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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池子里;就见柳溢歌深深的皱着眉。启温婉游过去,坐到她旁边,问道:“怎么了?”
“没事。”
该死的,到底是谁把她的竹篮子拿走了,要是被她知道,非打成猪头不可,没在水里的手渐渐的握成了拳。
在屋里念书的小蝶狠狠的打了几个喷嚏,吸了一下鼻子,“阿欠!”用手揉了揉鼻子,今儿是怎么了,谁念叨的她这么厉害?
洗完澡回到屋后,启温婉与柳溢歌分道扬镳,彼此挥手说再见,眼见着彼此进门,关门。启温婉进到屋里,把篮子放在桌上,走到小窝边,摸了摸眯着眼睛的千寻,嘴角荡开淡淡的笑。
千寻被摸的有了动静,抬起头看着启温婉,又把头低下去。
“千寻,晚安。”
这种别样的‘失而复得’,让启温婉几乎没什么睡意,这一天发生了这么多‘意外’,失去‘千寻’,又得到另一个‘千寻’。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黑暗的屋子,把被子拉到下颔,转过头看着门,在想柳溢歌今晚会不会又‘偷渡’过来,等了许久,门口仍未动静,启温婉竟不自觉的叹息了一下,竟未想到柳溢歌会如此帮她。
柳溢歌洗完衣服回屋,看了启温婉紧闭的房门一眼,然后走了过去,竖起耳朵听了听动静,屋内鸦雀无声,她的唇角勾起笑,加快脚步回到屋里,把木盆放好,提了长剑又去撬启温婉的门了。
门刚一开,千寻就‘汪汪汪’的叫了起来,柳溢歌长剑一拍,把大脑壳拍晕了过去,她倒忘记了,现在屋里还多了个小门神,真是自找没趣。
为了防止千寻醒过来再乱吠,柳溢歌掏出袖子里的帕子将千寻的嘴堵上,走到床边又不放心,干脆折返回来,用衣带把千寻的手脚绑在了椅子上,十分满意的看了看,觉得‘万无一失’,这才爬到床上,尽管动静很小,但是她那狗爬式还是弄醒了启温婉,启温婉没说话,任由柳溢歌这些小把戏,看她在自己身边睡下了,自己也就敛神早点休息。
翌日四更时,小蝶在门外瞎磨叽。今天太子要早日上朝,可是门又被关上了。她在外面走来走去,一边道:“不好,还是把太子叫起来吧。”对着门,嘴是张开了,可是口里发不出声。小蝶一甩袖子,平时温言柔语习惯了,一下子扯不开嗓门。
“太子。”小若蚊蝇。“太——”
小洁打断道:“你在干什么?”小洁一边走,一边扯绑在手腕处的带子。
小蝶拉过小洁道:“你来的正好,借用你的嗓门把太子叫醒,她今天要上朝,若是迟到了,皇上心里一定会不舒服。”
“为什么不是你叫?”
小蝶道:“怎么就不能是你叫?”
小洁拔出剑,从门缝里伸进去,把里面的门闩弄开。小洁淡淡的看了一眼小蝶,那意思是:这不就开了。
小蝶也丢了个眼神,那意思是:就你能!
推开门,就见一小白毛正被捂住嘴巴,绑在椅子上,两条腿踏在地上,不断的抗议的踢着,它可是四肢爬行动物,为什么要让它用后腿站着。
“这到底是谁干的事?”
小蝶上前解开千寻身上的带子,拿出它嘴里的手帕,就被它凶巴巴的汪汪汪给吓了一跳。千寻两只圆眼十分不满的瞪着床上,露出它还没长大的小白牙,可恶的柳溢歌竟然‘绑架’它。
顺着千寻的目光,小蝶发现了倚在床榻边的那把长剑,目光向旁边移去,就见柳溢歌又躺在了太子的床上。
她心里愤愤不平,一个御守竟然欺负太子到这种地步,若不是太子刚回朝,手里还没有权利,她小蝶第一个要讨伐柳溢歌,也太不把太子放在眼里。
小蝶上前,轻声呼唤道:“太子。”启温婉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在小蝶旁边的小洁有些不耐烦了,似小蝶这般‘轻呼’太子该到何年马月才会醒。她深吸一口气,用内力呼道:“太子!”
站在前面的小蝶被这破嗓门吓的踉跄的了几步,回过头轻斥道:“你不能小声一点。”再转头,床上的那两位还躺成一条直线。
启温婉从被窝里伸出手臂,伸了个懒腰,道:“早。”这样再装下去也太假了,又推了推旁边假寐的柳溢歌,“还不快醒,你这样怎么保护本宫。”
“醒了。”
柳溢歌坐起来,揉着眼睛道:“我怎么又睡到这里来了,太子真是抱歉,你也知道我会梦游的。”可是那样子分明没有任何‘歉意’,还冲小蝶、小洁打招呼道:“两位姑娘早!”掀开被子,从床上起来,拿了长剑,自然的出去,刚走到门口,有个眼熟的小物件立马吸住了她的眼球。
她看着这小篮子,怎么看怎么像她失踪的那一个?柳溢歌蹲□子查看,而在一边的小蝶不断的缩缩缩,几乎把小洁当做了人/肉挡箭牌。
“这篮子是谁拿来的?”
柳溢歌狠狠的斜了屋里人一眼,就见小蝶心虚的躲在小洁的后面,而且十分诚恳的说:“柳大人不是奴婢。”
“不是你?我看就是你。”
“才……才不是。”直接往小洁身后一躲完事。
小洁道:“不是你,你怕什么,像我这么的往柳大人面前一站呀!”
小蝶在小洁耳边小声道:“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依旧伸着脖子,硬是对上柳溢歌的目光。
床上的启温婉道:“好了,好了,是本宫让小蝶去拿的,本宫打算给个新的你,你那个就让给千寻做窝好了。咱们还是不要再耗下去,今儿本宫还要上朝,可别误了点。”
她这一说,小蝶才暗道:“不好。”赶紧伺候太子更衣,一边把柳溢歌轰出去,太子酮体岂容她人玷污,岂不知太子早就被看光光了。
启温婉收拾完准备出门,柳溢歌见她一人,便拦住了她,把一干宫女叫了过来,狠狠的骂了一顿。“太子今日上朝,难道你们要让她走着去吗?这就是东宫的规矩吗?”
启温婉拉拉柳溢歌的衣袖,让她别说了,她还想多活几天呢!柳溢歌这样岂非故意与她拉仇恨?柳溢歌回过头来横了她一眼,严厉道:“还不去准备,仪仗,轿撵一个也不许少,如果今日是皇上出行,你们也敢这么怠慢,都是宫里的老人了,怎么规矩都忘了。”
院子里顿时鸦雀无声,只用着目光偷看柳溢歌。“还不快去准备,杵在这里发什么呆,若是太子晚了,我一定拿你们是问。”
“是。”
院子里所有的人几乎走了个光,或者说恨不得爹娘多生几只手脚,她们可以逃的快一点,柳溢歌发火,果然有点‘恐怖’。
不一会儿太子的仪仗队就组好了,柳溢歌道:“太子去吧,别误了点,让大臣们看笑话。”
“好。”
站在柳溢歌,启温婉觉得自己的气势都被抢光了,果然是军队里的人,好威严,好有震慑力。启温婉坐上轿撵,让人抬着离开了东宫。
待浩浩荡荡的队伍走完,柳溢歌去寻了人要了竹篾子得把洗澡篮子给编了,其他人做的东西她用不惯,而且做事可以打发时间,太子这一趟去,估计会很热闹。
柳溢歌要来竹篾,大张旗鼓的拿了小凳子坐了,一边构筑篮子的雏形,千寻偶尔到她面前露个脸,又甩着小尾巴走开,跑到它的小窝里打盹。
小蝶因拿了柳溢歌的篮子给千寻当小窝,心里过意不去,正要找个机会跟她道歉,愣是缩在角落里半天,瞅准了时候,佯装路过,顺便给柳溢歌打了个招呼。“柳大人好啊,编什么呢?”
她凑上来看看,有点弄不明白。
“篮子。”
“哇,您还会编篮子,还真是看不出来。”
小蝶找准时间,赶紧溜须拍马,希望柳溢歌能够暂熄她内心的‘雷霆’之怒。
“你看不出来的还多着呢!”
知道小蝶上前来别有目的,柳溢歌也就不紧不慢的与她打太极,打发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二公主来‘慰问’太子了。。。
谢谢支持,天气凉了,手指僵了。。花啊,收藏啊稍微鼓励鼓励我呗。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轿撵一到东宫门口;启温婉便再也坐不住;她道:“快停下;快停下。”宫女们把轿撵放下;压低了杠子让启温婉出来。
她一下了地;整个人大吐一口气。坐在轿撵上面;还真有一种双脚悬空的不安感;双脚接到地气这才踏实一些。
回过身对身后等候的宫女们道:“你们先去吧;本宫自己进去就好。”既然太子发了话;那她们就抬着空轿撵离开。见人都走了;启温婉一嗅鼻子;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往里面奔去。
“小蝶、小洁。”
启温婉边跑边喊;遇上熟人,就猛扑了过去,倚在小蝶肩膀上,直呼好难受。“小蝶,她们把本宫当猴子一样看,上朝好无聊,本宫再也不要上朝了,起的那么早,吃的那么少,难怪朝廷里的人瘦的跟羊似的,面黄肌瘦。”
启温婉只管叙说自己的委屈,不妨柳溢歌正坐在旁边,手里不停的编着篮子,看着这样的启温婉,柳溢歌觉得很受伤,她一个大活人在这里呢,不要把她当空气,而且这里两个人启温婉为什么要去扑小蝶的肩膀,这根本就不合常理。柳溢歌的心中生出一股闷气,气憋的太足,这说出口的话,未免带了刺出来。
“就这点小事,也值得太子殿下伤心成这样,您是嫌弃我们启思国的水不够多还是怎么的?”
启温婉从小蝶的肩膀上移开,总算发现旁边还有个人了。“柳溢歌,你真是很没有同情心,本宫都伤心成这样了,你也不说安慰两句,平时还说我们是好朋友呢,骗谁呀。”
柳溢歌话愣是憋在胸腔中,刚才她人就在旁边,是太子没有选择向她‘抱怨委屈’,现在还反过来怪她?
“您让我安慰什么?安慰您是个猴子。”
“哼,别扭孩子。”
启温婉的注意力很快便不在她上朝的事上了,看着柳溢歌身前那个编的还不完全的竹篮子。她的好奇心上来了,问道:“柳溢歌,你还会编篮子,这世间还有什么你不会的么?你简直就是一只惊喜箱,里面什么都有,好想劈开你的脑袋看看,那里面都装着什么呢。”
“暴君。”
真把她的脑瓜子当西瓜,一刀咔嚓呀。
启温婉当作没听见,看着柳溢歌不乐,而且心里吐槽无数的样子,她的情绪又开始好起来,甚至还有点要好好开柳溢歌玩笑的心思。
“你编的这样好,也替本宫编一个吧。上次拿来的那个丑死了,不说是好朋友么,这点小忙会帮的吧?”
“不帮。”
启温婉推推柳溢歌,“别呀,小气什么,本宫知道柳溢歌是启思国最宽宏大量的人了,不会拒绝本宫的是不是?”
柳溢歌扬起头看着启温婉,“我看太子您才是启思国最会撒谎的人了,明明知道我的小鸡肚肠,还说什么宽宏大量,睁着眼睛说瞎话,小心长针眼,别以为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心软。”柳溢歌拍拍心脏的地方,“玄铁做的,硬的。”
“是么?”启温婉蹲下来,笑道:“那本宫就是一只小蚂蚁,天天啃你的心,然后打个小洞钻进去,那时候是不是就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