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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姐姐呢?”若兰进了房间,四下看了一下都没见凝晗的身影,又走到卧室,就看见凝晗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的样子。
“姐姐,姐姐……嗯,这么快就睡着了。”
若兰叫了几声,见凝晗没有动静,就喃喃自语的呢喃了几句。顺手帮凝晗掖好被角,然后将蜡烛罩上灯罩,房间里马上就暗了下来。
“你们先回去吧,姑娘已经睡下了,别把她吵醒了。”若兰压低着声音把叫来修门闩的人给遣了回去。
从凝晗的屋子出来,南宫沧弈在雪地里站了许久,心底的火气才消散了些许。刚才把她推开,也不知道她撞痛了没有,冷静下来的南宫沧弈开始有些担忧。
南宫沧弈转身想去看看她,没走几步又停了下来。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肯定不会接受他的关心的,去了也是看她的脸色。南宫沧弈负气的转身,朝书房走去。
“咦,弈,回来了。”
“少爷,你回来了。”
叶少峰和凤之潇刚回来,听说南宫沧弈回来了,正要去书房找他,没想到在回廊上就遇上了。
“嗯。”
心情不佳的南宫沧弈,冷冷的应了一声。
怎么一回来就这个样子,叶少峰和凤之潇面面相觑。
“怎么了,弈,有什么事吗?”凤之潇在南宫沧弈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关心道。
南宫沧弈和凤之潇是认识了十年的朋友,和他还有少峰三人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凤之潇是当朝凤相二子,但是他却没有子承父业,走上仕途,而是云游四海,做个闲散人。
微微的侧头望了凤之潇一眼,南宫沧弈淡淡的摇头。一个是最爱的女人,一个是最好的兄弟,两个都无法割舍,南宫沧弈的心里展开了一场拉锯战,左右拉扯着,分不出胜负。
三人进了书房,南宫沧弈的脸色依旧阴沉沉的。他这个样子说没事,谁也不信。
“事情怎么样了?”南宫沧弈抬眼看了眼叶少峰,没头没脑的问了句话。
“呃!”叶少峰愣了一下,“哦,一切都在进行中,我们手上的资料还是太少了,还需要一点时间。”
“那就快点,我们没那么多时间。”
“是。”
叶少峰应声之后,就没有人再说话,书房一度陷入寂静状态。
“之潇英俊潇洒,对我呵护备至…”
凤之潇坐在眼前,凝晗的话又在耳边回响,南宫沧弈的目光不时的瞥向凤之潇。之潇确实是一个英俊潇洒之人,而且他有着一副让女人都嫉妒的容貌,凝晗会钟情于他也不奇怪。若是之潇真的能好好待晗儿,那就……南宫沧弈的想法越发的偏颇。
“没去看晗儿吗?她这些天好像都不开心。”
气氛很诡异,凤之潇只好打破寂静,调笑的对南宫沧弈说。若是他知道南宫沧弈是在凝晗那儿受了气,才到书房来的,那他就不会这么说了。
晗儿?叫的这么顺口,若兰的话又浮现,南宫沧弈的眉头蹙了一下,看凤之潇的眸子紧了一下。
看南宫沧弈的表情很不对劲的样子,凤之潇和叶少峰对了下眼神,后者给了他一个多事的表情。相比叶少峰,凤之潇自然就不那么了解南宫沧弈了,凤之潇委屈的瘪瘪嘴,垂首不语了。
“我们好久没一起喝酒了,出去喝几杯如何?”
能让少爷这样的没有别人,只能是凝晗了。只怪凤之潇哪壶不开提哪壶,叶少峰只好干笑的圆场。
喝酒,是个不错的想法。南宫沧弈长吁了一口气,站起身子,说:“走吧,是好久没喝酒了。”
二比一,凤之潇也只好起身和他们一起出了书房。
凤仪楼,幽兰阁内,色彩斑斓的琉璃挂灯,灯火通亮;粉红色的纱帐安静的垂挂着,笼罩一室的暧昧。南宫沧弈三人,围坐在圆桌前,身边围绕着是凤仪楼里最美的女子,柔弱无骨的身躯,贴靠在他们身上,卖力的讨好着。
“南宫公子可是把涟漪忘了,这么久才来看人家。”叫涟漪的女子,就是数月前凝晗在南宫沧弈书房撞见的那个女子。
鹅黄色的抹胸,裹着她那呼之欲出的胸部,外罩玫红色的软缎长裙,像极了一朵盛开的玫瑰。娇艳欲滴,惹人遐思。
南宫沧弈的手在涟漪的脸上摸了一把,笑着说:“那我自罚一杯,给涟漪赔罪了。”说着就端起酒杯,一昂而尽。
“呵呵,公子好酒量,涟漪再敬公子一杯。”涟漪咯咯娇笑,频频的往南宫沧弈的怀里靠。
“公子,来,小雪也敬公子。”凤之潇身边的女子,端起酒杯讨好的看着凤之潇。
【文】本以为只是和以前一样,要找间酒肆喝酒罢了,没想到南宫沧弈执意要他们来凤仪楼。而且还叫了这么多的女人,凤之潇的怒火在小雪的敬酒中爆发。
【人】“都给我出去。”凤之潇打落小雪手中的酒杯,轻喝一声。
【书】“啊,公子……”小雪显然不知道这为爷会发如此大的脾气,吓的说不话来。
【屋】见他如此,南宫沧弈只是微微的瞥了凤之潇一眼,然后又自顾自的喝着酒;叶少峰坐在一旁,不做声。
“出去。”
凤之潇拿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低吼了一声,几个女人识趣的拿着银票退出了房间。
没有了那些莺莺燕燕的声音,房间里静了下来。凤之潇阴沉着脸,拿起酒杯赌气的一昂而尽;而南宫沧弈好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自顾的把玩着酒杯,只有叶少峰夹在两人中间,左右为难。
“别只顾着喝酒,吃菜啊!”
叶少峰的声音刚落,就迎来了南宫沧弈和凤之潇两人警告的眼神,叶少峰也感到无趣,不再作声。
缘聚缘散 第二十九章 毅然回首悲往事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一直以来南宫沧弈都很认同,那过去的十几年,每每伤痛时,酒是他唯一的出口。而如今,这酒却越喝越愁,满腹的愁肠越发纠结。
一杯杯烈酒下肚,灼烧的是对那个狠心女人的思念。
“少爷,别喝了,你已经醉了。”
叶少峰见南宫沧弈越喝越急,担心他喝醉了,遂夺下了他手里的酒杯。自在书房门口见到他到现在,什么也没说,就自顾的喝酒,也不知道凝晗到底对他怎麽了?叶少峰有要抽自己嘴巴的冲动,都怪自己提什么不好,偏偏就提了个喝酒。
“给我,喝酒自然是要喝醉,不然干嘛要喝酒!”
已有些醉意的南宫沧弈,手在空中乱挥,欲从叶少峰手中抢回酒杯。
“就是,少峰,不喝醉这酒喝得有什么意思?”凤之潇也在一旁附和着,拿着另一个酒杯,斟满酒递到南宫沧弈的面前。
“来,弈,我陪你喝,不醉不归。干……”
“干……”
一昂而尽,眸子紧闭,将那溢上心头的苦楚随着这烈酒一道咽了下去。
此生做过最后悔的事情,便是将她从身边推开。那是他种下的苦果,所以他收获的也是苦果,而且比种下时的收获更多。南宫沧弈,闭着眼眸,脑海里是凝晗倔傲的眼神,和她可以的疏离。
世间最说不清,道不明的便是个情字。叶少峰坐在一旁,缄默不语。少爷对凝晗的用情,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早就已经是用情至深了吧。
“很久没喝得这么痛快了,来,再干一杯。”凤之潇自顾的在他二人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哦自己喝了起来。
多久没想起她的脸了,今天和凝晗聊过之后,思念就排山倒海的涌来。几年来,好不容易筑起的提防,轰然倒塌,她的脸庞越发的清晰,他的耳边甚至还在回荡着她铃叮的笑语。
凤之潇的过去,南宫沧弈和叶少峰都是知道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以为他早已忘怀,如今看来,他只是隐藏得很好罢了。
“都这么多年了,之潇,你为何还放不下。”
南宫沧弈身体斜了一下,手掌搭在凤之潇的肩膀上,用力的抓了一下。
“哼哼…放下,说得好,可是为何放不下呢?弈,少峰,你们告诉我要怎么才能放下?”
甩开南宫沧弈的手臂,凤之潇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分别在南宫沧弈和叶少峰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苦笑出声。
放下,谈何容易。这么多年,他肆意的放逐,只为有朝一日那个影子不再萦绕他。但是任沧海变成桑田,她还是那么清晰,他们的分别仿若在昨天。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情爱这东西,总是等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
“弈,你说,你放得下晗儿吗?少峰,你呢?你能放下芷兰吗?”凤之潇两手分别搭在他们的肩头,左右各问了一句。
两人皆没有回答,只是他们心里都有答案。
当然不可能放下,若是能放下,又怎么会不顾她恨,还要把她留在身边呢?南宫沧弈涣散的眸子,清明了些许,想起她的一颦一笑,嘴角勾起一丝微笑。
叶少峰见二人同样为情而困,嘴唇动了几下,最后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相较于他们,他算是幸运的了,他和芷兰心心相印,并没有他们这么多的波折。
“你们都放不下,那我怎么放得下呢?她就那样不辞而别,就算是判我死刑,也要让我知道我死在哪里?”凤之潇伏在桌上,声音沙哑。
“潇,你看它飞的好高啊!”指着飞在天上的纸鸢,她雀跃的欢呼。
她就像个错落凡间的仙子,干净的不食人间烟火;在她的眼里,什么都那么新奇;她清透的眸子里映着的只有他的影子。
“潇,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会永远都这么对我吗?”她单纯的固执,稚嫩的脸庞,眉目间镌刻着的,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坚定。
“当然,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
那一年,他们在月下许下他们今生的誓言;他以为今生都能牵着她的手,今生的路都有她一路携行。
烟火易冷,那灿烂的绽放,代价便是灰飞湮灭。
当誓言还犹如在耳时,她,却似一缕青烟消逝的无影无踪,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如果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他愿意一梦不醒。
“少爷,他醉了,回去吧。”
唯一还清醒着的就只剩叶少峰了,在凤之潇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也没见他动一下。
他还能醉,醉了好,醉了就不会难过;醉了就不用去想那些扰心之事;醉了……南宫沧弈羡慕的看着醉倒的凤之潇,端起酒杯又呡了一口,唯独他醉不了,还越发的清醒。
“走吧。”
撂下酒杯,摇摆的站起身,和叶少峰一起架起醉倒的凤之潇,他嘴里还呢喃的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见凤之潇醉的不省人事的样子,南宫沧弈无奈兼苦笑的摇摇头。本来想要喝醉的是他,没想到最后却是之潇醉了。平时见他什么都不当一回事的样子,没想到他心底竟一直藏着这件事,平日的潇洒敢情都是假的。
“少爷,我来。”侯在门外的赤炎,从南宫沧弈手里接过凤之潇的胳膊。
出了凤仪楼,寒气扑鼻而来,酒气一下子就消去了一大半。雪花在风中旋转,飞舞,挣扎,最后才极不情愿的落地。她也似这般的不愿意么?她真的恨他么?
“赤炎送之潇回去,少峰陪我走走。”
“是,少爷。驾……”赤炎架着马车走了。
南宫沧弈和叶少峰并肩走在清冷的大街上,甚至连清晰的听见脚踩在雪地里,发出的沙沙声。
飘然雪落,静谧如斯。
“我是不是做错了?”
良久,南宫沧弈才幽幽的开口。他是个从来不会质疑自己的人,唯独对她,他犹豫过,徘徊过,后悔过……
叶少峰侧头瞥了南宫沧弈一眼,没有作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