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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母后,只是我怕……”蕊然还是有些犹豫,总怕会分散陌仟的注意力,怕会拖累陌仟。
“有什么可怕的,若是知道你又孕在身,陌仟会更加有活下去的欲望的,这一切,都是好的!”太后轻轻的将蕊然涌入怀中,轻轻地拍打着蕊然的后背,一如慈母那般!
“总不能等孩子落地了,才是让他知道吧!”太后浅笑,“这是哀家就替你做主了,你只要好好安胎便好!”
“多谢母后!”淡淡的哽咽,此时若是还坚持己见,只怕是,不抬识举了。
第二卷 第二十八章 又是一年花开时!
第二十八章 又是一年花开时!
暖风由面颊刮过。蕊然在凤吟宫刚刚批阅完奏折便是被太后叫去了永寿宫,蕊然急急忙忙的换了衣服便是赶去永寿宫,自从得知自己怀孕以来,太后几乎是每天都会叫自己过去一趟。在永寿宫中太后已是叫了一些有经验的嬷嬷为自己调理,传授一些自己改主意的事项。
“母后金安!”蕊然进入大殿,欠了欠身,随即急忙起身。太后上前打量了几眼蕊然,皱了皱眉。
“面色又是这般不好!那些折子就真的那般重要?”此时的太后更像是个闹别扭的孩子。“可怜,我的孙子要跟你受这等罪!
蕊然浅笑,盈盈的走到太后面前,似是撒娇,“母后还是不知那些大臣吗?我这样是为了您孙子日后能得到最好的尊重!”
“又是那些选秀的折子?”太后脸色暗了下去,后|宫选秀本是在正常不过,只是此时皇上不在,权臣居然如此逼迫皇后,辅国大臣全当看不见。
“恩,大概是扶月的事,臣妾处理不当吧!”蕊然有些无奈的说道,“今日礼部侍郎的折子上居然以臣妾独擅专宠,扰乱后|宫秩序为名,说是。若是臣妾不应下选秀一事便是要联合太学生上表母后,以媚君之罪,废后!”蕊然越说越是想笑,嘴角扬上去一抹苦涩。
“好大的胆子!废后可是他们可以议论的!!”太后震怒,手边的紫砂壶已是被砸个细碎,蕊然慌张跪地,“母后息怒!此时,臣妾已是自己解决了,只是……”说着,蕊然抬头打量着太后。
太后坐在椅子上,胸口上下不停的伏动着,淡淡的抬眸,看向蕊然,“只是什么?”声音还是有些微微的颤抖的,如此可见,太后的气还是没消的。
“臣妾将他移除礼部,罢了他的官职!”蕊然抬眸,对上太后的一双眼,坦荡的说。
“起来吧!”太后先是微楞,之后有没有在说什么,只是前去扶起蕊然,一脸的心疼,“却是……苦了你了!如此猖狂之人,留着也是祸患,你做的很对!”太后微微的叹气,这些文臣似乎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多谢母后厚爱!”蕊然心里有些暖暖的,擅自辞退朝廷官员。本该是受到惩罚的,但太后非但没有怪罪还反过来劝慰着自己,心里自然是舒坦了不少。
“别想那些烦心的事了,陪哀家去御花园走走吧!今年春天来的早,满院子的海棠,开的极艳!”太后浅笑着拉着蕊然的手向外殿走去,刚刚的一切仿佛都没有发生一样。
琪花瑶草暗香浮动,新竹绿藤郁郁葱葱,廊饰彩羽,玉石铺地,不尽柔意的暖风缓缓吹过,轻轻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难得的惬意!
耳边细语簌簌,声音却是极其的熟悉,蕊然缓缓睁眼,看到那熟悉的身影,不动,浅笑!
太后见蕊然突然停了下来,亦是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又开始折腾了?”太后回身走到蕊然面前,以为她身体不舒服。
蕊然含笑抬眸。“没事!就是难得这般的舒坦,想要多停一会。”花香阵阵扑鼻,海棠树下的人影已是离去,蕊然才是缓缓起身,“走吧!在这里都是闻到花香了。”
太后并未怀疑蕊然所说的话,毕竟这些日子却是为难蕊然一个女人,朝堂上的步步紧逼,哪能这般的惬意,怕是喘一口气都是困难的。
海棠花,盈盈郁郁的气息飘来,让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红色海棠,娇艳欲滴,像是待嫁的新娘,妖冶却还是有些害羞。
“还有二十日,我嫁予陛下便是整整的四年了……”蕊然巧笑莞尔,心中却是有些落寞,“四年内,我们分别了整整三年,如今却又是……”蕊然折下一支海棠花,轻轻地递上鼻尖,淡淡的嗅着,“海棠花正艳,离人话断肠!”蕊然轻轻的吟着,“母后,你可会恨这皇宫太过深邃,太过冰冷,太过……无奈……?”蕊然已是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任由泪水漫过双颊。
太后并没有出声打断。而是站在那里看着她泪流满面,自己又是何曾不怨?只是自己又留下来的理由,人之所以会变得坚强,只是因为想守护的东西太难以把握!
“你可知这海棠树活了多少年?”太后见蕊然偷偷地擦下泪花,淡淡的问。
蕊然抬眸,细细的打量着这颗海棠树,枝干粗犷,枝叶茂密,花团锦簇,“少说也有二三十年了吧!”蕊然回答道。
太后浅笑,眼神渐渐迷离,似是陷入漫长的回忆之旅,记忆之中,并没有这般灿烂的海棠,有的只是一片葱郁,和淡淡的苦涩。
“这颗海棠已是有二十六年了!”太后走到海棠树的前方,将手轻轻的搭在树干上面,“这是平德帝登基时与我在这里共同种下的,陌仟,陌风都是在这颗海棠下长大的……”太后的眼角挂着泪珠,“不适不狠,而是不知如何去恨,这深宫藏着我太多的不愿。太多的欢声笑语,曾是答应过他,要共同撑起天都皇朝的天……,即使只留下我一人,也是要坚持!”玉手紧紧握成拳,眼中已是晴明,泪迹还未干又是浅笑,“你知道平德帝为何不准皇储娶武将之女吗?”
蕊然一愣,“不是……害怕外戚助威?”
太后有些黯然的笑,笑声渐渐有阴沉转向明朗,随即变得狂妄。
蕊然有些不安的向后缩了缩。从未见过如此失态的太后。
泪水,随着狂笑在面颊上滑落,落在地面,隐于尘土,“因为我就是武将之女,他,防了我一生,所以他不想他的儿子一样的辛苦!”嘴角不停的颤抖,轻轻地咬住唇瓣,死死地遏制住心中翻涌的痛楚。回眸看向一边愕然失措的蕊然。
“为了他,我曾亲手杀了我的父亲,那个为这个江山立下汗马功劳的真无不胜的将军,竟然死在自己的女儿的手里!”太后满眼皆是痛,知道自己不小心掀开了太后的伤疤,有些过意不去,急忙上前,轻轻的拍打着太后的背,语气轻柔,“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
太后有些颤抖,顺势躺在蕊然的怀里,“不过,我真的没有怨过他!”抽泣过后,情绪已是稳定,“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了我与众臣对峙朝堂,几日不上朝,以死相逼,只为保全我父亲的性命。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为了我尝遍御膳房的膳食,只为能符合我的胃口,他以为我不知道,他背着我将婚书偷偷地塞给陌仟,只为我能在他不在的时候更好的生存,只是他不知道……”太后一直在呢喃着,似是快要睡了下去。
“母后,您累了。我们回寝宫吧!”蕊然轻声的说着,生怕破坏了太后嘴角的弧度。
辇车之上,太后沉沉的睡去了,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容。却是上了年纪的人,这般折腾下来,着实该是累了!
从未见过如此的太后,不想她与平德帝之间又是这般恩爱情仇的纠结,亲手杀了自己父亲的感觉一定万分的痛楚吧!只是,为了那个人,一切便是值得了……,只要他懂,只要他还珍惜,即便是如此,那么便是值了!
这种感受,自己也是有过,虽是并非亲手杀死,父亲却是为了自己的任性而死,若是自己没有去找陌仟,若是自己没有救陌仟,若是……若是,重来,还是选择如此,因为这颗心,已是再也容不下其他,就算自己再难,再苦,只要他依旧在浅笑,那么便是值得的,太后,是跟自己一样的吧!
永寿宫内,已是焚过香薰,四处都是淡雅的清香,太后睡的很沉,蕊然向着袖中掏了掏,却不见随身携带的帕子,大概是刚刚不下心掉落在海棠树下了,蕊然浅笑,向玉儿借来帕子,为太后擦去额间的细汗,轻轻地放下了帷幔,遣去宫女,直留下而为当值。
蕊然起身,走出了永寿宫,又向着御花园返去,那帕子却是蕊然的心爱之物,若是不见了怕是又要心疼许久,海棠树很快便是立于眼前,蕊然快走起步,却不想被玉儿拉住。
“娘娘小心!”玉儿眼睛瞄向蕊然的小腹,蕊然才是想起,不由得讪讪的浅笑,放慢了步伐。
海棠树下,玉儿仔细的找着,蕊然在一旁看的着急,不由也是低头找了起来。
盈盈绿草下,一抹亮白,蕊然巧笑着走了过去,心里不由的念着玉儿的眼神,四处皆是被踏过的痕迹,可见玉儿已是由这里走过,却是没有寻见。
蕊然总上前去,拾起帕子,一个容字映入眼帘,蕊然有些吃惊,这帕子……,是扶月的!
扶月刚刚来过这里?
蕊然脑海中想起刚刚入园时,看到的那抹熟悉的身影,难不成,刚刚这里却是有两个人?
那人找扶月做什么?难道已经发现了自己不对劲?
“怎么可能?”蕊然自己否定了这个念想,除却今日外自己一直都是在凤吟宫与永寿宫之间穿梭,怎能被她听了什么去?
“娘娘,找到了!”玉儿的声音有身后想起,蕊然慌张的将帕子收入袖中,镇静的转身,浅笑…
第二卷 第二十九章 轻抚月影心怅惘
第二十九章 轻抚月影心怅惘
凤吟宫中,桌案上的奏折散落一地。蕊然已是无心整理,只是拿着镶绣着“容”字的暗暗发呆。
“顾月夕……,扶月……。”蕊然越想越是觉得慌乱,今日的顾月夕已是成为自己的顾虑,她太过深谋远虑,各种手段不亚于自己,若是扶月……
蕊然有些不敢再想下去,若是扶月与顾月夕联手,这孩子怕是保不住了。蕊然轻抚着自己的小腹,自己怀有身孕一事只有太后来说才会平静,若是换做顾月夕定是另一番的潮涌。
不会的,扶月不是那般见利忘义的女子,蕊然复又将帕子塞进袖子中,决定相信扶月,此时自己却是只能赌一赌了。
“玉儿,被凤辇,去西韵榭。”蕊然站起身来,将地上的折子摆好后,淡淡的说。
凤辇之中,蕊然依旧是紧紧地握着袖子,深怕自己这一次便是赌错了。若真的错了,便真的是万劫不复了。
“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扶月带着宫女已是在殿门口迎接,蕊然缓步迈出凤辇,浅笑的虚扶起扶月,“都起来吧!”
“美人,本宫最近很是烦闷,前来邀请美人前去御花园赏花。”蕊然垂眸,字语之间满是不在意,却满是暗藏着试探。
扶月身子微僵,蕊然不轻易的便察觉到了,心中便是冷了一块,但还是决定,相信扶月。
“昨日与太后去御花园,见得那海棠开的极艳,今日无事变想与美人一起再去欣赏和一番!”蕊然说的无比真诚,只是扶月的脸色越发的苍白。
“娘娘,臣妾身体不适,今日怕是……”扶月有些为难的向后退了一步,将头垂的极低,不敢看向蕊然的一双眼,蕊然心中翻涌,不敢相信扶月会背叛自己,就这般的不进,亦是不退,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扶月。
“你们都退下吧!”声音不再温和,有的只是无比的冷漠。
众人遣退后,蕊然率先进入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