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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妹妹,你这也算是乔迁之喜,我这个做姐姐的怎么也得表示一下心意。”
绿燕会意,伸手取过后面两个丫鬟手中的的盒子,在桌子上一一打开。
苏婵娟指着其中一个盒子道:“知道你是个心性高的,金银之类的俗物看不上,这是些景德镇的瓷器,昨天知府大人送了些来,我就挑了一套留着,你应该需得着,可不许推辞。”
沈倾城有些诧异,这里竟然真的还有景德镇瓷器?她睁大眼睛,可不是景德镇那雪白的胚子印着蓝色的花纹,有祥云图案,有花鸟兽,不就是她最钟爱的青花瓷么?
苏婵娟见她没有推辞,又指着另外几个盒子道:“这是一些小摆件,不值几个钱,拿着玩儿罢。”
沈倾城有心不要她的东西,在她看来,友情最好不要跟金钱扯上关系,要不然就很容易就不牢固了。
可是苏婵娟执意如此,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坚持道:
“若不是你,早在半路上我就病发没命了,这么些小玩意儿哪里抵得过救命的恩情,我只是闲着无事,妹妹你要去同仁堂学手艺,地方又不熟,我逛街的时候顺便给你带几样而已。”
沈倾城见她执意如此,只好道:“好吧,我且收下,姐姐往后切不可如此,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知道了!”苏婵娟嗔她一眼,两人相视而笑,气氛又温馨起来。
沈倾城渐渐适应了江南的生活,每日里去同仁堂跟着王太医看诊,倒有不少的助益。以往她对中医一直是一直半解,跑了几日,她渐渐摸出一些门道来,就连跟班浣纱,也能一口气说出十几种中药名称,并且从众多的药材中准确地认出它们。
“你这丫头头脑挺聪明,以后就给我当帮手好了。”沈倾城开玩笑道。
浣纱眼睛都亮了:“小姐,奴婢真的可以么?”
“是啊,你很得意是不是?”
主仆俩开心地笑了,沈倾城美好地计划着,不用太久,她一定可以开一间小小的医馆,到时候她可以治病救人,还能养家糊口,慢慢扎稳脚跟,再找个顺眼的男人结婚生子,日子就美满了。
日子平淡如水,沈倾城心中无比踏实,就在她以为就这样按部就班地生活下去,有人又绷了出来,打乱了她的节奏。
“萧公子,你要不要这样神出鬼没地吓人好不好?”沈倾城斜睨着眼前的男人,几秒钟前,她正在边走边想事情,这个讨厌的家伙忽然出现在前面,她没注意,径直撞了上去,鼻子痛得厉害,差点没把她吓个半死。
萧风一脸的无辜状,伸手扶住她道:“我跟了你一条街了,也喊你了,谁让你神游太虚没听见?”他揉揉胸膛,“没想到你一个小姑娘力气挺大的,都撞疼了。”
“喂,是你撞疼我好不好?”她揉揉鼻尖,强忍着痛反诘道。
“请问,我站在这里没动,是谁没长眼睛走过来碰到的?”萧风似乎跟她拧上了。
沈倾城轻蔑地扫他一眼,心道,犯不着跟他一般见识,恶人先告状就是他这副样子!
她不说话,绕开他就走,萧风连忙跟上她,沈倾城加快步子,可没有他的腿长;有心让他走前面,他却故意晃晃悠悠的,总是跟她保持着半步距离。
“喂,你到底想怎么样啊?”沈倾城朝他吼,耍着她玩呢吧,她沈倾城也不是受虐狂,非要跟那些臭尸体为伍,她好好地开她的医馆,做一个小老百姓更自在。
“沈程程,你不会忘了我们的约定吧!”他直呼她的名字,似乎有点生气的样子。
不提还好,一提某人就急。沈倾城愤愤地瞪着他:“忘记的不是我,知道萧九爷贵人事忙,可别耍着我玩儿啊,本姑娘要养家糊口,时间不多,九爷还是别消遣我了。”
她最讨厌出尔反尔的人了,要是看不起她,当初他就不该说那样的话。
“呵呵,生气了?”萧风好心情地笑,这丫头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看来是气他这么久消失不见,真有趣。
他从袖中掏出一叠东西,递到她眼前:“先别生气了,看看这个再说!”
沈倾城别过脸不想看,他又伸近些,沈倾城无奈,眼角随意划过,忽然见最上面的一张纸盖着杭城府衙的官印,才奇怪地抬头看他。
“你又耍什么把戏?”她狐疑地接过来,打开一看,竟是一叠文书,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她现在的名字“沈程程”,“杭城xx巷xx号”,其她几张则写着浣纱浣秋秋伯以及双溪几个人的名字,看着像是卖身契?
“这是什么?”她没让他帮忙啊!
“这几张是卖身契,你不要忘了,没有这个,他们都是黑户,见不得人的,尤其是双溪,卖身契在江南侯府,若是他们去官府告状,她就会作为逃奴被抓,责罚是逃不了的。”
沈倾城大惊,她倒是没想到这一层,她古有的思想中,没将那几个人看做奴隶,希望可以跟他们平等对待,可现实残酷,他们的身份是奴,如果她没有卖身契,不但不能保护他们,反而还会害了他们。
萧风又指着写了她名字的那张纸道:“这一张是你的官籍,有了这个,你以后才能去官府批路引,要开铺子也才有资格。”
“可我现在的房子是租的!”她曾经打听过,知道一些规定,这个时代的老百姓有良民和贱民之分,良民有官籍,也就是这个时代的户籍,贱民却没有。
做为良民,必须要有一定的资财,固定的居所,还必须是她自己名下的房产才行,不然,她也会跟浣秋一样沦为贱民,他们一些体面的工作的机会是没有的,只能干一些最为低下的活计,劳力便宜得惊人,许多贱民迫于生活的压力,甘愿卖身为奴,若卖到富贵人家,比他们当贱民的日子好上的不止十倍百倍。
她看着萧风,很是不解,他没必要为他做这么多。
“你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更名了,你看看,最下面那张是房契。”他如实道。
翻开最下面一张,果真如他所说,沈倾城并无感激,将东西一股脑儿塞进他怀里:“萧公子做这么多,小女子无福消受,还请你还回去吧!”
“确定?”他挑眉道。“别忘了,这张可是你自己的,你确定要把你也给我?”
“你!”沈倾城忽然红了脸,不是羞的,是气的,这人怎么专门找空子钻?这话真是太有歧义了!
萧风不再逗她,认真道:“好了,姑奶奶,你这脾气真够大的!我萧九行事自有分寸,我不是请你帮忙破一起案子么,你觉得以你现在的不明不白的身份参与合适么?”
“我,我哪里不明不白了?”沈倾城争辩。
“想瞒我?”萧九了然地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说你已为人妻,却独自在这里,连夫君的死活都不知道,我敢肯定你是逃出来的,难道你婆家会大方地把你的官籍给你?”
“呃——”沈倾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那么多嘴啊,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
“好了,快收起来,大街上拉拉扯扯地像什么话,我可是为你的闺誉着想!”
沈倾城侧目看去,不远处已经有几个人往这边看过来,她脸一红,忙从他手中夺过那一沓东西抱在怀里,径直往家的方向走去。
萧风松了口气,跟上她,沈倾城装作没看见他,埋着头走路。
可是,身后的某人一直跟着,他究竟要干什么?沈倾城头疼不已。
☆、076 烈女怕缠狼
沈倾城回头看,萧风还是不疾不徐地跟着,她顿觉头疼,再不能无视他,苦笑道:“萧公子,我知道你帮了我大忙,我谢谢您了,请回吧,再见!”
萧风唇角一勾,笑道:“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你旁边那几间也是同一家人的房产,签契约的时候,他急于脱手,想以市价的九成卖给我,看他急需钱用,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他一把了。”
沈倾城愕然,惊得说不出话来,萧风已经转身走开,隔壁的门前站着一个人,正是他的跟班墨竹,见他走过去,忙打开门。倾地城也疼。
沈倾城凌乱了,她这又是自作多情了么?
“小姐,快进去吧!”浣纱掐着时间出来,正好见沈倾城在门口望着某处发呆,她顺着望过去,正好见萧风跨进门槛,惊讶极了。
“那是——”
她还没说完,沈倾城懊恼地打断她:“快走吧,饿死了!”
浣纱连忙来扶她:“奴婢已经按您的吩咐给双溪换了药,她的伤已经结痂了,再过三五日就能好。”
“嗯!”沈倾城走进小天井,浣秋已经摆好了饭,热气腾腾的饭菜香让她感到好满足,深深地吸了一口,惬意极了。
江南侯府,已经掌灯十分,宛姨娘坐在梳妆镜前,任由身边的丫鬟给她穿衣打扮,这时一个小丫鬟匆匆从外面进来,立在门口小声唤了声“姨娘”。
“怎么样?侯爷回府了么?”宛姨娘懒懒地问。
小丫鬟瑟缩了一下道:“听海大爷说,今晚杨老爷在万福楼宴请了侯爷,后来又去了翠仙楼听曲儿,这会儿倒是回来了,可喝得有些高,就不过来了。”
宛姨娘垂下眼睑,拔下丫鬟刚刚替她插好的一支步摇,用力一扔,“哐”的一声,步摇砸到铜镜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又滚落到地上。
“该死的狗奴才!”她狠狠地瞪着摇晃的铜镜,明显将它当成了可恶的苏如海,也不知道夏氏给了他多少甜头,能让他到现在还站在她那一边。
丫鬟们被她突然的动作惊到了,不敢惹怒她,乖乖地立在一旁当隐形人。
这几日宛姨娘夜夜焚香沐浴,打扮得漂漂亮亮地等着侯爷,可是他却总是有事耽搁,好几日没踏进这座院门了。今晚又是如此,她宛姨娘处心积虑除掉了眼中钉肉中刺,为什么侯爷还比以往更加疏远她了呢?
“姨娘,侯爷可能是真喝醉了吧!”伺候她的丫鬟小心地看了眼她的表情,意有所指道。
宛姨娘转过眼睛打量她,马上就十六了,素来得她心意,一直舍不得放出去。
她心念微动,指着她和另一名丫鬟道:
“,添香,去给侯爷送碗解酒汤!”
另一名丫鬟疑惑地看她,宛姨娘意味深长地看着她笑:“叫你呢,以后你就叫添香了。”
她赶忙应下:“是,姨娘!”
“从今晚开始,你们就在是书房伺候,侯爷最喜欢那里清净,每日都在那里看书到深夜,你们可要好生服侍,将来才会有出头之日!”两个丫头虽不懂人事,但这些年看的听的都不少,一下明白了,连忙应了,一同去厨房准备解酒汤。
书房内,苏越治仰躺在躺椅上,闭着眼睛养神。
“侯爷,要歇息了么?”苏如海凑过来问。
苏越治没说话,就听外面忽然传来清脆的女声:“侯爷,宛姨娘听说您喝醉了,命奴婢来送解酒汤。”
解酒汤?他眼睛微眯,挥手吩咐苏如海:“去看看!”
苏如海连忙打开门,两名妙龄女子一人提着灯笼,一人端着碗,并肩走了进来。
“你们是宛姨娘身边的丫鬟?叫什么名字?”苏越治冷冷道。
二婢立即跪地,恭恭敬敬地道:“奴婢!奴婢添香!给侯爷请安!”
?添香?苏越治玩味地勾起唇角,向二婢伸出了手。
一大清早,一个婆子匆匆进了晴风阁,跪地禀报。
“回姨娘,昨晚书房很早就熄灯了,两个一直没有回来。”
“哦?”宛姨娘扬眉灿烂一笑,起身道:“今日天气好,咱们随处走走。”她想起什么,又道:“对了,好久没去看夏姐姐,天冷了,也不知道她冷不冷,来人,我要送床被子过去,别冻着了。”
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