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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常知道,萧士及是在担心毅亲王会因此不高兴。
“当然不会。这件事,我自有妙计。你看着吧,就当我是出门游玩去了。说不定还能抓些美女回来,到时送你几个暖床怎样?”安子常笑得很是暧昧。
萧士及大笑,将酒壶往院子使劲一扔,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如今就跟那没卵子的内侍一样,还美女呢……就是天仙在我面前脱光了,也没法子让我做男人啊!”
安子常听得一愣,很快就摇摇头,觉得自己想多了,笑道:“我知道,你是怕霜儿知道不高兴,可是我告诉你,她这个人,既然走了,就不会再回头了。如果有回头的余地,她是不会走的。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萧士及扶着柱子站起来,薄唇抿成一条线。没有再说话。
安子常过了两天,就带着大军,跟齐王一起出征了。
他们一路急行,离开长安城,只用了两三天的功夫,就来到庆州附近。
安子常只派了一个五百人的小队出去,就攻破庆州外围的一个据点,俘获一千八百人。
第二天清晨,当他们来到庆州州治的时候,安子常命令手下打出了一个杏黄大纛。上书“天策上将军毅”几个醒目的大字。
齐王一见就怒了。对安子常道:“你什么意思?!明明是我带兵出征。你为何打我二哥的旗子?”
安子常不慌不忙地道:“齐王殿下,请您稍安勿躁。兵者,诡道也。如今天下都以为是您齐王出征,所以庆州多有轻慢。我们只要打出您二哥毅亲王的旗号。对方肯定如遭雷击,除了投降以外,不会有任何别的想法。我们就可以不战而厥人之兵,方是上上策。”
齐王被安子常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瞪着眼睛看了他半天,咬牙道:“那总得把我的旗号也打出来吧?两个旗号一起,杨文干岂不是要吓破胆?”
安子常摇摇头,“这不成。若是您齐王的旗号打出来,对方就知道我们在狐假虎威了。肯定会猜到毅亲王没有来。我们只是打着他的旗号给自己壮胆呢。这样一来,对方肯定士气大振,要跟我们血战到底了。”
“血战就血战!怕了他们不成!”齐王只觉得热血上涌,恨不得马上就提刀上阵。
安子常脸色一板,从袖袋里拿出永昌帝的谕旨。沉声道:“齐王殿下,陛下谕旨在此,您真的不看看吗?”
尚方宝剑掏出来了,齐王当然只有乖乖听命。
果然,“天策上将军毅”的杏黄大纛一打出来,庆州城里就炸了锅。
等安子常亲自将一份劝降书射到庆州城内,不到一个时辰,庆州城门就被庆州的兵士打开,欢呼雷动,要迎毅亲王的大军入城。
安子常让齐王坐在大车里,车后打着毅亲王的杏黄大纛,大摇大摆进了城,轻轻松松接管了庆州。
而庆州都督杨文干,在他们进城之前,就被他的部下手刃,将他的头颅当做礼物送给安子常了。
一场泼天浩劫,就这样儿戏一般,被安子常举手投足之间给灭了。
齐王没想到胜利来得如此容易,他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内室,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自己的二哥,已经强大到这样的地步?
都不用他亲自出面,只要打出他的旗帜,就有天下归心的感觉。
是的,就是这种感觉。
齐王心里十分不自在。他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事实摆在他面前,他又不得不承认。
安子常在庆州只待了几天,安排好接管的人手,就带着杨文干的脑袋,和浩浩荡荡的战利品,起身回长安了。
从他离开,到得胜回城,一共才十天时间,包括在路上花去的五六天。
这份迅捷,立刻就把萧士及年初的时候平定江陵的功绩比了下去。
毕竟这一次,实在是太快了。
看着安子常坐在高头大马上,笑吟吟地进了南城门,在南城门站岗的萧士及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从安子常身上,萧士及学到很多很多东西。而他也有安子常学不到的长处。
这一场争权夺势的大戏,才刚刚拉开帷幕。
萧士及终于不用再做路人甲。他已经做好准备,要在这动荡的世间,为自己的家人谋得一份长久的幸福和安定。
杜恒霜在定州听到安子常大胜的消息,忙命人给安子常和诸素素送来贺礼,并且告诉他们,她要在年底的时候回长安向永昌帝谢恩。而同时决定在年底回长安的,还有在岭南委身给岭南大都督封裴敦做二房的穆夜来。
正文 第609章 七夕 上
安子常回到了安国公府。离他出征的时候,不过才十天功夫。
诸素素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笑盈盈地走进来,连忙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你没看错,是你男人回来了。”安子常笑嘻嘻地走过来,伸手将诸素素抱了一抱,低头在她后颈项亲了一记。
诸素素怔了怔,慢慢张开手臂,也抱住了安子常精壮的腰身,犹豫了一瞬,到底将她的脑袋靠在了安子常的胸口。
安子常也有一丝怔忡。他想要抱紧她,却又害怕压着她的肚子,只好将她轻轻拢在怀里,低声道:“……想我了吗?”
诸素素立即警觉起来。这家伙要干嘛?这样温柔的语气,这样垂怜的姿态,又想戏耍她吗?
诸素素从安子常怀里撑起头,从下往上打量他,看着他无懈可击的下颌,妖孽般的俊颜,眯着眼睛道:“……你从庄子上回来的?”
安子常笑了笑,“你说什么呢?”松开手,若无其事地往内室走,“我要沐浴,让她们准备热水。”
诸素素白了他的背影一眼,扬声叫人去隔间炊水,自己坐下来撑着头想了一会儿,还是不得要领,最后决定还是不要想七想八了,反正孩子都快生了,不管安子常怎样,这个夫妻,他是要跟她做定了。
诸素素不想和杜恒霜一样,把好不容易得来的姻缘撒手放弃。
但是她也理解杜恒霜的感受。如果她和安子常之间也如同杜恒霜和萧士及一样,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个人中间本来就容不下任何间隙,她也会受不了安子常这个样子的。——当她不知道送到庄子上那四个妾室,其实安子常还是时不时过去睡一睡吗?
今天还来给她装深情。
啊呸!
有时候,分手不是因为不爱。而是因为太爱了,眼里容不下一点砂子,才比对旁人更加苛刻。
我们可以和仇人谈笑风生。却无法容忍爱人的一丁点瑕疵。
诸素素想得脑壳发痛,终于无法再想。走进改装成书房兼药房的东次间,提笔给杜恒霜写信。
她有很多事情要告诉杜恒霜。有她和安子常之间的,也有萧士及的。特别是有关萧士及的消息,诸素素觉得她有义务帮萧士及一把。不是她要为萧士及辩解,而是她想让杜恒霜知道事情的另一方面。有时候,也许换个角度看问题,就不会钻牛角尖了。
就算做不了夫妻。也不要做仇人。
诸素素不想杜恒霜跟萧士及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不管怎么说,他们生了三个孩子,以后这三个孩子还要回到萧家,这些都是割不断的纽带。
就算杜恒霜改嫁给别人。也无法跟萧士及完全撇清关系。
诸素素的信很快送了出去。
杜恒霜接到信的时候,是七月的一个下午。
她坐在院子里的回廊底下看着诸素素的信,清凉的穿堂风吹过来,缓解了处暑的酷热。
平哥儿和安姐儿在这里没有单独请先生,而是去了夏侯家的家学。跟着那里的小公子小娘子们一起进学。
杜恒霜本来是想给他们再请两个先生,单独在家里学。
夏侯元知道后,劝她说,他们家人少,孩子不能老是关在家里。应该多跟人接触。他们夏侯家的家学有很多饱学之士,而且在夏侯家家学附学的孩子很多,平哥儿和安姐儿由他亲自领进去,不会有人敢嘲笑戏耍他们的。
杜恒霜考虑很久,才答应下来,让平哥儿和安姐儿去夏侯家的家学先试一试,看看他们能不能适应那里的气氛。
一直到现在,他们觉得还不错,在家学里交的朋友越来越多,特别是平哥儿,一改往日安安静静的样子,越发淘气顽皮了。
方妩娘从屋里出来,来到杜恒霜对面坐下,笑着道:“看起来你过得不错,我也就放心了。”
杜恒霜将诸素素的信折起来,放回信封,对方妩娘道:“娘,您是想回去了?”
方妩娘点点头,“在这里快一个月了。看你过得不错,我也没什么牵挂的了。”说着,方妩娘又想起杜恒雪,四下看了看,见没有旁人在跟前,便拉着椅子往杜恒霜那边凑了凑,低声问道:“雪儿那边,你到底想怎样?”
杜恒霜抿嘴一笑,“娘,您这么说什么意思?”
“你别跟我装傻充愣。”方妩娘撇了撇嘴,“你当我不知道许言邦那小子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雪儿身上?我看啊,他是打定主意,哪怕被他爹赶出家门,也要娶雪儿为妻了。”
杜恒霜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道:“娘说的是,我以前以为他只是一时的兴趣,谁知过了这么多年,雪儿受了这么多苦,他还是不放弃她。我希望雪儿能想通了,能试试跟他在一起。”
“雪儿懂什么?”方妩娘很是不满,“你是她大姐,她最听你的,你要跟她说,她一定不会不同意的。”
杜恒霜苦笑着摇摇头,“娘,不能这样。雪儿已经是二嫁。俗话说,初嫁由爹娘,再嫁由自身。雪儿二嫁,还是让她自己挑个合心意的吧。我们觉得再好,她不觉得好,又何必呢?日子是她在过,不管好的坏的,我们又不能帮她承担。”
方妩娘很不喜欢听见这话,一扭脖子道:“怎么不能了?她有事,还不是你帮她的?”
杜恒霜也有些不高兴了,脸色淡下来,道:“娘,雪儿在孙家受苦的时候,我们可没有人去帮过她……”而且曾经有一个世间的雪儿,是被孙家人给挫磨死了的……
杜恒霜想到曾经从流光镜里看见的那一世,眉头蹙了起来。
想到那一世,她就想到身有重影的废太子妃,就觉得坐卧不定,寝食难安。
说起雪儿在孙家受的苦,方妩娘也无话可说了。那个时候。杜恒霜失踪,外面都说她死了,方妩娘不信。见天带着人去外面寻她,也没有去关心杜恒雪过得怎样了。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她。
方妩娘梗着脖子道:“她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她自己不说,谁知道她过得那样?所以啊,就越发不能听她的,让她自己挑,还不知道挑个什么烂茶渣!”
杜恒霜不想跟方妩娘争执,可是这话说得实在太过份了。
“娘。孙耀祖,可是您和许大人一起挑的。”杜恒霜淡淡地道,定定地看着方妩娘。
方妩娘语塞,终于讪讪地低下头。叹口气道:“好吧,听她的,听她的,是娘的错。不过,”方妩娘抬起头。看着杜恒霜,“你还是帮她掌掌眼吧。她如果看不上许言邦,就早些跟人家说清楚。这样一直不清不楚地拖着,算怎么回事呢?”
说起许言邦,杜恒霜也很头疼。跟狗皮膏药一样。一直粘着不走……
“娘,这件事不能怪雪儿。是许言邦一直在这里粘着她,可不是她吊着许言邦不放。您要劝,还不如直接去劝许言邦。”雪儿是自己的妹妹,杜恒霜当然偏向她,但是她也说得是实情,确实是许言邦实在是太能缠人了。
母女俩正说着话,知数从外面进来回道:“夫人、老夫人,外面有夏侯的婆子送请帖来了,请夫人和老夫人,还有县主和几位公子小姐明日去夏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