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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言嘲讽一笑,“来人,带陆通夫妇!”
陆占庭之前还气定神闲地翘着二郎腿,此时听到陆通的名字,心神一滞,又想到陆通早被他的人料理了,心想他们找来的也最多是一具尸体,尸体又不会说话,这个他自然是不怕的。
可是,在看到门口走进来的一男一女时,男的像死去的陆通,陆占庭拼命擦着眼睛,那人还是没变,越走越近,在陆占庭面前厉目注视他,“陆大人别来无恙啊?”
那声音,那么熟悉,果然是陆通没错!他旁边站着的人,正是他遍寻不获的陆通之妻秦湘柔!
陆占庭吓得不轻:“你、你竟然没有死?”
陆通不理会他,转身朝堂上一拜,恭敬道:“罪民陆通参见九王爷,钦差大人!”
方言挥了挥手:“陆通,将你所知道的说出来,记住,你在此处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望你尽量说得清楚明白!”
“是!”陆通双手抱拳,看向陆占庭,“我陆通身为盐关县令之时,被人告收受贿赂三十万两,此为事实,但此钱并未入我私人之手,而被两江总督陆占庭中饱私囊,请钦差大人明察!”
“陆通,你少血口喷人!”陆占庭倨傲地看向堂上端坐的方言:“钦差大人,这事仅凭陆通一人之言可不足为信,本总督奉劝你一句,还是不要查下去为好!”说着,挑衅地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冷啸风。
☆、184 对敌(杏儿武艺惊人)
方言往冷啸风那边扫了一眼,他面无表情,并未因陆占庭的话有任何变化,不由讥诮一笑:“陆大人,方某是朝廷命官,奉皇命办事,照你的意思,还有谁能大得过皇上去?”
陆占庭微微一僵,他太急躁,竟然差点说错了话。
“下官没有那个意思,自然是皇上最大,方大人,你虽为钦差,我为官清清白白,岂是随便一个宵小就能栽赃陷害?”竟是死咬着不说。
方言也意识到他不会老实地乖乖交代,冷笑一声转眼去问陆通:“将你所知道的事情说清楚,究竟谁的过错,自有天元的律法来衡量!”
他的丝毫不惧让陆通精神大振,背直了直。
”是!”陆通双手抱拳,看向陆占庭,”那三十万两的确是事实,但却并非为陆通本人收入囊中,而是为了兴修盐关县的海防水利,陆总督称可以为我争取更多的经费,让我将钱交予他收着,因着他是我的上司,又是叔父,对我更是有提携之恩,下官便信了他的话,将银子交予他,事后他停了工,那些银子便没了去向。不只是我,江南好几个沿海地方,他都是如此炮制,为自己敛财。”
“你胡说八道!”陆占庭恼羞成怒,瞪着眼睛指着他,愤愤道:“陆通,早知道你今日倒打一耙,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提携你!”
“说得正好,叔父当年提携了不少人,侄儿这里专门列举了一份名单,还请钦差大人过目!”陆通从袖袋里取出一张纸,立刻就有衙差取了递给堂上的方言。
陆占庭面色一白,方言展开那张纸一看,冷冷地勾起一抹笑:“陆大人,想不到你的根有这么深!”
陆通递给他的是一份陆占庭提携的官员名单,如今那些人跟他一样,都在为陆占庭办事,所不同的是,他们是心甘情愿,而自己不过与他的意愿相悖,就要受到这样的打压。
陆占庭露出讽刺的笑容:“仅凭这一张纸能说明什么?”
冷啸风将一本册子扔向他:“这个呢?陆总督还有印象吧?”
陆占庭看见那册子,光看外表他就知道,那是邱老大用来记账的册子,陆通入狱后,邱老大的册子不翼而飞,心中一紧,九王爷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闭了眼,不用看他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所有的生意人都有一个规矩,他们会做两本账,一本是正常的开支流水账,另一本见不得人的,什么时候,给谁送礼,送的是多少这些都有详细的记载,一方面是为了记录,更重要的是为了留一份凭证,防止有人收了钱补办事。
不用说,地上这一本就是记着这本帐,迟疑着,他还是捡过账本,头一个跳出来的就是他的名字,每年的账都列得清清楚楚,一样不少。
看完账本,他啪地一声合上,“这样又如何?不过是有人胡乱攀咬想赖上我罢了,我说他是假的也行,除非你们能找到这笔钱在我的手中。”
方言见他一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样子,胸有成竹地道:“是啊,你的银子早就送往京城去了,现在我们自然是找不着。”他看见陆占庭的脸色瞬间发白,又道:“可是,杀人之罪却是可以立即查清的!”话毕,他沉声吩咐道:“来人,将邱老大和那名刺客带上来!”
不过一会儿,两人就被扔了进来,邱老大一上来就招认了:“大人饶命啊,那钱的确是送给总督大人的,我什么都招!还有我二弟也是我让人杀的,他知道了我走私的事情,总督大人怕他说出来坏了我们的计划,就命我灭口。”
方言又看向那名刺客,依旧一身黑衣,面色冷冷的不愿开口。
陆占庭看清他的面容,却是狠狠地一怔,方言正好将他的表情看在眼里,状似随意道:“陆大人,老朋友相见可还记得?”
他一切尽在掌握中,陆占庭已经面如死灰,紧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瞪着刺客的眼睛狠狠的,仿佛在问:你怎么还活着?他为了万无一失,早在他们牙齿中藏了毒,等事情完成,药效自然发作,神不知鬼不觉。
刺客迎着陆占庭的目光,“对不起,陆大人,我不想死,为了以防万一,你的药我没有用,但……事已至此,你就认了吧!”竟然是劝他认罪?不想都不要想!
他忽然起身,速度快得令人吃惊,飞奔到门口,对着天上一挥,很快“咻”的一声,一只响箭划破空气,直冲天际。
“拦住他!”方言噌地一下站起来,不好,他还有后招。
程武候在冷啸风后面,见状连忙上前抓住他,扔到堂上来,并吩咐手下:”青龙白虎,立即集合准备防御!”
青龙和白虎立刻将人集合拢来,总督府的衙差们面面相觑,方言手中忽然举起一件东西:“御赐尚方宝剑在此,见者如见圣上,所有人听令!”
衙差们立即一惊,俱都仰头去看,不由诧异,尚方宝剑,可是只听闻过没见过的东西,忙立即跪地,高呼万岁。
方言收起剑,朝程武使了一个眼色,程武点头,方言大声道:“从此刻起,所有官差全部听程将军号令,共同御敌!”
“是!”众官差齐声应了,程武又调集了总督府中所有的人手,严阵以待。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像是潮水往这边涌来,围在公堂外的群众惊呼着四散逃窜,不过片刻,一群人马将总督府团团围住,为首五匹高头大马,身后跟着涌上许多劲装大汉,个个带着兵器,凶神恶煞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方言眯了眼,肃着脸看过去,为首居中的马上端立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听了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方大人,咱们才分开你就不记得了?看来记性不怎么好啊!”
方言忽然脸色有些发白,微微有点尴尬。冷啸风听他这话,立即明白了,这怕就是在山坳中攻击他们的那伙盐匪,足有几百之众,来人气势汹汹,人数不少,看来早等在这里了!只是这些人看上去分明就是训练有素,不时变换着队形,随时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这是干什么呢?”冷啸风一改方才冷然的神情,面带笑容地走过来,朝马上的大汉拱了拱手:“这位壮士,钦差大人正在审案,如果前来观看请放下兵器,否则,咆哮公堂可是要吃官司的。”
意思是说,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胡子大汉冷笑一声:“想动我们陆大人,还得问问老子手中这把刀!”他朝后面的人一喝:“兄弟们,上!”
后面的人立即上前,云暗卫和官差们自然拼力抵抗,很快纠缠成一团,打得不可开交。
“王妃,听说总督衙门打起来了,怎么办啊?”浣纱急得团团转,忙忙地跑进房来。
沈倾城正在跟苏婵娟说话,听到立即站起身:“对方是什么人?”
“奴婢不知道!”浣纱摇头,沈倾城沉了脸,思索着。
此时,门口有人敲门,是杏儿和柳儿。
沈倾城几不可察地皱了眉:“何事?”
杏儿利落地冲她抱拳:“属下有办法退敌!”
沈倾城眉头皱得更深,想了想道点了点头。
衙门口还在进行奋力的厮杀,对方来势汹汹,攻击很猛,很快便有衙差不敌倒地,近百名官差已经所剩无几。
冷啸风深邃的寒眸闪过一阵利芒,拔剑一划参入了战斗,寒铁宝剑削铁如泥,很快就陆续砍倒了数十名敌人,敌人知道遇上了劲敌,将冷啸风团团围住,双方对峙不下。
“王爷!”忽然一道娇喝声,冷啸风一急,连忙跳出圈外,将沈倾城抱起退到一旁。
“你怎么来了?”他担心地责备着。不知道危险吗?
“是她们!”沈倾城指着已经加入战斗的杏儿和柳儿,“说不认识路,让我带过来。”说着又是一笑,走四方的江湖人,岂会说这样的话,不过是想要她和冷啸风承她的情罢了。
杏儿和柳儿功夫不错,很快就打得人家落花流水,可是对方人多势众,一批打散了另一批立马跟上,渐渐地两人也有些吃不消。
程武见状,随手打开几个敌人,往二人靠过来:“你们添什么乱?快走!”
杏儿先是狠狠瞪他一眼,忽然莞尔一笑,“闭上耳朵!”
程武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她将手中的武器收回来搭在嘴间,竟然是一只横笛,轻轻吹气,悠扬的笛音溢出,美妙极了,程武立即赶感到耳膜一阵刺痛,想起刚才她的话,连忙捂住了耳朵,再去看其他人,顿时瞠目结舌,呆立在场中。
“这是什么招数?”沈倾城一脸惊诧,从不知道,她的两名护卫真是厉害啊,这么美妙的乐曲也能成为杀人武器,那些汉子一个个魁梧强壮,此时却像吃坏了肚子的小孩一般,抱着肚子不停地打着滚。
☆、185 皇子之争
冷啸风眼神变得冷冽复杂起来,他的身边藏着这样的高手,他竟然忽略了!
不过片刻功夫,对方的人便纷纷倒地,方言立即上前,翻开他们的衣裳,“还是那帮人!”他们的服饰,跟山坳里那群人一模一样。
“盐帮?”冷啸风眼一凝。
”不对!”杏儿用手中笛子挑开其中一人的衣裳,腰间露出一块腰牌,眼神微凛。
冷啸风捡起来一看,上面的标记再熟悉不过,沈倾城凑上来一看:”这是?”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人?”杏儿指着那捂着肚子不住打滚的人,厉声道。
“姑娘饶命,小人是、是大皇子派来的!”那人说完,杏儿从旁边一人手里拔过剑,一下结束了他的生命,那人再也不用承受痛苦,静静地躺在地上。
”大皇兄,好样的!”冷啸风并未露出诧异,只是想不到大皇子沉不住气,现在就冒出来了,他以为至少要等到了京城才会展开最后对决。
此时又有一队人马往这边冲过来,众人循声望去,为首一人身穿盔甲,见到这边的情景,很是一震,忙翻身下马在冷啸风跟前跪地便拜:”属下周良来迟,让王爷受惊了,请王爷责罚!”
冷啸风摆摆手:”无事,反正我们进京了,你们来得正好,就替本王保驾护航吧。”
周良觑了他一眼,都说这位九王爷性子最是乖张,却没想到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