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沈倾城却不以为然,“这招叫做釜底抽薪,对付这种花心大萝卜,还得治本末,让他得到教训,否则,还不如不动手。”
苏婵娟总算是听懂她们说的什么了,脸红得像红布似的,头低得快要抬不起来了。
沈倾城一副坚决的样子,冲苏婵娟道:“苏姐姐,你倒是给句话啊,到底留不留啊?”
苏婵娟羞怯万分,可还是怕沈倾城真做了,那就不可挽回了。
“还是,算了吧!”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
沈倾城暧昧地看她一眼,苏婵娟只觉得脑中轰地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不肯抬起头来。
沈倾城笑吟吟地看向林念云,“念云,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知道你一定有办法的!”
林念云点了下她的额头:“你啊,真是!”
她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只摇摇头,语气里有了几分宠溺。沈倾城暗暗高兴,她这语气,倒还真有几分长嫂的感觉。
冷啸风回来的时候,沈倾城刚送走了林念云和苏婵娟,想起刚才几人密谋教训雷霆之事,沈倾城忍不住一顿好笑。
“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么?”冷啸风本来心情抑郁,进门来瞧见她弯弯的唇角,连眼睛都绽放着亮光,心情一下子明朗起来。
沈倾城忍住笑,让人送了茶进来,两人关起门来说话。
“你说这个主意可好?”她将计划透露给他听。
冷啸风哭笑不得:“你们这也太损了吧!”
沈倾城的神色瞬间冰冷下来,冒着嗖嗖的寒光:“哼,这样的男人,哪里配得上冰清玉洁的苏姐姐,他做了初一我们就做十五,这样打人的脸就该有心理准备承受,我要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她坚决的语气,令冷啸风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幸亏他洁身自好,否则,被她这样冰冷彻骨的眼神扫一眼,他怕是都不能活了。
气顺了,两个人谈论起刚才的黑衣人来。冷啸风起身走到窗边,若有所思的样子。
他迟疑了一会,回头看着她:“城城,你周围的人,怎么看?”
沈倾城被他眼神里的凝重吓到了:“你也认为是我身边的人?”
以为是自己吓到她了,冷啸风忙安抚她:“宫里有人对你下手,这是不争的事实,可是,你自己都不知道有了身孕,她们绝对不可能知道得这么清楚,唯一的解释就是,你身边伺候的人里,有他们安排的人。”他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我可以断定,那是个女人!”
虽然残忍,还是必须说清楚,他知道她是个心善的,从来不愿意将人往不堪的一面想,可此时不是意气用事之时,他们必须杜绝一些不安定的因素。
沈倾城惊愕之余,很快接受了他说的话,只是紧皱着眉道:“我原本还想着说服自己,既然你都这样想,应该是没错了。你放心,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心里很失落,身边的人都信不过,还有谁能相信吗?
冷啸风一震:“还有谁说过这话?”
她点点头,缓缓将林念云的话说给他听,话还没说完,冷啸风眼里闪现一丝惊恐,她忙捉住他的手,冷啸风忽然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发誓般道:“城城,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看来吓到了他,沈倾城忙转移话题:“你说这个人跟林嬷嬷是不是有某种关联?”
一个姓林,是蜀中人士,一个是云帮四大护法之一,也是来自蜀中。
将两者串联起来,冷啸风心中有了计较,抚摸着她的头发:“你如今好好休息,这些事就交给我去办,嗯?”
沈倾城虽然很想跟他一起,可今天的黑衣人的功夫极高,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好应下了。
冷啸风安顿好她,就去命人修补窗户,这么大的玻璃不好找,只好暂时让人将墙砌起来,虽然不如以前通透,可沈倾城觉得安全了些。
王府里又派了数倍的暗卫保护,日夜巡逻,并未再出什么异常的事,沈倾城半夜睡醒,觉得口渴,她唤了声“浣纱”,门立刻从外面开了,进来的却是佟嬷嬷。
“浣纱呢?”今天不是该她值夜吗?
佟嬷嬷笑吟吟地看着她:“王妃您忘了,浣纱今天没有回来呢!”
沈倾城心里一个咯噔,是啊,她白天让浣纱去跟着佟嬷嬷,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看着佟嬷嬷一脸殷勤的笑,她的脑海中闪现无数个画面,不由得冷汗涔涔。
“王妃,您可是口渴了?”佟嬷嬷殷切地问。
沈倾城下意识地摆手,压下心中的恐慌,“我没事,你去浣纱房里看看她回来了没有。”
佟嬷嬷犹豫着不动,她又道:“不用担心我,待会儿让个小丫鬟来回话就行,你年纪大了,就回去歇了吧,让梅丫在外面守着就好。”
佟嬷嬷福身退下,沈倾城浑身虚脱,软倒在床上。
摸摸旁边的位置,那里一片冰冷,没有熟悉的体温在侧,她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恐惧,外面夜凉如水,冷啸风还没有回来,是不是表示事情很棘手,她心里纷乱如麻。
☆、260 主子是谁?(给大家拜年了!)
浣纱,浣纱,你千万不要有事!
她来到窗户边,原本整面的落地玻璃如今只剩一个四方的窗户,淡淡的月华洒进来,透着清冽寒凉,她情不自禁地合手许愿,对月祈祷。
她所料不错,浣纱的确出了事,此时正躺在一间阴暗的柴房里,老鼠不时从身边窜过,她却毫无所觉。
门哗啦一声被打开,一个黑影走进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地上的人,轻蔑地嗤笑一声:“真不知是呆傻还是怎样,竟敢以卵击石,老娘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说着,手中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步步挨近浣纱的脖子。
“住手!”忽然一声低斥,黑影手中的动作顿住,匕首掉落,她吃惊地转过头,门口站了一个跟她同样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诧异道:“佟护法?你怎么来了?”
“哼,我不来,你就要杀了这个丫鬟了吗?”佟护法不悦地瞪她一眼,越过她走到浣纱跟前,
“想立功自己去,休想打我的主意!”要不是她来得快,这丫鬟就被她灭了,她可还等着领赏呢!
林护法不屑地睨了她一眼,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口吻:
“这丫鬟的模样倒是不错,真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你想干什么?”佟护法欺到她跟前,生怕她跟自己抢人。
“佟护法,娘娘对你的表现很不满意,姐姐我帮你一把,这个丫鬟我交给娘娘,会替你美言几句的。”林护法倨傲道。
佟护冷笑一声:“不必了,这些年娘娘对我疏远,都是你的功劳,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人我自己会送去,林护法先回去吧,你在这里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我想娘娘不会希望看见我们内讧吧。”
“好,你厉害!”林护法瞥了眼地上沉睡不行的人,提醒道:“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丫鬟能不能活到你领赏那一天,还看她的造化了!”
佟护法一惊,林护法就道:“文家已经视你为弃子,这次任务完不成,你就没有机会活命了。这次我先让着你,下一次,我可就没那么大方了!”
手一挥,烟雾瞬间笼罩,等烟雾消散,林护法已经消散无踪,佟护法一肚子气,怔怔地看着门的方向,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
“哼,敢挑衅我,老娘也不是好惹的!”她转过身,眼睛倏然瞪大,不只林护法,就连浣纱那丫鬟也不见了!
怎么会这样?她脑子轰地一声,这可是她唯一的翻盘机会,没想到姓林那女人这么可恶,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用障眼法。
可恶!她旋身出了柴房,门口却忽然立了一堵墙,她险些撞上去,待她看清,才惊恐地望着那墙竟然是活动的,哪里是墙,分明就是一个人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佟嬷嬷!”那人的声音极冷,让她的心一下子坠入冰窟,“我还存了一丝侥幸,没想到真是你!”
即便是夜色中,透过月光的清辉,她还是一眼就瞧清了来人的长相。
“王、王爷!”她瞬间腿软,摇摇欲坠,手撑上她腰腹之前,一柄剑飞快地抵上她的脖子。
“怎么?还想用鞭子吗?”冷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佟嬷嬷?佟护法?不知本王该如何称呼你?”
刚才的佟护法,此刻的佟嬷嬷,心头一阵猛颤,“王爷,奴婢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不知道?你此刻穿着夜行衣鬼鬼祟祟地干什么?”他抬头看看天,讥讽道:“不要告诉我,你是在赏月!”
“我、我,今天是我男人的忌日,我睡不着,到处走走!”佟嬷嬷还在狡辩。
冷啸风懒得跟她废话,唇角勾起一丝弧度,却比冷着一张脸时更显冷漠:“墨竹,带走!”
“是!”墨竹打了个手势,立即就有两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地夹住佟嬷嬷,她暗暗运劲,却发现对方死死地钳着她,竟动弹不了分毫。
“王爷,您弄错了,奴婢是您的奶娘啊!”佟嬷嬷硬的不成,就来软的。
冷啸风眉峰一动,冷冽之气更甚,半点不理会她,大步离开。
沈倾城这一夜都没有睡好,醒了好几次,每一次都睡不踏实,一直折腾到天色微明,才眯了一会儿眼。
再次醒来的时候,诧异地发现,旁边的位置上竟是暖的,熟悉的气息直扑过来,她猛地睁开眼,果然不出意料,冷啸风那张俊俏的脸就映入眼帘。
“媳妇,早啊!”她一动,他就醒了,冲她一笑。
沈倾城浮浮沉沉的心奇异地平静下来,往他怀里拱了拱,只觉一片安宁。
“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她的眼下一道淤青,他俯下头轻吻一下。
沈倾城微微仰起头,有样学样地吻在他的下巴,上面有短短的髭须,微微的刺痛嘴唇,却让她感觉更加真实。
“媳妇,你这样就没法起床了!”他颇有些幽怨地开口,一大清早的,她这是想引诱他做错事吗?他还记着她怀着孩子呢,不然怎么可能这么规矩,连抱都不敢抱她?
沈倾城听出他话里的警告意味,委屈地瘪瘪嘴,“你昨晚一夜未归!”不知道她心里有多担心吗?
接受到她的控诉眼神,某人只能自觉投降,“好,我以后一定早点回来!”
得了保证,沈倾城这才真正踏实了,虽然知道他不会去寻花问柳,可别的事更让她担心,忙得连家都不能回,不可能是简单的事。
两人歪了一会儿,冷啸风亲手替她穿好衣裳,沈倾城忽然想起一事,脸色凝重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停下动作。
“浣纱她……”她难过地垂了眼,心里一阵揪痛。
冷啸风懊恼地自责一声,忙道:“她没事,你别担心。”
“你找到她了?”她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你在哪里找到她的?”
冷啸风就将昨夜发生的事说了,沈倾城听得一愣一愣的,她没想到,自己身边竟然有这样类似警匪故事的事情发生。
“我没想到,隐藏得最深的竟然是我的奶嬷嬷。”冷啸风的心情有点复杂,不管怎么样,他小时候是吃她的奶长大的,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佟嬷嬷?竟然是她?”沈倾城没想到,昨天,她只是觉得佟嬷嬷有点奇怪,就让浣纱跟着她,却完全没有料想到,在窗前偷听的是她,将浣纱抓起来的也是她!
忽然想起林念云的话,她飞快地从暗格中取出那块玄木令,递给冷啸风。
“这是?”他显然也没有见过。
沈倾城将玄木令的来历告诉了他,冷啸风脸上惊诧不已,“我说佟嬷嬷死不承认,原来如此!”
这块玄木令定然就是她的了,搞了这么久,此时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