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情不好时喝酒本就容易醉,饮的又是高度酒,庄桐整个僵硬的大脑转动得越发不受撑控,哼哼唧唧的直想吐真言。见他不肯喝,一昂首兀自灌下一杯。
“秦夜,我觉得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秦夜,或是你本来就是这个样子,我一直都没有真正的认识过你。呵呵……多可笑啊……”
秦夜伸手端起那杯酒,眸子垂下一饮而尽。杯子往桌面上一放,淡淡打断她的话:“酒也喝了,有话直接说吧。”
庄桐表情凝住,盯着他半晌说不出话,良久,突兀的笑了声:“秦夜,你就绝情到这种地步吗?连话都不愿意跟我说了?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以至于你这样厌倦我?”
秦夜最不喜欢跟醉酒难缠的人打交道,连头脑都不清析了,还怎么谈?
“如果你没什么话想说,我先走了。”
庄桐一个狼狈的倾身,死死攥上他的手臂,酒杯碰倒,沾了一身的污渍。眼里一丝乞求,眼泪一双一行的淌下来。离得近了秦夜才真正看清这张脸,跟往日不同,画了大浓的妆,这样一哭真是有失体面的一件事,再完美的妆容也花得不成样子。烦躁的蹙眉:“有话你就说。”意欲将她的手挪开,她却越收越紧,整个人也跟着坐了过来,一偏头枕到他的肩膀上。说出的话像梦呓:“你别走,我说。秦夜,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我对你什么心思你不会不知道。本来我叫上那些人跟一起吃饭,是想在饭桌上宣布我此生就跟着你了,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要跟你在一起。以为那样,你就无力再反抗,由心接纳我。没想到……却落得一种不堪的地步……”
转过头凑到他面前,源源的酒气席来。声音怨念:“秦夜,你告诉我,那个言诗诗有什么好?她哪里比得上我?为什么你选她却不选我。”
秦夜轻云流水将人扶正当,退离她稍远一些,表情冷淡:“她是没什么好,不懂事,性子也冲动,什么话想说就说出来了,不分时候场合,只要心中爽快。对我不服帖也从不低眉顺眼,还有你们说的那些,没家势没学历。可是……”声音一轻,悠悠叹起来:“我就是觉得她哪里都好。你不知道么,或许男人真是喜欢犯贱的吧。”
庄桐黑灰模糊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紧他,没想到秦夜也会说出这种话。她知道他是混世魔王,却没想过竟达到群魔之首的地步。心里疼痛欲裂,紧紧扣着他的手臂,眼瞳越收越紧,忽然哭笑不得,张了张嘴巴,只说:“秦夜啊秦夜……”颌首抽搐一下,再摆不出清高的态度,猛然倾身凑上,吻上他的嘴唇。
秦夜倏然偏过半张脸,庄桐落空之时已经从沙发上站起身,薄唇抿紧:“庄桐,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你再执意如此就没意思了。”
庄桐被推搡到沙发上,以一个半趴的姿态回头看他,他站在那片明亮的光影中灼灼其华永远像高高在上的帝王。她抑制不住心中迷恋,就像第一次见他,那热血沸腾的感觉又回来了,来来回回,激荡不已。
面部表情蓦然爬上一种决绝,动手解胸前的扣子,露出性感深黑的文胸,仍不停止,一路向下直到全部打开
“秦夜,我一定要做你的女人,哪怕一次。”
秦夜眯了眯眸子,弯腰下去托起她的尖下,闲散无波:“庄桐,女人傻要傻的得当,聪明也是。是我高估你了。你是谁的我不知道,但一定不是我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包间。
庄桐怔愣当处,满眼溢出绝望,直到呜咽的嚎啕出声。
本来跟楚信风约好,今天就要去上班的。可是用餐时言诗诗当着一家人的面却说:“奶奶,我这几天不想去上班了,这几天楚信风手下的活太多,我快累死了,想多休息两天。而且你昨晚不是说了么,我们不在家你也没什么事做,不如让我陪陪你。”
若以往秦老太太只怕会举双手赞成,这一回慢了半拍的抬起头看她,想了下,拒绝:“陪奶奶就不用了,我知道你就怕我一个人在家会闷,你看看秦家上下多少人,我天天有忙不完的事。你们年轻人还是工作重要,别把太多心思放我太太身上。”
秦夜停下优雅的动作,跟着望过来:“如今觉悟怎么这么高?知道享受了?”
言诗诗不拿好眼色看他,咬着饭回过去:“天天跟您秦大律师学习,觉悟再低也该得道成仙了。”神色一转,又去对着老太太软声软语:“奶奶,您就答应让我陪陪吧。这样我也有个合理的借口休息一下。否则,我这么大的人不去上班,又没个好的幌子,别人不说我游手好闲么。”说着忽然一脸兴致:“我们可以去吃那家的米粉啊,还可以去看看衣服,楚信风给我发工资了,给你和我妈都买两件。”
秦老太太笑开了花:“哎,还是我们诗诗有心,这女孩儿啊怎么看都比男孩儿强。”
秦夜眼风扫过去:“老太太,说话就说话,扫尾别人可不像话。”挑了挑眉看向言诗诗,意有所指:“有个孙子也不差,该有的不照样都有了。”男的,女的。
言诗诗明明听懂了,却装着听不懂,云里雾里的看着,低下头吃饭。
秦夜轻笑着站起身:“得去上班了。”向着不远处一张脸就要埋进盘子里的人正经的招唤:“言诗诗,你送送我。”
言诗诗猛然抬起头:“为什么要我送你?你自己不能开车么?”
秦夜板着脸,对于她的领悟能力相当的不满意。冷冷纠正:“我是让你送我到门口!”
言诗诗“咦”了声,这样就更奇怪了,好好的送他到门口干嘛,平时不都是一甩手就走人的么?
碍于秦夜的脸黑得厉害,秦老太太又捂嘴笑得暧昧,她承受不住这氛围只得跟着站起身,一前一后的出去。
秦夜一路当前桃花眸子轻微弯起,言诗诗保持一段得当的距离一脸探究。
忽然想起昨晚他是有事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也不知道,于是忍不住心里好奇:“秦夜,你昨晚去见谁了?”
秦夜淡淡的“嗯?”了嗓:“你很在意?”
言诗诗说得诚肯:“没有,只是很好奇。”
秦夜做仰天长叹状,收住步子回身看她,一伸手敲上她光滑的脑门,一脸惆怅:“言诗诗,要早知你这个鬼样子,昨晚美人送进怀里的时候我就该让好事得逞。感情我为你守身如玉是浪费感情呢是不是?”
言诗诗哪里想到随口无心的一句话会引出这么个事态来,脸红心跳的瞪着他,半晌问:“什么意思?昨天晚上有女人约你?”如果她没猜错,定是然庄桐了吧?就料到她不会死心,显然也是个越挫越勇的主。
秦夜泠泠黑目瞧着她,别看这小丫头平时喜欢冒傻气,可他知道她聪明着呢。很多事其他女人或许看不出,但她一定看得出。伸手将人揽近,唇角漾出一丝暧昧笑意,靠得再近些,唇几乎贴上她耳畔,缓慢的吐字:“你这样入世不深的表情让我看着真是满意,说明你的感情完完整整都是我一个人的。”她的羞涩看进他眼中不是装出来的,说明她道行再深,情感上也是未经世事的丫头,这一点让他由心满意。
言诗诗耳朵像沾了羊毛一样酥痒难耐,别扭的推开他,食指指上他:“秦夜,别每次想蒙混过关,不想回答,就扯东扯西的。你跟庄桐那点儿猫腻闭着眼睛也能想出来。”挥了挥手,用豪迈掩饰波澜不惊的尴尬:“既然你那么宝贝你们之间的点点滴滴,那好吧,我不问了,当谁稀罕知道啊。”转身就走,呼呼的吐气。感情上她的确不是什么高手,所以面对他油嘴滑舌的调戏也没法像他一样游刃有余。
身后被他一扯,猛然被迫拉近,一直近到背贴着他的胸膛,却感觉他还在一再再收紧。
“跑什么,话还没说完呢。真当我多宝贝她啊,要是宝贝能跟你一个小孩儿变着法的整到人家下不来台么。你不想上班是几个意思?有什么想法是不是?”
言诗诗扳着他拢在腰上的那只手臂,不满的嚷嚷:“你轻点,轻点啊……没看就要断掉了么。我能有什么想法,现在楚信风手下全是活,那个工作法哪里还有点儿人权啊,我昨晚想想不划算,等他忙过这段时间再过去。”她故意将话说得轻松,实则心中沉重。秦老太太的事像块过份密集的云压下来,老太太自己摭着掩着,在看清事态之前她也不能草率的喊出哪里不对。所以,只能留在身边观察观察再说。
秦夜将头凑过来,坏坏的吐气:“真的?”
言诗诗急的直拍打他的手臂:“放开啊,快放开……你看看几点了,再不走看你会不会迟到。”
秦夜轻笑着将人扳正,伸出指头在她脑门点了两下:“最好没跟我耍心思,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快进去吧,走了。”
言诗诗转身回来,只见厅门前以老太太为首,秦家下人站成一排,戏看爽了,个个眉开眼笑,却让她当即羞愧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如今前景仿似一片大好,没想到少爷也有春暖花开的一天,会被一个起初貌不惊人的乡下小丫头感染,如今显然涉水已深。
半晌午的时候老太太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来,言诗诗探头探脑看了几次,都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晒太阳。她笑吟吟的走进去:“奶奶,不如我们到花园里走走吧,比在这里晒阳可舒服多了。”
“园中的景色都看腻了,在这里坐一坐就挺好。你要是没什么意思,就带几个丫头出去转转。”
老太太精神状态不是很好,虽然情绪上极力保持与平日无异的状态,可是言诗诗察言观色,还是一眼看出那点儿伪装的不同。
实在不放心,再次确定:“奶奶,您是不是真的不舒服啊?不如我们请医生来做个检查,有没有事做个检查都安心是不是。”
老太太出手捏她的小脸,全是宠溺:“我知道你担心奶奶,没什么事谁愿意跟医生打交道啊,就像我老太太真不行了似的。没事!别跟小夜说这事,跟他说了没事也有事了,他非得把我绑起来送医院去,那感觉跟做牢一样。”
言诗诗“扑哧”笑出声:“奶奶瞧你说的,好像秦夜是法西斯似的。”
秦老太太反问:“你以为他不是?”
言诗诗劝不动,径自出来。下楼时便在想,秦老太太这样掩饰为了什么,或许只是为了秦夜,怕他担心么?
张管家见人下来,以为她要出去,转首让人备车。
言诗诗将话拦下:“我不出门,张叔,现在有时间么?我们聊一聊吧。”
张管家温步走过来:“有什么事吗,诗诗?”
言诗诗回头看了看楼上,将人拉到外面说话:“张叔,奶奶平时生过什么病么?我见她这几天精神状态不是太好,不如我们将医生叫过来为她检查一下好不好?”
张管家有一丝犹豫:“可是……老太太性子很倔强,平时又不太喜欢看医生,我们这样把人叫来,恐怕会引她不高兴吧?”以前医生即便来做检查也从不做实质性的检测,都是看看皮毛表象。老太太性子是很活跃,可是发起脾气也是没人敢忤逆。
言诗诗不停的用脚尖蹭着地面想事情,眼睛溜溜的转着,即刻抬头说:“我看奶奶睡觉时睡得挺沉的,有个响动也醒不来。不如我们偷偷把医生请来做个检查,这事先不跟少爷说。”
张管家思萦须臾,觉得可行。转而又不放心:“不会被老太太发现吧?引起怒火我们可担不了。”
言诗诗拍着胸膛打包票:“放心吧,有事我顶着。”
当晚秦夜应酬,秦老太太上楼睡觉时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