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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赵大夫挤进来:“阿音,这会觉得怎样了?”
(7)佳音扶住头:“头晕,饿。”
(Z)大伙都笑:“不饿才奇怪呢!”于是秀秀和香草就张罗着给她弄饭去。
(.)张婆和张书林扶着佳音的手,让赵大夫号脉。
(C)一会,赵大夫收手,有看佳音的气色,道:“你自己觉得是不是胸口发堵,全身无力?”
(O)佳音恹恹地点头:“好像很累,走了千万里路一般,腿都是酸的。”
(M)赵大夫就对张书林使眼色,两个人并肩走出上房,张书林心下焦急,径直问:“赵大夫,你看阿音可要紧,是什么病?”
“脉象上看不出什么,不过阿音气色太不好了,人也比从前消瘦许多……”赵大夫沉吟片刻,道:“或许有些话我不该问,不过阿音象是受了什么刺激,你没发觉她目光躲闪,不愿正眼看人么?”
张书林呆了好半天,低头不说话,赵大夫叹息一声:“阿音怕是有心病,不是吃几服药就能解决问题的,调养一段时间看看罢,幸亏现在回家了,大伙最好都顺着她,千万别拿她不爱听的话招惹。还有,我估摸着阿音嗜睡的症状还会持续……总之很麻烦,你最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两天,虽然没和张书林交谈过几次,但赵大夫也看出来张书林对佳音的情分不一般。两天两夜,张书林不眠不休的守在佳音跟前,眼圈都有些发黑,谁劝他休息都劝不动,再加上张婆细细碎碎地说了一些从前的事,赵大夫对张书林颇有好感,且深深替佳音庆幸。
一个女子再坚强,最后还是要嫁人相夫教子的。佳音在宫里遇见什么事,赵大夫猜不出来,他和张婆只盼佳音从此安定下来,找个可靠的人安安稳稳地过日子,而张书林无疑是最好的人选,所以他才会说一番托付的话。
张书林亦知赵大夫和张婆是把佳音当做女儿看待的,因此并不觉得唐突,只闷闷地“嗯”了一声。
赵大夫拍拍他的肩膀,“我去开方子。”
赵大夫去书房,张书林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又回寝室陪着佳音。
秀秀香草领着柳儿娟儿燕儿三个手脚麻利地做好饭,端去上房,进寝室,见张书林侧坐在床边,俯下身头挨着头正和佳音小声说着什么。秀秀脚步微微一顿,挤出笑脸道:“阿音赶紧吃饭罢,不过你才醒来,不能吃油腻的,咱们只做了几样清淡小菜,熬了粟米粥,待明日再给你做狮子头解馋,可好?”
佳音嘟起嘴:“我一日不见荤腥,肚子就空的慌,秀秀你真忍心!”
张书林就笑:“敢情你是饿死鬼脱胎的,难为睡了两天,还有精神和人拌嘴,快莫挑剔了。”
佳音不情不愿地坐直身子,任凭张书林将放饭菜的木盘子从秀秀手里接过来,端到她跟前,仔细地看了两眼,然后和张书林撒娇:“你嫌我能吃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省的咱们成亲后我吃穷了你!”
有张书林伺候佳音,秀秀空出手,正在盛汤,一只碗就从手里滑出来,掉在地上。
张书林听完赵大夫的一番话,本不敢逼佳音,再者,他担心佳音睡了一觉醒来,忘记先前的话,他若是冒冒然提起,徒添伤心,所以一直不曾说成亲的事。现佳音突然说出来,且理所当然的口气,他不禁欣喜若狂,只可惜手里还端着木盘子,不能抱佳音在怀宣泄激动之情,因此只能傻呵呵地看着佳音,一叠声地说:“我不嫌,你吃多少我都不嫌!”
佳音却不在意张书林是如何回答的,见秀秀摔了碗,慌忙道:“秀秀你没烫着罢,小心些。”
秀秀顿了半晌,涩声道:“没事。”她闷头蹲下身,收拾摔碎的碗。香草和柳儿她们一听佳音要和张书林成亲,早已喜笑颜开,一个个促狭地敛衽施礼:“恭喜小姐,恭喜张公子。”
张婆亦是乐开怀,拔脚往外走:“我跟赵大夫报喜去!”
佳音却依旧若无其事的样子,指挥大伙:“赶紧帮秀秀收拾一下,看她烫了手没有?”
张书林仔细地查看佳音神色,果然发现她目光漫无焦距,即使和说话也从不和人对视,且脸上的笑意虚浮,半点不见暖意。他心下一黯,不过到底佳音没忘记成亲的诺言还是教他心底的那一点疑虑消散,遂将木盘子凑到她面前,温声道:“你先吃饭罢,成亲的事我们回头慢慢商量。”
佳音手上还裹着纱布,张书林亲自给她喂饭,动作温柔,且目光脉脉嘴角含笑,全然不顾旁边众人都看傻了眼。
因为喜讯来的太突然,大伙都忽略了秀秀的失态,一个个围住佳音和张书林逼问婚约的事,一时间寝室内笑语欢颜,将连日笼罩各人心中的阴翳驱散。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二百二十三章 竹园结彩大办喜事
第二百二十三章 竹园结彩大办喜事
原来,佳音回家的第一天早上,张书林已经进宫求见太后,原本以为和佳音的婚事必然要遇到重重阻扰,却不想太后一口就答应了,且主动提出愿为佳音作保换个士族身份,以便配得上张家的门楣。现在佳音这边又主动提出婚事,张书林自然不敢怠慢,担怕拖延几天又生变故,因此马不停蹄的开始筹备起来。
再怎么说,张书林的父母虽然过世了,可张家毕竟是大族,其宗族叔伯不少,又都在朝中任职,加上有太后娘娘做背景,朝中赶着巴结张书林的人也不再少数,所以就算张书林再心急,婚礼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举行的。
张书林亦不愿委屈佳音,他现在所居的张宅一个人住还不觉得什么,要是成亲就未免拘谨了。因此他决定搬回老宅,也就是张府。
当年父母双双服毒自杀,将一场暗潮汹涌的朝局平息,可以说父母的死换来张家满族平安,换来太后坐享安年,也换来张书林的平安一生。不可否认,皇帝和太后都觉得有愧于张书林,张家的家产依旧纹丝未动,皆归于张书林名下,所以这些年来他才能衣食无忧,做一个富贵散淡的公子哥,偷偷地背着人在学堂教书混日子。
宗族里的叔伯亦都想借着张书林的婚事表示表示对他的关心,更是极力赞成张书林搬回张府。一时间宗族叔伯携家带口地纷纷登门帮着操办婚事,加上朝中一些大臣凑趣,将事情弄得越来越热闹也越来越复杂,令张书林头疼不已。
张书林这边乱哄哄的,佳音却跟个没事人似的,她手上的伤没过几天就痊愈了,但正如赵大夫所说,嗜睡的毛病果然隔三差五地发作。
佳音往往一睡就是两三天,就是醒着也浑浑噩噩的,万事不管,万事不过问。有时候张书林抽空子来看她,亦怏怏不振,问一句答一句,不问就不出声,表情漠然,望着窗外一看就是半天。
谁也猜不透佳音心里想什么,谁也不敢问她,张书林更是宠她到令人发指的地步。各种衣裳首饰小玩意小吃食源源不断地送进林宅,佳音笑一下,他高兴半天,佳音发呆他陪着发呆,佳音要睡觉他就递枕头,且不许旁人说一个不是。
那三媒六聘的礼数不能废,宗族长辈亲戚走动探访,必须佳音出面,佳音又不愿出面的事,他就另想招数,请张婆赵大夫全权代表佳音解决。甚至太后的封赏下来,都是他赶去林宅门口跪接懿旨,拦住礼教嬷嬷不许入内。
大伙才知道一向温和的张书林也会任性,且是为了一个女人任性。宗族里不少的婶子嫂子背地里也有微词,不过都念在张书林父母双亡的份上,不便当面说佳音失礼罢了。
到最后,佳音居然还嫌人多噪杂,提出成亲之前搬往城外的竹园居住,分明是不愿见人的意思,张书林竟也二话不说答应了她,并亲自护送佳音等人去了竹园。这一举动就连张婆和赵大夫都看不过眼,偷偷地劝了佳音好几次,被张书林知道反而没落上好,他道:“阿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欠她的已经太多了,但盼她顺心顺意,你们别强求她。”
一句话将张婆和赵大夫堵了个严严实实,从此再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只是大伙不明白张书林到底亏欠佳音什么了,一付结草衔环甘愿做牛做马的样子?
至竹园住着,佳音更是没了禁忌,想睡就睡,想躺就躺,常常一天一天地睡过去,她似在逃避什么,将头埋在沙子里任谁都拉不出来,渐渐地香草几个也开始忧心忡忡。毕竟成亲以后,佳音若是还如此这般,就实在说不过去了,迟早张书林也会没了耐心,将来是日子可怎么过?
还有秀秀也叫人操心。自佳音宣布要和张书林成亲后,秀秀的神色也开始不对头。有时候好端端的大伙一起谈论婚事,秀秀竟然能红了眼圈,再不然,掉头就走。
秀秀掌管佳音所有的财务,可以说是实际上的管家,办婚事,女方这边也少不了置办嫁妆,加上收男方聘礼,银子出入都要从秀秀手里过。每次她吊着脸出账拿银子,那银子谁接在手里都沉甸甸的,越发将喜气冲淡几分,只是大伙不敢在佳音跟前抱怨。
佳音先前是要被立后的,突然又接了张家的聘礼,她是京城名人,总之这场婚礼还没举行,各种流言蜚语就满城地飞,无论士族官员还是市井百姓说什么的都有。
佳音昏天黑地地睡,对外面的事不闻不问,婚期还是一天天的临近了,九月十五,离她出宫刚刚一个月,便是佳期吉日。
九月十五,并不是个好天气,一大早就下起靡靡细雨,竹园原本就幽静,现在是秋季,湖里的荷叶枯残,树木泛黄滴着雨水,越发显得园子清冷。
天没亮,佳音被香草几个强迫揪起来,服侍她沐浴焚香,用过早餐,张婆赵大夫领着两个儿子和一帮媒婆赶过来,还有雇的临时帮忙的短工,给佳音化妆打扮的喜婆,宫里派来的几个嬷嬷都先后到了,不知是谁放响鞭炮,噼里啪啦混着一群人笑闹说话,气氛才热闹起来。
夜影领着一众护院在招呼外面的事,吩咐短工在竹园里张灯结彩,又叫装饰送嫁妆的十几辆马车,又叫人搭起喜幛遮雨,把嫁妆抬到空地上以供男方来的客人参观,又操心厨房那边短缺什么,担怕误了中午的酒席,忙的不可开交。
湖边,十几张桌子已经摆放妥当,娟儿带着竹园十几个小丫环依次摆放茶水糕点,巧儿陆大哥两家人跟着帮忙。陆陆续续地来了一些客人,有和婚介所有生意往来的钱家闵家人,有婚介所的老顾客,或在竹园四处游玩,或坐在一起闲聊,还有孩子们跑来跑去玩耍,再加上小狗铜钱第一次见到这么多人,兴奋地追在孩子们身后撒欢吠叫,整个竹园简直闹翻了天。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二百二十四章 竹园结彩大办喜事
第二百二十四章 竹园结彩大办喜事
外面闹哄哄的,听风馆里,佳音被一群女人围住,她们伺候佳音换衣裳,盘头上妆,手上不闲,嘴里也不停,唧唧咋咋说笑嬉闹,只有佳音一个人神色委顿,任人摆布来摆布去,象个没有意识的玩偶一般一声不吭。
待香草进来派发红包,佳音才拉住她问:“外面怎么那么吵,都是谁来了?”
因佳音对自己的婚事操办过程一直不闻不问,皆由张婆和香草商量的打理,张书林那边隆重其事,她们这边也不敢太怠慢了,两个人就做主就将佳音熟识的人都请来了,亦是见佳音近段时间神色郁郁,要为她冲喜的意思。
这厢听佳音问询,香草便细细地说起筹备婚礼的详情,才说一半,就被佳音不耐烦地打断,蹙眉道:“罢了,秀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