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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是她们想的那样,跟她自然亲近很多。
她们也都知道了,小姐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不由得对她也好了很多。
“啰嗦。”柳飘飘接过绿儿递来的毛巾,擦了把脸。冷着脸骂道。
绿儿也只吐吐舌头笑了笑,并没在意,她知道小姐不是真的骂她的。
“小姐,其实老爷对你可好了,你怎的就是不肯松口叫他一声呢?”红儿在一边张口闭口好久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这话她早想问柳飘飘,只是怕她生气就一直没开口问,现在正好有这个让小姐和老爷出去酝酿感情的机会,就把这话给说了出来。
绿儿一听红儿说话,也连忙点点头然后一脸期待的看着柳飘飘。
她们都不知道柳飘飘的身世,所以对她为什么不叫司寇寻为“爹”都很是好奇。
柳飘飘皱皱眉,她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大转,她早知道红儿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她,就是因为心里有那样个疙瘩,但都没在意,现在她问了出来,叫柳飘飘怎么说?
红儿见柳飘飘没有责备她们的样子,心里更是肯定了柳飘飘的为人,她对她们虽然算不上好,但是又何曾对她们打骂过?虽然常常板着脸,但都一视同仁的。心里也打定主意要帮助她和老爷解除隔阂!
“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和老爷怎的了,但我知道,老爷对你真的很好,他肯定想补偿你的,小姐何不用心去想想老爷的好呢?”红儿温和的声音像一道淳厚的茶水,直达人心。
绿儿听到红儿说出这话连连点头同意。
她也很希望小姐和老爷一家人和好啊,这样多好啊!老爷也不用天天都皱眉苦脸的了,天天笑着多好啊!
“小姐你不知道啊,老爷在你面前经常笑着,看似什么事都没有。其实老爷心里可难受了。”绿儿微微扬着脑袋,好像在回想什么,“对了,我记得有次,老爷刚和小姐说完事儿,小姐你走后不是忘记拿东西了吗?我就去给你拿,结果我看到老爷一人在那里摇头晃脑的,看着可让人心疼了。”
绿儿明亮的眼睛看着柳飘飘,她说得很简单,其中的苦她没说出来,但是柳飘飘和红儿基本也能想象出来。
那时候的司寇寻应该很难受吧?
或许……只是觉得和柳飘飘这个女儿难以相处才那样的吧?柳飘飘往好处想到。她从来都不信有什么真正好的友情。
司寇寻和柳云方是兄弟,司寇寻对柳谨隆叫叔伯。
但是这种亲情或者友情能维持多久?他对柳飘飘又有几分是真心的?她不相信他。这也许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小姐……”红儿还想说些什么,但看到柳飘飘低着头不知道怎样了,也就无奈的唤了声。只希望小姐能早日看到司寇寻的好。
“我知道了。”柳飘飘抬起头来微笑着说道,“你们的话我会记着的。”但是会不会实行就不一定了。
红儿和绿儿笑了笑,记着就好。
记着就说明老爷和小姐有那么好好相处的一天……
柳飘飘坐在马车里,回想着刚才两个丫鬟说的话,然后默默的观察着司寇寻,见他一脸淡然,在闭目养神中。但是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绿儿说的那样落寞,反而是一脸的轻松,连眉宇间都一股高兴的感觉。
是的,柳飘飘感觉他很高兴……
“你看什么?”司寇寻突然道。
柳飘飘吓了一跳,连忙把眼瞥开,有些尴尬的说道:“没看。”心里磨叽着,他闭着眼睛居然还能感觉到她的注视。难道这就是会武功的人的优势吗?
现在的时间有些早,街上都没有多少人。
自司寇寻说完那句话后,她就假装热的撩开帘子吹吹风。
外面的小店一家家开了门,卖首饰的,卖吃的,卖玩的,还看到正在玩耍的小孩子。一切都很和谐美满。
一只纤细的手指碰触到柳飘飘的脸庞上,她马上转头来,想往后退,却退无可退,只得靠在车厢上,一脸防备的看着司寇寻:“干嘛?”
司寇寻眼里一黯,但脸上还是那一层不变的笑容:“脸上脏了。”说完,用他的手蹭了蹭柳飘飘的红润的小脸蛋。
果然,蹭下了一小块黑点。
柳飘飘有些尴尬的撇开脸,不再看他。只是觉得心跳了下,她刚才清楚的感觉到了他手上的温度,有些热热的,指腹软软的,那种感觉现在似乎还在脸上徘徊。让人讨厌的感觉,谁许他碰她的?
“飘飘,你是不是很烦爹?”司寇寻掩下眼里的黯淡,很平静的问道,连嘴边的笑都没有了。
柳飘飘愣了一下,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要说讨厌,其实也并不讨厌,若他没有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或许会不一样。但是这哪能一样?他们已经变成这样了啊?
在柳飘飘眼里,司寇寻是温柔的,人际关系也很好,长得也好,家世更是很好。这样的人谁不想和他做朋友?
但是司寇寻却成了她的爹,她第一反应就是排斥,也不是说排斥。也许是柳云方在她心中作为“父亲”的位置已经占的太多了,以至于她容不下另外的“父亲”了。对的,柳云方在她心中已经成为了一个不能磨灭的人物了。所以,再怎么样,她不会让别人取代他,也不会给别人取代他的机会。
也许这样想,她很自私,可是她就是自私的。
司寇寻这样对她,又与她有何干?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又没人叫他这样做。换句话来说,这是他心甘情愿的。没人逼他。
柳飘飘对司寇寻不公平,但是她的心理有种对老天爷的怒气。
她本来就是已死之人,为何要让她穿越到这个世界?为何又让她享受只有短短几年的亲情?还有那让人忘却不了的父爱?别人只当她对司寇寻不公平,可谁又能看到上天对她的不公平?
第二十二章出行(三)
“我不烦你。”柳飘飘想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
她确实不烦司寇寻,但是却不代表她就一定就得去待见他,叫他为“爹”。还与他做些父女该做的事,或者听从他作为“爹”的安排。
“那为何见到我就一脸不高兴……”不可否认,司寇寻认为这是他做的最失败的一件事,明明他做的很好。司寇府里的下人们谁都知道司寇寻这个“爹”做的很好,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好,都到了溺爱的一层了。
可是到了柳飘飘这里为什么就没有一点用处了呢?
“你若不是我爹,或许会好些。”
话说出口,柳飘飘也不再对司寇寻有什么隐瞒了,要说就说出来,藏在心里反而觉得烦躁。
司寇寻听到这话,大大的抽了口气。
他不是很吃惊,甚至能感觉得到柳飘飘想说的就是这句,但是亲耳听到时还是暗自惊了一下。他可是还记得,年前他们在山上的那一日啊,柳飘飘还亲口对他说:“也许,让你做爹是件不错的事儿……”
年前,他以为两人的关系会好一些的,可是为什么过了年关关系反而越来越有崩溃的趋势呢?他哪点做的不好了?难道就是让她去学堂,她不高兴了?还是别的?
再说,“我不是你爹,谁是你爹?”司寇寻把自己的身份已经和柳飘飘的身份链接起来了,他下意识的认为柳飘飘是他的女儿,他的柳飘飘的爹。
实际上,柳飘飘也在下意识的排斥司寇寻。
“柳云方才是我爹!”柳飘飘低吼一声,她不想让外面驾车的人听到,闹出什么事来。
但是那驾车之人又是何等人手?他能听清马车里任何人的声音,只是他明白,什么“能”听进,什么“不能”听进。所以就算他听到了又如何?他自然会忘记的。
“飘飘!这都已经过去了,难道你要一直活在过去吗?”司寇寻依旧很平稳的说话,没有起伏,“过去的事,你为何要一再提起?那日在山上的话你忘了么?我们可以做一对很好的父女,难道这样不行吗?”
“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了,就算说过又怎样?我反悔了!”
“你怎能如此?”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你根本不是我爹,我也无法将你看做是我爹,难道这有错吗?”柳飘飘有些歇斯底里了,她不记得山上的话了,也许说过什么承诺的话,但是那也只是她一时起兴说的,也只是一时的,却不是一世的。那样一句话有何用?
“我爹已经死了……”柳飘飘用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他已经死了……”
听到柳飘飘哽咽的声音,司寇寻心也软一分了起来,扶上她的肩,却被她躲开。僵着手在半空中,他默默收回手来。
“所以,你想让他死不瞑目吗?”司寇寻心还是硬的,他知道若是不把这个心结解开,柳飘飘是不会那么容易的放下的,“你一再这样,难道你不曾想过,你泉下有知的父亲和你的家人吗?”
“那他们又何曾想过我?”柳飘飘一下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却骄傲的不让它流下来。
“他们怎么不曾想过你?若不想着你,又何苦要把你交予我来养?若不想着你,又为何在柳家歼灭的时候也要保你周全?若没有想着你,你现在在哪里你可知?”司寇寻一口气说完这些话,没有丝毫停顿,字字清晰,映入柳飘飘的耳里。
柳飘飘没有被他的话问的惭愧,她想过这些,她又何曾不知,他们为她着想,她眼里露出嘲讽的眼神,嘴角轻蔑的扬起:“但是他们可知,我宁愿与柳家同灭?”
语气淡漠却斩钉截铁,这让柳飘飘身上散发出一种别样的光芒,司寇寻微微楞了下。
司寇寻似乎在刚才,才看清这个女孩的倔强。
“我不要他们为我所做的,我只要与他们同在。”气势直转其下,让柳飘飘多了几分楚楚可怜。显得柔弱心疼。
眼角边上,一颗晶莹的泪水滑下,直到下巴,然后“啪嗒——”一声,掉落衣角上,在淡色的衣服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子。
司寇寻的心好像触动了一下,她有何错?想与家人一起同生共死。但柳家的人又有何错?只是想让自己疼爱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两方都没有错……那错的是谁?是那个坐在天凤国最顶端的人的错?
还是老天爷的错?
说到底,谁又能说得清,这到底谁对谁错呢?
司寇寻闭上一片混乱的眼睛,再睁眼时已是一片清明,不管谁对谁错,他答应别人的事总归会做到的。
他们坐在马车上,行了大半日,也已经出了忻州城,现在的方向是往南方,他们要去的是领国——天野国。
天野国是天凤国的领国。领地与忻州城最为接近,两地相差不过两日路程,比忻州到天府都城还要近。
作为天凤国的领国,天野国对天凤国很是季怠,因为天野国只算个小国,一个国家仅有三百万人,在这个世界里,已经算是最少的人口国家了。
而天凤国比它多少十倍不止的人口数。若打起仗来,天凤国的人去天野国走上一遍,就把他们全给踏平了。
去天野国要经过一座很大的山,山边上是一条不怎么平坦的官道。商人们走这道的时候都异常小心。因为那座山上有着不止三家的山寨窝。若没有准备好充足的买路钱,那是怎么都过不了这道的。
这官道上,连小茶棚都非常少,走上半天估计才能碰上那么一家,还要担心是不是山贼开的。
两辆马车出了忻州城,现在正在往天野国的路前去。
路上很安静,只有马车的“咕噜噜——”行驶的声音,偶尔传来一声驾马声。前面一辆马车里,坐着柳飘飘和司寇寻。里面柳飘飘低声小泣着,她没想到自己竟会流泪出来,但是哭了会儿,就觉得心情舒畅了些。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好些了么?”司寇寻还是那样,不温不火,只淡淡问了句。
柳飘飘低着头,不回答,也不再哭了。只是有些发愣,她甚至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