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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往马车上跨。
“薛爷您慢点,我们公子的马车可经不起您的摧残啊!”一清拼命扒着马车不肯下去,生怕一不小心被那胖子得逞把自家马车压得分崩离析。
“啊呀我的暄,你快看一清这臭小子,竟敢拦着他薛爷!”胖子不依不饶,一清被他抓得有些支撑不住,也还是叫唤:“公子你快出个声啊,小的都快被薛爷抓碎了!”
许安扭头看向秦暄,无声地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秦暄只是对她笑了笑,便对着外面说道:“今礼,你堵着车门叫我怎么下去?”
闻言,那个叫经理的胖子立马退了下去,顺便把一清也拽下马车,状似谄媚地说:“我下来了,暄啊你赶紧出来吧!”
秦暄又转头对许安笑笑,说:“我先下去,你等会儿。”
许安点点头。
秦暄打开车门,外面的风吹得他的头发轻轻扬起,更是把他衬得说不出的飘逸俊秀。
果然,那薛今礼又嚷开了:“哎呀我的暄,你怎么又帅了!给不给我们其他男人活了?”说着便忽地一下熊熊抱住了秦暄。
许安一惊,见秦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而站在一旁的一清也依然是喜笑颜开的样子,便转惊为疑:不是说秦暄讨厌人碰他的吗?
接着便听到秦暄说话了:“你……怎么好像又胖了?”
许安在里面扑哧笑出了声,这秦暄也真是,难为人家这么想着他,他却一开口就是损人。
听到马车里的动静,薛今礼来不及装可怜自怨自艾,便伸手推开刚刚合起的马车门。看他这么胖,身手却是敏捷,许安还来不及调整坐姿表情什么的就那么猝不及防地和他见了面。
“暄,她就是你说的要带来的人吗?”薛今礼一只手还撑着车门,一边又扭头问秦暄。
见秦暄点头,薛今礼又转过脸,用满脸的脂肪堆起一个憨厚可爱极了的笑,声音都客气温柔起来:“你好啊,小妹妹。”
许安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回应:“呃,你好。”
“我叫薛今礼,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啊?”
许安暗自腹诽:小妹妹?还用这种腔调和我说话,难道我看上去很像是走失的弱智儿童吗?
这次依然是秦暄帮她回答:“她叫许安,而且也不是小妹妹。她今年二十,虽然我们都没看出来。”语气相当诚恳,但许安却硬生生从里面听出了几许切齿的味道。
“咦?那么大了?还真看不出来。”薛今礼大喇喇地上下打量着许安,好在他天生一副与人为善的模样,使得许安在被人打量的同时还有功夫打量回去。
薛今礼是她从出生到现在看到过的最胖的人,个头也不低,和秦暄站在一起几乎分不出谁高谁矮。年龄的话应该在三十上下,略比秦暄大些。他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了险险的一条缝,勉强能从中分辨出眼白眼黑。不过薛今礼端的一副慈眉善目憨厚可爱的模样,许安仍是觉得他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说别的,就看他对秦暄如此亲密的态度而秦暄丝毫不显困扰这一方面,也足够让许安对这个很胖的胖子另眼相待了。
薛今礼在打量许安的同时发现对方也在打量着自己,目光澄然,没有自己被侵犯的不悦,也没有一般女子注视男子的羞怯,心中不觉对许安提升了好感。
“不错不错,是个美人。”鉴赏完毕,薛今礼发表总结。
许安轻笑,问秦暄:“我可以下去了吗?”
“呀呀呀,你看我这个榆木脑袋,竟然让客人在马车上等着。失礼失礼!”
说着薛今礼伸出手想要接许安下车,但没料到的是许安朝秦暄看了一眼,秦暄便也走上前伸手。于是许安很顺理成章地把手放到了秦暄手里,然后朝薛今礼笑了一下,便在秦暄的搀扶下跳下了马车。
秦暄拉着许安的手径自往那石阶走去,徒留薛今礼一人仍呆愣愣地站在马车前消化着一个他无法接受的事实——“啊!我的暄你怎么晚节不保了呀!”
薛今礼拖着胖墩墩的身子紧随着秦暄他们上了石阶,后面跟着的自然是脸拉得驴一样长的一清。
在石阶上走了将近一半,许安气喘吁吁地抱怨道:“这个山庄可真是易守难攻。”
秦暄扯着嘴角刚想回答,后面的薛今礼居然已经到了他们身边了。
“暄,你怎么把人家姑娘就这么拉走,显得我这主人多失礼啊!”
薛今礼虽是胖,身手实在敏捷,许安走得上气不接下气,脚步如龟行,他却仍是四平八稳,仿佛走的是再短不过的平路。
“许姑娘,在下薛今礼,是秦暄的姐夫,你也可以随着阿暄叫我姐夫。”薛今礼涎着笑脸对许安作自我介绍。
秦暄斜着眼看他,说话轻飘飘的:“死胖子,我叫你什么?”
许安脚下一滑险些栽倒——秦暄,你你你,真的是双重人格吧!
待走到那扇大铁门前时,许安已经浑身瘫软得像是无骨动物一样整个人就靠秦暄撑着她的那只手臂站着。薛今礼领着他们正要踏脚走进门里就被许安叫住了——
“姐,姐夫,待我休整一下再进去,可以吗?”
薛今礼两只原本牙签一样的眼睛立刻睁成了小灯泡,整张脸上的每个毛孔都发出光,连声音里都透着喜悦和殷勤:“好啊好啊,要休整到明早也可以啊!”
许安尴尬地笑着点头,不过头刚点到一半就听薛今礼又说:“不过许妹妹,你可不可以多叫我几遍?”
“啊?”
“胖子,你够了吧?”秦暄开口了。
薛今礼立刻抛出泪眼,不理秦暄,径自对许安说:“这个小子从小就不愿意叫我姐夫,人家我都入门十多年了他一声都没叫过。人家也只是想要从这方面证明一下人家真的娶了自己的娘子嘛。”
纵然薛今礼说话颠三倒四,古怪又显娘娘腔,但许安还是理解了他。大概他和自己的娘子的结合也是件相当不易的事情吧,不然又怎么会想从这些别人看似无足轻重的地方来寻求真实感?
“姐夫,姐夫……”许安笑着又叫了他两声。
秦暄的表情有些无奈,许安又朝他笑了笑,表示让他宽慰些。
薛今礼仍然是笑眯眯的,对许安说:“姑娘我真欣赏你。”
不等许安弄清楚薛今礼话中的深意,铁门吱呀一声由原本只开了一半缓缓地完全大开,门里的几人往里看去,只见前前后后站了近十排的人正衣冠齐整地站着,似在恭迎他们的大驾。当然,多半是在恭迎秦暄的大驾。
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在看到他们之后立刻迎了上来,看样子年纪甚至比薛今礼还略大些,应该早已嫁作人妇,但容貌却是倾国倾城的美丽,梳着个堕马髻,几缕头发散散地垂在颊边,更显出一番我见犹怜的风味来。
“阿暄,到了怎么只站在门口不进来?”那美人走到秦暄面前说道。连声音都是柔柔的。
“五姐。”秦暄先是规规矩矩地向那美人行了礼,才又回答说:“只是刚到门口,五姐便率了那么多人开了门。”
“呦,这倒是我的不对了。”美人说着又伸手把秦暄落在脸上的几绺碎发往旁边捋了捋,又说道:“一年不见,你的气色似乎好多了。”
秦暄仍站着不动,只是笑笑说:“五姐的气色也好多了,而且,也瘦多了。”
美人娇嗔地白了他一眼,说:“废话!老娘我一年前可是正怀着孕呢!”
果然人不可露相,美人原来是个火爆娘子。
一直站在一旁的薛今礼凑了上来,一把搂住美人的纤纤细腰,说:“娘子,我们阿暄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娘子?
原来这个大美人是薛今礼的娘子!许安不得不说上天果然处处有安排,薛今礼虽说胖的有些过分,以致原本的容貌都被肥肉挤得有些变形而不可分辨,但从他的谈吐行为来看,和这个脾气呛人的美人倒是确实般配。
而且这个美人貌似比薛今礼的年纪还略大些。啊……许安大概知道他们俩结合的不易之处在哪里了。
听了夫君的提示,美人轻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看我这眼神儿!一清,这次只有你跟着你家公子来?一鸣呢?”
一清状似受宠若惊的模样,见美人眼神挪到自己身上了,连忙躬身一揖,恭敬地答道:“回五小姐,只有一清跟着公子,一鸣被公子派去办别的事了。”
美人点了点头,端庄高贵的气质不言而喻。
不过这下许安算是清楚了,这位美人是在故意忽略她,至于原因,还是不得而知。但这对许安来说并不是多么令人不悦的事情,所以她依然神神在在地站在一旁,嘴角仍旧微微扬着。不过她倒是庆幸自己在大门全开的前几秒钟松开看拉着秦暄的手,不然还不被美人像一清那样讨厌着?
薛今礼胖胖的脸貌似抽搐了一下,暗自拉了拉自家娘子的手,哪知自家娘子反而拧了一下自己的手,于是他也不便多说什么,只在心下猜度娘子的用意。
这时秦暄开口了,他侧头看向许安,声音轻轻柔柔的:“五姐,这是许安。”
美人这才正眼看向许安,口气疏淡有礼:“许小姐,欢迎。”
许安微微低头算是回礼,接着又抬头直视美人,语气不卑不亢:“叨扰了。”
“许小姐真是客气。你既是阿暄的客人,便也是我们的客人,敝府若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多包涵。”
美人说话滴水不漏,却平白叫许安有些低落。客人,她对秦暄来说还只是个客人吗?
所以许安也只是笑笑,忽然觉得赶了三天的路还真是累人。
“阿暄,临清知道你要来,早八百年前就跑来了。呐,正站那儿呢。”
许安随着美人的视线看过去,门里头那几排人前面还站着一个绿衣粉黛的小姑娘,正含羞带怯地朝这边看。
大概是看到众人正朝自己看,那小姑娘便轻移莲步向他们这边走来。
虽然看上去还正处于豆蔻年华,但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已散发着一股强烈的女人风味,显然是《女戒》等书籍下出色的产物,让许安这个二十一世纪来的人看得唏嘘不已——古代的女孩儿真是被那些个三从四德禁锢死了。
那个叫临清的女孩儿盈盈走到秦暄面前,又是盈盈一矮身行了个礼,才开口道:“暄哥哥。”
秦暄笑着看向临清,说:“临清长成大姑娘了,越发娇俏了。”
许安怎么听都觉得秦暄的声音里透着无比的慈爱,但临清可不这么认为,听了秦暄的话,小脸立马红了,连忙低下头做无谓的掩饰,口里还说着:“暄哥哥又在消遣临清了。”
“哪里?”秦暄说着拉过一旁一直在清闲当旁观者的许安,甚至还刻意地拉着她的手用大拇指一直在不停地在她手背上抚着,然后对临清说:“她是许安。”
临清的脸色刷地白了,但毕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仍轻笑着假装自己没看到秦暄大拇指的动作,问:“暄哥哥不是不爱让人碰的吗?”
许安被小姑娘直接忽视了,也只轻笑着暗自感叹:我今天就是来让人无视的吗?
秦暄笑眯眯地回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每个人都会碰到那个让你为她例外的人。”
临清的脸色苍白的连许安都不忍心看,而秦暄却还是微笑着对着临清,给她的心插上最后一剑:“临清的那一天也会到来的。”
“看我什么脑袋,竟然就让你们站在大门口闲聊了。来来来,厢房早给你们准备好了,把行李都放下,进屋先歇会儿再聊吧。”薛今礼适时插了话,又对站在门里的几排人吆喝道:“快来帮你们姑爷拿着行李……我怎么尽养了你们这些没眼力价的!”
于是,又忙活了一阵子,许安便被安置在了秦暄隔壁的院子里休息。院子虽然不大,但五脏俱全,房间里纱幔缭绕,颇像是个妙龄女子的闺房,而不仅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