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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和陈之祺起过冲突,他们兄弟从来和睦,却因为佳音各自不让险些翻脸,所以他才喝的大醉,他借着酒劲想在最后关头抢先大哥一步得到佳音的认可,然而,结局比没有来之前更糟糕。
阿音,你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
陈鞘伤心欲绝,自小到大,他都是天之骄子,这挫败感太让人难以承受了,即便是一向自诩风流的陈鞘也不得不承认,情之一事,比任何武器的杀伤力都大,大的让他险些失去风度。
陈鞘赫赫出声,自嘲苦笑,频频摇头,神色极是落寞。
佳音心里也不好受,无论如何,陈鞘都和江逸远不一样,陈鞘是她最好的朋友之一,她不愿伤害他,但感情的事是没办法勉强的,她对自己也无能为力。
“陈鞘,你别这样……”佳音眼圈一红:“是我的错,对不起。”
“别说对不起,阿音,别哭,我不愿你流泪。”陈鞘涩然道:“今天我喝酒太多,说了过头的话你别介意。”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往书房外走,佳音倒没想到陈鞘竟如此的有风度,一时间百感交集,忙上前扶他,又讪讪地缩回手:“陈鞘,你真是不怪我?”
陈鞘背影挺直,头也不回,但语气中的一丝哽咽暴露的心底伤楚:“别说傻话……”
佳音再不敢多说一句,悄悄地跟在后面送他出门。
想必是知道陈鞘喝醉了,柳儿燕儿她们还在院子里站着不敢回房歇息,秀秀亦听陈鞘喝醉的事,做了一碗醒酒汤叫娟儿端着,见陈鞘出来,忙笑道:“陈公子,先喝碗醒酒汤再走吧。”
陈鞘摆摆手:“不喝了。”
陈鞘不愿别人看出他神色不对头,只顾大步往前走,到底酒意还未彻底消退,脚步虚浮,下台阶时,身子晃了晃,秀秀忙扶着他:“陈公子,您小心。”
陈鞘的手一挥,下意识想抓住什么东西稳住身体,恰好碰在秀秀的头上,听得“叮当”一声响,待他站稳了,顺口道:“秀秀姑娘,你簪子掉了。”便弯腰替秀秀拾。
佳音在他身后,怕他不胜酒力摔着,忙道:“陈鞘,你别管那些……”一句话没说完,佳音顿住,因为她发现陈鞘蹲在地上,半天不动,他手指捏着一样东西,被廊下几盏大红灯笼照的明晃晃的,发出幽幽翠绿光色。
佳音一时间呆住,暗暗叫苦,此刻怎叫陈鞘看见这个东西。
陈鞘手里的簪子正是当初摔断佳音的簪子后,又另送给她的。当时佳音没当回事,把簪子又给了秀秀,原本也没什么,但此时不同往日,陈鞘心迹已明,佳音把他送的东西转送给秀秀,正值此刻微妙之机,陈鞘会怎么想?
佳音脑子里急速转弯,还没想出个说辞来打消眼前的尴尬境地,陈鞘已握着簪子站起身,他一直低着头盯着那簪子,缓缓回头,眼眸突然一抬,满脸的愤意,对着佳音一字一句道:“阿音,原来你从来未曾把我当回事。”他手掌一展,就将翡翠玫瑰簪子递到佳音眼前。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公主府处处透玄机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公主府处处透玄机
佳音大急:“不是,陈鞘,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陈鞘薄唇勾起,竟露出笑意:“原来一直是我的一厢情愿,你把我当傻子,从头哄到尾,枉我以明月待你,你却报以沟渠,我陈鞘也有看错人的时候!”
他眸中冰冷,和脸上笑意形成鲜明怪异的对比,那笑意便更加阴寒冷森,佳音不禁打个寒战,心跟着一凉到底,挣扎道:“我不是,陈鞘,我不是……”
一道翠绿光色划破橙红灯光,没入黑暗的夜空,连一点声息都没有,但什么东西裂开了,长长的一道伤,隔在佳音和陈鞘中间,永远都无法挽回。
陈鞘大笑,拂袖而去,胭脂色袍服衣袂翩然,背影仍旧绮丽如故,仿佛他还是那个艳绝众生的魅陈鞘,可他的笑声悲凉如刀,直刺入佳音的心底,疼。
原来,会疼啊!
大红灯笼射出的橘红色光影遮不住佳音脸色煞白,她一径地摇头:“不是的,陈鞘,不是的……”语气哀哀,却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这样痛心,是气陈鞘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还是悔自己无意中犯下错误?一直在陈鞘跟前为所欲为,只因他的纵容,她便忽视了他亦是个感情细腻的人,那风流不羁的人,是真的风流不羁吗?佳音惶惑了。
这一夜又是未眠夜,和江逸。远的纠纷本不足以让她辗转反侧,可陈鞘,陈鞘不一样。
到了此刻,佳音不得不承认陈鞘。在她心里亦以独特的方式留下痕迹。相处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每一次拌嘴,每一次调侃笑闹她都占上风,现在回想,才明白他的无奈背后渗透出绵绵情意,原来,陈鞘并不是拿她没办法,而是一直在纵容,而她终于负了他,以这样一种漫不经心的方式……他终于决然而去,教她无地自容……
佳音不停地自我谴责,即使陈。鞘不是她的那杯茶,也该以一种双方都可以接受的方式道明,而不是象现在糟糕的结尾。
佳音想不通究竟是什么地方出现问题,和陈鞘之。前一直是穿插打诨地胡闹,陈鞘总是没正经,所以她当他的每句话都是玩笑,从来不认真,谁能想到,他的真真假假里,竟然隐藏着最真?
然而不管怎样,都结束了,从今以后,陈鞘必不愿再。她多说一句话,一想到此,佳音就觉得难过。
树影摇曳,虫鸣清脆,一泓明月悬挂中天,在半开。的窗棂中投下淡淡清辉,窗格上雕刻着六合同春,即使佳音看不见繁复的花纹,却依旧能清晰地描绘出鹿鹤同春,天地四方。值此太平景年,却无太平心境,佳音心底翻江倒海一般,天快亮时候才朦胧入睡,一睡便不愿醒。
又是晌午,佳音。怏怏不乐地起床,先吃饭,后洗澡,一直心神不定。
她懒得做任何事,和秀秀躲在屋里打双陆,局局输,屡输屡战,屡战屡败,把手里的散碎银子都输光了,还不罢休,又闹着唤柳儿给她绞银子,秀秀诧异:“阿音,你今个怎么了?”
佳音垂头丧气道:“我慌的很,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秀秀抬眼见佳音脸色潮红,忙伸手试在她额头上:“没烧啊?”
佳音别开脸,挥手将棋局一扫:“算了,不玩了,估计这会学堂里下学了,秀秀,你陪我去张宅一趟,咱们散散心去。”
秀秀便带着娟儿去侧院换衣裳,佳音也吩咐柳儿燕儿服侍着重新梳头更衣,两个人收拾妥当,相携出门。
还没走到大门口,就听有人敲门,老莫匆匆从门房跑出来,看见佳音和秀秀,先唱个喏,方去开门。
片刻,两个穿宫装的年轻侍女被老莫迎进来,见着佳音敛衽施礼,笑道:“林姑娘。”
佳音看她二人面熟,却想不来在哪里见过,亦含笑招呼:“二位是……”
“林姑娘忘记啦,咱们在公主府伺候过您,奴婢凤仙,她是萱草。”
佳音恍然想起永泰公主家的宫女都是以花草为名的,当日这两人的确在跟前奉茶,便不疑心,只笑着往宅子里相让:“两位请屋里坐。”
凤仙和萱草推让道:“林姑娘,公主差奴婢们来请姑娘一聚。”她们见佳音一付出门的打扮,又道:“林姑娘,你还有别的事么?”
佳音犹豫一瞬,摇头:“没事。”
凤仙和萱草明显地松口气:“那太好了,林姑娘,现时辰不早,咱们这就去罢,马车就在府外候着。”
佳音转头对秀秀道:“那我去啦。”
“路上小心。”
跟着凤仙萱草出门,这一次派来的车却不是上回那辆宫车,但也是明黄丝绸车篷流苏垂络,加上赶车的两个小太监颇为招眼,佳音不敢让马车在自家门口久留,忙坐上去。
待马车起行了,佳音才松口气,问凤仙:“公主这一向可好。”
“是,就是惦记着姑娘,常说要再请您过去说话,只事务繁忙,抽不出空子。”
佳音奇道:“你家公主都在家做些什么?”
凤仙含糊道:“是宫里有些事……”
佳音就不再多问,另说几句闲话岔开话题。
至公主府,早有几个宫女嬷嬷在门口迎候,待马车停住,赶前掀起车帘,扶佳音下车,一面道:“林姑娘,请随奴婢来。”
进府门,却另有一乘两人抬的软轿,宫女嬷嬷欲扶佳音上轿,佳音不禁唬了一跳:她上次就听永泰公主说过,在府内行走是坐软轿的,即使佳音再不懂规矩,也知府内乘轿是公主独有一分的特权,忙推辞:“我走进去就行。”
凤仙在一旁对那些宫女嬷嬷使个眼色,方对佳音笑道:“林姑娘,公主事先吩咐过,是怕暑气太重对身子不好,便是有些贵妇来,公主亦许乘轿的,并不是单单照顾您。”
佳音只得上轿,凤仙一声“起”之后,软轿稳稳当当地行走开来,不一会又停住,佳音被凤仙萱草扶出轿子,抬眼一看,却不是上次来过的公主的起居室。
第一卷 市井篇 第一百七十章 公主府处处透玄机
第一百七十章 公主府处处透玄机
轿子停在一所雕栏玉砌的阁楼外,推开门,满屋纱幔婆娑,雾气朦胧,香烟四溢。佳音被人簇拥着缓缓走进去,拂开重重的轻纱,看见屋子中间摆着一个硕大的玉石浴池,里面已注满热水,各种花瓣在水面上漂浮,旁边的衣架上罗纱堆叠,还有那华丽的梳妆台穿衣镜,一切都透出说不清的暧昧旖丽风光,显而易见,这里竟是个澡堂子。
佳音一时间愣住。
“林姑娘,让奴婢伺候您先洗个澡罢。”凤仙一面觑着佳音的脸色,一面小心翼翼道。
佳音回过神,问:“公主呢?这是怎么回事?”
“公主在别处候着姑娘呢,天气热,姑娘出了一身汗,洗个澡能舒服一点……”
被一群人围着,佳音便知这澡不洗是不成了,只好苦笑一声:“那就洗吧,不过我不喜欢别人在旁边看着我洗澡,你们都出去,待我洗完了再叫你们进来。”
佳音无可奈何地准备洗今天的第二次澡,心里直嘀咕公主府规矩多,吃顿饭都这么麻烦。
凤仙略一犹豫,道:“也好。”便带。着一群人退出澡堂子,掩好门。
不过公主家的澡堂子的确不错,。又大又舒服,还能享受花瓣浴,佳音泡了好半天,从水里出来,闻见自己满身都香喷喷的,极其满意的叹息一声,门外凤仙就问:“姑娘洗好了吗?”
“嗯。”
凤仙萱草推开门,掠开重重纱。帐,见佳音正欲穿回自己的衣裳,忙道:“姑娘,这里有给您备好的新衣裙,您还是换上罢,好歹是我家公主的一份心意。”
佳音从善如流道:“也好。”
于是凤仙萱草就服侍她穿衣。一袭浅绿色衣裙纱。裙层层叠叠,似春池的水如烟如雾泅染开来,由裙底飞出无数彩蝶,绣工端地栩栩如生,每一只蝶都似有生命一般,随着纱裙摇曳,起舞翩然。上面一件银白色斜襟盘扣短襦,在袖口领结出用浅绿色丝线绣着精致的花纹,腰间系丝络,结两只羊脂白玉蝴蝶,稍一动作环佩叮当,煞是悦耳动听。
这一身衣裳穿在佳音身上,凤仙连连赞叹:“难怪我。家公主说,只有姑娘能穿活波明媚的味道,换别人穿,就俗了。”
佳音对这身盛装也极其满意,含笑道:“有劳公主。费心。”
凤仙又击掌叫。人,几个宫女进来,手里捧着金盘,上置着好些珠翠首饰胭脂水粉,近前施礼:“姑娘,容奴婢们伺候您梳妆。”
佳音便被她们扶坐在梳妆台前,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