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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醒是一种痛苦,连喘息都能把抑制的渴望变成一把火烧尽理智。全身酸软的无力像牢笼,连想通过痛苦舒解这种难言的饥渴都不能。她不敢想任何人,也不敢睁眼。她现在痛恨自己健全的五感,只想通通把它们都斩个七八段。
略凉、干燥的手只以几个指腹从她后脖颈沿着她细嫩的肌肤慢慢向前触摸,夙夜极力想凝心守一,忽略那种麻痒难耐的感觉。她紧咬下唇,这是她唯一找到的能带给她一丝痛感的地方。手指抚上她咬紧的唇,却又募然后缩。
却似乎犹豫一下后又换做用湿暖的唇再来一遍,夙夜在他的唇触上来时,终于无法忍耐地呻吟出声。连咬唇的动作都忘记了,只是用心地体会他给予的爱抚,他无声轻笑,伸舌舔过血痕累累处,丝丝痛感更是如火上浇油,夙夜只有紧紧闭着眼睛才能挡住自己的羞耻,樱唇却微张合地期待着。
他却不着急地尽情欣赏她艳若春花、桃色弥漫的倾城丽颜,全凭自己心底那抹恨意一拖再拖地折磨她。
一身透薄的白衣、头戴翡翠滴水玉簪的高个俊美的男子抱起她,放进一个莲花池中的一个石椅上,给她宽衣解带。夙夜全身无力,只能任他摆布。
他解开她的长发,拔下紫玉簪和自己摘下的翡翠玉簪并排摆在一起。垂下的乌发飘在清澈透明的池水中妖异地浮动着,竟也能散发出一股搅动人心的风情,他头猛扎入水中,扑向那飘动的黑线,他的和她的相伴在水中交缠,水中的他不觉一股热流涌上心头,燥热的欲火竟在一瞬间化作一股心酸,沁出几滴泪来!
他冲出水面,遥遥望着紧闭心门的她!她在期待,期待和不是自己的人的交融糅合吗?她心里在想什么?
他分水游过去,双手温柔地给她按揉发根,再在水中给她清洗全身,手却适时的轻轻点、按、揉、搓一些穴位,她舒服地随着他的手,让积存的燥热舒缓一些,却涌上些更多的深处的渴求。他紧紧盯着她的表情,探求着她最喜欢的地方和方式,最后满意地诡异的一笑。再用唇开始一遍折磨,夙夜娇喘嘤咛,却不自觉扭动身体,没发觉自己已经能动,只是沉浸在他的唇齿之间。
当他的唇移动到她的花蕊时,她没有羞涩地抗挣,只是细细感受他的舌尖如灵巧的小手弹拨她的心弦,当巨大的愉悦涌上来时,她全身颤动,呻吟连连,双腿一下子夹住了他,他心中狂跳,但轻轻掰开她的纤腿,用还隔着衣衫早就肿涨的坚硬去触碰、按压她还在悸动的□。夙夜只觉得那股愉悦转化成
44、忘情 。。。
另一股潜流,引导她内心深处地想要的欲求。
她无法忍受地哼道:“你,你…,你是混蛋、恶魔、妖孽…”。
他哈哈长笑:“你不求我,可以,睁开眼看看我!”
夙夜睁开眼时,那双翡翠色的眼眸是如此清澈动人,那水淋淋的薄衫裹着的匀称,结实的身躯只想让人啃噬一番。他的翡目望进她的幽黑中,沉到底,就再不想浮起。
他身材较高,多半身露在外面,他就站在她面前,开始慢吞吞地脱衣服,边脱边嘻笑道:“男欢女爱我原只当做吃饭一样,可自见了你之后,我才知道这竟是上天恩赐的一种至乐,虽至今没有亲身体验,却只是想想就让我热血沸腾、无法自己!我不说你欠我的,你就当赏我一顿好的吃吧!要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们就两清了,我再不缠着你,要是…,我也只当是吃了一顿毒药,这一辈子都让我日日想到痛彻心扉,好让你开心,你说好不好!”
夙夜只望着他,对他这番奇谈怪论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从她生涩的反应上也知道她并不娴熟性事,心底里欢喜异常,便在进入时不敢孟浪,格外小心地缓缓而入,长久以来,夙夜一直没有真正体验的愉悦在他的一寸一寸的深入中,彻底被积压起来,再在他深深浅浅、快快慢慢的诱导下,越垒越高,一边是酥麻的快乐,一边是更多的渴望,她忘却了一切,只知道自己与眼前这个并不讨厌的人,融合地严丝合缝到几为一人,人间仙境走一遭,只等万花齐放的极至到来时销魂一瞬。
他携她同赴仙山一会时,他只觉泪流满面,无上欢宴那堪比,今日始知往日憾!
他凄然一笑,吻遍她的全身道:“这毒药我吃得心甘情愿,你若安安分分的和那青颜一夫一妻的好好过日子,我发誓绝不缠你!你若敢朝三暮四地乱招惹男人,就别怪我要你的命!”
夙夜在昏迷中还怨怪他食言。
当她清醒过来时,还在自己的床上,抬眸却是苏夕幽怨的眼神,夙夜羞愧地闭上了眼睛。轻声道:“对不起,…”
苏夕沉默了一会儿,涩然道:“你若骂我一顿或是打我一巴掌,我也许会好受一些,那样我至少知道你是不愿意的,可你却说的是…”
夙夜心里痛骂自己,可身体的反应确实超出了她的意志,与那个混蛋缠绵时,确实享受到了愉悦,她不能否认自己不愿意,可又不是多么情愿!
夙夜心一横道:“我已经跟过两个男人了,连我自己都羞于再求得你的原谅,我从来没将你当作一个侍从,而是真真正正想要试着喜欢的人,可天不从人愿,我不能天天抱着一颗愧疚的心面对你,我心里也惦量不出到底喜欢你多些还是哥哥多些,但我无颜面对的却是你!你
44、忘情 。。。
那么好,是我配不上你,你走吧,我自己都不知该何去何从,我怕万一伤了你,我自己难受…!”
夙夜不知这些话从那里来,她一直徘徊于三个人的感情漩涡中不知该如何自处,心中早生了厌弃自己之心,一腔邪火发出来,朝着去的就是这个从来都逆来顺受的人。
苏夕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迟钝地望着她的嘴唇开合,极力分辨她的话,真想装作听不到,可是每个字都听得那么清楚,这就是她的真心话吧!为了别人,终于想要赶自己走了,连理由听起来都那么冠冕堂皇!
他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时,猛想到,这一走,此后见不到她的话,自己生不如死,腿脚一软,差点跌倒。他一步三晃地向门外走去,脑袋里只有一个声音三个字“你走吧!…你走吧…你走吧…”多年的一点痴念竟换来这三个字,他喃喃道:“你为什么不说,让我去死,还痛快点!”
逼走了他,夙夜立刻后悔了,为什么从来就只会对他发火,明明是自己错了。
水木华黑着张脸回来时,已经不见了苏夕,只看到倚在床头发呆的夙夜。
他猜测朱铎不会让程浩民和梁思池活着,三日号枷后必会刺杀他们,就伏击于县衙大牢,击杀了三个桑落的人,又去逼问出朱铎的指使人后,杀了他。
根据本朝惯例,他死了,待罪的程浩民仍可执事。水木华已与京中取得联系,他做完这里的赈灾事宜后,将功补过,可保无事。忙完这一圈的事后,心情尚好一些,在外边转了转,才回客栈。
他诧异地望她,坐过来时淡淡的、陌生的香气氤氲,他一眼就看到了那晶莹碧绿的玉簪,脸色瞬间转为惊怒,又冷静下来。
“簪子呢?”他尽量平静道。
“嗯?”夙夜心不在焉地道。说着用手摸了摸头上,拔下来一看,猛然明白,她一把狠摔到地上,玉簪摔得粉碎。
两个人盯着地上的碎玉,各自想着心事。
“我会想办法找回来的!你别难过了!”水木华淡淡道。
夙夜转头望着他道:“我欠他的,你别为难他!”
“你只欠他的吗?”水木华没想到到这时候,她还要护着那个混蛋。一双褐目火花四溅。
“别人欠我的,我又欠别人的,怎么能算得清?”夙夜只觉心中如塞了一团乱麻。
“哥哥如你不嫌弃,你就娶了我吧,我们找个地方去过清静日子!”夙夜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水木华非乐疯了不可,可是…‥。
“等此间事完,我们回青云山,再不管什么恩恩怨怨,好好过日子!”水木华道。
夙夜轻笑,头倚靠在他身上:“我们要到那里去?现在走吧?”
苏夕茫然走出客栈骑一马,任马
44、忘情 。。。
乱走,竟到了河边,河中水流湍急,仍挟带着冰块,翻滚着向下流去。他下马伫立,没注意到,一舟逆流而上。
舟上两个少年公子,一个紫袍翡目,一个青袍黑眸,俱是风流倜傥,神采逼人的人物,两人正吃茶谈笑。
“陵兄,多日辛苦了!”青衣少年神态和气道。
“黎兄,太客气了,只是没有太帮上忙,反倒折损了人手,还跟丢了人,真是惭愧!”紫袍少年翡目流转,颇是风致翩然。
南平黎略一摇头道:“这也怪不得陵兄,实是对手狡诈!”
东陵舍会意一笑。却无意中撇见苏夕失魂落魄地站在河边,目中就不自觉得有些笑意,透出刚才完美无缺的面具。
南平黎是何等样人,转头去看时却也不自觉道:“是他?”
“他怎会独自在这儿,难道那两个也在附近?”东陵舍故作吃惊地掩饰刚才自己的失态。
南平黎倒没起疑心,心里却暗暗欣喜,便失了往日的自制力。
45
45、桃花 。。。
他笑向东陵舍道:“正要会会他!”
他吩咐道:“靠岸!”
东陵舍呵呵一笑:“正要告辞!”
南平黎没有多做挽留,小舟靠岸,东陵舍拱手离去!
南平黎过去招呼苏夕:“这位兄台可还识得在下?”'网罗电子书:。WRbook。'
东陵舍远望着苏夕登舟而去,在刚才的那点志得意满中,又存了些犹豫。
愫青自是明白他的心思:“公子可是在担心他?”
“虽说可以去了心腹之患,可哪日追究起来,又要怪我见死不救了!不过,看这样子也要不了命…”边说边怪怪地一笑。
愫青心道:“心情还真好,前两天那凶狠样子也不知到那里去了!”
“这样,你快马去上游,这般…”东陵舍附耳吩咐道。
苏夕心中烦闷,虽与南平黎只有一面之缘,也没有心思提神戒备,在南平黎盛情邀请下,上船喝酒解闷。
南平黎其实一直盯着他们三人,早就对苏夕了如指掌,只不过为了大事,一直任忍。今看苏夕落单,早打定了主意以图公私不废。
苏夕一人闷头喝酒,南平黎也不着急,在旁边也是不语,只静静地看他。他的眼神沉郁,比起前几日,少了许多光彩,而这种落寞、忧郁的神情落在南平黎眼中却格外动人!
“那个臭丫头怎么忍心伤他。不过不是她糊涂,他三人也分不开!”南平黎暗道。
“苏兄可知这芦河每年此时的‘桃花汛?’”南平黎问道。
苏夕看他,眼神青蒙蒙的,越映得唇红齿白,玉面风流。
南平黎忙转头指着芦河道:“近几年常常泛滥,苦了两岸百姓,你我泛舟河上,只觉波澜壮观,心胸开阔,却也难体会这民间疾苦!”
苏夕出自民间,自是深有感触,不由深深一叹。南平黎看他眉目间哀戚略减,也觉欣然,接着道:“若能尽一已之力,解民之倒悬,也是人生畅事!”
“难得黎兄悲天悯人、心怀百姓,我却胸无大志,难脱情障!”说着给南平黎斟酒,自己举杯略一致意,仰头饮下。
“英雄年少,儿女情长,谁能堪破?”南平黎说着,募然想到自家心事,也觉怅然!两人默默相对。
却见上游一舟顺流而下,一女子手拨琵琶,嗓音清亮,唱些小曲。
“山桃红花满上头,蜀江春水拍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