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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青逸笑看柳宁,捶了她肩膀一下。“才多大点儿孩子,知道什么事儿呢,就在这里没大没小。要欺负,也是你欺负我!”
翻了个白眼。“我有吗?我反觉着自己挺像一个烧菜工。”
红了脸往柳宁腰上掐了一把。“谁让你的孩子这般贪吃!”把自己的那一份可是推得干干净净的,娃子,瞅瞅你爹是怎么占你便宜的。
这场雪来得格外的大,直接埋齐了膝盖,若不扫街,出门寸步难行,柳宁从床上爬起来就给程青逸准备早餐,换上铠甲,紧急召集大伙儿商议正事。
“她们又要做什么去?”柳焕望着外头整齐的军队,心里七上八下。如今这般大的雪,都压塌了好几处房子,走路重些都怕惊得房子倒塌。
解决了早餐,程青逸满足的打着饱嗝。“妻主说要去攻城!做年节前的庆贺大礼。”
“这种天气去攻城,你怎的不劝劝她!”柳焕坐不下去了,外面路都走不顺,还行军打仗,这不是胡闹?
程青逸抓住他的手拍拍,放在烤火架上烤着。“咱们安心养孩子,她的事她自有分寸。”
“她大嫂生死未卜,她我又如何放得下心!”说着,叫了小兵进来,随时通报柳宁的动向。
“大哥,我如今只能捻捻针线了,你帮我看看这几件衣服怎么样,是妻主非得让我照着她画的图纸做的,我瞅着有些新鲜,要不你也照着给孩子做几样。”说着,自己起身把针线篓子搬过来,将做好的小衣,一件件摆在烤火架上。
小孩儿的衣服顺利转移柳焕的注意力,脸上的表情随着翻动衣服越来越柔和,都快化成一滩水。“鞋子好看,小外衫也好,还有这帽子最是可爱!”棉鼓鼓的衣服,搁哪个孩子身上都是一幅画,柳焕抓着就撒不了手了。
“青逸,你快教我,我也要做两套,不,四套,好轮着换。”
雪似乎没有停止的迹象,到第四天,大队士兵同男子后卫队被派出去扫雪,整个营地除守卫士兵,其他人都在玩雪。
柳宁的队伍连续赶了四天路,眼瞅着前方紧闭的城门,一个个浑身精神大震。这陇域可是一方大城,承接东南西北贸易通商之地,以往北蛮人未有入侵时,两国商队在此处交换买卖物品,因此也是三教九流集聚之地。
“滚雪球!”现在这种状况是哪里都不缺雪,柳宁也算就得取材,笑得阴测测。不砸死敌军,也得冻死他们,这大雪中的屋粱可是不禁压的。
弓弩手发起了一轮攻击,北蛮人城楼上的士兵增加一半,却不敢直接跟她们硬碰硬,死耗着等她们搭梯抢城。持盾手并成一排阻挡箭支袭击,加强终极版弓弩车被推了出来,枪杆子一般粗的箭头对准城门方向,杨大锤笑得荡漾,就等令下。
“往前推进五步!投掷机做好准备!”
北蛮人的箭射得越来越猛,打得盾牌叮咚响。
柳宁骑在马背上,望着城门处的北蛮将领,做出枪毙的手势。“投掷机开打!”
几乎是话语落下的瞬间,装好的雪球,以最为优美的弧线朝着城楼方向射去,军队后方忽然一阵嘻嘻哈哈,将原本严肃的气氛破坏殆尽,就见马芳滚了个无敌大雪球一下没撑住,让雪球压到自己身上摔了个四仰八叉。
抚额,这年头的大将还这般贪玩儿,她也算是头一人了。
“快来帮忙!”就像一只翻不过来的乌龟,挥动四肢,雪球压在肚皮上,滑稽的模样再一次惹了众士兵大笑。
最后马芳的超级大雪球换了粗绳子四五个人发起,才将之抛出去,直接撞到城楼上,砸晕了一两个士兵。
“哈哈,看我的球!看我的球!”若她长了胡子,定然会在下巴上摸两把,就一副标准的顽童形象。“看本将再来一个,吃死她们北蛮人!”
柳宁喷了一口气,哭笑不得,这是在打仗呢,还是在玩儿雪呢!
“弩车进攻!”对着城门的长箭破空而出,只听砰一声,将厚厚的城门穿出一个洞。
“往下调一个卡度,第二发!”
这一次的进攻又凶又恨,直接将城门射成了筛子。
“投掷机继续!弓弩手后方掩护,其他士兵随我攻城!”柳宁摸出背上的大刀,对天呐喊:“冲啊!将北蛮人赶出我们国土!”
“杀——”
催动马匹,四员猛将打头,成破天之势,一举奔向城门,无数的雪球从头顶滑过,箭雨流星般扫射,一起在空中交织出最唯美的图画。
这年十二月陇域城告破,北蛮大军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创,夹尾而逃,陇域与北方唯一通行的天桥,被人为割断,战争被迫暂时停止。
☆、128 除去内患
战争的胜利再一次刷新了柳宁在百姓心目中的好感度,每次出门总有百姓争相观望,将为数不多的瓜果蔬菜一筐筐送到柳宁跟前,若是不收,他们会直接扔下东西走掉,然后再继续将柳大侠的形象天神话。
为什么会如此呢?只因为她每次出门都会买好些蔬菜,不知被哪几个眼尖的注意了,这一传十十传百的,都知道柳宁有个买菜的癖好,而后又不知从哪个多事的大兵嘴里抠出了点料,得知柳宁日日亲自为夫君做菜洗衣,羡慕了他们的同时,又觉自己能帮上传说中的柳大侠,是件无限荣耀的事,这就有了第一人开头,接二连三成了风。
如今好了,一出门菜都省得买了,直接街上露个脸,走时一车子拉回去,还不带收钱的。
“看看,如今黎凤百姓都知道我柳宁有一个贪吃夫君!”指着身边的一圈东西,再次耸肩翻了翻白眼。
程青逸把身子藏在她身后,瞧着围了一圈又一圈的百姓砸了咂舌。“妻主,以后我们是不是地都可以省得种了?”
好吧,她家夫君的思维已经妖化了。
“也许,可能……除非你妻主打仗一直战无不胜。”
小逸逸偏着头,认真的思考再思考。“那妻主就不要输!”
“……”这是向粮食看齐么?这是要把妻主做天神看?还是为了食物变相给妻主支持?话说这是夸奖吧,是夸奖吧?大脑中一堆的草泥马碾压而过,留下北风卷地白草折的作案现场。
“那就是柳大侠的夫君啊,长得仙一般的好看……”几个人小小声儿的议论。
“呵呵,这你都不知道,柳夫郞还是男子后卫队的副队长呢!”
“哇,你看,那肚子都六七个月了吧?”
“不光是柳夫郞怀着孩子,路夫郞也有了快四个月身子。他们一家人都在为战事操劳,真是好人啦!特别是柳大侠,连功名都不要……”
脸皮抽抽,柳宁听得耳朵发热。话说她不要功名只是不想太早掉脑袋,没有功名,最起码二皇女那边不会出幺蛾子,完了还可以直接将她一脚踢开,多省事省力。从百姓口里说出来,柳大侠就是无私奉献做好事不求回报,多么圣神多么高大的形象,她自己都有些飘飘然了。
只是她的高兴没有持续多久,军营的一道圣旨让她笑不出来了。
“柳家有女,骁勇善战。救黎凤江山于水火,不受恩赏,正直向善,为百姓所敬仰称颂,朕心大悦特赐护国三品大元帅。望爱卿莫负众望所托,早日得胜搬师回朝……”
心里的小人差点没朝那颁旨的太监飞去一脚,打仗的是老纸你在这拽个毛线团啊,还没问人家要是不要呢,就直接一个官职砸下来,难不成她也要客串一把无间道?
“大元帅,请接官印朝服!”
柳宁皮笑肉不笑的接了过去。看老太监要给不给的样子,对着挑了挑眉头,手上一个发力夺了过去。老太监阴险的看了柳宁一眼,下巴瞬间翘了起来。
不客气阴测测的笑回去,老纸没拿飞镖射死你都算好的了,居然还想要赏钱。赏钱找你皇帝boss要去。“来人,带总管大人去驿站,好生伺候着!”牙缝里磨出几个字,任是傻子也听得出来这照顾有多么不简单。
“该死的混蛋,这个时候来圣旨。老娘又不是为他打仗的,如此一来反倒所有的便宜都让她占去了!”柳宁一个人在书房里咆哮,不要脸的人在她的认知里这世上又多了一只。
“报——”外面有人的脚步声响起,接着门扉被敲响。
柳宁调整好情绪,坐在主位上。“进来!”
来人是扈芷的手下,柳宁凑紧了眉头。
“报大元帅,庞队长去了小厨房!”
“什么?”柳宁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去小厨房做什么?”
“属下瞧得不是很清楚,只见她进去了一会儿出来时扔了一张纸包,后又私自离营托阮将军带她出营,再如何属下便不知了!”小将举着手里折叠好的东西,呈给柳宁。
“拿去给洪军医,另外小厨房里的东西不准拿进两位夫郞房中!”
去会会那姓庞的女人,早不动手晚不动手的,偏偏选在圣旨来的时候,这人八成是五皇女留下的遗患,若让她将马芳的事情捅出去,自己不被打成逆贼也会遭遇伏击。
柳宁走了半条街,碰上巡街回来的阮七娘。
“大元帅,恭喜恭喜!”
一把拽住她的肩膀就往脑门上摁了两拳,“再瞎嚷嚷,我就将你捏成麻花!”捏了捏她的脸,“托你出来的庞队长人上哪里去了?”
揉了揉自己被摁疼的脑袋。“你不是让她去采办年货了?”
“该死,赶紧将人给我抓回来!她是逆党!”推着她赶紧办事,柳宁带着两个人直接往驿站方向杀去,方进门就被告知总管太监已经启程离开,柳宁心中大惊,思绪百转,明白自己一脚踏进陷阱里了。如今,不管如何传旨的人一个都不能活着回去。
手里的信号弹摸了出来,瞬间在空中炸响,惊动了不少百姓。柳宁骑上快马,朝城门方向驾去,不多时扈芷带着二三十个精兵赶了过来。
“出了什么事?连信号弹都用上了!”
“五皇女的眼线同总管接上头跑了。”
阴沉着脸色,临到妙溪城门口又燃了一只信号弹,一群人杀气森森的进了门。
马车跑得轮子轱辘轱辘响,四只马儿因着鞭击,没了命的狂奔,眼见这就要出妙溪城了,忽然一群士兵围在四面,将敞开的大门缓缓合了起来,而身后连着响起几道惊雷声,吓得太监总管不停的缩着身子。
“大冬天的怎还会打雷,真是奇了怪了!”
“这不是雷,是信号弹!”庞姓女人满脸汗水,不停催促打马宫人快点,可如今就是轮子跑飞了也赶不上关城门的速度了。
“柳大侠!”守城将士迎了过来,“城门已经关闭!”
“好,将内务府总管的马车拦下来,里面的人一个不许少!回头赏大家一顿烧烤宴!”冷脸稍微有了一点表情,挥了下手,催马直奔城南。
烧烤宴,传说中的柳氏烧烤!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大家会儿都听说过路夫郞为了吃烧烤,在军营校场跟柳大侠撒泼的事情,因此这烧烤的名字也不胫而走了,被大家无限yy期待,路夫郞那是什么人啊?平日见都见不着,见着了也是拒人千里,能让这样一个人撒泼那该是如何的魅力?
等柳宁赶到城南门,太监总管正在以权压人,强迫守门士兵打开城门。
“总管大人,是柳某招呼不周吗?就这般急着回去!”腻死人不偿命的笑,翻身下马一步一步朝那人走近。柳宁步步紧逼,太监总管往后退,一直靠到马车上。
“你……你别过来!”
眼睛眯了眯,柳宁身子一斜,刀影闪过,原本站在边上准备往人群中躲的女兵倒了下去,胸口被开了一条口子,汩汩的淌着血。
“柳元帅……你——”
“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