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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有”
“那你为何这般模样,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之事瞒着王”
那侍卫就紧张的一塌糊涂,听到皇浦顼提到隐瞒,更是吓得险些湿了裤子
“祈王殿下,奴才绝对不敢隐瞒,绝对不敢,只是……”
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别的,这侍卫只想保命,性便将皇浦琰嘱咐的话都一字不漏的说与皇浦顼
皇浦顼一听不再理会还跪在地上之人,大步进了养心殿
果然但凡他所到之处,通报之声都比平时响上三分
皇浦顼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不由的加快步伐,脚下生风一般急急奔着皇浦彦卿的寝室走去
听到通报之声此起彼伏,房中的三人赶忙将一切收拾妥当
恰在此时皇浦顼推门而入,三人不动声色,极其自然的回首齐唰唰的看向立于门口的皇浦顼
“三哥,您去哪里了?臣弟正想派人去寻您呢?”
皇浦顼狭长的凤眸闪现一抹质疑,“哦,五弟是想到何处寻王啊!”
“王不过出去透透气,没成想回这养心殿就变了样”
若婳用长长的衣袖遮挡着创口,竟有一些血珠儿渗出衣袖,在锦缎上晕开,貌似一朵娇艳欲滴,开得正艳的海棠
她生怕这血迹被皇浦顼瞧了去,可以侧身,将那一侧掩在身后
“三哥,您今儿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皇浦琰故意明知故问,借以掩饰内心的紧张与慌乱
“五弟,你可是从小都不擅长说谎的”
皇浦顼不想点破,他可以猜想得到他们三人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又确实没有瞧出什么端倪,也只好将火气隐忍不发
说完走到皇浦彦卿塌前,仔细看了看他瘦削的龙颜
好似不像方才那般铁青,多了些正常的袖润
伸手摸上脉门,也强劲了许多
他回首望向一旁的和煜轼,“你说,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
和煜轼慢条斯理的说道,“微臣方才又给皇上用药且全身针灸,这才得以控制毒素的扩散”
听到和煜轼这一语,皇浦顼才算稍稍放松了心情
余光睨了一眼若婳,怎么觉得她脸色这么苍白,仿若一阵风也可以将之吹倒那般
“王妃若是累了,今个儿就不要出宫了,往鸿晖堂歇息去吧!”
说完不等若婳有任何反应,先行走出,不曾再回头
若婳与皇浦琰对视,从皇浦琰眸中可以看出他的热切期盼
“是啊,如若这几日住在宫中,才方便掩人耳目的为父皇换血”
思绪在空中纷乱飞舞还是定格在此处,若婳看着眼前早已走远的熟悉背影
对皇浦琰与和煜轼点了点螓首,紧走几步去追赶皇浦顼的步伐
正文 第262节:命悬一线(10)
正文 第262节:命悬一线(10)
再回到曾经住过多时的鸿晖堂,仰望着满园巨大的无忧树,若婳心境豁然开朗
眼前也仿佛盛满了五彩云霞,而非漆黑如墨的穹幕
晚风清徐,吹落几朵无忧花,飘飘洒洒,好个诗情画意之境
张开柔嫩的双手,试图去迎接那陨落的花朵,却沿着指缝无声无意的滑落,或许化作春泥才是宿命终结的安排
皇浦顼站在石阶之上,回首默默凝视笑得如同孩童一般纯真的若婳
看她傻傻的张开双手去接那随风飘散的无忧花,他烦闷的心胸也随之开朗起
是啊!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他似乎并不像从前那般一味沉溺于心理的阴影之下,竟多了许多挂念,许多感伤,许多猜忌,许多宽容与原谅,但更多的则是快乐
他不知不觉的晃动着伟岸的身姿,悄然到若婳身边
或许是方才血液流失的过多,若婳扬首去接那无忧花,原地旋转了几圈,竟眼前一黑,歪向一边
还好皇浦顼眼疾手快,一把将她就柔弱的身子抱在怀中
他的怀抱一如从前,若婳窝在里面竟有了一种不愿离开的感觉,只想将全身蜷缩的更深一些
皇浦顼眼见若婳睁开了眼眸,很随意的松开手臂,还她以自由
正是这无意之举,若婳却忽然有了一种被舍弃的感觉,原他真的想要放弃了,或许是这一阵子所发生的种种让他心伤,亦或是他的心里从没有真正的住进过什么人
“王爷,妾身有些不适,想早些安置”
皇浦顼仍是那一张冷面,看不出一丝波澜
“嗯”
就这么嗯了一声,不再理会若婳,一个人向房走去
躺在榻上若婳仍可以觉出手臂上传的隐隐的痛,沾了血迹的长裙早已换成了雪白的中衣
轻轻挽起中衣衣袖,看着那梅花烙印上方新增的创口,嘴角泛起一抹苦涩之笑
七日,原只余七日,不,过了今夜,便是六日
将挽起的衣袖复拉下,遮盖住那狰狞的创口,闭合双眸
儿时青州祖父家的一山一水,祖母的一颦一笑,祖父的循循善诱历历在目,原谅婳儿吧!婳儿就这样不和您们二老告别,独自离去,若有世,婳儿还愿再为您二老的孙女,承孝膝头,永续天伦
恣意驰骋的思绪,带着若婳如天马行空一般,竟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中那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又一次如临梦境,伸出手,想抓住,却双手空空
顼,顼,若婳第一次在睡梦中,呓语
夜色如水,缓缓流淌,注定又是一个夜无眠
“殿下,殿下”
辛格唤了两声,也不见纳兰逸应答
又是这支曲子,辛格早已不知听了多少次,可殿下却总是如此乐此不疲的昼夜吹奏,难道就为了那人
辛格摇了摇头,情之一字,折煞了多少英雄
“太子殿下,属下有要事禀报”
纳兰逸将玉箫缓缓放下,哀婉动听的箫声骤然而止
正文 第263节:冰引蚕心(1)
正文 第263节:冰引蚕心(1)
辛格见纳兰逸终于有了反应,忙将刚刚收到的消息说了出。
“殿下,皇上旧病复发,皇后懿旨要您与长乐公主速速回北齐侍疾”
纳兰逸并没有什么过激的表现,相反愈发平静
心中暗暗盘算,母后亲下懿旨,看父皇时日无多,赶回北齐也是迫在眉睫之事,可想到纳兰雪,纳兰逸脸上跃上一种神情叫做无奈
自打听府中人说皇浦顼带着若婳进宫了,纳兰雪便开始坐立不安,不停的在房中走动
佩心一双杏核眼随着纳兰雪忽左忽右,“公主,您能坐下歇一会儿吗?佩心头都被您晃晕了”
“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纳兰雪一边走着一遍喃喃自语
“公主,什么不可能?您说得佩心怎么都听不懂呢?”
纳兰雪一脸疑惑不解,好似在思考着极其重要的事情,佩心撇撇嘴,皱皱眉,只好继续跟随着纳兰雪不知疲倦般回摆动着小脑袋
纳兰雪突然停在佩心面前,“佩心你有没有听说过‘冰引蚕心’?”
佩心对纳兰雪突如其的发问没有任何准备,可听到她提到“冰引蚕心”还是惊恐的张大嘴巴,活活能塞得进一只鸡蛋
“你嘴巴张这么大做什么?要吃人吗?”
纳兰雪随即露出鄙夷的神色,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愚钝至极
说完纳兰雪悻悻的要走
“公主,好端端的,您怎么突然问起‘冰引蚕心’,那可是咱们北齐明令禁止使用的剧毒”
纳兰雪眼眸中又开始闪烁出异样的光彩
“佩心,真没想到你还清楚这么多,那你还知道些什么,快说”
“公主,您可千万别碰这东西,据说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要人五脏六腑俱损丧命黄泉,不过这种剧毒不同于其他毒物”
“那究竟有何不同呢?”纳兰雪全神贯注生怕漏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佩心正了正神色,有了些许犹豫
若是将一切都告之公主,她会不会有害人之心,可公主已然问了,是不是她对此早有了解,只是尚有疑虑之处
“佩心磨蹭什么?快说啊!”
纳兰雪急不可耐的追问道
“公主这东西可是祸害,如若不小心可会危及自身的”
佩心仍尽最后一丝努力想劝阻纳兰雪的疯狂
“废话怎么这么多,你说是不说?”
“公主~”
“你以为公主当真不知这‘冰引蚕心’的用法?笑话,这世间就没有公主无法得知的事”
二人正僵持不下,佩心眼泪汪汪的看着与从前判若两人的纳兰雪
难道爱情真会让人如一叶扁舟在浩瀚之中迷失方向
二人谁也没留意,一道白色身影早已翩然而至
纳兰雪只感觉身体被一双强劲有力的大手扳住,动弹不得
略微仰首,对上一双该温润如玉此刻却犹如发怒的雄狮一般闪现着凶光的眼眸
“兄长,您怎么还在东。吴?”
“雪儿你真是让为兄太失望了,你到底有没有对她下了‘冰引蚕心’?有没有?”
正文 第264节:冰引蚕心(2)
正文 第264节:冰引蚕心(2)
纳兰逸因极关切声音带着不曾有过的嘶哑,已近乎低吼。
纳兰雪随着纳兰逸的前后晃动而晃动,一时有些头脑不清,她没想到兄长会这般激动
想到从前兄长最疼死的人便是自己,可现下却为了个旁不相干的女人这般对待自己
一时气急,“是啊,我就是对她下了毒,兄长您满意了吧!”
啪,很清脆,没有一丁点儿的思空间
一种火辣辣的麻痛之感在纳兰雪白皙的一侧面颊升腾起,五个清晰的指印毫不客气的爬上粉面
纳兰雪只觉得眼冒金星,脑中嗡嗡作响
好半天才怔过神,一手捂着被打的面颊,带着哭腔叫喊道,“您打我?”
纳兰逸低眸看了看发热的手掌,就是这只手竟然打了雪儿
他暗暗稳了稳情绪,看着面前早已哭得悲痛欲绝的纳兰雪,上前两步,想安慰一下很受伤的纳兰雪
却被纳兰雪赌气的推开
“雪儿,对不起”
纳兰雪瞪着一双氤氲着水汽的亮眸,一言不发,可这其中所饱含的愠意却实实在在的全落在纳兰逸的心间
纳兰雪心直口快的性格怎能容忍这一巴掌,她不再顾忌像个燃烧的通袖的小辣椒一般,将心中愤懑一吐而快
“兄长无非就是想护着那个**,对啊!是我做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我给采蘋下了药,她身边贴身丫鬟用的脂粉里还有分量十足的麝香,每日在采蘋鞍前马后的伺候,她难免不会流产”
“可谁又能想到,那个**却带了那支会发光的玉簪出招摇,才引火上身,替我背了黑锅,她是咎由自取”
纳兰逸早就想到采蘋流产一事纳兰雪脱不了干系,可听到实情之时真真的开始痛心疾首
如此心思明媚单纯的女孩,怎么变得如此龌蹉不堪
“兄长可能想象不到吧!哈哈”
纳兰雪笑声中透露出她内心的悲凉、无奈和无法回头的怅然
“兄长你猜得不错,我还给那个**下了毒,不是别的,就是这‘冰引蚕心’,只可惜那**福大命大,竟然一点儿事情也没有”
纳兰逸已然听不下去,“雪儿你真是太让为兄失望了,今日我就是要带你回北齐,佩心去收拾一下,咱们现在就出发”
纳兰雪似看非看的睨了纳兰逸一眼,“我不走,兄长请便吧!”
见纳兰逸语气的坚决,纳兰逸相反敛了火气
心平气和的说道
“雪儿,你如此偏执究竟为了哪般?皇浦顼对你并无半点真情,你却真心错付仍执迷不悔你真的以为他会休了祈王。妃,另册你为妃,天方夜谭他不过是以你为人质要挟为兄莫要轻举妄动,要挟北齐莫要蠢蠢欲动而已”
纳兰雪见兄长如此语重心长,心内开始松动,楚楚盈着泪花儿的眼睛望向自己最为信任,最为依赖的兄长
“兄长,您所说雪儿心知肚明,可爱一个人可以完全不计较这些旁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