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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一回来,小蝶似装了雷达一样,立马从昏睡中醒过来,揉着惺忪的睡眼道:“太子,是你吗?”
“小蝶。”
启温婉十分开心跑上前来,问道:“你怎么不在屋里休息,站在门口干什么?外头冷呢。”
“没事。”
启温婉一摸小蝶冻的像冰块一样的手指,嘴上不免嗔怪,“还撒谎,手冻成这样,快屋里歇着,倒些热茶喝。”
小蝶感受到启温婉对她的关怀,两只眼睛却是湿润的红起来,她一吸鼻子,倒让启温婉觉着她是冻着了,硬是赶着她进去屋里。
屋里点了几盏灯,大家还没睡躺在被子里说些闲话,声音极小,也有些人睡了。灯光并不很亮,所以屋里的大部分还照的很黑,柳溢歌进屋,把身上的包袱放下来寻自己的被窝,偏那地方空出来一块。
“我的被铺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急,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气。众人不答,倒是小蝶过来说:“回御守大人的话,刚才有人的被铺弄湿了,奴婢就捡了一副干净的给她,因问了人都说不是自己的,所以私自做主借了她。”
小蝶低着头小心的回复着,她自然知道柳溢歌的被铺何去何从,只不过诚心要给柳溢歌些许教训,所以装作不知,又扯出谎来。
“是吗?”
“是。”
启温婉见她两个站着,忙过来问是什么事。“怎么了这是?”
“你家丫头把我的被铺借人了。”
柳溢歌本是不快的戏谑,到启温婉这里却是心中一亮。笑道:“本宫当是什么事,你的既然没了,那和本宫挤一挤吧。”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在太子的被窝里将就将就。”
小蝶抬起头来,“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自作主张,不敢有劳御守大人跟太子挤被窝,奴婢把自己的让给御守大人就好。”
启温婉道:“那你睡哪里?”
“奴婢就跟太子挤一挤,反正我个头小,不占什么地方。”
柳溢歌却是哼了一声,轻轻的,但有点不快。小蝶这是什么意思,是嫌她个子高,占地方?柳溢歌的牛皮气上来,倒非和启温婉挤挤不可。
“不必,我看太子的被铺就很宽大,你就住你的。我们走。”
柳溢歌已拉了启温婉走,徒留下小蝶暗暗不乐。太子连反抗一下都没有,这是在疏远自己吗?以前她们还挤过被窝呢,大冬天太子可都是靠着自己取暖。
她顿觉亲疏已分,小蝶的内心里有些失落,十分沮丧的回到自己的被铺前,将衣衫脱了,窝在被窝里,目光却落在启温婉和柳溢歌身上,屋里只有她两个站着,又看着她两个钻进被窝,扁平的被窝顿时像胸脯一样隆起。
那夜,小蝶失眠了,以至于第二天黑眼圈就像烟熏妆似的,十分的吓人,连小洁都差点没认出来。
……………………………………………
翌日,广华寺庙里的晨钟准时敲响,大家从被窝里起来,不甘心的揉着眼睛,这里头自有启温婉,她的睡相向来难看,如今一条腿直接压在柳溢歌身上,揉了几下眼睛又继续抱住柳溢歌呼呼大睡,像个小孩子愣是躲在她怀里不肯起来。
“太子?”
柳溢歌轻呼一声,启温婉却是不应,还往她的怀里更加的蹭了几蹭,脸贴在她的胸上,一只手环过她的腰。
“太子?”
她又叫了一声,启温婉才动了动。
“什么?人家要睡觉,不要吵。”
“太阳出来晒屁股了。”
“啊——”
启温婉哗然一叫,众人往这里看来,她只好更往被子里缩,好丢人。
“今日不是说要去登山吗,你可知道广华寺后面的锁峰,那可是帝都最有名的,大家都去登山祈福,你若是去的晚了,怕福气都被别人抢跑了。”
启温婉哗的掀开被子,连带着人也坐了起来。懵然的问道:“是吗?”
“是。”
“那还等什么,赶紧起来。”
是了,她的兴头说上来,便上来,根本来不及让人反应。启温婉从被铺里站起来,去箱子里拿了包袱,这里人多,包袱堆的跟小山似的,启温婉身份特殊,还有个小箱子放东西,她拿出外套穿上,一边催促柳溢歌道:“你也别赖床了,赶紧起来,待会儿陪本宫爬锁峰。”
广华寺的锁峰却有个名头,一曰:外形像一把锁。二曰:这山上的栏杆上挂了许多祈福的大锁小锁。第二,在这锁峰之上却有一棵几百年的大榕树,接天地之气长的最是与众不同,众人都爱把祈祷词写在纸条上,然后买了寺庙里的福袋装上,扔到榕树上就算上天回应了。所以,广华寺的福袋卖的也不错,也算佛缘的一种。
启温婉早早买了几个福袋过来,给小洁、小蝶两个各一个,自己揣一个,又把一个送给了柳溢歌,道:“送你的,不管灵不灵,讨个吉利。”
“那我就不客气的收下来,这可不算受贿。”
柳溢歌往怀里一塞,转身去拿她的长剑,她去哪里似乎都要把长剑带去,那把长剑已算柳溢歌的一个标志,见长剑如见柳溢歌。
……………………………………
草草的吃了广华寺提供的稀饭,还有两个白馒头填了肚子,启温婉拿牛皮袋灌了水背在身上,让小蝶她们带了点心一路往锁峰爬去。
这锁峰十分陡,而且高。眼见着顶端就在眼前,可是她们四个爬了两个时辰,却还未登顶,累了便坐在阶梯上休息。阶梯都是人用铁器凿开的,上面有点坑坑洼洼,不过每一阶梯都好大一块,一米见方。
启温婉坐在上头,再往下望,却是头晕目眩,两脚发抖,原来锁峰从上往下看,那阶梯就像树立起来一般。她害怕心里发起寒来,两只脚也跟着打颤,本能的捉住柳溢歌的手臂,紧紧的抓住。
“怎么了?”
柳溢歌的手臂被抓的有些痛,她能感到在启温婉的手指上所传达的力量,那样的有力,那样的恐惧,她似乎能感觉到那两只抓住她手臂的手指在微微的抖动。
“害怕吗?”
柳溢歌的手覆盖在启温婉的手上,传入手心的是——一片冰凉。“害怕就不要看,闭上眼睛。”
启温婉听话的合上,但心里的恐惧感仍在。柳溢歌侧过头看她,却见那一张白皙的面孔上,泛着微微的潮红,美丽的就像晨间的朝霞一样,粉红柔嫩,顿觉可爱,她又往前方望去,山间雾气太重,把大好的阳光都遮住了,露出一点似真非真的仙境意味。她又看启温婉,脸上沾着汗,一点一点圆圆润润,晶莹的就像水晶一样,柳溢歌伸出手指,轻轻的挑了一点过来,看着指尖上的那点圆润的汗珠,竟然笑了。
启温婉被她的笑声吸引的睁开眼睛,她小心翼翼的睁开一只,然后往柳溢歌这边看来,然后睁开双眼,问道:“在笑什么?”她没有看到什么稀奇玩意儿,又不敢向下看。
“你看,是你的汗。”
启温婉瞬间大窘,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丢人的,她极力想在喜欢的人面前营造出的完美形象,但被那滴汗破灭的干脆。
启温婉看着柳溢歌摇晃的指尖,自己的那滴汗正在不断的滚来滚去,不免壮着胆气问道:“这有什么可爱的?”
“它是彩色的,你看,你仔细的看,有没有?”
启温婉又不是傻子,她自然看到了,不过是太阳折射出来的光,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未免对柳溢歌的兴趣产生了怀疑,这有什么好看的?“看到了。”
“它很美丽对不对?”
启温婉答不上来,心里还在为自己凡夫俗子的汗在汗颜着,但柳溢歌喜欢,她便在心里努力说服自己,“嗯!”
“我就知道小婉也会觉得有趣,能看到美丽的光是多幸福的一件事。”
柳溢歌笑的时候是很纯真的,带着一点好奇,一点顽皮。不知为何,启温婉不但看到呆了,仿佛也看到了景启怀嘴里的柳溢歌,那样一个老气横秋,鬼主意多多,又充满好奇之心的柳溢歌,她似穿越时空,感受一切林林总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祈福,太子你的祈祷词是什么呀?呵呵。
谢谢朋友们的一直支持,我觉得你们在,很开心。这是一本关于生活的文,没有什么一见钟情,有的就是我们凡夫俗子的小感情,小生活,就是想把生活中的感情写一写,如果能给大家提供一直走下去的思路,那就好,如果不能也就当是一乐,这也算我观察L三年的一点心得。
第六十五章
第六十五章
柳溢歌等人走走停停;到了晌午十分上了山顶,启温婉兴奋过望;高举双手欢呼,山谷里都是她清脆可爱的回声。
“我们上来啦。”
山谷里‘啦啦啦’个不停,早已登上来的人也是雀跃不已;知道的拜见过她,不知道的就当她是个活泼的姑娘一笑而过。
启温婉拉了小蝶、小洁;指着远处道:“你们看,这里的雾是不是白的像面粉一样?只看到别的山峰的一点山尖儿,那里是广华寺;现在看来;却是小的可怜了,那么一点子。”她两只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摆成一个长方形;放在眼前圈定着自己的视野。
看完了,她转过身来寻柳溢歌,“柳溢歌。”她跑到柳溢歌的身边,见她无精打采的忙问:“你怎样?都来到山顶了,要不要稍微叫一下,放松一下,这里空气很好,吸一点天地的灵气嘛。”
“不用。”
她那样索然无味,让启温婉兴致怏怏。“好不容易爬上来了,你给个好一点的表情也不便宜了这里的山水。”
柳溢歌龇牙笑,很勉强。
“那我们挂锁去,我也有买。”硬是把柳溢歌拉到栏杆边上,上面已挂了大大小小的锁,她从怀里掏出来,是块大锁,又掏出一块很小很小的迷你锁,递给柳溢歌道:“这是你的。”
柳溢歌在手指里把玩着,脸上终于多了一些抽搐的表情,太子的那点小私心可真是——
启温婉已开了锁,一边邀柳溢歌过去。“柳溢歌你过来,你那小锁就和我的大锁挂在一起。”
“也好。”
这么点点连小栏杆都扣不上,柳溢歌将锁套在启温婉的大锁上,发现还有一个小的,问道:“这是?”一边问,她已拿了起来看。
“给我们孩子的。”
启温婉笑着说,说完就发现她这话里有漏洞,所幸柳溢歌并未发觉,自己偷乐了一回。
“太子想的还真是遥远。”
“那是。”
她并不十分指望柳溢歌一定会答应跟她在一起,就像其他女人一样,她也渴望有自己的孩子,若是真的坐了皇位,总要有个继承人,到那时——
启温婉的思绪停下来,要是跟柳溢歌在一起,那孩子的事准得泡汤。如果她将皇位让出来,或许就不一样了,但如今她还没有这个让不让的资格,这皇位压根儿就不是她的,她还指望皇位来保命。
启温婉没法想的太多,因为未来是未知之数。
挂完锁,她又认认真真的祈祷了一番,将钥匙扔到了山下。转身便邀小蝶她们一起吃东西,小蝶将手里的食盒拿过来,分了每人一张饼。
启温婉狼吞虎咽,喝了带来的水。一边暗暗观察柳溢歌的吃相,当真优雅至极,心里惭愧。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