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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今天要把珣儿的衣物赶制出来。”音落便又拿起手中的针线缝了起来,玉儿见状不禁摇头,上前一把抢过蕊然手中不知绣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锦稠,“这样世子怎么能穿的出去,主子莫怪玉儿逾越,只是夫妻间哪有过不去的坎儿,我不知道王爷因为什么跟您怄气,但只要你低个头、示个好不就过去了。”蕊然抬头有些迷茫的看着玉儿,此时的她有些无助,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自己的坚强似乎都用尽了,现在的她只想躲在一个人的臂弯中,只是那个人,似乎有些讨厌自己了。“真的吗?”蕊然有些不太确定的问。“真的。”玉儿打的干脆。
蕊然莞尔一笑,感激的看着玉儿,玉儿鼓励似的拍了拍蕊然的手背,蕊然鼓起勇气,站起身来急忙向书房走去,刚刚要扬手敲门,门就自己打来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侵入口鼻,流进心间,原来他的味道,自己已这般熟悉。
“你怎么……”陌仟有些不可思议,早膳过后听阿轩汇报说蕊然异常的失落,于此才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想到去看蕊然确实在懊恼的紧,若是不去还有些违心,终于决定要去的时候,那一抹俏丽已在眼前。
“我…我有话要和你说。”蕊然有些不自然。
“哦。”陌仟闪开了身让蕊然走进书房。
“对不起。”蕊然背对着陌仟,本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到了嘴边却化作一句“对不起。”
陌仟有些微楞,站在房门好久,直至冷风吹来才有些清醒,转身关了门,双手由蕊然身后穿过。
“为什么说对不起?”这一声压得很低,但仍有抑制不住的颤抖。
“对不起,很多很多。”蕊然的双眼已开始荡起涟漪。“我不是故意瞒着你,只是不想你搅入这谜团。所以,可不可以不要不理我……”陌仟知道,言尽于此已是她最大的限度。
“我知道,我知道……”陌仟将头深埋在蕊然的肩窝呢喃着。
蕊然转过身看着陌仟,“那你不生气了?”
陌仟有些哭笑不得的将他揽入怀中,“傻丫头,爷这是再吃味呢!”,怀中的人儿有些微楞。
“我是怪自己没能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听到这句,蕊然不着痕迹的笑了。
第一卷 第十七章 公主出阁
平佑元年六月初六陌蝶公主出阁,在经过六礼之后的漫长等待,终于等来了夏国的迎亲队伍。
夏国的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的驶入天都,请期时定下的大喜之日是七月初六,只是因夏国与天都相隔甚远,只能先来一批人迎接公主,当迎亲大队驶入夏国边界时夏国太子再亲自迎接。
公主出嫁,光是嫁妆就百但有余,里面都是些金银玉器,抬嫁妆的人就是一条街也未能排下,然这些只能是一些肉眼看的见的财务,这次联姻,陌蝶公主所带去的城池数十,土地百顷,处处可见皇上对陌蝶公主的疼爱。
迎亲队伍出使前,陌蝶找蕊然入宫叙旧,蕊然寅时与陌仟一起入宫,进入宫门后陌仟便去了前殿,蕊然带着玉儿向后殿走去,因为公主出嫁的缘故,宫中四处飘逸着红色喜稠,每三步均设有红色宫灯,与初晓交相辉映,一片灿漫。
蕊然按照规矩先去给太后请安,却不想在永寿宫看到了陌蝶。
“我刚刚想派人去说一声我在母后这里,你就来了。”陌蝶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刚刚哭过。
“我想早些来,还能给母后请安。”蕊然如实回答,不论自己什么时候来定是会先到永寿宫的,否则还是会叫人抓了话茬的。
“难得你有心惦记着哀家。”太后淡淡的说。
“母后说的哪里话,我们虽说是建了王府,可王爷毕竟是您儿子不是,孝顺您是尽儿媳的本分。”蕊然一版一眼的说道。
“嗯。”太后再未与蕊然多说只是轻轻的应下了。
一时间无人言语,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母后,您累了,我和八嫂就不扰您了。”说罢,陌蝶起身告退,蕊然也一并退了出来。
蝶霞宫,红色的喜稠几乎将整个宫殿包围,帷幔交错,轻舞飞扬,虽有些艳丽但也喜庆,蕊然轻笑的打量着陌蝶,不想陌蝶的连“腾”一下的变红了起来,“是皇兄一定要这样的。是不是太招摇了……要不我撤下一些。”说罢便真的要找人撤下喜稠。
“不招摇,不招摇……”蕊然急忙拦下要撤喜稠的宫人,“哪有随便就撤下喜稠的,这事忌讳。”蕊然严肃的说着。
“知道了,就这样吧!反正我明天就要离开了。”陌蝶有些神伤。
“夏国的太**怕是比这里还要明艳。”蕊然讪讪的打量着,要哭又想笑,还有些娇羞的陌蝶。
“八哥快下早朝了吧!”陌蝶坏坏的说。
“还没,下早朝会来寻我的。”蕊然想也没想的回答。
陌蝶闻声在一旁笑的开怀,蕊然在意识到陌蝶是在寻自己开心。
“好啊!你这是寻我开心呢!”蕊然上前作势要去瘙痒,奈何陌蝶跑的快,随是深宫后院却依旧有很多双眼睛在看,自是不能疯闹,只是恨恨的看着陌蝶跑入殿中。
“哟!这凤冠霞帔都备好了啊!”蕊然进入内殿便看到了桌上放的喜服,为报复陌蝶刚刚的偷揶,坏坏的说。
—文—“明天就要出发了,当然要先备好凤冠霞帔了。”陌蝶并没有理会蕊然,淡淡的说。
—人—蕊然自讨个没趣,轻轻的放下了凤冠。
—书—“夏国太子是个好人,你嫁去定会幸福。”蕊然说道。
—屋—“是啊,他是个好人,只是……”陌蝶有些欲言又止。
“怎么了??”蕊然有些担心的问。
“哎,自古帝王皆薄情,若为帝王三宫六院是不可少的。”陌蝶有些惆怅。
蕊然缓步上前握住陌蝶的手,轻轻的拍打着。
“只要他心在你那里有别计较太多了,我和你八哥就是因为这些一直有着隔阂,可是现在的我看清了,没什么好计较的,相比那些得不到心的咱们已经胜了。”蕊然语重心长的劝道,自己以前却是有些执拗了,总是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只是这些在帝王家是不被容许的。陌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听闻夏国太子为了迎你入门已是遣还了所有的妾室,如此看来他是真心想要疼你的,你若在想这些没影的事,不就是自讨苦吃了?!”蕊然继续劝道,陌蝶这次似是真的懂了,随即对蕊然笑笑,“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蕊然笑着说。
“我和你八哥给你备了份礼,等你八哥下早朝时给你带过来。”蕊然说道。
“什么礼啊!这么神秘。”陌蝶有些好奇。
“一对鸳鸯,和一把剑,因为后殿不让带兵器也只有你八哥带的进来。”蕊然淡淡的说。
“剑?什么剑?”
“玄冰剑。”蕊然说罢,淡淡瞥了眼陌蝶的神情,果然,陌蝶有些微楞。
“八嫂,我知道前段时间皇后有些过分,而且母后并没有阻止,还希望你不要怪罪母后。”陌蝶有些焦急,皇后最是自私,若是真有什么事的话她一定会选择明哲保身,这其他的嫂嫂更是指不上,毕竟不是亲生,哥哥们也不会管,最后能拜托的只有蕊然了。
“我不怪任何人,只是经过此次事后大家都知道我的致命弱点,如此一来我与你八哥会有很多牵制,这玄冰剑世上只有两把,是难得的宝物,送给你既是可以做分人情,又可以为我们自己免灾。”蕊然这番话说的实诚并无半分虚假,陌蝶淡淡的笑了,“若是如此,还麻烦八嫂,如真有战乱发生定要护母后周全。”听闻这话,蕊然有些微楞,陌蝶她……
“八嫂,政治联姻不就是如此吗?!你一定要答应我,这样我也就可以放心了。”陌蝶寂寂的说。
“嗯。”蕊然毅然的点头,其实陌蝶根本不需这般求她,若是太后有难陌仟定会全力相护。
翌日,天都四公主出阁,街道上均挂有红绸,红色灯弄,一片一片的红色,抑制不住的洋洋喜气,浩荡的迎亲队伍盘旋在天都的街道,还有看热闹的老百姓,有些顽皮的孩子,拿着鞭炮四处丢着,吓得胆小的宫人们逃窜着躲避,也有些胆大的宫人在一旁偷了,总之这天对于天都来说,好不热闹。
直至将近傍晚,街上的迎亲队伍走出了城,大家才散去。
第一卷 第十八章 自求多福
暖风徐徐时而撩起软轿轻纱露出清丽娇容,公主虽已离开多日,街上依旧热闹如潮,蕊然坐在软轿内看着街外出神,刚刚路过宰相府虽未株连九族,且也是一片狼藉,宰相夫人面容憔悴,鬓间华发熠熠,自宰相去世后,宰相夫人终日以泪洗面,日子虽是清苦可还想着有个在宫中做皇后的女儿,心里有些支撑,也是因为这样,府里的妾室也不敢造次,只是不想,宰相去世不久,皇后也被软禁,府里的小妾每天对着宰相夫人冷嘲热讽,夹枪带棒的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一些有着私房钱的妾室早已私逃,府中只有寥寥数人,荒凉无比。
蕊然本想带着宰相夫人回王爷府,不论怎么说,她是傅芸芸的娘亲,只是怕有人背后说闲话,说自己心虚,若是如此又回到前段时间的混乱,因此,蕊然想回去找陌仟商量,若是由陌仟出面变好的多。
软轿缓缓落入府中,蕊然轻步移出,直接走向陌仟的书房。
“王爷,我就这么不堪入眼吗?”傅芸芸的声音,飘渺着传入蕊然的耳里。
蕊然微楞,止步不前,有些犹豫,有些忐忑,想要知道里面发生里什么,有没有勇气去推看那扇门,总是怕看见自己不愿看见的场面。蕊然绞弄着手中的锦帕,定定的盯着书房的书房门,片刻,傅芸芸顿门而出,衣衫工整,只有额前垂下几缕碎发,蕊然不着痕迹的笑笑,原来自己竟是这般的在乎。
傅芸芸有书房冲出,看到门口站着的蕊然,先是一愣,看到蕊然微微上扬的嘴角后便是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地瞪向蕊然,嫌恶的推开挡在前面的蕊然,便向偏阁跑去。
“你没事吧?”陌仟由身后扶住蕊然,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我有话和你说。”蕊然神情有些严肃。
陌仟不知蕊然要说些什么,有些不知所措,生怕蕊然误会刚刚的事,有心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我们把宰相夫人接过来吧!”蕊然淡淡的说道。
“什么?”陌仟有些意外,又有些慌张,不知蕊然究竟想要做些什么,“难不成她是真的误会了什么,所以才会……”陌仟心里越想越怕,刚刚靠近的心,难道又要……
“为什么?”陌仟略泛苦涩的问道。
“我今天去了宰相府,那里一片荒凉,心想不论怎样傅芸芸也是你的侧妃,皇后那里自是不能指望,所以,把她接过来颐养天年也算是一番孝心。”蕊然并未注意陌仟的变化,慢慢的说道。
“那你呢?你打算离开吗?”陌仟闷闷的问。
“离开,为什么?”蕊然有些迷惑,不知陌仟究竟在说些什么。
“那你为什么……”陌仟压低了声音。
“刚刚侧妃来这里……”蕊然转移了话题,现在的她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件事,虽然没发生什么,但是还是介意的。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陌仟急忙解释。
“……”蕊然有些有些愣住,没想到陌仟的反应这么大,“我知道你们没发生什么,只是想知道她来这里做什么。”蕊然解释道。
“她叫我今晚去她房里。”陌仟有些尴尬的说。
“你答应了?”蕊然明知故问。
“没有!!”陌仟干脆的回答。
蕊然巧笑嫣然,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