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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不丁地认认真真行此大礼,秀秀唬了一跳,两只手乱摆:“哎呀,陈公子,您快别这样,我也没说什么啊。”
这下,佳音也笑趴在桌子上,捂着肚子直喊疼。
这厢陈鞘又合着双手连连念佛:“看看,损人不利己吧,这就是报应!”
秀秀这才明白他和佳音根本就是开玩笑,不禁羞红了脸,跺脚道:“你们连我都作弄起来了!”
见秀秀恼了,佳音忙拉着她坐下,又是讨饶又是说好话,张书林在一旁摇头道:“也就是秀秀能治住你,说说,好端端的,你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陈之祺的凤目便征询地看过来,也问:“阿音,可是受了谁的气么?”
陈鞘立马嗤之以鼻,抱怨道:“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敢情我就是阿音出气筒?!”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流激涌刀枪唇剑
第一百一十七章 暗流激涌刀枪唇剑
被他们几个关心地追问,想起窝囊事,佳音立刻变得无精打采:“先上菜罢,我饿了。”
陈之祺击掌,即刻有几个小厮端着酒菜进来,香草金莲走前布菜斟酒,片刻功夫便摆满桌子。
佳音先端酒道:“明日我就走了,再见面就是两个月之后,总之,这段时间,希望大伙都好好的,别惦记我。”
陈之祺陈鞘张书林皆诧异,对视一眼,和她碰杯后,陈之祺才问:“阿音,明明是你自己愿意去的,怎么这回又说起置气的话来,什么叫别惦记你?莫非我们有什么事情做得不对,招惹你心烦?”
陈鞘最心虚,桃花眼一闪,便带出几分委屈来:“阿音,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便是你不想惦记我,也不能叫我不惦记你罢?”
佳音头疼地白他一眼。
张书林也道:“是啊,你先前不。是说,在太原城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事情不好办,至少得三个月,怎么又变成两个月了?”
陈鞘立马反驳:“张书林,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嫌阿音在那边待的时间短?”
“……”
“好了,我就是说一句话而已,陈。鞘,好好喝酒,别闹了。”在座的都是佳音最熟悉,最知心的朋友,没必要让他们为自己担心。她烦恼地搓搓额头:“我也不是和你们生气,唉,这件事说来话长,总之,打乱我所有计划。”
她越想越生气,示意香草再给她斟上满杯,也不劝。别人,自顾自端起来就喝,完了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冷笑道:“要是因为时间紧迫,我在太原城开不成婚介所的话,哼,看我不捣乱才怪!”
“究竟是谁将气成这样?”陈鞘仍旧听了个莫名其妙,。只是,那种护短的心态作怪,见着佳音满脸的不开心,他也就晕了头,眼梢一挑,邪魅中带出几分煞气,冷声道:“竟还敢有人惹你么?那个人是谁,是不是顺天府的何老头?”
“唉,我一个媒婆,还不是任人捏扁搓圆,陈鞘,告诉。你罢,这回你也帮不上忙。”佳音重重地叹口气:“就是当今皇帝,他要选秀,时限就在两个月之后。你说,去太原城光来回路上就得一个月,再剩下一个月时间能办成什么事?这下我可头疼死了……唉,我整天给人做媒,图的是什么?折腾了半天,最后竟要给皇帝选妃,他的妃子还少么?!”
她嘀嘀咕咕的。埋头抱怨,也没心思注意到其他人的表情。
屋内已是寂静无声,陈鞘原本一付横刀立马为她两肋插刀的气势也弱了,眼神也散了,东张西望,偷偷地瞄陈之祺几眼,又低头捂嘴咳嗽,只是不敢再说话。
陈之祺一杯酒举在半空中,半天不动,他凤目低垂,看不出任何表情波动,但那紧握酒杯的五指关节明显泛出青白之色,大约,也是受震不轻。
唯有张书林仍旧是不惊不急,问一句:“阿音,当今圣上选秀,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因何烦恼成这样?”
“哎呀,你不知道,何大人已经指派我协助这次选秀的事,说什么要先选出几名德行出众的名媛闺秀,写出评议,以备当今圣上做为参考。你说说,我一个普普通通的媒婆竟参与到皇帝的家务事中,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佳音一面说,一面往嘴里夹菜,说的忿忿,吃的也是忿忿。她被逼着替皇帝选大小老婆,满肚子的牢骚还不能说诋毁皇帝的话泄愤,不然就是个大不敬的罪名,折实叫人郁闷。何况,大冷的天气就赶着出门,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哦,原来如此。”张书林笑睨陈之祺:“陈公子,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陈之祺端酒的手动了动,缓缓抬起头,眉宇之间略有一丝无奈的怅然,半晌,才淡淡道:“听说,按皇家惯例,每年开春之初,便是皇帝选秀的日子,只当今皇帝推脱这几年不曾选过新妃,却因为立后之事,朝中大臣连番上书,今年终究是没有躲过去,依我想来,他亦是头疼。”
佳音嘟囔一句:“我才不信,他既然头疼,不想选秀,那为什么还催着赶着的教底下人疲于奔命,依我看他根本是迫不及待地接纳美色才对。”
陈之祺嘴角漾开一丝苦笑:“说不定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催促下面急了些,也是无可奈何的事,阿音,你别太武断了。”
“哦,照你所说,那皇帝竟是不想立后的意思?一国之君,以社稷为重私欲为轻,尽早册立中宫人选才是睿智明君,陈鞘,你说是不是?”张书林突然将烫手山芋扔给指陈鞘。
陈鞘微微一愣,难得地符合了张书林一次:“是啊是啊,当今圣上已经登基七年了,早就该立后,我朝有不少品行德行出众的名门淑媛,尽快选一位做中宫之主,也是安定民心的道理。”
“听说,丞相大人家有一位小姐,品貌皆在诸位淑媛之上,便是一位适当的人选。”
“是,我也……”被陈之祺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陈鞘只得噤声,却不甘心,朝张书林使个眼色过去。
“立后本是皇帝即位之后,第一件该做的紧要之事,如今只有三位娘娘,后宫冷落,选秀更是迫在眉睫,当今圣上需顺从民意,充实后宫,这才是国家社稷之福。”张书林一径地说,一径地直对陈之祺越来越难看的表情,却毫不畏惧,继续侃侃而谈:“尤其,后宫之主的身份家世最为重要,若皇帝随心所欲,选中一位不能服众,且身份隐晦的女子做皇后,便是教天下百姓失望。而且,被那女子知道真相,后果亦是不堪设想,所以,为君者,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你!”陈之祺怫然作色,黑曜石般的眸子寒光爆现直逼张书林,他唇际轻启,一字一句森然道:“为君者,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岂是旁人能教训的?!”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一十八章 暗流激涌唇枪舌剑
第一百一十八章 暗流激涌唇枪舌剑
久已不见,陈之祺凛然的王者气势。那种高高在上,决断杀戮唯我一人独尊的气势,此刻突然显露,咄咄逼人,屋里的气氛顿时僵凝。便是一向风淡云轻的张书林已在此种重压下别开脸,不敢面对。
佳音在旁边听他们唇枪舌剑,半句也没听明白其中的缘故,此时亦被陈之祺犀利的神色唬了一跳,喏喏道:“你们,你们究竟在说什么?陈之祺,你别这样……”
在座的三个男人却似没听到她说话,一个个仍旧虎视眈眈,神色如在沙场决战的斗士般剑拔弩张。
张书林不愧是张书林,片刻的退缩之后,又决然迎上陈之祺的咄咄逼视,甚至,他嘴角轻扬,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你究竟是想为她好,还是害她?你问过她的意思么?你敢把真相告诉她么?还是你,根本不肯放过旧事,要以此做借口挟持她为人质,了结所有后患,斩草除根?!”
陈鞘在一旁,虽迫于陈之祺的压力什么话也不敢说,但他神色亦是鲜少有的紧张凝重,他双手握拳放在膝侧,竟是要和人拼命的样子。
佳音却看不出陈鞘究竟是。要和谁拼命,他低着头,谁都不看,但一头的大汗,可见内心煎熬矛盾至极点。因此佳音不由自主地惊慌起来,她根本弄不清为什么自己几句话,就将事情弄成这样,大家为何对皇帝选秀的事如此激动?
佳音和秀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只怕一口气吹出来,这里就是一场混战!
良久,陈之祺一动不动,只是周。身散发出来的霸气渐渐消弭,神色由犀利至淡漠,又至索然,最后竟是流露出几分寂寥,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解,亦无人可诉的寂寥。
身边所有的人似乎都比他本人更清楚,他应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或许,那个位置的确太高,要站得稳,站得住,必要付。出代价。冷到极点,也寂寞到极点,却不得不支撑下去,且不能流露出半点苦楚。不错,他是天下苍生仰望的神祗,可以纵横捭阖驰骋江山,决断沙场操纵天下,却惟独没有软弱的权利。
旁人已经认定,他做任何事,都必须有目的,哪怕。这目的根本非他所想,根本不是他的本意,但他心里的所想所愿,又能和谁解释呢?
这一刻,是如此的失落,亦是如此的无奈。
陈之祺“赫赫”苦。笑出声,凤眸中掩不尽的凄凉沧桑:“便是我要做任何事,你们又能拦得住么?”
陈鞘和张书林神色大变,还来不及说话,陈之祺已经喟然一晒,无视他二人的虎视眈眈,转头凝视佳音。
他黑沉沉的眸子里,一抹温情流露,似看着最挚爱的宝,舍不得让她为目前的情形担心,终究是叹一口气,含笑道:“阿音,我只要你一个人信我就可以,你,信我么?”
面对他诚挚,甚至是小心翼翼的询问,一向高傲的人,竟有如此脆弱的表情,佳音心软如水,潮湿的水雾泛起在眼眸中,包裹他所有的好,或者坏,都是刻在心里烙印,早已无法自拔,遂不由自主的点点头:“我信你……”
这一瞬间,陈之祺粲然而笑,喃喃:“那就好……”
“阿音!”张书林急声劝阻,已是迟了,佳音回头道:“总之,不管你们说什么,我都相信他,哪怕他十恶不赦,可在于我,他是好人。”
说着,佳音又惶惑起来:“你们究竟在争辩什么?”
事已至此,再说下去,恐怕后果更难收拾,三个男子又突然结成联盟,异口同声道:“咱们不过是替旁人操心罢了,阿音,不**的事。”
说完,对视一眼,又是一阵沉默。
到底陈鞘洒脱些,略楞了片刻,又打点起精神,笑道:“阿音,我特意叫人做了一盘你最爱吃的狮子头,太原城可没这个东西,趁这会赶紧多吃一点。”
“呃。”佳音拿起筷子怏怏地吃了几口,抬眼瞅瞅他们,道:“你们怎么不吃?”
“哦,大伙一起吃罢。”
陈之祺先自拿起筷子陪着佳音吃饭,陈鞘和张书林亦从善如流跟着举箸。秀秀被他们几个吓得不轻,这会定住神,方说起明日佳音出行的事,几个人慢慢地说说笑笑,气氛才算缓和下来。
最后,三个人都谈及安全问题,张书林提出派书童丹青跟随佳音去太原城,陈之祺派出夜影,陈鞘也不落后,派出月影。
他三个各执一词,皆不退让,佳音索性照单全收:“行,让他们都去,反正你们谁都不放心谁,我倒是觉得奇怪,你们一个个的究竟在担心什么?!”
这话一出,三个人都不吭声,各自心虚不已。
一顿饭就这样吵吵闹闹吃完,回家路上,佳音坐在车里闷声不吭地想心事。
方才她是装傻,可心里已渐渐明白陈之祺的身份绝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