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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绿油油的甚是吓人。柳宁刚一击切断了蛇尾,蟒蛇发怒,张口咬来。
毒蛇,还是超毒的那种,柳宁脚心发凉,半点不敢松懈,侧开身子,劲气全开。爆喝一声,连劈三刀,快速弹开数步,凝眉望着在地上拍打蜷缩的蛇身。
今天算它运气不好,遇上她,快要成蛇精的老命就在这里交待了。
怕蛇没有死透,拿刀穿刺了蛇身七寸处,一脚将它踢飞出去。这深林里也不知多久没人来了。怕再有危险,柳宁拿出火折子,随处抓了把野草点燃。借着光往洞里瞧。
洞穴偏大,难怪里头会藏蛇。她能知道这里有洞穴。还是拜她的小爱好所赐,无事就到茶馆听个墙脚,偶然就听人说起这深山里的老事,还是一桩美事。
讲一个书生,迷了路,又缝大雨,便在山中绕这处溶洞里,碰上山里的猎户小伙子。两人一见钟情。
虽然只是个不知真假的故事,可后山的溶洞却是真实存在的。柳宁捡了一把树枝,重扯了一把干草点燃,起了一个小火堆,这才放下郑伊。瞧他身上几处刮伤微微皱了眉头,好好的点心老板不做,跑来这深山老林探险?
摇了摇头,搞不清他的事情,复又捡了做够的木柴,自己找个地儿靠在石壁上打盹儿。
天快亮的时候。郑伊就整个不对了,蜷缩着身子不停喊着胡话,又是冷又是渴的叫。
“郑伊!”柳宁喊了几遍没有反应。添了些柴,抱着他往火堆边靠拢了些。
手指往他额头上贴了贴,烫得她赶紧缩回手,放下他,自己往外头行去。找到一处溪沟,洗净几片大片树叶,卷成筒,拿细竹枝别好,装了水提着往回跑。
回到洞里。天还未亮,郑伊脸上的表情平复。但眉宇间的不适之色仍然存在。柳宁给他喂了水,将他的脑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撑着下巴合眼靠着石壁睡着了。
晨光从洞里射进来,眼睫轻颤,睁开眼,露出栗色瞳孔。郑伊呼了口气,做了一个好长好艰难的梦,不过梦的解决却很温馨。
侧开头,对上一张熟睡的脸,瞳孔扩张,怔怔的眨了几下眼睛。她怎么会在这里?难不成自己还在做梦。
扭动脑袋,就看柳宁睁开双眼,对着他露齿一笑,继而手放到他额头上。
“醒了,你昨晚上晕倒在山林里,给我碰上了!还好烧退了!”
思绪一转,郑伊推开柳宁站起来。“谢谢你搭救!”他可是不祥的人,万一给她带来晦气怎么办?想着一脸煞白的往后退。
柳宁瞧着他表情不对,只当他是男女大仿,挥了挥手道。“没事,顺个手而已。对了,你怎会在这一带森林里?”
“我……”抿着唇,郑伊垂下脑袋。
想必他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柳宁站起来,往火堆里扔下几根柴,忙活了一晚上是时候回去验收成果了。
“肚子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从这里往右边直走有一条小溪,你可以去梳洗一下。”以她现在的脚力,来回打个转用不得多长时间,怕他等得急就山上打只野鸡好了。
郑伊看着柳宁,正想着怎么回答,就见她已经踏步离开。她又怎会在这里?脑子里绕过初相见的画面,嘴角浮起一线微笑,那时的乡村野妇还是老样子呢!
程青逸醒来没有触到熟悉的怀抱,便知她已经走了,有些失落的在被子上蹭了蹭,望着窗外的晨光发呆。
金岳城的街道上,原本跑动的士兵都撤走了,折让城中百姓狐疑的互相在窗口探头探脑,小声喊着话交流讯息。
“怎的今日不打仗?”
“不清楚啊,好像昨晚上抓什么人,弄得城中家家户户的查呢!”
“你们不知道吧,是有人盗了重要的东西,引得两军追到城里,两派人昨晚上碰头又打了起来,白天哪里还有工夫再来一战。”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军队怎么不派人抓贼,反而撤走是为何?”
几个人说着,也没个头绪,只道皇家姊妹打架,却要百姓遭殃,国安也好,不安也罢,横竖都是苦的百姓。
锦州城内华府,华家一门全家聚在一起。
“卿若这个节骨眼上怎会不见?”老太太拄着麒麟拐杖,威慑八方的坐在正堂上。“园子里可有仔细找过?”
跟随的小厮急得筛糠颤抖,脑袋死死的扣在地面上,泪水打湿一块红毯。“少爷说要独自走走,不许奴跟着。”
“奶奶,府中家丁门客无数,若是外人来犯,定然会惊动我们。卿若武功不弱,不是绝顶高手奈何不了他,兴许他只是想散散心。”华二姐安抚的道。
众人陷入沉默,卿若从来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也是族里将他逼急了些,又一些不长眼的女人频繁惹他,天家虽说不如从前了,可势力也不是华府能够比及的。三位皇女面上没做任何表态,暗地花招不断,如今正是皇位竞争紧要时期,卿若却闹了失踪,华府缺了一个可以仰仗依赖的有力保障,减少争夺不错,可若是卿若被人绑架,这事态走向就变得无法控制了。
“陛下那边有什么动静?”老人把目光对准自己的大女儿。
“除了称病并无其他,三皇女代理国政,频频对外发兵,据说南部又起了反民!”
垂眸沉思,老人食指扣着拐杖麒麟头。“昨日我收到消息娉婷女王北上,这天下又不太平咯!”嘴角咧出一抹高深的笑,越乱对她华家越好,只卿若那孩子,心事太重,或许他这一走可以去过自己想要日子,只要莫再卷入政局之中。
ps:本来是万字更的,下午出门了一趟,刚才又断了电,变成两更还差一千字……好吧,明天补上来!
☆、154 命是我的
“尝尝看好不好吃?”柳宁撕下一块鸡腿,递给郑伊,脸上带着友好的笑容,好久没过过上山打野鸡的日子,突然一次又好似回到了刚穿越那会儿,随心自在,想着忍不住往后一倒,直挺挺的睡到地上。
这是她做的烤鸡。郑伊握在手里,迟迟没有下口,眼睛中有些温热。
“怎么?烫吗?”侧过头,看他还没有吃,催促道:“冷了就不好吃了,虽是没有盐巴,填饱肚子还是不错的!”
郑伊扯着嘴唇尴尬的笑笑,撕了一小块喂进嘴里。
“这是我离开家后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说着这话的时候,郑伊压抑不住的哽咽,低垂着头,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父亲今不知何在!家,从来都未有!如今,更是连片遮头之地都没有了。
柳宁坐起身,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用手又撕了一只鸡翅往他面前递了递。
郑伊望着柳宁,她是那样的温暖亲近。
“你不适合流泪,好吃,就多吃点。”勉强的蹦出几个字,站起身深呼吸一次,“一会儿我要离开,你去哪里?”睁开眼,让自己平心静气的看着他,男人的眼泪对她来说太具杀伤力,特别还是这种棱角锋利,极具阳刚气息的。
手上用了五分力度,看柳宁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眷恋不舍,又携带了深深的悲愁。
他是没地方去吗?柳宁蹙着眉头,一个男人待在深山里如何自保,要是碰上昨天那样的蟒蛇,他岂不是只有等死。
艰难的张了张口,苦涩在舌尖打转。“我没有地方去!”
微愕,将还在脑子里盘旋的各种思绪丢开。一眨不眨的瞧着他。这种画面有些相熟,又似乎不大相同,为什么总是让她碰上呢。现在不管。扔下他怕是他就真的死路一条了,要管。也不见得比死好多少,跟她在一起所要冒的生命风险更大。
“你……不能待在山上。”
可他除了山上找不到更安全的地方,万一被杀手追来,死的将是更多的人,他不想再成为一颗灾星。
“我,不能走……”
他不想听到别人骂他扫把星,他不想害人,他真的一点都不想成为罪人。眼泪滑下。成线的往下落,没有声响,却让柳宁又一次心揪了。
犹豫了片刻,柳宁抓了抓脑袋,泄气的问:“你怕不怕死?”她知道她的话很唐突,死任何人都有恐惧感,在某些时刻还被列位禁忌,但要带他走就必须说清楚。
郑伊静坐了片刻,扬起头看柳宁。“不怕!”因为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他都已经经历了,有时他都想着世上没了他这个人。是否他就能不用背负骂名不用背负冤仇不用仇恨命运不公。活着却是不甘心就此消亡,还奢望着有机会峰回路转。
“那你跟我来吧,我带你下山!”恢复着没有情感的语调。柳宁冷声说道。
不可置信的撑大双目,郑伊看着柳宁的目光带着不解,跟着又醒悟过来的摇头。“我不走。”
没料到他会拒绝,柳宁怔愣的看着她:“不走等死?”
郑伊沉默不语,静静望着地上已经熄灭了一半的火堆。
还是头一回遇到不按常理来的事情,柳宁往前走近几步,蹲在郑伊面前,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眼睛。“为何?”
他侧过头不敢与她对视。
山风吹过,送来一阵山花泥土的气息。两人彼此的呼吸交响,近得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告诉我原因。”柳宁尽量放软了声音。让自己别吓着他,或许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倔强的望着风吹走的方向。郑伊手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使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很平静。“你就让我一个人呢待在这儿,是死是活都跟你没关系。”
柳宁心中越发觉得古怪了,同时生出一股无名怒火,她柳宁想要带走的人,什么时候还带不动了,脾气一来,语气恶劣的道:“你的命是我救的,要生要死今后也当由我决定!”柳宁一把将他拖起来扛到肩上。
郑伊没反应过来,反射性的用手抓着柳宁衣服,耳边只听得沉稳的脚步声,两边风景在视线中飞快倒退。
城中的层层守卫不见了,柳宁轻巧的翻过墙,脸上未遮一物,大摇大摆的拽着郑伊的胳膊走在街上。眼角的余光警惕扫过身后的几条尾巴,嘴角勾起一贯阴险得意的浅笑。
“等会儿自己找个地方躲着,这个给你!”拔出尖刀塞给他,不待他开口,已经身形一滑,方向行去,一直把玩在手里的几颗石子弹到几个人头上。
郑伊惊呼,躲进屋檐下的木柱后,握着尖刀的手瑟瑟发抖。
攀爬在屋顶的人影被柳宁拿弓弩射了下来,地上歪倒了两个,还有四五个从拐角冲出,衣服着装跟百姓相似,不知潜伏了多久。
后头传来脚步声,郑伊一看冷光闪闪的刀面,下意识的大喊:“小心!”
柳宁横眼一扫,两腿扎马,沉声怒喝,双掌外推,劲气成墙往外推压碾去,震得众恶人口鼻吐血,双耳发溃。
仰面倒地,刀剑飞离,场面极为难看。
“走!”柳宁拉着郑伊,快速往人群集中处跑去。
“在那边!”几个迟来的人,指着柳宁离去的方向忽然的追去,在她们离开后不久,街道雨伞铺两把撑开的伞收拢,露出柳宁邪笑跟郑伊担惊受怕的脸。
杜巧心听到屋里有动静,看到柳宁吓得直捂心脏。
“哎呦,我的好主子,你这是打哪儿去了?昨晚上城里可是出了大事,来来回回闯进好几批兵,砸烂了屋里好些陈酒。”杜巧心念起这事就一阵头疼,昨儿晚上闹得厉害,瞌睡被柳宁打断后,后面就一直没得休息了,现在还挂着弄深的青黛。
“帮这位公子找身衣裳,顺道拿些外伤药给他。”说完自己往楼上去了,再出来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变成了丁姓丑妇。
郑伊出来时差点给吓一跳,不是杜巧心八风不动的立着,他都得怀疑这突然冒出来的是个幽魂了。
“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