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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三人一制说道。
“可我觉得还需要找些稍微硬些的东西塑塑形。”其中一个裁衣匠说道:“那就打布壳子吧!要硬点就多添布,要软点就少添布。”
所谓布壳子就是把不用的边角料拿熬制的浆糊一层一层粘合起来,放在太阳下暴晒,这样出来的壳子就有了硬度,洗过都不易剥落。布鞋鞋底就是这样一层一层地沾起来的。
香草点头笑道:“这法子倒不错,你们多试几次,找个最好的厚度出来。再有,我要开家成衣店,你们要是肯来做工的话,就算是师傅了,工钱自然少不了你们的,年底还给你们分红,咋样?”
三个人自然愿意,他们不是自己盘小店做点小买卖,就是连店也没有,在自家接活儿。听见香草肯让他们进成衣店里做师傅,自然是愿意的。
这事就这样说定下来了。香草吩咐小满去看铺面,要在城中贵妇们进出最多的街面上开。
傍晚蒙时回来时,听香草说起要找铺子开成衣店的事,他微微一笑道:“有个地方倒挺适合的。”
“哪儿?”
“我打听过了,武慎行准备倒卖了他手底下的两间铺面和一处宅子。那铺面就在二仙桥旁边的送仙街上,二层楼,后面还有个小院,正适合做成衣店。”12EPN。
“武慎行估计不愿意和我们做买卖吧?”
“他是不愿意,但又必须脱手,打算尽快回老家去。他一着急,只要价格合适都会卖的。这事我们不用亲自出面。”香草笑着点头道:“行,我倒是有个绝佳的人选,让她去保证买卖顺风顺水!”
蒙时好奇地问道:“你说做成衣,倒是给我瞧两眼是啥衣裳呢?”香草起身退后了两步,轻解罗裳,露出了里面穿着的暗红色束身衣。她抛了一个媚眼,笑道:“相公咋样?好看吧?”
蒙时顿时看傻了眼,先是好笑,继而又觉得挺有女人味儿的,忙问:“那是啥东西啊?”
“这叫束身衣,是夫人小姐居家旅行必备之良衣也!”
“你哪儿想出这主意的?”
“嘿嘿……不告诉你!”
“行,那就等我好好研究研究这束身内衣再说吧!”蒙时说完就抱起香草往围帐后走去了。
第二天,香草把媚儿叫来了,问她:“你往后有啥打算?”媚儿说:“没啥打算,就是想回老家去找个男人过日子呗。”
“何必回老家那么麻烦呢?男人随处可找的。”
“这儿的人都晓得我当过姐儿,有谁肯娶我呢?哪儿像少奶奶您这么有本事呢?连蒙少爷都拜倒在您石榴裙下了。”
“你要翻身也不是不行,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不愿意。”
☆、第二百一十一章 被状告慎行忧虑 ☆
媚儿忙点头道:“我自然是愿意的!我瞧着少奶奶您不是普通人,您肯收着我,我自然乐意。言殢殩獍”“你做过掌柜没有?”“掌柜?没有,我伺候的掌柜倒是挺多的。”
“那就不难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眼下我要开家成衣店,打算让你做掌柜兼形象代言人。”“啥是形象代言人?”
“往后你就晓得了,眼下你得先替我把铺子的事打点好,问一个叫武慎行的人买下铺面。”
“这人我倒是听说过,只是买卖上的事我不懂,怕给你谈砸了。”
“你放开手段去谈吧,谈砸了再说。这武慎行与我家有些私人恩怨,所以不方便出面。”
“他得罪了少奶奶?”
“嗯,他伙同一群人抱走了我才出生三天的小侄儿,你说可恶不可恶?”媚儿气愤道:“我从前也是死了娘才进了教坊,最恨这样的事!少奶奶,您等着,这铺子我能替你买下来,那人我也替你顺道收整收整,才晓得我媚儿的手段!”
几天过去了,城里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一切都是风平浪静,不同的是香草和蒙时都没回镇上。这让蒙老夫人感觉有些不安,心里怀疑着两人留在城里一定是为了蒙靖的事。虽说蒙靖在手里,但她仍然觉得蒙时夫妻是个威胁。
今天,候温楼的掌柜来向她禀报,说豆瓣酱已经断货几天。专卖店的奉掌柜已经说了,往后不再供货给候温楼,连汪嫂子家的酒也不供应了。没了那八道菜撑场面,候温楼的买卖是一落千丈。蒙老夫人知道这是蒙时和香草故意的,可一时之间也拿不出什么法子来,只能吩咐掌柜尽量想出新菜式来替代。
第二天,蒙娴来向蒙老夫人辞行,说后天就准备回老家了。蒙老夫人有些不悦地说道:“银钱卷够了?这会儿子是回家拜寿呢还是捐款潜逃啊?”蒙娴撒娇地说道:“娘,您以为我愿意回去住武家那老房子吗?我可不愿意跟一堆乱七八糟的人挤在一块儿呢!可是我也没法子呀,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慎行要回去,我也只好回去了。”
“你们俩真是一点良心都没有!”蒙老夫人生气地说了一句。
“您交代我们办的事我们都办了,眼下连蒙靖都在您手里了,您还不满意吗?”
“那香草和蒙时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呢!候温楼的掌柜来跟我说连豆瓣酱和麻家酒坊都断了货了,我能安心吗?你们倒好,一抹屁股就开溜?想当初大姑爷欠了债,你们一块儿来投奔我的时候是咋说的?好好侍奉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了;念着我的恩,一定会图报的;你们就是这样图报的?”
儿忙了开下。蒙娴翘嘴道:“娘,您莫觉得我们无情无义。我到底是个女儿身,慎行是姓武的,虽说是大姑爷,可也就是外表光鲜而已,内里哪里有实权呢?他到底是个男人,能不要些脸面吗?他觉着在蒙家憋屈得慌,所以才要走的。娘您试着给他一两间铺子,他准就不走了,到时候我和娘也好长久地待在一块儿。”
蒙老夫人瞪了她一眼问道:“是慎行叫你来说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但凡能拿一间铺子给我们打理,我们也想得过去呢!像这样在蒙家有名无实地待着,还不如回老家呢!”
“你们卷的那些银钱不够在城里开店的吗?”
“能有多少呀?娘您又不是不晓得,在城里开店花销可大了,单是雇人都是一大笔呢!慎行对古玩倒是在行,可他觉得城里古玩买卖不好做呢。”
蒙老夫人冷笑道:“究竟是古玩买卖不好做,还是好吃懒做,只想扣了蒙家的钱填他武家的肚子?你只当我不晓得你们手里有多少银钱吗?城里有一处宅子是你们的吧?二仙桥边两个二层门面铺子是你们的吧?当铺里丢的那些古玩全进了大姑爷腰包里了吧?这些东西大概已经给你们倒卖了,准备拿着钱回老家过好日子,是吗?”
“娘,真没那么多呀!”蒙娴着急地辩解道,“宅子是有的,那不也是为了替您想后路吗?万一您在蒙府站不稳脚了,还可以有个地方住呢,是不是?”
“少哄我!宅子是给我买的,为啥我连个信儿都不晓得?娴儿呐,娘可先把话撂在这儿,往后你们再亏了钱,欠了一屁股债来找我,我可连蒙家的门儿都不会让你们进了!你是嫁出去的闺女,原本就不该再回来。我念着你是我唯一的亲闺女,所以才收留你们,又屡屡庇护。谁晓得,你们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行,走吧,我不拦着你们,我再收养个懂事孝顺乖巧的孤儿,不怕不对我好!”
“您不是有蒙靖了吗?”
“那蒙靖算个啥?蒙家的家业他沾不到一分半分的!罢了,我跟你说这些也无用,你就跟着你那没出息的相公回去吧,从今以后,也不必来看望我了,我应酬不起。你叫大姑爷好自为之吧,手里那点银钱估计够他花销一阵子了,往后兜里缺钱,就莫想打蒙家半分主意,去吧,我不愿意再见你这不孝的东西了!”
蒙娴听着这些话,心里特别忐忑不安。她清楚母亲是说到做到的人,一旦撂下这话,往后肯定是不再理会他们夫妻俩了。她急忙下跪哭道:“娘,我是实在舍不得您呐!可慎行是我的夫君,他往哪儿我不得跟着吗?说起来这亲事当初还是您替我张罗的,这会儿说这些渗人的话,您叫我咋办呢?”
“哟?这会儿子倒怪起我来了?我真是白养你了!”蒙老夫人气得把矮几上的墨砚砸在了地上,“我指望你啥呢?啥也莫指望了,我没给过你和大姑爷机会吗?头两年老二身子不行的时候,大姑爷正是拿权的好时候,你和大姑爷干了些啥?顾着自家腰包里装银子去了!我要真对不住你,那些银子也够补偿你了!不必在我跟前废话,滚吧!”“娘啊,您不能不管我呐!”
“滚!”12EPN。
就在这时,武慎行匆匆跑来了,见蒙娴跪在地上痛哭,忙问她:“这是咋了?”
“你来做啥?”蒙老夫人冷脸子问道。
“娘,吴良坤一家子把我告到了县衙里去了!衙差在我家宅子……不是不是……”
“瞒啥瞒啊?我晓得你们在外面有个宅子,有话就说吧!”
“娘,衙差来带我了,我赶紧从后门溜了,这回您可得为我做主才行。当初蒙靖是您让我去抱的是不是?出了这事,您可得替我兜着。”
蒙老夫人轻蔑地笑了笑说道:“这可就是我的好姑爷呐!遇事就像个窝囊废似的只晓得躲,蒙娴呐,你好好考虑吧,娘刚才说的那些话在不在理,跟着这么一个男人,你的日子会好过吗?”武慎行很茫然地看了蒙娴一眼问道:“咋了,还不打算跟我了?你们母女俩把我摆弄了就想丢开?”
“你先去吧,衙差那边我会打听清楚的。叫你去问话,你就去,几个乡下人你就怕了,还想掌管蒙府的家业?哼,回去管你们武家那几亩薄田吧!”蒙老夫人说完起身吩咐丫头道,“跟门子知应一声,往后大小姐和大姑爷来得要通传一声,不能随意放了进来。大小姐是嫁出去的女儿,常常回娘家,外人会说道的。”
武慎行和蒙娴的脸都白了,可蒙老夫人拂袖而去,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两人黑着脸从蒙府出来了,武慎行指着蒙娴说道:“我要出了事,你只等着做寡妇吧!要再想挑拣个男人嫁,保你日子过不安宁!你们母女俩算是把我坑害惨了!”
蒙娴心里难受,不想跟武慎行当街争吵,便上轿走了。武慎行窝着一肚子气儿又不敢明目张胆地走回去,只能暂时往他一个朋友家去了。
半路上,一行小轿停在了武慎行的跟前。撩开轿帘子的不是别人,正是媚儿。媚儿对武慎行美美一笑问道:“武大相公着急往哪儿去呢?昨天我们说定那事你不急,我可急了!”
看见美人一笑,武慎行心里的忧烦便去了大半。他走近轿边笑问道:“往常倒没瞧出媚儿姑娘是这么能干的一人儿呢!等不及要开张了?”
“可不是吗?虽说从了良,可身边没个依靠,还不得自己挣饭吃呢!说啥能干不能干的,我听着就像在数落我命苦似的。”
“你这话就矫情了,我哪里有挖苦你的意思呢?”
“那就找个地儿,我们银契两清,才算成了这买卖不是?你要拖着,我可不答应的。”媚儿说着还耍了一个娇嫩。
武慎行正愁没处打发时间,遇上媚儿,自然是最好不过了。他忙说:“也不用另找地儿了,就去我那铺面上坐坐。”
“行,我吩咐人去置办些酒菜,买卖成了同你喝上两杯!”武慎行听了心里乐滋滋的,立马在前面带路了。
一个时辰后,媚儿拿了契约回到了蒙香楼。她去见香草时,香草正在检查裁衣匠们做出的头一批束身衣。媚儿递上契约笑道:“铺面已经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