己的命运感到叹息:“乔校长,你真是命好呢,看,养的孩子争气,连慕然也那么优秀,我,唉……”
乔振轩见罗老师这样说话,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与儿女亲热的场景可能刺激到罗老师了,在这方面,罗老师是很脆弱的,自己真是不应该这样,让她心生忧伤,于是,准备安慰罗老师几句。
正要开口的时候,突然旁边的车厢里跑出一个人来,心急火燎地朝着旅客喊道:
“这里有医生吗?快,那边有个人昏倒了需要急救”
这一声太大太急,犹如晴天里的一个霹雳,将车厢里正悠闲着的旅客们吓了一跳,都站了起来回头看着那个正大声嚷嚷着的人。
叫嚷的人不是别人,据罗小青老师说,此人正是刚才与乘客争吵的列车员。
“怎么回事?”乔振轩也站了起来,忙着打听情况。
周围的人都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胡乱猜测可能是发了急症吧,这种事情经常碰到的。
“有医生吗?”焦急万分的列车员一路问过来,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自己是医生。这让她的脸上急出一层薄汗来了
当她从乔慕然身边正要走过去的时候,突然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这儿有医生。”
声音不大,却是镇定。列车员不由停住了脚步。
“谁是医生?”“
列车员好奇地看着坐在一起的五个人。一男一女两个大人,两个少年,一个明显是弱智的孩子。谁是医生呢?应该是大人中的一个吧。
正要问乔振轩的时候,乔慕然突然站了起来,说:“别问了,我是医生。”
“什么?你是医生?”列车员的嘴巴张得能够放得进去一个鸡蛋。她当然不相信,一个小毛孩子,以为长得好看就敢说自己是医生了吗?这不存心惹人生气吗?这不存心耽误事吗?
正要训斥几句,又觉得时间不多,便狠狠地白了一眼乔慕然,刚要离去,乔慕然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袖子,要往那边车厢而去。
“慕然,你这是怎么啦?”乔莲藕赶紧拉住冲动的乔慕然,使眼色让他千万不要去。
乔慕然当然知道妹妹的心思,知道她担心什么,马上凑到她耳边悄悄说:“没事,我带了两粒药上,不会有事的。救人一命,胜造那啥……”
列车员当然不会跟着去。乔振轩也不让乔慕然去冒险,但是乔慕然心里有十足的把握,于是自作主张,不理他们,一个人径直跑到那边车厢去了。
乔振轩和乔莲藕赶紧追了过去……
列车员也莫名其妙地追了过去……
这是哪家的小孩子,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啊,我的神啦,今天怎么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啊,运气怎么这么背啊
跑过去一看,硬座座位上躺着一个中年男人,穿着中山装,偏分头,脸色青紫,呼吸急促,眼睛紧闭,一看就是心脏病突然发作的样子,形势十分危急旁边有热心的旅客正在替他抚着急促起伏的胸口。
“快,谁有水?”
乔慕然二话没说,当即向四周围观的人问道。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去活来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死去活来
“来,我这里有开水,不过是茶水,行吗?”一个老头儿热情地递过来一个开水杯子,拧开了,殷勤地交到了乔慕然手上。
“行。”乔慕然神情肃穆,一句多说的话都没有。接过杯子,左手往病人嘴里喂了一粒药丸进去,又给他喝了一些水,帮他将药丸吞了下去。
“别抬着他,放平”乔慕然又吩咐道。
抬着病人的旅客刚将喝了药的病人一放下,病人刚才还放在胸口的右手突然一下子垂了下去……
这下,车厢里一下子炸开了锅
“完了,这下子完了,刚才人还是活的,吃了他的药人就没气了”那个刚才帮着抚病人胸口的人一下子嚷起来。
他的这一声将本来就很紧张的空气搅得更紧张了,人们有的在忙着拍那个已经垂下手去的病人,希望他能够醒来;有人在说急救的方法;当然,更多的人都将目光移向了乔慕然,心事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不过十二三岁的半大男孩子,疑惑的,叹息的,恨恨的,啥都有,车厢里乱成了一锅粥。
“这是哪家的小孩子啊?大人又不看好,跑出来给人家看病,这不是没事找事吗?我看这下子咋办,人死了,家里的大人怎么收场啊”
看着不醒人事的病人,人们都觉得那人肯定死了。不然,刚才还挣扎着的人,不会把手垂下去的。心脏病,是多么危险的病啊,怎么能够随便吃药呢?
“这个列车员今天也脱不了干系,你看她,好凶的样子哦,为了一张车票,结果逼得那人心脏病发作了,闹成这样,我看他,十有八九要受处分的,弄不好还要坐牢呢……”有人愤愤地说道。
当然,说这话的都是小声在说,不敢大声说出来,也不忍心大声说出来,因为看到病人死了,刚才还风光无比高声吆喝的列车员,这会儿也蔫了下去,正忙着摇晃不醒人世的病人,声音里带着口腔:
“大哥,你倒是醒醒啊,你这样了,我可怎么办啊,我家里的孩子还小啊,我可不想……”
听之让人动容。
……
事情太突然。乔振轩和乔莲藕都不知道怎么反应了。
本来想救人,结果搞成了这样,乔莲藕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了。难道,那人的病是吴老头儿嘴里所说的“不治之病”?难道慕然的运气这么差,一下子就赶上了?这是什么世道啊?他那么好的一个哥哥,那么善良,长得那么好看,他的生活里怎么能够出这样的事情呢?
乔莲藕被人群吵得发昏,看到有些无助的慕然,赶紧一下子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使劲地捏了捏,用行动告诉慕然:“哥哥,你别怕,出了事有我和你在一起的”
“啊,你应该是这孩子的父亲吧”列车员哭天喊地了一阵,渐渐反应过来,应该找小孩子的父亲的,刚才他不坐在旁边的吗?回头一瞧,正好发现站在自己身边同样着急得不行的乔振轩,便一下子抓住了乔振轩的衣服,生怕他跑掉,逃脱罪责一样。
“你不能走今天的事你得有个交待才行的”列车员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用力,不肯松手。
“我……”乔振轩的脸胀得通红。他被闹得有些发蒙,想不通好好的乔慕然为什么要给人家看病
都怪那个疯老头子,非要跑到自己家里住起,还要教两个小孩子学什么医,结果呢?教得这些没大没小没轻没重的小家伙见人都要去治病自己上次都说了,不要随便给哪个看病,结果就是不听,才出了这样的事情
乔振轩心乱如麻。但是很快就意识到,不管怎么样,自己是监护人,应该为刚才的突发事情负责,否则,叫小孩子去担责,自己还算是什么好父亲?
想到这里,乔振轩反而定了下来,慢慢将列车员的手拿开,淡淡地说:“放心吧,我不会跑的,我是孩子的父亲,今天的事我来负责,别难为孩子了。”
“负责?你怎么负得起责?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啊,你说得轻巧,怎么去负?出门在外又不看好自己的孩子,任由他乱闹,你这个父亲是怎么当的?”
列车员将手松了些,把气却全部撒在了乔振轩身上。
……
正当大家闹成一团的时候,突然一个人惊喜地喊了一声:“快看啊,他醒过来了”
“啊?”激动的人群被这声音一吓,都不约而同地围过去看那刚才明明已经“死去”的病人
只见那男人慢慢张开了眼睛,双手撑了椅子,就要坐起来。只是他的眼神里有明显的不解:周围这些人怎么啦?他们怎么都那样看着我?于是,他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赶紧低下头将自己全身看看,将衣服扯扯,似乎是别人都在看他衣服哪里出了问题一样。
乔慕然脸上终于浮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乔莲藕也松了口气,将紧紧握着乔慕然的手悄悄放下了,手心里全是汗。
那刚才觉得天都要塌了的列车员,见因为和自己吵架而犯心脏病的男人奇迹般地醒过来了,激动地一下子扑过去,拉着男人的手,不住地喊“大哥大哥,你刚才可是吓死我了啊——”
那动作之夸张,表情变化之快,让周围的人觉得太好笑了,于是车厢里又“哄”地一声笑了起来。
乔振轩见没事了,突然觉得浑身无力的感觉,便叫乔莲藕和乔慕然赶快走,不要在这里呆着了。
正要走,那男人却突然问道:“是谁救了我啊,我记得当时是谁给我喂了一粒药丸的,是谁啊,哪个是我的恩人啦?”
众人都将目光移到正要离开的乔振轩父子几人身上,意思是说,瞧,那就是刚才救你的人呢。
“恩人啦,今天要不是你的话,我可能就死在这车上的……”男人是个感性之人,说着说着就有些哽咽了。
“不是我,是他救了你呢。”乔振轩挣脱紧紧拉着自己的男人的手,骄傲地指着乔慕然说道。
“啊?他?不会吧?”男人的嘴巴张得老大,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周围的人赶紧澄清,就是乔慕然救了他的,他这才相信了。又拉着乔慕然坐到自己身边,看不够,感谢不够的亲热样子。
周围的人自然也是惊奇不已:这个男孩子好生能干,居然不慌不忙地救了别人的病,他那么小,哪里学来的那些手段呢?不免在周围窃窃私语起来。
“没事,举手之劳而已。只是不知道,您既然有心脏病,为什么出门在外却不带些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