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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
不知道是身上的还是心里的,顾白如残缺了腿的娃娃,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
清晨的眼光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来的时候,顾白睁着双眼已经整整两个小时。清晨其实也不尽然全是希望,有些时候,可能是黑暗前的黎明,可能是比希望落空更大的悬崖。
她灵动的双眼此时泛着血丝,巴掌大的小脸上面没有一丝温柔的痕迹,满是怒容与冰冷。
昨晚的一切她都记得清楚的很。想不到,十分想不到,她的第一次就这样糊里糊涂的交给了一个才认识了一个星期不到的男人,虽然他即将是她的老公。就在昨晚,她还在为自己掌握了他真正结婚的目的而兴高采烈,今天就已成讽刺。
好奇心有时候害死的不止是人,还有一颗跳的的心。
方懿生适时醒来,看到身旁的顾白,脸上满足的笑起,“早安。”
回应他的自然是无声的空气。
顾白脸上一丝表情也无,眼睛里仿佛落了一层灰。这对她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但是很奇怪的,她一句话也不想说,甚至下意识的就想要遗忘。忘掉昨晚的事,昨晚的事不存在···
方懿生也不介意,径直坐起来,毫不避讳的光着身子走进浴室。
当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时,顾白这才坐了起来,用纯白的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满室旖旎过后的衣衫乱飞,几乎由黑白灰组合成的房间格调,偌大的房间里除了床之外,竟然就只剩落地窗前的一把古青色藤椅。这样看来,昨日穿的亮黄色短袖,浅蓝色牛仔裤到成了这孤零零的房间的唯一装饰,虽然早已残破。好讽刺。
等方懿生从浴室里出来,看见的就是顾白清冷的眼以及洋洋洒洒的照耀在她脸上,被单上的阳光。温暖的阳光与她眸中的冷形成鲜明的对比。这一幕,在方懿生脑海中占据了几十年的位置。一直到老,他还能清楚的回忆起当时心里那瞬间的震撼,虽然此时的她冷,但是却美到极致。
“你先去洗洗,我出去。”他看着她,她盯着床下的亮黄色短袖的其中一块。
等他走了出去,她又坐了一会儿,才裹着床单,朝浴室走去。
淋浴了半个小时,她才微微恢复理智。这时浴室响起敲门声,她把水停下,小心谨慎的盯着浴室的门。
“我跟你把衣服放在这外面,你洗好了出来,我在客厅等你。”方懿生的声音通过厚重的玻璃门传进来。
她盯着那玻璃门外隐约的身影消失之后,才又打开了淋浴头。哗啦哗啦,水再次流了下来。淋到她的头发上,身体里,淋到她的心中。不知道把身体的每个角落都清洗了多少遍,直到热水几乎把她的手指头泡皱,皮肤开始发红发热,她才停下来。
她从小自以为,就算她成长的不够光明磊落,但至少也还是干净纯洁。而现在,打破了她一直以来聊以安慰的信仰,让她少了一直按着自己性子走下去的动力,她有些空荡。一个瘸子没了拐杖,如何行得了寸步?
穿上方懿生放在门外的衣服,走出卧室,入眼的便是继续保持风格的黑白灰依旧空旷。没有大量其他,眼神落到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她走过去,抬起头眼睛看他,“我们谈一谈。”
方懿生见她出来,点点头,半严肃半正经半微笑道,“这可是你今天第一次拿正眼瞧我。”估计他此时心里也不知味道。
她穿着他的灰色衬衫,衬衫下摆到了她的臀下,正好省了她的麻烦。坐下调好身姿,她才开口,“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009 煮成稀饭
想了许多种她的反应,但是唯独没有一种是如此冷静理智的。没有撒泼,没有咒怨,没有骂人,没有欣喜,亦没有高兴,只有为什么。是啊,为什么呢。为什么送上门的不要,千辛万苦的要找到她呢?为什么在知道林思的房间里点了迷情药的第一瞬间,想到的是她呢?唯一的答案是,她即将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合法生活同居人。
见他难得的沉默了,顾白再次开口,“既然如此,那我来说说。首先,最好的解决方案是,我们解除先前的契约。以后各过各的,当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方懿生本就严肃的脸此时听到这句话变的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不可能!”
顾白耸耸肩,她知道这只是妄想,反正提了也没坏处。“那么退而求其次,我们定下的契约法则中的所有条件还是不变,当然包括说好的各睡各的。昨晚发生了什么,还是那句话,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在两年之后,我们如期离婚。在此期间,除了双方有义务帮忙应付彼此家人之外,不会有任何生活上的联系,记住,是任何。私人空间不能破坏。”
“你是想让我们俩把昨天谈的所有内容都再谈一遍?”方懿生冷冷开口,有必要说的这么清楚吗?!“还有,你打算让我不负责任?”
“其实你该看来点,这件事情很简单,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例子。而这个例子,血淋淋的教导提醒着我,某人没有记住昨天谈话的内容。所以,我会不厌其烦的帮助你,直到你每一条能倒背如流即可。”顾白说的理所当然。对于昨天的事,她很在意,但是却介意不了。既然事情已经变成既定事情,不管怎样又挽回不了,还不如想好以后,为以后的安全做好打算。“至于负责任,我们都这么大了,一夜情有什么了不起的,负什么责任,又不是封建社会了。”
“哦?血淋淋?一夜情”方懿生听完,眼睛微眯,释放出危险的光芒。
“无耻。”顾白脸一红,张嘴就来。
“一夜情是你说出来的。”方懿生正了脸色,“对于你,我会负责。那些条约,我们以后可以当做不存在,这一生,你都是我的妻子,除非你自动放弃这一项身份。当然,就算你放弃了,我还是会对你尽赡养义务。”
“别!我说的话你怎么听不懂呢?我说了不必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不必要这么死板!”若是按他说的,和他睡了一夜便得到这一生的温饱,顾白总是觉得别扭。可能,在这混混浊世,她虽然性格有些顽皮,但依旧有颗孩童般纯真的心。
“既然都不是小孩子了,那么我会对我自己的行为负责,你可以不接受,但是我也不会放弃。”方懿生说完便吩咐下面的事项,完全不拿她的抗议当回事。
“我已经打电话叫来送衣服来,你不用着急。今天星期六,你也不用去上课,可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闻言,顾白又瞪了方懿生一眼。真的感觉像是掉进套子里,从遇见他开始,就没有好事发生过,套子一个接着一个的来,简直把她闷的要透不过气。这个人,几乎集所有缺点于一身,自大,专横,独道,自以为是,完全听不见别人的意见,势利,无耻···除了他那身好皮囊,真是极品的浪费,浪费在了他这个人渣上面!
电话铃声犹如惊天雷,在这个大的空荡的房子里面响了起来,乐此不疲,终不消停。
“你的。”方懿生听不下去了,提醒她去接电话。
顾白想也知道是她家里那位王千桦老师,见躲不掉了,这才慢的如蜗牛一般朝目的地前进。
“喂?”接起电话之后,顾白大气不敢出一声,闭着眼颤抖着睫毛,听电话里传来的质问声。她从小天不怕地不怕,每次放错后别人都拿她无可奈何。自从来到顾白的身体里,汪小白本身因为稀缺母爱所以对母亲这一角色的王千桦是小心翼翼,所以一听到王千桦她的母亲大人在往这边赶,立刻什么话也不说,丢盔弃甲,诚实面对自己的错用,勇敢承认,生怕毁了这来之不易的母爱。
“顾白,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昨晚到现在这段时间,在哪里,做什么,和谁一起?!”电话里传来还依稀平静的声音。
“王老师···我承认错误。我···回来受罚,你听我解释···”顾白压低声音,颤抖着说道。
“谁在你旁边?为什么要压低声音说话?”王老师的耳朵也不是一般的灵敏。
顾白刚准备说没人,一扭头就看到离她一拳之远的方懿生,吓了一大跳。他的脸上有些笑意,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谈话的。她准备淡定的有志气的回没人的时候,这该死的罪人又一如既往的犯罪了。
“顾伯母,我在她旁边,小生。”方懿生一脸游刃有余的回道,脸上还笑眯眯的。
顾白一下子有了掐死这罪人的冲动。
“小生?”王老师好像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在电话的彼端回忆。
顾白趁这个空档冷冷地嘲笑了方以生一番。看吧,以为谁都会把你放在心上吗,自大狂!就在顾白第一次在即将面对母亲大人的狂批还高声歌唱的时候,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她心中的欢愉。
“小生?!”王老师明显是想起小生是谁了,声音亢奋不止。好似即将不是顾白嫁人,而是她本人要嫁人,或者说比本人嫁人还激动。
方懿生好死不死的冲顾白露了一个得胜的笑脸,然后从她手中抢过,注意,是用抢的电话,沉稳雄厚的声音恨不得尖细轻柔得好比女人,“顾伯母,是我,小生。”
顾白看着自己被方懿生一根一根被剥离电话的手指,然后看着他沉着冷静的脸却配上了献媚的语气,一阵恶寒。她家的王老师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到了,只看到某无耻之徒连连应好。
“嗯,好的···好的···妈,您放心···她很好。”方懿生说到这里看着顾白的脸继续无耻的笑。
笑笑笑,让你笑!还妈,你怎么不去死!顾白恨不得咬碎一口钢牙,她别过脸去,决定不再和这混蛋直视。
“嗯,她很听话,很懂事,没有惹麻烦,您不用担心,我等会会把她安全送到的。嗯,你放心···好,那您先去忙···嗯,好,再见。”方懿生终于挂了电话,把手机还给顾白。
他看着顾白,笑意晏晏,“走吧,妈在家等着我们呢!”
010 山外有山
到了文罗小区下,方懿生看了眼顾白家所在的楼层,“确定不要我陪你上去?”
顾白嘴角抽了抽,忍了又忍才说:“确定一定十分肯定,谢谢您,我不是小学生,还要包送回家!”
看着她咬牙切齿,方懿生知道她还介意自己坚持要把她送回来的事情。他笑,“我觉得这样还是不好啊,我都跟妈说了要安全送你回家,这眼看都到了家门口了,事半功倍总是不好的。我看我还是送你回家里吧!”他说着已经解下安全带,顺便还帮顾白开了车门,做出绅士的请下车的动作。
小区门口的保安朝他们瞟了几眼,似乎还在为上次的事情耿耿于怀。
顾白觉得自己以前那些顽皮根本称不上顽皮,这人厚脸皮的程度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解下安全扣之后,也顾不得一向王老师平时谨谨教会的在外的礼仪,低着头咬着牙就往家里冲。
眼看到了家门口,顾白被方懿生拉住,“怎么跟头牛似的,喊也喊不住,拉也拉不停。”
顾白抬起头,突然笑颜如花,“谢谢您的夸奖。”说完便垮下脸去。
“好了,看你到了家门口,我就不进去了,替我向伯父伯母问声好。”方国生亲昵的拍拍她的肩膀。
顾白虽然有些意外他的手下留情,毕竟在进门之后,是比昨晚更加尴尬的事情要面对。如果他执意要进去看她的笑话,那么她···好吧,也没有办法了,只能丢大了为人师表的面子了,但是她也不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