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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小兵面色顿时苍白,几乎是趴伏着爬了出来,不停叩首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司寇龙泽瞥了他一眼,声音依旧淡淡的,仿若是在和他聊家常一般。“你,在宫里当差?”
小兵悄悄抬头看了一眼,恭敬道:“奴才是宫里禁军守卫。”
“哦?”司寇龙泽微微提高声音,“你怎会出现在这里?”
小兵不敢有所隐瞒,将事情始末娓娓道出,最后有些急促道:“奴才无意闯入,还请皇上恕罪。”
萧琴师一直站在皇帝身后,听闻他的说词后,也觉惊讶。暗宫的存在,不为人知,之所以将暗宫建在此处,是为了保全整个皇宫。暗宫秘传心法,可以隐去习武之人的气息。而他,是如何察觉到异样?萧琴师脱口问道:“你是如何感觉到,有人闯入皇宫?”
“是气味。”那小兵抬起头来,眼底闪过溢彩,“奴才对人的气味十分敏锐,几次察觉出有人,都是闻到了陌生的气味。”
“呵呵。”司寇龙泽淡淡一笑,吩咐道:“既然你有如此才能,以后就留在朕的身边如何?”
小兵先是一愣,转而兴奋大声道:“奴才遵旨。”
“恩,你先退下。”
小兵微微踉跄着站起身来,恭敬道:“奴才告退。”
待他离开后,司寇龙泽蹙了蹙眉,沉声吩咐道:“派人查查他的底细。”
“是,皇上。”
司寇龙泽大步朝前走了几步,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过头来,“蒙国巫氏,精通各种异人之道。传闻他们的族人,均有异能。他,可能并非常人,你要切记。”
皇帝对他历来赏识有加,各种吩咐,从来不会如此慎重警示。萧琴师顿时扬了扬眉,打起精神,慎重道:“属下明白。”
萧世家 第七章 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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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沿着曲折蜿蜒的山路缓缓驶来。车夫是位年长老者,看上去让人觉得十分温暖。“姑娘,过了这道弯儿,我们就到安城了。再有两日行程,就可赶到玄城。过了这玄城呀,就是蒙国。蒙国……”
梁伯絮絮叨叨继续说着蒙国的风土人情,但车厢内的林依依显然没有心情继续听下去。那日她出了宜城,便一直往南走。害怕丞相府的人寻来,所以她一直挑的山路走,过了半个多月的时间,她才雇了辆马车,继续南行。
没有方向,也没有目的,她就这样一直不停地赶路。既然不知该去哪里,她只好决定,就这样往南一直走下去,走到尽头为止。
没想这一天来得这么快,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她就已经走到了皇朝最南端。林依依抬手挑起车厢帷幔,偏头看了看外面风景。沿路长满了苍翠树木,郁郁葱葱,待看到远山上的红叶时,林依依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已是秋天了。”
迎面而来的风,带有一点点湿意,十分惬意。林依依趴在窗台子上,头微微探了出去,左手撑着车厢,右手则是伸出窗外。感觉风似乎顺着她的指缝间流逝,留下丝丝凉意。
梁伯回头看了她一眼,高声道:“姑娘可得当心些。”
“哦,知道了。”林依依随口应了一声,却依旧保持着之前的动作。
突然听到远处传来的马蹄声,渐行渐近,速度很快。林依依忙凝神听了听,通过这两个月不停赶路,她对马蹄声有了大致的了解,笑道:“是两匹快马,对不对,梁伯?”
梁伯收紧了缰绳,让马车的速度放慢下来,并且让马车靠到路边停下。
林依依抬眼看了看前方,疑惑问道:“梁伯,为何停下?”
“呵呵。”梁伯憨厚一笑,眼角的皱纹越发清晰明显,“姑娘,这么快的马匹。应当是官家差爷没错,我们得小心避让。”
闻言,林依依蹙了蹙眉,闷闷应了一声,“哦,知道了。”在这世界,等级森严分明,一直令林依依觉得愤怒。
梁伯拿起丢在一旁的水囊,喝了几口水后,继续道:“姑娘若是到了玄城,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玄城虽是皇朝国土,但真正掌管玄城的,是萧世家。在玄城,没有贫贱贵富之分;更没有世家、平民的区别对待。”
闻言,林依依顿觉惊愕,来到这里后,她第一次听到这么“先进”的言论,忙惊呼道:“你的意思是,在玄城,人人平等?”
听了她的话后,梁伯也是明显一愣,疑惑道:“姑娘曾经到过玄城吗?怎会知晓玄城神台祭词?”
“祭词?”林依依低声呢喃,正想开口追问,就看到两匹快马从他们身边飞掠而过。而她,就连马匹上的人影都没看清,只感觉到马蹄踏过后留下的尘土扑面而来。
林依依屏住呼吸,抬手挥洒开尘土,“咳咳。梁伯,我们也快些上路吧。早些赶到安城,也好找个落脚地儿。”
梁伯神色复杂地看着前方,呢喃道:“那可是千里马,难道边城又有战事?”
见他愣在那里,林依依再次唤道:“梁伯,怎么了?”
“哦。”梁伯回神应了一声,沉声道:“姑娘有所不知,刚才那两匹快马,是上好的千里马。若非紧急公文,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你的意思是?”
“哎。”梁伯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道:“许是战事又起。”
“打仗?”林依依喃喃出声,神色顿时有些凝重。生在二十一岁世纪和平年代的她,又怎能轻易接受只在电视上看过的战争?
梁伯似乎也沉浸在战事的悲凉之中,良久没有说话。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林依依对梁伯有了一定的了解。之前梁伯似乎有提及,他的两个儿子和仅有的孙子,全都死在战场上。思及这些,林依依微微哽咽道:“梁伯,你……”话到嘴边,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姑娘不必担心,即使战事再起,也不会波及玄城。”
在这个时候,他竟然还能想到,要安慰与他萍水相逢的她。林依依顿时眼眶微红,泪水止不住滑落。她可以坦言,在经历了众多事后,在知晓蓝芯和阿伯的计谋之后,她不再轻易相信任何人。
雇用梁伯的马车后,林依依有很长一段时间,整天躲在车厢里。对于他的问话,不搭一言。后来,在梁伯看似自言自语的每日絮叨中,林依依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时不时和他搭上几句。慢慢的,林依依开始接受梁伯的好意,开始用心感觉体会他带给她的温暖。
想到之前自己所做的种种任性行径,林依依顿觉自责,喃喃道:“梁伯,谢谢你。”
林依依本想要安慰梁伯,可心底的话,就是无法说出口。是不是因为她太长时间没有用心对待一个人的原因?
半个多时辰后,马车终于驶入安城。“吁~!姑娘,安城到了。”
马车刚一停下,林依依就迫不及待地跳下来,兴奋地四处观望。见到新奇事物时,她总在第一时间询问梁伯。而梁伯多年来驾车四处奔波,对这些常物自是十分熟悉,都能简单明了地向她讲解清楚。
“梁伯,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
对于她这么多地追问,梁伯有些无奈。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并大致估算了时辰道:“姑娘,我们还是先进客栈住下再说。”
林依依吐了吐舌,笑道:“知道了,梁伯。你现在,是不是在闲依依话太多了?”
梁伯表情一滞,迟疑道:“依依,是姑娘的名字吗?”
说起来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相处了两个多月,林依依至今才把她的名字告诉梁伯。
闻言后,林依依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对不起,梁伯,没能早点告诉你。”
“呵呵。”梁伯淡淡一笑,柔声道:“出门在外,总会有不得以,总会有些难言之隐。你一个姑娘家,走这么远的路,多留个心眼也好。”
林依依这才放下心来,笑道:“梁伯,天气这么好,我们吃点好吃的,好不好?”
梁伯将手中的缰绳交给迎上前来的店小二,点了点头道:“依依姑娘说了算。”
林依依瞥眼看到他手心深红色的伤口时,眼底闪过惊讶疑惑。若她没有看错,那些伤口,明显是缰绳勒出来的新伤。按照梁伯之前的说辞,他赶马车已经多年,再加上由他的年龄来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新伤。
他,究竟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目的?若是为了钱财,他早就在路上动手了。
为色?显然不可能!她已经做了很好的乔装,在脸上贴了不少黑痣,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她现在这副尊荣,哪里还有什么色心。
既不为财,也不为色,那他究竟为何?
梁伯已经走进客栈,回头看到她依旧呆站在原地,忙大声唤道:“依依姑娘?”
“哦。”林依依仓促回神,应声道:“来了,来了。”
萧世家 第八章 美男哇!
是夜,没有月儿,星星是极密稠的,倒也让周围有几分光亮。客栈里不时有人进进出出,再加上外面树梢上聒噪的秋蝉,让人深觉烦闷。
林依依早已睡下,却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梁伯手心上的血红伤痕,仿佛就像是划在她心口上一样,生疼。
林依依翻身坐了起来,弯腰拾起随意丢在地上的绣花鞋。虽然她明知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还是抬眼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心掀起鞋底。那里有一个较深的凹槽,里面赫然放着一叠银票。
她似乎先掂了掂重量,这才用拇指夹着银票,一点点搓开银票一角。片刻后,她眉头微皱,喃喃道:“哎,我现在终于理解什么叫坐吃山空了。”
丑时的打更声响了三遍,林依依蓦地回神,将银票小心收拾妥当,然后挑了件深色较厚实的衣服换上,蹑手蹑脚地提着包袱轻声慢慢踱步走出里屋。
一路来到安城,林依依都是和梁伯同住,自然,他是住的外屋。从来没有觉得不妥,但此时看着他的背影,她突然觉得有些许尴尬。
思绪流转,林依依突然想到那日撞见蓝芯和阿伯谈话的那一幕。当时,她亲眼看着阿伯只瞬间功夫,就能改变容貌,前后判若两人。
难道是人皮面具?脑中突然闪过的念头,让她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世界?
她的唇角动了动,露出一抹无奈苦笑,紧接着牵起一抹淡淡轻嘲,心底暗道:既然借尸还魂的事都发生在你身上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暗暗舒了口气,林依依轻手轻脚地上前几步,靠近梁伯。紧接着,她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待确认他已经睡着后,这才手指颤抖着触碰上他的侧脸。
指尖上感觉到的淡淡温热,让她顿时一愣。人皮面具,不该是冷的吗?
“恩。”梁伯呢喃了一声,微微别过脸去。
他这一声轻呼,把林依依吓得不轻,她迅速蹲下身来,身体蜷缩着藏在床头一侧。他的声音,不再是往日略带苍老、沙哑、敦厚的声色,而是很具有磁性。
夜,更静了。此时若是一根绣花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那清脆响动。
他的呼吸,依旧十分平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突兀。
过了好一会,林依依才缓缓抬起头来。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他耳垂下侧。虽有淡淡阴影,但依旧能看出,其上有一层类似胶质的东西。
是出于好奇,还是更多地出于愤怒?她竟然毫不考虑也许后吵醒他的后果,抬手一点点撕扯开那层东西。
一点点,一寸寸,就像剥开了竹笋那毛糙灰暗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