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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受到惊吓的哆嗦了一下。疱护将对上柳宁的眼睛顷刻如斗败的公鸡,无力的低垂脑袋。
“……我也不知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老大是有苦衷的!”如垂死挣扎的溺水者,放射自欺欺人的迷幻光耀,希冀的看着柳宁。
什么话都没有说。柳宁挥挥手让疱三妹出去,自一开始她就怀疑苏若的用心,一个常年见不得光的土匪头子,为何突然弃草从戎,当时的状况太过混乱,她没有时间心思去揣测,但当下她却不得不多一丝提防,虽然她的目光看起来对自己无害,但也绝对不会是好事,宁可怀疑错,不可不做准备。
“元帅,该换药了!”车稚将门一合,端着药膏一步步走近,大手挥动,按在柳宁还未有动作的大腿上。“今日的表演相当精彩,我竟不知元帅还有戏子唱戏的本事,只这腿……”说着,咔嚓骨头声响,疼得柳宁痛都来不及喊,人就已经虚软了下去。
“喂,不过是骨头移位,你用不着下这般大狠手的!”柳宁几乎将牙齿都磨掉了一层,她到底是走的什么运啊,碰上这么个煞星,完全就是来磨她寿命来的。本来腿没有大事,却生生被他掰脱臼了再接上去,够狠心的有木有?她前世是不是挖了他家祖坟了?柳宁在心里泪奔。
车稚两只手用上暗劲,直接将柳宁的裤子从膝盖处断了。嘴里说出的话相当无情:“你若在我护理期间再生伤,我便叫你伤上十倍!永远别想踏出这间屋子。”
嘴角动了动,很想将他一巴掌拍进墙缝里。“你敢不敢说出好听的来?”
“嗯,到你坟前?”
噗——柳宁气得无语心肝儿疼,半天没缓过味儿来。
“脱衣服!”系好膝盖上的绷带,冷冰冰的发出一道命令,目光直接毫不掩饰的盯着柳宁。
“喂,能不能先扶我到床上去趴好……”
“不能!”刚刚不是很神气么,有本事自己上去。
鼓了一嘴气,柳宁无语望天,这个男人又抽风了,咋办,要自己飞到床上去?好有难度!
薄唇一张,催促到:“赶紧脱!”
哀怨的翻了翻死鱼眼,男人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心急,人家一点儿也不喜欢玩儿脱衣游戏。
“磨磨蹭蹭做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柳宁觉得自己忸怩了半天,真她奶奶的矫情,人家这么爷们,她作为一个女尊汉纸用得着替人家担心么,不就是脱脱衣服。想着,手下动作不慢,三两下就把自个人剥了,只剩一个兜、肚挂在身上,英勇就义的看着车稚。“来吧!”
却看见前一刻还冰山圣洁的男人,下一瞬满脸涨红,一件摆件飞过来砸到柳宁头上,弄得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登徒子!”
药膏扔在桌上,人已经一阵风飘远了,柳宁对着关上的房门傻瞪眼。什么情况啊喂?
“哈哈哈——”
窗子外头一阵大笑声,引柳宁发怒,直接抓过刚才砸了自己的摆件扔过去,把窗纸砸出一个洞,没一会儿扈芷从房梁上翻跳下来。“哎呀呀,伟大的柳大元帅也有被人指着鼻子说登徒子的一天,太有趣了!哈哈哈哈……”想着方才的情景,扈芷再次捧腹大笑,比起柳宁的惨状她觉得自己在西茗那儿受的气完全就是小意思。
声音嘎然而止,只见扈芷头上盖了一件大衣,阻了两人的视线。
“笑多了小心不孕不育!”柳宁眯了眯眼睛跛着脚往床的方向跳去,心里后悔怎么没下点猛药,让扈芷在床上多躺几天。
“咳咳!”扈芷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跟柳宁待在一处没点定力确实不行,搞不准哪天就被她彪悍的话语给吓死。
卷了卷被子,真特么的冷啊,就现在的天气状况来看,怕还有一场霜冻。“看什么看,还不过来给我上药!”
“我有些怀恋柳夫郞在这里的日子了!”哀叹一口气,有程青逸在这种小事怎么会轮到她头上,且元帅最近阴晴不定,完全就跟这天气一样没个准头,哪像程青逸在这里的时候,整个寒冬也是艳阳高悬哇!
阴测测的看了她几眼。“你嫌弃本帅给你安排的活儿太少了?”
赶紧麻溜的端着药膏过去,扈芷笑得艳光四射。“没有,绝对的没有,天地可鉴,我对元帅可是一片赤诚之心。”
翻了白眼,死尸状躺着,感觉背上一阵舒服的清凉,将眼睛闭了起来。过惯了风里来雨里去的日子,让她一下子躺了半个月,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叫嚣不痛快,恨不得立马跑起来疏松疏松筋骨,她就是个过苦日子的命!
“你有去看路夫郞吗?”绑好布条,扈芷冷不丁的开口询问。
柳宁侧着身子看她,“你突然这么问是为何?”
“我方才进门瞧见五殿下到路夫郞房中去了,脚步匆匆的好似在追赶什么人。离得有些远,她们人数太多,我没敢追过去看。”
双手撑起身子,柳宁寒着张脸看她。“怎么这会儿才想起说?”爬起来坐着,没一会儿又躺了下去。
扈芷看她这番动作不明白了。“你不去看看?”
“不去!”
“那可是你大哥呢,你就不担心?”
柳宁眼神一暗,声音有些悲凉就好像突然经历沧海桑田,整个人满载风霜,“正因为是我大哥,才不能去!”而且,她已经准备好将自己摘出来,就不会再随意去冒险。大哥有路瑛的盾牌在,明处没人会动他一个男子,但她走进去意义就不一样了,势过大必然带来杀机,又加之大哥身孕在身,稍稍有个差池,有灭族的危险。
扈芷脑袋里转了几个弯儿,将疑惑的眼神对准她。“三皇女若是被抓,我们这半年的战争还有意义吗?”
“意义?”柳宁扬眉冷笑。“你觉得战争是为了什么?仅仅皇权的继承者?”
ps:
前面有两张五皇女打成四皇女了,呜呜,回头修改!
☆、141 若还有命
这个问题相当的犀利,作为臣子来说,谁敢堂而皇之的拿皇权来说道,那是大逆不道,会被判为叛党处决。
柳宁似是未觉得不妥的道:“天下之大,不会因为少了一个继承者就不再是天下,黎凤国的百姓不会因为国破而不生活,近千百年来,天下大事可曾有因为天子不在而百姓灭绝的?少了一个继承者还有万万千千无数的继承者。作为上代女皇最为器重的皇女,若连区区保护自我性命的本事都没有,她又怎敢故意放走被我软禁的内侍总管太监!”
真正处于危局的不是那些执权者,而是她们这些跑龙套刀口舔血的小角色,正是因为深切的明白到了这一点,柳宁想要点醒身边几个好友,别落到她这步境地才醒悟过来。
扈芷面色变了几变,皱着眉冷脸道:“这话我就当没听见,以后莫要再说了。”
一直作为皇权的拥护人,叫她突然听到这种言语,心里抵触非常。
“随你吧,我要睡觉了,你若无事就去外面盯梢看看,应该会有不少收获!”柳宁笑得淡然,论起信任她自然比不得叫扈芷忠心十几年的黎家皇室,因此,她也没什么好伤心感怀的。
扈芷临出门前,柳宁下命令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她休息,是以在晚饭期间,才见车稚脸色铁青的进门。
“你还有心思吃饭,外头都乱套了!”
柳宁撑着下巴,一脸古怪的看着他。“平日也不见怎么关系本元帅的事务,今儿怎的,叫谁给戏弄了?”
车稚面上青白交加,眼睛变成了冰刃,盯得柳宁不敢直视。
“你不知道外头死了人了?”
柳宁挑了挑眉头。“跟我关系很大?”
气得喷出一串白气,“你若不是众将之帅,我又何必来说这些。早知道你这般想法就该给你碗里下点儿毒。”
柳宁的筷子一晃,夹着的肉片儿落了回去。“吃饭的时候能不能不要讲这么恐怖的事情?”
“不能!”抱胸,自上而下的斜睨她。
“你这么看着我,我会以为自己很美。美到让你挪不开视线了!”举着筷子,柳宁慢悠悠的道,顺带着挑了下眉眼,很有电力的眨了下眼睛。
俊脸一阵飞红霞,翻动一下眼白,将头偏到一边,做着少有的这边男儿家才有的别扭模样,看得柳宁稀奇不已,跟着抽了抽眼皮。好不习惯!
敲一下她的脑袋比较正常,果然是被外面的人气抽了!柳宁自我安慰着。手里的筷子连连舞动,吃到一半,脑袋上一阵剧痛。
“噗噗——”喉咙里的饭粒给卡到气管里了,呛得眼泪鼻涕一大把。
“咳咳!如果哪天我要是死了……一定是被你给拍死的!”咽了一口茶,柳宁将碗搁到一边。“说吧。怎么了?五皇女的人杀人放火了?强抢民男了?”
目光森然颇为受伤的看她。“知道你还能坐着这里吃吃喝喝?”
“不然呢,我去把五皇女抓来揍一顿!”
车稚结舌,皱着好看的眉头。“揍不了也得给咱们士兵撑撑腰!”哪像你,完全就是躲事,缩头乌龟。
柳宁摸了摸鼻尖儿。“瘸着腿,我趴着去给你们撑腰?”
“说起来,今儿死的几个都是马将军手下的副将。这五皇女跟马将军不会有仇吧?”
“有没有仇都跟你没关系!”
动动脖子,果然是冲着马芳来的,三皇女的把戏才刚开始吧!想着摇了摇头,可惜了那些将领。
眼前影子一动,柳宁下意识的拿手捏住,看是他挥动的剑鞘。不满的皱着鼻子。“再拍,我可叫人将你送出去了,听说禁军里好些女人喜欢貌美俊逸的男人呢!”
黑着一张脸,室内气温瞬间凉了三度,柳宁感觉自己都被钉子扎中了。有些动弹不得。
“你果然什么都知道!”
不是吧,连环中?柳宁无语眼神乱看。太悲剧了,瞎说都能说对,肿么破,她不去当预言家真是太浪费了!
“那个,你别激动啊, 我现在是病人!”
挥手隔开他杀伤力十足的眼神,狠狠的吞了吞口水,这个男人发起疯来,最终受罪的还是她,孙子一点不会有错的。
车稚叹口气,忽然把剑收了回去,一脸冰霜的看着敞开的窗外。“过几日,我带徒弟离开,你自己好好养伤,这个五皇女极为暴戾。”
心里咯噔了一下,柳宁探寻的看他。
“没这么严重吧,这样就要离开?”
没好气的又飞去一对眼刀。“若是你的夫君糟了人戏弄,你还能说出此番话语?”
柳宁滑了滑下巴,嘴里嘀咕:“可是你不是我夫君呢!”这个设想完全不成立嘛,要是他夫君,她早将他远远的收起来了,还容得下别人侵犯,直接剁她一根手指。
白丝随风荡开,徐徐如绸缎飞扬。英挺的眉头坚毅的唇角,他就那般静静的依靠在窗户边,双眼出神的看着远处,一袭蓝色的长袍如随风飞天而起,遗世独立。
“不准忘记我!”他扭过头,有些强横的命令。
反应慢半拍的“哦”了一声。柳宁还在想,这样的男人要放在现代得秒杀多少少男少女,随便去走个t台做个平面模特儿,那收入都是她以前的小白领不能比拟的。即便在这里他的相貌也属于上上品了。
“非要走?”说出这话,她自己都不适应了。应该放鞭炮庆贺他离开才是,怎的还生出些不舍来,难道还被虐出感情了?柳宁在心里果断的把这一猜想拍飞。
“你想要我留下?”冰冷的眸子里炸开绚丽的暖色烟雾,闭紧的嘴角上翘起细微的弧度,柳宁有一瞬都觉得自己处在了盛开的雪莲之中,美得让人心驰神荡。
摇了摇脑袋,费力的从幻境中挣扎出来。“离开也好,等我稳定了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