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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婚礼继续!”北堂昊不理会她,转首对乐官下令。众皆回座,礼乐重新开始,仪式接着进行。
这是我与艳无双之间的第二次交锋,上一次,我与她各有折损,不分胜负;这一次,她却输得体无完肤,像是戏台上被人用臭鸡蛋轰下来的小丑。
艳无双拥有的,是皇后的名分,是无上的地位,而我拥有的,是北堂昊的心,和他毫无保留的爱。
第十八章 预谋
馨瑶大婚不多时,宫中又有件喜事发生——当今皇后,艳无双的寿辰到了。这次宴请的,是正三品以上官员之妻,此外还有馨瑶公主夫妇,及沐晨桀。
酒宴进行到一半,我觉得有些闷,便离了席,出去漫步,从漪兰殿出去,有一个极好的去处,那是一处长廊,临水而建,当季的芙蓉开得正好,绿叶接天,红花映日,煞是好看,风一吹过,便可闻到阵阵淡雅的馨香。
我倚着栏杆站着,享受难得的一个人的清静时光。皇后寿辰,各宫宫婢内侍们也得了赏赐,在储秀宫了酒宴,唯有御膳房的人及守卫必须当值。
“木桃夭!”好久没人这样叫我,我抬起眼皮,有些迟钝得望着来人。
御*身着普通宫婢的服侍,白上衣,粉罗裙,简单的发式,清爽的衣饰,倒比她从前做公主时的打扮更加适合她。只是从前那一眼能望到底的眼神,如今却是暗潮汹涌,让人猜不透。
“什么事?”我正眼看她,人有时候真是本性难移,到了这步田地,她那副刁蛮公主的嚣张气焰还是舍不得收起来。
“你这不要脸的女人!”她破口大骂。
我只觉与她争论实在是自掉身价之事,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转向便走。
“不准走!”她飞速跑来,追上我。
我只管前行,没几步便被她追上了。“你有何事?”
“我要你的命!”她冲上来,伸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她大概是用出了全身的力气,我拼命地想扳开她的手,却扳不过她,我试图着求救,却因脖子被掐发不出任何声音。这长廊莫说这样时候,便连平日也是人迹罕至,——连一个路过的人也没有。
“你……放开……”我努力地掰她的手,顺便一脚蹬在她的脚上,才总算让她松开了。不等我*,她又扑过来,我生怕她再掐我,忙伸手护住脖子,她却奋力一掌将我一推。我双足站立不稳,手还不及扶好栏杆,整个人翻了出去,掉进了水池。
御明霞见一举得逞,飞快地逃跑了。我在水中挣扎着,大喊道:“救命,救命……”
水漫过我的头顶,从四面八方包围了我,我呛咳着,仍吃力地喊:“救命……”
蓦地,一双有力的手抓起了我的头发,将我整个人提了起来,我正惊魂甫定,那人已将我拉出水面,放开了我的头发,揽起我的腰,跃过水面,跳上了长廊。
“桃夭,你没事吧?”那关切的话语如此耳熟,我一听便听了出来,我喊:“晨桀!”
“是谁对你下的毒手?”他问,“这里只有你一个人……”
“我是自己看风景的时候,不小心落水的。”不是为御明霞掩饰,只是不希望沐晨桀为我担忧,我编了个谎言。
“我回去换件衣裳。”我尴尬地说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不,一点都不难看,我陪你。”沐晨桀跟在我身后,保持着礼让的距离。几个月以前,我们还曾共挤一个棉被,而如今,竟是物是人非。
昭阳殿没有下人,连玉儿与心语也不在。进了主殿,沐晨桀刹住了脚步,避嫌地由我独自*寝宫。
我拿了一块干净的布擦干身上的水,再换上一条丝裙。夏日天热,只有穿这种材质的衣物,方不觉着闷。穿好衣服后,我直接解开了头发,开了房门。
“晨桀。”我轻轻唤。三个月了,我休养的三个月,他没有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从前,我淋了大雨生病那一次,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他;这一回,他竟三个月对我不闻不问?
“你在生我的气,对吗?”
“我没有。”他别过头去,轻声道:“你回宫后,我曾经数度徘徊在昭阳殿外……可是,我没有胆量见你,我怕见了你,就无法控制。桃夭,我们是有罪的,我们对不起大哥……”
“你不喜欢我了,对吗?”我凄切切地望着他,数度徘徊,无法控制,有罪,这些字眼,像可悲又可笑的烙印,打在我心上,在他的心里,我的份量,到底敌不过那个与他患难与共过的大哥。
“桃夭……”他无力地回望我,步步走近。情到深处,便是如此,明知抓不住,明知得不到,却极是不停不停地追。
我的脚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沐晨桀见状凑近,将我扶好,我整个人顺势跌进他的怀中……
丝质的裙子适时地沿着我的肩畔滑下,露出一片旖旎春光,我如玉的肌肤尽收他的眼底。他想伸手拉起我的衣服,我按住了他的手,任衣服滑下,在他的怀中踮起脚尖,主动印上了自己的唇……
转身的时候,我腾出一只手,带上了房门……
“桃夭……”沐晨桀抱着我,含糊不清地挤出几个字。
“再抱紧些。”我的声音更温柔,吻的尺度更大,双手更有力地箍住他的脖子,未几,我们二人双双翻倒在床榻上。
那一天是七月十五,我与沐晨桀在意乱情迷地翻滚*的时候,北堂昊正被另一个女子勾引着,继而做了相同的事情……
当然,这是我过后才知道的。
像是做了一场太过欢愉的梦,我窝在沐晨桀的怀中,不舍得睁开眼睛。这个梦,是一块太过美丽的五色水晶,我太害怕一醒来,这水晶便要破碎了。
“桃夭,我们做了什么?”沐晨桀梦呓般说着,“我们怎么可以?”
“我不后悔。”我轻快地吻一下他的脸颊,潮红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我也不后悔。”他又抱了抱我,翻身向外,去拿他自己的衣服。我抢在前面,帮他将衣服一件件套上,扣好,最后系上*。
“晨桀,如果我是你的女人,该有我多好。”我由衷慨叹。沐晨桀不回答,只出神地望着我,他的眼睛脉脉含情,像盈了一汪清泉,温柔、湿润。
我穿好衣服,先移开了窗户缝隙,确定了外面无人,再将沐晨桀送了出去。
寿宴尚未结束,我与沐晨桀有意分开,从不同的路朝漪兰殿那走去。我后于沐晨桀一步赶到,刚想入席,发现北堂昊居然也不在座。
我一阵紧张,难道,刚才他也在跟踪我?我佯装身体不适,向艳无双作辞,她不强求,随我离去。
信步踱着,经过清和殿的时候,我走了进去。殿内空空无人,最内却有奇特声音传出,。那声音,来自于最内的寝殿,我步步走进,发现声音越来越明显,那是人的*……寝殿的门虚掩着,我随手推开——
第十九章 争斗
我的出现,像是从天而降的一场滂沱大雨,瞬间浇灭了草地上燃烧得过于旺盛的燎原大火。
床上那一对纠缠在一处的男女齐齐停下了动作。那大汗淋漓,满脸春情的男子,是北堂昊;而那*连连,*不断的女子,竟然是御*。
他们!我只觉胸中火气上涌,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对我痛下杀手,这个时候却出现在北堂昊的床上!
御*先是骇异——她大约想我怎么还活着,后是从容,她不慌不忙地将衣裳一件件穿好,临起身时,对北堂昊嫣然一笑,骚媚入骨:“奴婢多谢皇上恩宠。”
“皇上,您继续恩宠,该告退的,是臣妾。”我作势要走,那份醋意却也不全是装出来的——这个男人,君临天下,权势无双,曾经为了照顾我,几天几夜不眠不休,曾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我是他的“妻子”,说自己不在乎我的出身——那么,在今日这一出戏里,他扮演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或许,帝王皆是如此,专情如前姜王御惊天,虽然最宠爱的是梅淑妃一人,后宫之中,照样妃嫔无数。自小生于乡间,我想我是对这些了解得太少,才会导致今日的无法释怀吧。
“爱妃!”北堂昊披了件外衣追过来。自从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之后,他便直称我为“爱妃”了。
“朕也是情不自禁……”他解释的同时,目光瞟着御*。我再看御*时,才惊觉她真的变化太大了,她再也不是从前青涩的小姑娘了,论风姿容色,她比艳无双过犹不及。如果今天不是北堂昊召幸她,那么很显然,是她主动勾引了北堂昊。
“朕的衣服在宴席上被弄湿了,便回来更衣,是这名宫婢主动跟来的……”北堂昊不安地诉说原委。
“那不重要。”我掩住他的嘴。
“爱妃,你不介意?”北堂昊捉住我的双手。
“皇上纳妃,本是常事,要请示也是请示皇后,与臣妾无关。”我松脱他。
回到昭阳殿时,玉儿与心语俱已回来,我便见今日的见闻说了。早先知道御*尚在人世,我已告知玉儿,由于各种阻挠,她始终没机会与御*见面。如今一说这事,她的反应比当时的我还要强烈:“三姐她,——她*北堂昊?她疯了吗?她忘了大哥怎么死的……”
“小心隔墙有耳。”我谨慎地环视四周,说道,“现在我们要弄清一件事,她这样做,到底是为她自己,还是受了艳无双的指使。”
“我把她叫我房里来,一问便知。”玉儿道,她写好一张纸条,托心语交给御*。
三更时分,御*来了。还是依上一次的计策,我躲在玉儿的床下,听她们的对话。
“你是什么人,找我可有什么大事?”御*一进门,语气便十分傲慢。
“三姐不认得我了么?”玉儿道。
“你……你是,你是明霞?”她一语三顿,才总算说完了一句话。到底是同父异母的姐妹,还是有那么几分真感情的。
“是我。”
“啊!”御*尖叫,想来,玉儿一定拉去了遮脸的面纱,“明霞,你,你的脸怎么弄成这样?”
“一场大火烧的。”玉儿声音淡淡的,并不执着此事,“我原欲死,老天却将我这条命留了下来。”
“死是多么容易的事!”御*笑得奇怪,“明霞,我的妹妹,你大概不知道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吧!”
“三姐,你逃出宫去后,发生了什么事?”
“那一天,我们刚逃到城外,就遇见了叛军,那些叛军,他们……”御*艰难地往下说,“他们要我和那些娘娘们充做他们的军妓。”
“军妓?”玉儿颤抖着重复这个词。
“是。不管愿意不愿意,通通被带走了,认命的,就活了下来,不认命的,就被先奸后杀。而我……”御*可能是哭了,“我得罪了一个将军,他让军医喂我吃了催情的春药,将我扔进了一个有十几个男子居住的帐蓬……”
“不!……”玉儿失声尖叫。
“于是从此后,我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军妓,*夜夜让那些卑*的士兵*……”御*道,“直到半个月前的一天,皇后娘娘派人在军营中找到了我。”
“三姐,既然这样,你为什么还要勾引北堂昊?你受尽侮辱,不都是他造成的吗?”
“我要做人上人,我要恢复荣华富贵的生活。”御*理直气壮道,“念在姐妹一场,我不会揭穿你,你也不要来招惹我,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荣华富贵,难道比报仇雪恨更重要吗?”
“我们斗不过他的,可惜你的脸毁了,否则以你的容貌,你也一样能像桃夭那小妖精一样得宠……”
“姐姐!”玉儿绝望地打断。御*一颗心蒙了尘,听不见自己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