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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若云、水木华等着夙夜吃饭,夙夜姗姗来迟。水木华一眼就看到夙夜脖子上的吻痕,心头被重重击了下,想是一会儿事,亲眼看到却是另一回事。他一瞬间又走神了,他呆呆望着夙夜,夙夜也觉察了,怒瞪了若云一眼,低头吃饭。若云歉意的一笑后,眼神闪了闪。
当晚,夙夜去园子里找,白日里丢的手帕。抬头却见水木华正坐在小亭子里,满池莲香氤氲。她踱步而入,却发现水木华根本没看她,正在抱壶饮酒。夙夜好久没见水木华饮酒了。
“哥哥,你在喝酒?”
“夜?”水木华有些醉意了,他潋滟的目光有些昏暗,略略看了看夙夜,低头给夙夜倒了一杯,递给她。
“不是哥哥喝的三清酒,是“忘忧”?
“不错,这是白苏给你酿的,埋在忘忧泉边的“忘忧”,你好久没喝了吧!“
水木华笑端酒杯:“以前我总羡慕白苏可以喝你喜欢喝的酒,穿你喜欢的颜色的衣服,可以为你忧,而忧,为你喜,而喜。今日我倒也想试一试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
“喝到此时,我才觉出满口软香,甜味由醇而淡,倒真是甘美异常,令人忘忧!”
说到最后他醉眼朦胧的朝夙夜温柔一笑。夙夜心中恍然一惊。
“哥哥难过什么?”
“我没难过,你怎么不喝,来,喝!“
水木华又给夙夜斟了一杯酒,端到她的唇边。眼睛却盯着夙夜的唇,心道:“我还想尝尝它的味道。”他自嘲的一笑,仰头再饮。夙夜盯着他,喝尽杯中酒,又倒了一杯,端起来。
23、番外6 忘忧 。。。
“哥哥,小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哥哥就说,别闷在心里。”
水木华连饮两杯:“夜,别怪哥哥!”
夙夜呵呵低笑,差点掉下泪来。
“哥哥怪妹妹吗?”
“此生此世都是我欠妹妹的,永远也还不清!”
夙夜听了心酸地,咯咯而笑,她夺过酒壶,给两个人倒上:“我的好哥哥,你就打算背着这债过一辈子吗?嗯?放下吧!”
水木华长笑不止:“来,今夜无论恩怨,唯有忘忧!”
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伴着夜色花香,喝起来。喝到高兴时,水木华跃入池中,折一枝含苞待放的粉莲,脚步踉跄地递到夙夜眼前,笑嘻嘻念道:“青荷盖绿水,芙蓉披红鲜。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
夙夜摇晃着,手半搭在水木华的肩上,水木华拔金钗给她别插在发髻上,仔细端详着。
“原来我想,苏小子何须忘忧?没想到,今日方知他忧从何来。”
“苏?”
“彩云惊岁晚,缭绕孤山头。
影虽沉涧底,形在天际游。
散作五般色,凝为一段愁。
风动必飞去,不欲长此留。”
“风动必飞去,不欲长此留,不欲长此留…”水木华絮絮而念,越念越含糊,趴在石桌上不再言语了。
夙夜独坐一边,抬手又提起一壶,给自己倒上,凝视着杯中摇晃的光影,仿佛看到白苏无言的忧伤。她仰头一杯,也趴在桌上,歪头细细打量水木华,忍不住亲了亲水木华的额头轻声念道:“我愿逐风来,日日身化雨,哥哥你听见了吗,日日身化雨…”。
石桌清凉,夙夜舒服地只想睡,昏昏沉沉间仿佛还是水木华给他念诗,她笑了笑。
根桐闪身进来低声唤道:“公子爷?大小姐?”
根桐犹豫了一会儿,躬身对两人深深一礼。抱起夙夜消失在园门口。
24
24、番外7 伤情 。。。
“根桐,你回来了?”西卧房若云听到声音问道。
“夜?她怎么了?”
“小姐喝醉了?”
“去打盆热水来!”
卧房里再次安静下来的时候,若云的心慌终于静下来。床上蜷缩的夙夜,一身薄绿单衣,半搭单被,玲珑圆润的身子半裸,浑身散发着醉人的果香。若云坐在床边,强自镇静的别转头不看夙夜。
夙夜忽转身迷蒙着双眼,朦胧道:“哥哥…,怎么…不喝了,再给…我念念,可是:”下有并根藕,上有并头莲!…为什么你从来…从来都不说?”说着说着去拉若云。
若云心底惊、痛交加,待看到夙夜脖颈上的吻痕。胸中如火的洪流四溢,再也不能约束。
他颤抖着双手脱下自己的衣衫,玉璧般新生的肌肤,光滑紧实。他拉过锦被,拥住夙夜。
深深埋首于夙夜的脖颈间,贪婪地呼吸那熟悉的体香。他伸舌尖在吻痕上轻润,细腻的肌肤在舌尖轻舞。吮吸着经过圆润的下巴,舔含住那娇小玲珑的垂珠,在口中细品慢咬。
夙夜难受的歪头,他不舍得紧跟而去,含住不放。探手去抚软滑的浑圆。敏感的珠蕾隔衣透手而出,坚实柔腻。嘴唇顺脸颊直取朱唇,伸舌探寻。
夙夜酒意蒸腾,一股燥热冲口而出,她微启嘴唇,若云长驱直入。
夙夜难耐的睁目来看,光亮的烛光下,眼前的人分明不是哥哥。她悚然一惊,伸手去推:“你干什么?”
若云掌风一挥,灯烛俱灭。
“夜儿、夜儿,我想你,我难受?”
“苏?”
黑暗中,若云心头火一把,牙一咬,哆嗦着去解夙夜的衣扣。
“苏,苏,你…做…什么?”夙夜欲待起身。
若云一言不答,跨腿压住夙夜。俯身在她耳边念道:“满院青苔地,一树莲花簪。自开还自落,尔生岂得所。”
夙夜一愣怔间。若云一口含住酥胸上的红豆,满口清香初绽,透骨入髓。他舔吻而下,手慢脚乱地去解夙夜的下衫。夙夜在迷蒙中伸手去挡:“不要!”
若云轻唤:“夜、夜,一会儿就好了,我的好夜儿!”
夙夜好像迷醉在这一声声呼唤中,不自觉地松了手。
若云大喜过望,伸手去抚那隐秘处,惴惴不安地不知所踪。他半跪俯身,用灼热的自己去触碰。轻轻一碰,就如火热寻到了出口,磕磕绊绊中,他无法忍耐的呻吟,巨大的从没体验过的愉悦在积聚,峰回路转中,忽觅得清泉,只想透入的更深,只想融为一体,永远沉沦。
夙夜难抑痛楚的轻轻呻吟。若云俯身冲撞,所有的意识积聚到了顶点。他长吟一声,上身直立,脖颈高扬,欲望喷薄而出。
一身大汗淋漓的他,趴俯在夙夜身上,啃咬着她的香唇,反反复复地念叨:“原谅
24、番外7 伤情 。。。
我,夙夙,即使我再做错什么,都是我喜欢你,喜欢到心痛。那怕舍弃一切,也要得到!”
夙夜被这一折腾,清醒了一些,伸手去拍:“好烦呢,苏,苏。”
若云不敢乱动了,拉过单被给她盖好,自己侧卧一边,久久的凝视,不觉也睡着了。半夜猛然惊醒,伸手去揽夙夜。夙夜虽在睡梦中也不自觉地翻身蜷缩在了墙角。若云深深叹了口气:“终有一日,我要让你心甘情愿的留在我怀中,再不想别的男人!”
日上三竿,夙夜酒醉不醒。若云用温水给她擦洗,忍不住亲了又亲。夙夜慢慢醒了过来。若云坐在床边,手边放着一碗莲子羹。看她醒了,温柔地笑道:“夙夙,醒了?饿了吧?”
夙夜眨了眨眼,脸色变了又变。她拉着单被,冷声道:“你出去!”
“夙夙!”若云央求地轻唤。
夙夜沉着脸不语。若云急道:“好,你别恼,我出去!”
夙夜呆坐了一会儿,拽过衣服,哆哆嗦嗦地穿上,披头散发的跑回了东卧房。若云站在门外,不敢言语。
夙夜坐在桌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一把象牙梳沉逾千斤。她一下一下,纠结的发丝绊住梳牙,她狠劲一拽,几缕青丝坠地。目中清泪滴滴嗒嗒落下。
镜中一张秀面爱怜地看着她;“慢点,看拽疼了头发。”那双青莹莹眼眸忽然暗淡下来:“夜,你怎么了?不开心了?”
夙夜狠声道:“死白苏,你在哪儿?为甚么让他们欺负我,一个比一个狠心!苏”
夙夜终于无法抑制地呜呜大哭起来。
待到心中的苦涩稍去了些,她擦擦眼泪,麻利地挽好一个发髻,整整衣衫。开门不理若云,直奔厨房寻水大娘,伸出手腕:“大娘!”
水大娘大惊:“小姐,是大公子还是小少爷?”问完才觉失言。
夙夜一激灵:“甚么?”
水大娘尴尬地笑了笑:“昨夜,小姐在哪儿睡的?”
“我昨夜酒醉,醒来后在若云的房中!”
“哦 …”
水大娘勉强笑了笑:“那恭喜小姐和小少爷了,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夙夜脸色冷了冷:“大娘,你实话告诉我,若云他做了什么?我为什么觉得不适?为什么坠红没有了?”
“哎呀,我的糊涂小姐啊,都怪大娘,当初你央我给你坠红时,我没说清楚。我觉得这种事自会水到渠成,那用我老婆子多嘴,却没想到…。这种事只有夫妻才能做,有过一次,这红就会消失。”
“大娘,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的小姐,你心里喜欢小少爷吗?”
夙夜摇了摇头,抓着水大娘小心地问道:“我还能留下来和哥哥待在一起吗?”
水大娘心疼地拉过夙夜:“我可怜的小姐啊,你的心事,大娘怎么能不知道呢?若
24、番外7 伤情 。。。
是别人倒还罢了。可是,小少爷和大公子是嫡嫡亲的甥舅啊,你们是再无可能了,否则就是悖逆伦常!”
“你说什么?哥哥不是说,若云只是朋友家的孩子吗?”
水大娘轻理夙夜鬓边的碎发。
“他们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千万不要怪大公子,他心里苦的不能再苦了!”
夙夜仰头大笑,笑中带泪道:“我能责怪谁?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笑完眼中恨意闪烁,面上却平静如昔。
“大娘,我必须得嫁若云吗?”
“小姐,你想怎样,手心手背都是肉,小姐还是自己拿主意吧!”
夙夜出门,笑向若云:“让我自己走走!”若云欲言又止,给夙夜披上一件外衫,看着夙夜仍穿着昨夜的旧衣,眼中一抹痛色疾闪而过:“山间多寒凉,添件衣衫吧!”
夙夜微笑:“好个机敏多谋的若云,天生一双慧眼,能看尽这千般情丝,万般怨吗?”
若云背过身去,边走边言道:“山间旧颜色,无语亦凝噎”。
夙夜连声道:“好、好、好…!”
山坡下的溪流中,夙夜选了一处水深的地方,清凉的溪水,静静流淌。
西卧房,水木华执剑冷对跪在地上的若云和根桐。
“舅舅,是我做的不对,可我和夙夙是两情相悦,真心相对的。还望舅舅能成全!”
“即然是真心对她,更应该尊重她,为什么要趁她酒醉,做下这等事!”
“即使是酒醉,舅舅怎知夙夜不愿意?”
“听大娘说,夜很难过!你是不是…?”
“和她饮酒的可是舅舅!怎么反倒问我,女儿家怎么能亲口说愿意,舅舅可是听夙夙说的?”
“……,我会问她,若你用强,哼,不要怪我不念亲情!”
水木华走远了,根桐担心地小声问道:“主子,小姐她…!”
若云摆手:“我要在夙夙见舅舅之前先和她见一面,你去看看夙夙回来了没有?”
水木华在山坡下的小溪中找到夙夜时,夙夜刚刚沐浴完。
“哥哥,怎么来了?我刚要回去,一起回吧!”
水木华看着强装若无其事的夙夜,反倒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就这样跟着夙夜返回了山庄,一路无话。夙夜说累了,回了卧房。
夙夜一进门,若云就紧紧抱住了她,轻轻去吮吻她的脸庞:“夙夙,你别生气了,要我做什么都可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