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离婚了?”栾贺惊奇道,“等会,离婚?!你什么时候结的婚?我怎么不知道!”
杜津梓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说道,“给你省了红包钱你还不乐意。”
“这不是一回事好吗?”栾贺一脸正经,“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呢?这么多年的闺蜜是不是白做了?”
杜津梓带着十二分的歉意说道,“当初只是领了证,谁也没告诉,我爸妈也不知道。”
栾贺:“那你离婚了,你爸妈知道了吗?”
“知道了,他们上周来杭州刚刚知道的。”杜津梓解释道。
栾贺心里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杜津梓,看着她面无血色的面庞,一开始还以为是她刚刚趴着睡觉造成了,现在再看看分明就是心事极重没有一点安全感的样子。
栾贺伸手握住杜津梓放在桌上的一只手,“有什么事你可以和我说,我在这陪着你。”
杜津梓听了这话,不知怎么的突然落下泪来。
两个多月以来她到底承受了多少事情连她自己都数不过来,杜妈妈知道她私自结婚又冒出被小三大着肚子找上门的事情,直逼着她离婚,翟妈妈那边则是劝和不劝分,日夜盼望着她和翟晗能重归于好。然而从未有人问过她自己心里的想法,也从未有人让她痛痛快快地发泄心中的怨恨。
杜津梓恨吗?她怎能不恨翟晗,而同时她更恨的是自己,是她自己瞎了眼跟这种渣男耗费了五年的青春时光,是她自己认人不清,是她自己明知翟晗心中有爱的人,仍然坚持和他结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而这两个月来,杜津梓一直将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底,对杜泽夫妇也只坦露了一两分,在翟晗面前更是装作一副绝对不可能被他打败的模样。但这一切在听见栾贺随口说出的一句安慰她的话时,心中所有的痛苦仿佛都达到了一个临界点,此时一同冒出来,化作千万滴无声的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了面前的餐盘上。
栾贺连忙坐到杜津梓的身边去,抓起旁边的餐巾纸就往杜津梓的脸上糊,“哎呦呦,我的姑奶奶,你怎么说哭就哭啊,最少给我点时间让我去楼下买点纸巾啊。”
杜津梓被她一句话逗得啼笑皆非,拿过餐巾纸擦干眼泪,“没什么大事,过去了就完事了。好久没见你,高兴得掉两滴眼泪你还不同意啊。”
“同意,同意,我可同意啦。”栾贺顺着杜津梓的话说道,见她确实没有继续进行下去的趋势,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真的没事了?想哭就哭吧,我在这陪着你。”
“没什么大不了的,人家都怀子孩子找上门来了,我能不离婚吗?”
“我勒个大擦,这种男的要他干什么!早离婚早舒心,咱不跟这种男的耗日子,不值得!”栾贺的性格还是大大咧咧的,说起话来也是如此,三两句话就替杜津梓做了决定。
杜津梓听了栾贺说的话,心里也在问自己,为什么她能一直欺骗自己这么多年的时候,直到陈伯清大着肚子出现之后才真正认清翟晗的真面目,恐怕她心里一直都存在着已一种侥幸。还是会相信翟晗会有回头的一天,会有发现她才是他的真爱的那一天,又或者说在她心里有一种不甘于人下的偏执,一直想证明什么,结果到头来,得到的结论不过是她是失败者这一结果。
杜津梓深吸了两口气,对栾贺说道,“嗯,我想明白了,现在离了婚也好,要是等我从国外回来才发现这事,那才是天大的笑话呢。”如果她出国之前不知道这事,一直等到陈伯清把孩子生下来而她还占着和翟晗夫妻的名头,那个时候被逼着和翟晗离婚,那真是天大的笑话。
栾贺也说道:“我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能为这种男的耽误了自己。”
杜津梓点头。
栾贺又说道:“你现在能这么想就好,我还想着要怎么开导你,没想到你自己已经想开了。想开了好,我们安心过我们的日子,不为任何人活着,就为自己活着。”
杜津梓笑道:“你都是结了婚的人力,还这么说话好吗?”
“结了婚怎么了?”栾贺反问她。
“结了婚你还能单纯地为自己而活着吗?你不需要考虑你老公那一边吗?”杜津梓问道。
栾贺不以为然,“反正都是他迁就我,不愿意就离婚,我可不会委屈自己。”
杜津梓摇摇头,“你呀,我都怀疑你是怎么嫁出去的,不是拿枪顶着人家的脑袋逼他娶你的吧。”
“怎么可能,是他自己乐意的,我可没下狠手。”栾贺倔着脑袋不可能承认自己曾经使用过武力。
不过杜津梓多少猜到一些,但是毕竟是自己从小的闺蜜,还是新婚不久,杜津梓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这两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而且她知道栾贺一直都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并不像她表面看上去那么大大咧咧不会顾及别人的样子。
杜津梓只说道,“好好珍惜,我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诉你,婚姻并不是那么好经营的。”
栾贺笑着应了,“我谢谢您咧。”
栾贺陪着杜津梓说说笑笑,特意避开翟晗的事情不说,只说未见面这段时间内个人的种种囧事,暂且忘却了近几日的烦恼。
一顿晚饭也是吃得宾主尽欢,饭后栾贺开车载着杜津梓下山,栾贺说道:“我真没有想到竟然能在杭州见到你,一直以为以你妈妈的性格会把你关在北方不让你出来呢。”
“我妈现在管不了我了,没看我结婚离婚的事她都不知道吗。”杜津梓随口说了一句,栾贺却是不以为意。
“我看没这么简单,你妈妈我虽然没见过几次,好吧,我承认,那是因为你妈妈给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努力减少在她面前出现的次数,但是我还是怕她。”
杜津梓问道:“那是我妈,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靠,那要是我妈,我都能被吓回到娘胎里好吗?”栾贺抽空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至今对杜妈妈印象深刻,“幸亏我妈和你妈不一样……”
杜津梓闹了半天都没整明白栾贺为何突然说起这个话题,正准备掠过不再说,又听她说道:“照我看,就你妈那性子,舍不得让你嫁到外省吧。”
“这一点你还真猜对了,我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说了,让我找个辽宁以南、江苏以北、河北以东的,否则不认我这个女儿。”
“我靠!”栾贺感叹了一句,“你妈怎么不直接说你就找个山东的得了,费这么多话干什么?”
“比山东省增加了北京、天津、渤海以及黄海的部分领域。”杜津梓一脸正经的说道。
栾贺笑道:“得了吧你,我看就是你妈不这么说,你也不可能离家很远的,你妈妈没让你在本市找就不错了。”
“随她去吧,反正都离婚了。”
栾贺听着杜津梓突然暗哑下来的声音,劝说道:“不要对生活放弃希望嘛,等明天,我们还会遇到一个更好的。”
“借你吉言。”
“送你到哪?”栾贺问杜津梓。
“最近的地铁站吧。”杜津梓回道。
栾贺看了她一眼,开口问,“你这是要去哪?晚上有住的地方吗?要不先去我那边住一晚,放心,就你这小身板,我们家什么地方都能塞得下。”
“我的身板再小也不可能睡你家猫的豪华大床。”杜津梓一看栾贺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说什么,率先开口堵住了她的话,接着又道,“我有地方住,不过在江苏那边,一会坐高铁回去。”
“现在都几点了?你还要去江苏?”
“不到六点好吗大姐,我们吃饭的时候才四点。”杜津梓无奈地翻了翻眼球。
栾贺嘟囔了一句,“我说我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少,还以为减肥成功了给你省钱了呢。”
“你想多了……”
栾贺将杜津梓送到了地铁站,在入口处抱住她,“亲爱的,好好爱自己,我们要活得比那个渣男好一千倍一万倍。”
只此一句话,一时之间杜津梓很庆幸自己没有和栾贺说她已经怀孕过还做过手术的事情,若是说了,依照栾贺的性子,肯定会和翟晗去拼命。
杜津梓在心里记下了这份并没有发现在现实中的恩情,也回抱着栾贺,说道:“也祝福你,新婚快乐,早生贵子啊。”
栾贺点头应了,两人分开后拍拍杜津梓的肩膀,“进去吧,我看着你进去了再走。”
杜津梓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和她招手,栾贺挥舞着小胖爪子笑得很是灿烂。杜津梓心道,有时候真的很羡慕栾贺这种性子,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放在心里的就是一辈子的。
有这样一个好闺蜜,她这一世算是没有白活。
杜津梓在火车站的站台等到了木清寒,两人一起进了车厢,找到座位做好之后木清寒把一份资料递给了杜津梓。
“这是几家猎头公司的资料,其中和华润有过合作的有三家,我们可以从这三家入手。”
杜津梓点头,接过资料来大体翻了一遍,问道:“华润那边反应如何?”
“还在控制中,并不剧烈。”木清寒此时甚至有些庆幸平时杜津梓在华润次数的次数不多,现在突然了离开引起的轰动也不大,只不过很多人没有听说过“杜津梓”这个名字,一时之间还是对那3%股份的去处更为感兴趣。
“无妨,这事交给韩非穆去操心吧。”杜津梓随口说了一句,不再对这件事发表意见。反正早晚翔飞都要和华润对上,杜津梓只不过提前送了一块蛋糕给韩非穆表示庆祝罢了。
杜津梓指着中间的一家名叫“尖峰”的猎头公司说道,“就这个吧,有点私交……”
“有私交并不好。”木清寒看了一眼之后劝道,此时当然是做得越和杜津梓没有关系越好,一旦扯上关系,以后便纠缠不清了。
杜津梓并不在意,“没事,让他知道也无妨。”
木清寒不再说什么,接过杜津梓递过来的资料收好,又问道:“要吃点什么吗?我记得餐厅在九号车厢。”
杜津梓已经调整了座椅靠背,向后侧躺着闭上眼睛,“不用了,我吃过了。”
木清寒脱了自己的外套为杜津梓盖上,这才起身去了九号车厢,又习惯性地买了点小零食和矿泉水备着,以备不时之需。
虽说杜津梓在杭州和常州都有自己的房子,可那是上周之前的事情,从这天开始,两套房子都已经被她卖掉了,不管是在杭州还是在常州都没有她可以住的地方。
木清寒在常州自然是有地方住的,邀请杜津梓与他同住是木清寒的美好愿望,可杜津梓拒绝了,理由也再充分不过,男女授受不亲。
“以前你也没计较过……”在出租车上,木清寒轻声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以前我是结了婚的人,你没有那些不该有的想法,我很安全。而现在我感觉自己很危险,应该和你保持距离。”杜津梓冷静地分析道。
驾驶座上正在开出租车的司机师傅忍不住从后视镜中看了后排座位上的两个人,男才女貌,不在一起可惜了。
木清寒突然有一种十分后悔的感觉,当年他怎么记那么老实,怎么就不用点强劲的措施,现在可好,到嘴的肉肉又自己跳出去了,明知道味美汁鲜,可就是不能下口。
木清寒只得将杜津梓安排到酒店去,离开前又说道,“要不我在旁边订一个房间,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杜津梓恭恭敬敬地将木清寒送至门外,“我亲爱的贴心大哥哥,我已经是一个二十七岁的成年人了好吗?不是十七岁的未成年少女,哪来的那么多危险。”
木清寒嘴角抽了抽,十七岁的时候他们还不认识彼此,他自然不会担心没有关系的人。
“好吧,你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给你送早饭。”
杜津梓直接给木清寒跪了,她现在住的是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