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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之媒-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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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大吃一惊,站起来:“张书林,怎么是你?”

张书林亦是愣住:“阿音,你怎在这里?”

这时,陈之祺缓缓站起身,问:“你是周师傅的外甥?”

张书林认出陈之祺正是从前在顺天府门外见过的男子,当时弄得颇为尴尬,但他刚刚听壮仆禀报,再听陈之祺称呼自己的舅舅为师傅,便猜出他的身份,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应对。

陈之祺亦猜出张书林在犹豫什么,当下不动声色道:“既然你认得阿音,我们便不客气了,我是陈之祺,这是我弟弟陈鞘。”

陈鞘起身抱拳。

张书林反应敏捷,立刻明白佳音还不知张书林的身份,遂抱拳回礼,含笑道:“相请不如偶遇,三位既然来此便都是客,在下荣幸之至,请坐吧。”

四个人重新落座,阿音没看出气氛诡异,只觉得在此见到张书林十分高兴:“张先生,你和这园子的主家是亲戚,真是太巧了。”

张书林还未来得及答话,旁边陈鞘凉凉地问:“阿音,你一个媒婆,如何能认识周师傅的外甥?”

“你们不晓得张先生在学堂里教书,十分受百姓尊敬,我也是恰巧认得张先生,与他说话甚是投机,这段日子我忙的四脚朝天也没空出门,好容易大家凑在一起,今日刚好十五,晚上我们喝酒赏月好不好?”

陈鞘的脸色便不大好看。

张书林却颇有兴致,应和道:“好,我让下人们去准备,阿音,你喜欢喝什么酒?”

佳音想了想,笑道:“我听说有一种酒叫梨花白,很想尝尝,也不知方便不方便。”

“那不值什么。”张书林低声吩咐身侧丫环几句,抬头见佳音仍旧目不转睛地看他,遂温声问:“你这些日子过得如何,身子可大好了?”

“已经痊愈,多谢你惦记着,对了,你什么时候来梅园的,不在学堂里教书了么?”

“我……半月前过来散心。”

佳音不由愣住,想起那天张书林要替自己赎身,被她拒绝,难道是心里不痛快,才来此散心?

她正疑惑间,就听陈鞘道:“张先生居然在市井学堂里教书?真是好雅兴。”

张书林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佳音诧异:“陈鞘,你干什么这样和张书林说话,他教书有什么不对?”

陈鞘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陈之祺淡淡道:“阿音,你不晓得张先生的身份,他乃皇亲贵族,不屑为官却混迹与市井,难免让人想不通是何道理。”

“啊,张书林,是真的么?”

张书林尴尬地轻咳一声:“那个,阿音,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身外之物多说无益,况且,我性子散淡,并不喜出仕做官。”

佳音立刻对张书林肃然起敬,她虽是俗人,对钱财有莫大的执着,但也是环境所迫,或许,因自身做不到淡薄名利,所以对清风明月一般的名士有着深深的敬慕之意。

张书林明明有高官厚禄的机会,却保持一颗纯良心态,不得不让佳音刮目相看。

陈鞘大约发现不对头,冷笑道:“阿音,你不觉得有人强词夺理么?”

佳音还未回过神,张书林喟然一晒:“每个人做事说话都有自己的道理,或许违心,也是迫不得已,陈公子,你就敢说自己从来问心无愧么?”

陈鞘脸色大变,瞥一眼陈之祺,见他微微摇头,只得愤愤噤声。

他们针锋相对,佳音就是再粗心也觉察出来了,不由啧道:“陈鞘,你和我拌嘴拌习惯,逮着什么人都咄咄相逼,打量谁都好欺负不成。”

陈鞘忙分辨:“阿音,我怕你生气还来不及,怎会欺负你。”

这时,一个丫环进来施礼道:“表少爷,客人的房间准备好了。”

张书林站起身:“各位,请先去歇息片刻,一会酒宴准备好,我让人来请各位。”

转头又对佳音笑道:“阿音,你不是要喝酒赏月么?我让人将酒宴摆在水榭边上,你看可好?”

“好啊,水边赏月喝酒最惬意不过,张书林,谢谢你。”她面对张书林直呼其名,语气自在亲昵,陈之祺和陈鞘对视,皆无奈摇头。

梅园空房颇多,因陈之祺兄弟带着侍卫,单独住在秋香阁。

佳音所住的小院十分精巧雅致,正值春末,廊下摆放几盆茉莉聚满花苞,花叶在风中飘摇,清香徐徐沁人心脾。

左右分开做书房客厅自成一局,正中三间厢房并排一起打通做卧室,最外间劈开做待客的小厅,里面又有碧纱橱可以小憩,家具帐帷皆是上品,各色用度应有尽有,张书林又专门调拨两个丫环伺候她。

第一卷 市井篇 第四十九章 情场路窄三人难行

佳音心里有疑惑,梳洗完毕后,问丫环道:“你们家主人是做什么营生的,这么一所园子闲置着,气派好大。”

却不想两个丫环可能事先被告诫过,皆笑而不答,佳音不禁气馁。

待张书林派人过来相请,已是月上柳梢头,一轮清辉照出满地水银,大红灯笼挂满廊下,明是月,红的灯,交相辉映。

沿粉墙走不远,穿过月洞门,登上一条曲折水廊,从石榴形漏窗看过去,水岸中间便是通风的水榭,四角纱灯通亮,一张饭桌前坐着张书林,陈之祺,陈鞘,正等候着她。

他们三个表情严肃也不知在说什么,见佳音过来,皆站起身相迎。

菜肴琳琅满目摆放满桌,丫环扶佳音落座,她问:“你们在说什么,怎么我一过来,都不出声?”

见三个人讪讪的,佳音越发疑惑:“你们之前认识?”

张书林以手抵唇,轻咳一声掩饰。陈鞘则仍旧愤愤不已的样子,佳音只好看陈之祺。

陈之祺道:“因张公子是我师傅的外甥,我和陈鞘皆知道他的事,就是从未见过面,方才我们在说师傅的事。”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佳音打消疑虑,兴致又上来,笑道:“快让人斟酒,我都饿了。”

“阿音,你先吃几口菜。”三个人异口同声,说完,又尴尬又好笑,气氛霎时间缓和。

陈鞘也不是小气的,又恢复邪气不羁的一面:“阿音,既然主人在座,我们应当先敬张公子一杯,也不能白白叨扰人家。”

张书林含笑摇头:“二位佳客光临,要不是阿音的缘故,估计我请都请不来,我应当敬你们才是。”

人人争着讨好佳音,佳音却不耐烦他们让来让去,径直拿起筷子,挑一口菜放在嘴里,嘟囔:“虚伪!我饿了,先吃,不管你们。”

陈之祺忍俊不禁,发话道:“就听阿音的吧,咱们边吃边聊,无须客套。”

这厢才正式开宴。

三个男子其实年纪相当,共通语言颇多,当下一面谈古论今,一面陪着佳音自自在在地吃完一顿饭,命丫环撤下饭菜,另送来一壶梨花白,各自斟满碰杯一饮而尽。却不想那梨花白喝着爽口,酒劲却不小,几杯酒下肚,佳音的酒意渐渐上来,笑道:“说起来,在座的都是我阿音最好的朋友,人生得一知己尚且难求,何况是三个,我阿音应该谢你们一杯酒才是。”

三人便又和她碰了一杯。

佳音站起身,水榭地处荷花池塘中间,水泊之中荷叶清香,随夜风而徐徐,吹起她衣袂飘飘,额上碎发拂过她干净无暇的面颊,隐约可见眉间怅然。

陈之祺不禁脱口问道:“阿音,你可是不开心?”

“开心呀。”佳音回眸莞尔微笑:“我就是觉得现在的幸福太不真实了,这种平静安稳的日子是我好久都没有享受过的,就怕是一场虚幻,转瞬就会消失。”

陈鞘道:“阿音,你又在胡说,我们明明就在你跟前,如何不真实?”

“你不懂。”佳音鄙夷:“你自来都是生活安逸,如何明白世间有许多苦头?只有吃过苦,被遗弃过的人才会明白我在说什么,我好想家,好想家……”她眸中泛起泪意,仰头观月,将眼泪生生地别回去,不愿自己的情绪影响周围关心她的人。

张书林两眼不错地看住她,温声道:“阿音,你有心事可以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没有,不是我有心事,是月亮太圆,是它招惹我。”佳音喃喃:“你们知道么,我以前总认为自己很坚强,什么样的艰难都可以一笑了之,可现在才发现,人的力量是那么的渺小,天上随便打一个雷,就可以改变人的命运。”

三个男子面面相觑,都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好了,不说了,我林佳音是打不垮的小强,我要加油。”佳音喝下满杯酒,豪言壮志道:“我要在昭月朝混的风生水起,做最厉害的媒婆!”

陈鞘啼笑皆非:“你也就那么点出息!”

陈之祺突然问:“阿音,你为何非要做媒婆?”

“因为昭月朝的婚姻制度太可恶了!”

“可恶?”陈之祺错愕,思忖片刻,道:“记得你讲过,男女婚姻当以情意为重……”

“对,昭月朝的婚姻制度是没自主,没人性,没自由的婚姻制度,我要改变它!”佳音薄醉之后出言无忌,振振有词地说道。

这下,三个男子皆绷不住大笑。

“你们笑什么,唉,你们已经被荼毒,压根不明白婚姻自主的好处。”佳音笑嘻嘻地一一指着三个人:“陈之祺,陈鞘,张书林,你们先别笑,以后,我要给你们做媒,为你们找三个天仙妹妹,让你们尝尝两情相悦挚爱之情深的滋味,你们就会同意我说的道理。”

“唔。”陈之祺凤目露出奇异光色,随追佳音在月下快活豪饮的身姿:“阿音,你可想过自己要嫁给什么人吗?”

张书林和陈鞘神色一怔,紧张地听取佳音回答。

“我?”佳音食指指着自己的鼻头,眼睛俏皮地眨眨:“我要嫁喜欢我,当然也必须是我喜欢的人。”

陈鞘忙问:“阿音,你,你是否已经有喜欢的人?”

大红灯笼映红佳音的脸颊,她脸上的潮红似月光下莹润烁烁的珍珠,美丽且纯洁,吸引三个男子的视线追逐,心为之而动,又暗暗捏拳,紧张不已。

佳音回避着他们的目光,别开脸,羞涩道:“我醉了,想回房歇息。”

失望与如释重负的神色同时出现陈之祺,陈鞘,张书林的表情中,他们或多或少都明白另外两个人是自己的劲敌,佳音的逃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因此,没有人敢继续这个话题深究下去,张书林招手唤两个丫环扶佳音回房歇息。

佳音其实并不困,回到厢房让丫环们送几桶热水过来,痛痛快快地洗个澡,因喝过酒,仍觉得燥热,遂将满头乌发用簪子挽起来别在头顶,只穿束胸长裙,把外衣松松地披在身上,走出厢房,在廊下坐着吹风,和丫环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说闲话。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五十章 张书林舍身救佳音

丫环们对佳音十分好奇,言语中颇有顾忌,佳音使出浑身解数才弄清楚她现住的屋子是原先张书林母亲未出阁时的闺房。

佳音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张书林的心意既觉受之有愧,又十分感激,正讪讪地不知说什么才好,就见丫环们一个一个地站起身,朝院门口行礼:“陈公子。”

原来是陈之祺,佳音回头啧道:“这会子你又过来做什么?喝过酒还不赶紧歇着。”

陈子琪走至她身边站定,见佳音头发尚滴着水珠子,外衣贴在脖颈处一片潮湿,更显得小脸尖巧精致。

廊下灯笼照着她潮红脸颊,一双乌眸水色莹润,似啧似羞的样子十分惹人怜惜。陈之祺不由心驰摇荡,抬手拂开她额间碎发,轻声笑道:“还说我呢,你洗完澡头发还湿着,便坐在这里吹风,回头若着凉受寒,可怎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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