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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安本能地感到一阵威胁,左右看了看,一直有走动的家丁婢女,所以她乖乖地摇头:“走吧。”
一路走着,许安一路问着:“你要和我谈什么啊?”
“我们还有什么需要谈吗?”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你仗着我在陌生人家里不敢怎么样是吧?”
“你要再不说话我可不跟你走了。”
这句话刚说完许安就被拉进了一栋屋子里,秦暄随即便关了门。
秦暄将许安抵在门板上,渐渐靠近她的脸,问:“你走得了吗?”
许安最无法抵抗的就是现在的秦暄,狂野而魅惑,脸上的每一笔线条都变成了诱惑的曲线,她直直地看着他,不敢说话,怕自己哪怕只说一个字都会泄露了内心。
“许安,说话。”秦暄总是这样逼着许安开口。
许安轻轻呼出一口气,嘴唇却差点碰到秦暄的唇。
许安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她甚至不敢再看着秦暄。可是就当她垂下眼帘的时候唇瓣就被秦暄攫取了。此时秦暄的吻,就如同他的人,狂热猛烈。
第二章 恨离情难舍(26)
秦暄的吻技较之以往进步了很多,不像第一次与许安在被窝中那般青涩被动,他渐渐知道了如何轻拢慢捻,如何在许安的唇上一点一点撒下让她难以抗拒的热情。
许久之后,秦暄终于慢了下来,放开被他纠缠着的许安的舌,只是一点一点地在她的唇瓣上磨蹭着。
“你……”许安试着说话,可是开口间唇就无法不碰触到秦暄的,让她难为情却又不得不继续:“你不该这样。”
“不该怎样?”秦暄故意靠近许安,让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一点缝隙。
许安的身后就是门,在退无可退的情况下她只能别过头:“你先放开我。”
秦暄低笑一声,看许安的脸红得能滴血,便决定放过她,松开手后退了一步。他说:“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还想要你。”
许安很想赌气说一句“我不想要你”,可是话到了嘴边却开不了口。
见许安没说话,秦暄知道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回应。她还爱他,他知道。所以,他怎么会用她对自己的爱来逼她呢?
“最近怎么样?”秦暄问。
这是在话家常吗?许安不无怨尤地想到。
“将就吧。”草草应道。
秦暄扬起眉,说:“将就?看上去是秦晗有点照顾不周的样子。”
许安知道秦暄的脾性,他必定要以那个为借口整点事端出来,便说:“没有。很好。”
秦暄的表情似乎觉得很可惜的样子,又凑上前一步,说:“不是说将就?此刻又成了很好了?许安,我该信哪句?”
“随便你。”许安不想和他玩这种无聊的语言游戏,此刻她几乎被迫贴在了秦暄的身上,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在谴责自己想要靠近秦暄的心,却阻止不了秦暄的靠近,矛盾几乎要让她整个爆炸。
秦暄又笑了笑,彻底放开了许安,使两人回到安全距离。他低着头看许安,说:“相信我,迟早,我会给你一个解释。”
许安讶异地抬头看秦暄,却不想再抬头的瞬间又被那人偷了一记香吻。她又羞又恼,伸手给了秦暄一拳,秦暄笑着接住,说:“我们去用膳吧。”
秦暄说的要给她一个解释,可是迟早,迟或早又是怎么界定的呢?
许安还是相信秦暄的,虽然自己曾经那么深切地被他伤害过,也曾誓言自己不会再理会秦暄的一言一行。可是只要许安对秦暄的感情还在,她就会不停地信任他,就算还是会被不停地伤害。直到她不再爱他。
最近许安的心情特别好。这是元叟,姜平川师徒俩,绿琴,紫萧姐妹俩一致得出的结论。
“今天早上放冷了的紫米酥,小姐竟然眼都不眨地全都吃了!要知道她向来最讨厌吃凉的东西了。”紫萧说。
“我这几天可劲儿地刺激她头脑不好,性格差不像个女孩子,她竟然也没有还嘴!”姜平川说。
“我在她熬药的时候睡着了她竟然也没有用芭蕉扇把我拍醒!”元叟打着哈欠说。
“这是什么原因呢?”绿琴摸着下巴疑惑道。
姜平川笑得贱兮兮地说:“自从那天和我出诊回来之后就一直这样了。”
说完,姜平川和元叟师徒俩两两相视,神秘莫测地一齐笑了起来。
“元师父,姜公子,难道你们知道些什么?”绿琴问。
“那天我们出诊后,见到了三皇子。”
一句话,简单明了。绿琴和紫萧也相视笑了起来。
这时许安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四个人都在笑,便笑着问:“什么事情让你们笑成这样?”
“我们……”紫萧刚开口便被绿琴捂住了嘴,便只剩下支离破碎的“呜呜”声。
许安皱眉:“是什么事情我不能知道吗?”
“没有,只是刚刚紫萧讲了个无聊的笑话。”绿琴回答。
所幸许安向来没有什么好奇心,知道他们在刻意瞒她便也不再追究,直说:“等会儿我要去看小家伙们,你们收拾一些好吃好玩的,随我一起带过去吧。”
“是。”
令许安没有想到的是,当她到了李姐的家时,方正权竟然也在那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许安诧异地问。
方正权不说话,摆了摆手中的锯子,锤子。
许安看着一地的木屑,转头问李姐:“这是,在做木工吗?”
“对啊!我家有几个凳子坏了,男人又不在家,就只好拜托小方来帮个忙了。”李姐说话依旧声音嘹亮,使得在王府里住久了听惯轻声细语的许安一时有些不适应。
许安微微笑着应道:“是吗?我说前几次过来的时候都没有看见他,宅子里也没有人影,现在反倒那么有空了。”
“那是!小方这人面冷心热,你走了之后他经常过来帮忙的!”李姐又说。
这话许安倒是不太相信,以她的了解,方正权应该是面冷,心也是热得含蓄的人。虽然当初是他好心收留自己,可是照她的理解,方正权那时也是因为自己的救命之恩而不得已的。方正权心不坏,可却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
感觉到许安怀疑的目光,方正权倒也不在意,拿起锯子又开始磨了起来。
“方正权,我给你带了点药材,你血糖低,要记得按时吃药。”说完又补充道:“我已经交给李姐了,她会监督你的。”
方正权听了,总算抬起头看了许安一眼,无奈中又带了点无奈。这个人,走了那么久,脾气还是那么姑婆……
“李姐,小家伙们呢?怎么到现在还没看到他们?”许安早就注意到今天有些不寻常,她刚进了院子那帮孩子竟然没有像往常一样向她扑过来。
李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着说:“这个……上次来找你的那位公子,帮我找了间私塾,孩子们都去那里听课去了。”
秦暄?他帮忙把李姐的孩子都送进了私塾?别的地方她不知道,在东齐,想要进私塾,家里要么得有钱,要么得有权。像李姐这样的家庭,孩子能够进私塾,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对于秦暄,在东齐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容易的呢?
许安笑笑,说:“也好,让他们早点受教育,以后也更加好管一些。”
李姐也一直笑,不停地点头。只有在一旁埋首锯木的方正权,眼神不自禁暗了暗,却也没话。
许安刚回到霁王府,就听到堂堂霁王,东齐三皇子,秦晗同学火急火燎地叫唤着自己:“安安!安安!”
许安挠了挠耳朵,今天的耳朵真是受害不浅。
“安安!”秦晗奔到许安身边拉着她的手臂叫着。
“有什么事?说!”许安发现自己最近越来越没有以往的沉静了。
“安安……父皇命令我成婚!”秦晗的表情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许安眼睛一亮:“那不是挺好的吗?你俩早该在一起了。”
秦晗几乎快哭了:“父皇让人家和塞外的一个野妹子公主成亲!”
“野妹子”是秦晗跟着许安学的,至于许安是跟谁学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许安眼睛一瞪,难以置信地叫道:“什么?!”
“你父皇不是知道你和真真吗?怎么会让你和别人成亲?”
秦晗的表情陷于悲愤了:“他就是看我迟迟不愿定下来才这么逼我的!我偏不想让他得逞!”
“你不想和真真在一起?”
“不是。哎呀不是这个问题,这是我和我父皇之间的问题。”
许安严肃道:“秦晗,这不仅是你和皇上之间的事情,其中还牵涉着一个真真。”
秦晗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问题,问:“还有真真?这关真真什么事?”
许安抚额,拉着秦晗说:“我们到里面去,咱们慢慢说。”
待他们坐定在一个亭子里,许安问:“真真知道这件事吗?”
秦晗想了想,说:“我还没告诉她,不过我想她爹应该已经回去说了吧。”
许安心想坏了,便连忙说:“秦晗,你先告诉我,你喜欢真真吗?”
秦晗忽然有些脸红,支吾半天说:“应该吧。”
面对这样一个情感白痴,许安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而且我告诉你,如果真真知道了这件事,你能想象她会怎么样吗?”
秦晗想了半天没想出来,老实说道:“不知道。”
“据我猜测,她大概会来找你问清楚的。而你现在连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感情,你要怎么面对她?”
秦晗摇摇头,到了那时候他确实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言真真。
许安刚要说话,一旁的婢女就走上前来报道:“七爷,真真小姐来了。”
许安看着面色惨淡的秦晗,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和真真,别害怕。”说完,她便先离开了。
其实言真真此刻的心情也是忐忑不安,听了她爹的话后她心乱如麻,直觉地就想来问问秦晗,想听他亲口和她说清楚。可是真的到了霁王府,她又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开口,这种事情让女孩子主动,未免太难为情了。
言真真慢慢出现在秦晗的视线里,秦晗突然觉得这个自己看了近二十年的女子有了好大的变化。从小时候牙牙学语,到现在足以各自嫁娶,他们其实已经在一起二十年了。还要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吗?对于生命中个别的插曲,就像看待风一样,总会飘走消失的。
第二章 恨离情难舍(27)
秦晗看着言真真笑,可是言真真却没办法像秦晗这般轻松。这么些年,从来都是她跟着秦晗后面跑,她以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般举动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要很大的勇气。可是那个人是秦晗,是她怎么也没办法放手的一个人,即便是一辈子主动又有什么关系?
她愿意一辈子都这样追着秦晗,心无旁骛,无论身旁有什么阻碍。但现在不同,下旨的是皇上,不是别人。她的父亲是大将军没错,可是秦晗是七皇子,他的父亲是当今皇上,她一介平民小女子有什么能力让皇上收回成命?
“真真。”秦晗叫她。
言真真听到秦晗的声音几乎要哭,可是她忍住了,抵着嗓子问他:“听说皇上赐婚了,是真的吗?”
看到秦晗点头,言真真心中最后的希望都要破碎。她背过身子擦了擦眼中冒出来的几粒泪珠,才又掉过头,却只是看着秦晗并不说话。
言真真忍得通红的眼睛让秦晗一阵心疼,他走近言真真,说:“别担心,父皇说我还有一个选择的来着。”
言真真抬起头,问:“什么选择?”
“他说如果我同意到西疆镇守两年,就可以让我自己选择皇子妃。”
言真真微张着嘴:“西疆?两年?可是你到现在都只出过一次远门啊。”
“对啊,所以我才在考虑……”秦晗故意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言真真愁眉紧锁,她不愿意看到秦晗去娶别的女人,却也不忍心看他到西疆那个地方去受苦。
看言真真一言不发的愁苦样,秦晗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