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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心悦诚服的拉他坐下啊,一口一个“楚少,见谅”之类的话。顺带加了椅子请他坐下,桌子很大,加了一个人仍旧显得阔绰有余。
庄桐见他一来,整个包间的气氛都被带动了,笑着说:“就是故意没叫上你呢,你自己的酒店想怎么吃还不就怎么吃,再好的东西恐怕也早就吃厌倦了。而且,你这人出手多大方啊,万一不好意思收钱了,我怎么过意得去。”
楚信风眯着眼睛指着她叫屈:“不是,庄桐,有你这样说话的么,你一抬举我不要紧,倒叫我不好意思收钱了。”
庄桐顺着杆上:“那就干脆别收了,顺带把你们顶级的招牌再给我们上几道。我们不如你楚大少,都是穷酸相,没吃过好东西。”
楚信风出手大方,回身冲着门外叫服务生:“再加几道菜,捡好的上。还有,再加个椅子。”接着转身对大家伙解说,视线转过一圈尤其落到一边噙着笑玩味的秦夜身上:“叫上我秘书啊,这几天是真忙,天天加班,这个点儿了秘书也没吃呢。”随手电话已经拔通,没个切入直说:“1314包间呢,过来吃饭!”
有人不怀好意的笑:“加什么班啊?楚少跟秘书的关系一向好,新换的吧,难怪吵着忙啊,饭都顾不上吃了。”
楚信风正好收线,转过脸森森然的警告:“哎,守着某些人这话你还真不能随便说,不是找不痛快么。这个跟别的不一样,还是个小妹妹呢,祖国的花朵能摧残么。”
谁也不知这“某人”是何人,扫了一圈只见秦夜的脸是冷的,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什么时候热火朝天过?
言诗诗真是饿扁了,楚信风名下的产业实在太多了,每天以为任务完成的时候,另一部分总像山一样的压下来,各种文件机械的从她眼皮子底下扫过,感觉自己都快变成读卡器了。就连做梦都是坐在一堆文件里,一阵风众山倒踏,顺带就将她给埋葬了。真是悲乎,悲哉!
一听到吃饭,收拾好东西兴致匆匆的赶过来,一推门热情瞬息蒸发殆尽。最不待见这些人,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还不如自己去路边摊吃米线来得爽快了呢。
其他的人更是惊怔不已,难怪楚信风会专门提点这个玩笑不能开!找秦夜的不痛快就是让自己不痛快。心情跌宕得最汹涌的还数庄桐,一张脸彻底白了。不可思议的睁大眼,最后只剩哭笑不得了。
楚信风“嘶”了声:“饿傻了,不进来傻站着看什么呢。你男人不是也在这呢么。”
一句话刚说完,秦夜一根筷子就甩过去了:“说谁媳妇傻呢?你媳妇才傻呢。”秦夜平时装惯了,滴水不露的人,何时有过这样的表情,一堆人都跟着傻了,桌面上仅剩下他跟楚信风互动,一个识趣的低头啃肉,一个伸手叫门边的人过来吃饭:“别人说你傻还来劲是吧,过来坐。”
言诗诗这几天见着秦夜就跟看到瘟神似的,能跑就跑,能逃就逃。不是真的怕他,而是有一些东西她需要时间想清楚,而他似也应该留有空间。那次事件过后这个人就变了,其中一定有什么事发生,到底是什么事,她表面可装作什么都不在乎,实则却是个喜欢叫真的人。也便是非弄明白不可!
挨着他坐过去,一偏头看到另一边的庄桐,表情连个敷衍都没有,直直的火冒三丈。果然宴非好宴,就知道这种场子最易引火上身。
自动忽略她,漫不经心的问秦夜:“你怎么会在这里?”
秦夜倾身过来,贴得那么近,呼吸相距可闻。他的本事别人没见识过,可是言诗诗见识得多了,简直熟烂于心。只见他慢条斯理地抬起眸子,先把食物送到她面前,缓缓的答:“庄桐今天请客,就来了。楚信风给你多少钱啊,要加班加点到饭都不给吃,别给他干了,回家给我洗衣服。”
楚信风当即停下筷子,不悦:“秦夜,有你这么挖墙角,打击别人员工极积性的么?工资还能少了她的,比猴还精。”
言诗诗瞪了楚信风一眼没说话,这种场合最秉承的原则还是多吃东西少说话。
秦夜吃得不多,这会儿放下筷子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言诗诗,顺带帮她捋顺额角的发,微微靠到椅背上:“明天休息吧,别上班了。”
楚信风气焰更长:“你是她老板还是我是她老板?”
秦夜微微眯了眸子:“你的钱大不了我们不赚了,现在就开除她吧。我又不是养不起,这样的女人放外面也不安生。”
楚信风心里拧劲的酸,这种感觉来得突兀,措手不及到难掩眸中慌乱。快速垂眸,极力维系的轻松口气:“你的女人,我还真管不了。得了,领回去吧,用不起了。”
秦夜捕光捉影,轻淡的瞄了眼楚信风,瞳孔深邃,心里忽然感叹,是不安生啊!
言诗诗这回真是收敛,默默无言的像是没有一点儿脾气,怎么看着都十分的好说话,即便秦夜知道她十层十装出来的。守着这些人没必要拔自己的面子,秦夜既然肯卖力的帮她转足,她也得懂得知恩图报,一五一十的收好。
咽了口食物,煞有介事的看他:“那我明天真不上班了啊。”伸出十根手指给他看,皱起小脸:“瞧瞧,翻文件翻得,快断掉了。”
秦夜握到掌中吹了吹,还是宠腻:“明天不上了,我说得就算。”
这三人俨然成了整场的中心人物,气场太过强大。别人睁睁的看着,想说话又无从下口,瞎子也能看出言诗诗成了亮点,偏偏这个亮点以前就被他们狠狠看低过。这小妮子不像简直的主,贸然开口碰一鼻子灰多下不来台。
彼时就听庄桐笑了声,越过秦夜直看向言诗诗:“既然信风是个不好伺候的老板,不如换个轻松点儿的工作吧。”目光接着转向席间的另外一个女子,探寻口吻:“对了,小梅,你们不是正招聘翻译么,诗诗的能力你们早先也都看过了,不如让诗诗去你那里干吧。”
唤作小梅的人明显有些为难,大家都知道,庄桐所谓的‘看过’就是那一次跟楚信风胡闹的那么一场,实则会一两首英文曲目算不了什么,即便没接碰过的对钟情的一首歌整日跟着念,也听唱到如火纯清。他们是给国家机购翻译东西的团队,马虎不得。庄桐当众提这么一嗓,确实让她觉出为难了。
微微斟酌了一下,还不敢太拔对方的面子:“不是不给你和秦少面子,只是我们那工作还不比楚少这里的轻松呢,工作一下来,跟泥石流似的,自己都叫苦连天的不想干。万一给秦夜将人累坏了,还不得跟我们问罪啊。”
庄桐一双眼贼溜溜转过来的时候言诗诗就料准不会有什么好事,她有什么?不就又想当众拿她的卑微说事,告诉众人莫要忘记她小学三年没毕业,这样的人又怎能配上绝代风华的秦夜?只有她庄桐才是最佳人选,天生一对。
可她偏偏就不让她称心如意。
眼见众人为难尴尬的时候,笑吟吟的抬起头,手中筷了已经扔下,拿起一旁的高级餐巾纸细微的擦了擦。瞳光渡上层冷色调,即时呈出一种极为锋利的美意。看向那个叫小梅的人,直言不讳:“你放心吧,我没打算去你那里工作,诚惶诚恐的多影响吃饭的情绪。”见人满天红云烧遍,却还是不咸不淡的口吻,非要将这一桌人逼退进死角:“秦夜也说了,他又不是养不起我。那种自然灾害就交给你们这些有能力的人去应对吧,毕竟秦夜就只有一个。”你们怕不会有这个好命,也只有眼羡的份。
秦夜跟楚信风面面相觑着不语,心中啧叹,还真有杀人不见血的能耐。
言诗诗灵眸一转,将庄桐盯得死死的,表情莫测:“庄桐,这样就没意思了。按理说你是夜的朋友,这面子我是该给足的,可是你这样做人就不地道了。宴会上散布关于我的任何我无所谓,利用奶奶她老人家真是不像话。如今事过境迁,好的坏的咱都该忽略不计啊。没想到你还是改不了拿我背景说事的喜好,是啊,我是没学历,没背景,没家势,三无产品一个。可是有什么了不起的呢,我拥有秦夜这一个男人就是拥有全天下了,你觉得我想要什么是他给不起的?”
笑得越发玄乎起来,轻盈的笑声从齿间传出,转而也能一脸轻蔑:“你会多少东西?你会的,我都会。而我会的,你却不一定及得上我。聪明的女人会想着怎么将心用到男人身上,只有愚昧的女人才一心想着算计女人。”这话意太过明显,庄桐处处难为她是什么?显然就是那最为愚昧的一种人!
庄桐已经彻底恼火,长这么大都是千百人顺着,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脸色青白转换过,一拍桌子委屈的站起身:“言诗诗,我好心好意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说这些难听的话算什么意思?平时你礼不礼貌,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我都不跟你计较,可是你今天当着大家的面把话说得这么难听算什么意思?”
言诗诗早算准她会狗急跳墙,这个女人只是年龄上去了,修为却还欠些火候。是啊,如她所说,她年纪小不懂事,做什么说什么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冷笑了声,优优雅雅的把话说完:“心知肚名的事情再问是挺没意思的,其实下边咱们谁也别演了,这一席的人哪个不是人中龙凤?眼睛跟心灵一样清明,很多话不用说得太过。你也别太往心里去,是我年纪小,说话太直白。”实则还是什么都说了,反倒庄桐转个年纪大不懂事。
吃饭的兴致尽失,一偏头看到秦夜目光中噙着笑堪堪的瞧着他。之前只顾一吐为快,并未顾及秦夜什么反应,看样子不像是生气啊。
秦夜果真没半点不良情绪,明明身置两个女人的战火硝烟之中,却没事人一样,那风情如同随意掸了掸不染纤尘的衣袖,噙着一抹钩子,指腹滑上言诗诗的脸:“嗯?不想吃了?不喜欢吃,我们再换一家。”
言诗诗顺势蹭了蹭,转眼乖得跟猫一样:“是不想吃了,这些东西不对我的胃口,太高级了,我又不是你们这一国的人。”
秦夜轻捏了下她的鼻子:“这次还真说对了,你是不属于这里,是属于我秦家的,那就是我秦夜一个人的。”
然后两人就这样云淡风轻,又锦云缠身的双双退席了。
楚信风良久像反应不过来,觉得今天这一出唱得真是妙。那庄桐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今天不是犯傻么。本来想看笑话的,却不想自己反倒成了笑柄,豪门是好,传递诽闻,编排八卦的速度也比一般领域快,明天她就得挨家挨户红遍。却又无疑助言诗诗蹬上正牌的主祖高位,莫说她自己有多少本事,就秦夜那样当眼珠子的护着,谁还改顶着风险往上撞?而且楚信风认为,秦夜那千年不见的侬情蜜意八成也是别有用心的,他便是有心想给庄桐一点难堪,又有助一助言诗诗的意向。真正一箭双雕的人是他了。
言诗诗趴在被子里偷偷的乐,今天实在太爽快了。想着忍了庄桐和那些冷眼旁观的人那么久,今天好似才真的发泄出。由其秦夜那当众配合的极积性,让她由心的激动和欣喜非常。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思来想去都是回来那一幕,浅淡的几个对话却像将她的心溶解了,同时又被什么狠狠的束缚住,更有死心踏地之感。
秦夜对月当空也很难眠,楚信风问过他一个问题,那问题前前后后总会拿出来思及。心的一席之地到底有多大?实则他还不能确定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在他心里占了多大的领地,觉得没有她,时不时想起了又是那样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