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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的圣旨,代表阮梦欢可以往上面填写任何一件事情,而不管任何事情都将是燕熙帝提前应承过的。
当然,天朔帝也明白,可以填写的事情有一条线,只要不过那条线,一切就都不是问题。他把圣旨拿在手心里,思索着往上面填什么好!他想了又想,总也没能像到一个十全十美的,他望着阮梦欢道:“朕倒是有些好奇,你在燕国不过短短数日,为何那小皇帝会如此重视?呵,莫非他是想迎你入后宫?”
“陛下谬赞!但是臣女有几分斤两,臣女自己自己比谁都清楚。”阮梦欢坦然一笑,道:“其实这份圣旨是燕国皇帝为了弥补两国和亲未能圆满完成而交代的,臣女不过是个捎信的!”
天朔帝方才那句话,分明是在怀疑阮梦欢已经被燕熙帝收买,如今回到夏国不排除是为了窃取情报。转眼之间,这救命的圣旨已经成了烫手的山芋,片刻之后,阮梦欢已然为那份圣旨的来历去向做好了打算,她道:“这份圣旨是要交给琼琳公主的,但凡她所请,便会以国书的形式交到陛下手里!”
三个静默的人碰到了一起,大殿越发显得空旷的厉害。忽而天朔帝的笑声大起,自从听了阮梦欢的话后,他脸上的神情就被鄙夷所占据,他大笑着,道:“来人,宣琼琳公主,朕要看看她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大可以用……”
“父亲!”燕奉书大叫了一声,刹那的功夫,他飞一般的起身,一个跳跃挡在了天朔帝的前头。他大叫:“有刺客,护驾!”
屋子里顷刻间满是侍卫,阮梦欢被侍卫挤到了角落里,方才那转眼的功夫,她看见闪着银光的毒针飞向了天朔帝,而燕奉书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他的速度极其的快,飞一般的用自己的血肉拦住了那枚毒针。
讽刺的是,那毒针入了燕奉书的身体,就在方才挨过踹的位置上。
这连番的变故,让阮梦欢应接不暇。她一直关心着燕奉书的伤势,没多久的功夫,她看见燕奉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而此刻,他不过是站着。
尚未来得及告辞的御医大惊道:“陛下,毒针与太后娘娘头部的一模一样!”
原来太后竟然是被人暗杀的!阮梦欢更是不敢再松懈,方才她就跟太后坐在一起,偏偏她和燕奉书都没事,只有太后被悄无声息的行刺了,这么一想,也难怪天朔帝会那么的愤怒。
“怪哉怪哉,这毒针微臣前所未见!若是毒药,常人服用了,唇或青或紫或白,为何偏偏此物入了身体,人的唇色会比往日里更加的鲜艳?”
阮梦欢听罢,脑海里浮过了兰娘,浮过了安文琅,不管不顾的穿过层层侍卫,她终于到了燕奉书的身边,用衣袖擦着他额头上的汗,只见此刻他的唇呈现着浓重的血红色。她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她还记得兰娘离开时便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如今他也成了这样,她满身心都是痛苦,周遭的一切全部化为乌有,她投入他的怀抱,紧紧的抱着他,听着他的心跳声……
“襄卿,你先放开,让御医来解毒!”天朔帝似乎仍在思考这场刺杀的幕后主使,但是在看到阮梦欢的举动时,他的心剧烈的跳了起来,是啊,身上流淌着他的血液,却始终不被他承认的儿子为他挡了毒针,现在生死难测!而就在这之前,他已经失去了一位亲人!
☆、第125章 雷霆雨露
天朔帝阴沉着脸,命人把燕奉书扶到了榻上,又命御医仔细诊治。
结果,一如往昔的没有任何收获。
阮梦欢站在不远处,看着御医不住的摇头,她知道这种毒药御医根本无可奈何,当初安文琅中了以后,是她从青阳城取得了辟谷才慢慢缓解……是了,只要得到辟谷草,燕奉书就还有救!
“陛下,宫中是否有辟谷草?”阮梦欢忍着泪意,跪在天朔帝跟前,苦苦哀求,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可是天朔帝纵然为燕奉书的行为感动,却只是沉痛的摇了摇头,他合上了眼,无奈道:“所有的孩子里,母后最喜爱的便是煜儿跟他,今日若是跟着母后去了,也是他的造化!”
天朔帝临着窗户站着,春风拂面,幽香扑鼻,就好像让燕奉书陪在太后身边尽孝,能稍微减轻他心上的愧疚一般。
“陛下,只要得到辟谷草,他就能活!陛下,当初庆王世子安文琅中了同样的毒药,也是服用了辟谷草才恢复的,求您救救他吧!”纵然阮梦欢的两眼里蓄满了泪水,可是她依然看得出来,天朔帝方才撒了谎,这皇宫的某一处,定然藏着辟谷草!可天朔帝竟然不救人,难道那辟谷草比他儿子的性命更重要?
“回禀陛下,此刻已经找到!”
侍卫们押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脸上照着黑色的纱,一身夜行衣格外的扎眼。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阮梦欢有些懵了。
“胆大妄为的家伙,竟然敢入宫行刺,来呀!撕开她的面纱,朕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圣!”天朔帝怒不可遏,眼前这女子是杀害他母亲与儿子的刺客,绝对不会放过!
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女子,她脸上的面纱被揭了去,在看清她的容貌之后,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阮梦欢别过眼,不去看。可是她知道,周围的人也知认得,这行刺之人竟然就是燕奉书送给阮梦欢的贴身护卫连俏。
连俏容色清冷,目光之中尽是幽怨,她趁着天朔帝走近的空挡,啐了他一脸,骂道:“卑鄙无耻!你究竟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竟然连亲骨肉都不放……啊……”
伴随着连俏尖叫声的,还有一道血柱,从连俏的大腿上喷出,直直的射了天朔帝一脸,他怒道:“拖下去凌迟!不……就在此处,凌迟处死!”
阮梦欢望着这一幕,全是不可置信,她不敢相信连俏会做出这种事!她冲上前,质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燕奉书?你知不知道他就要被你害死了!”她哭了起来,再也说不下去,蹲在地上,抱头哭着。
连俏像个做孩子,懵然无知,却又自以为掌控了一切。她冷笑着,说:“可叹今日没能杀死这畜生不如的小人,至于旁的人,本小姐才不关心!”她大腿动脉处被划了一道口子,她却习以为常,并没表现出任何不是,反而愈发的神气。
阮梦欢听罢,只觉得这话并不该出自连俏之口,她暗中留意着,终于从连俏的发髻间发现了秘密。
“说!是不是他吩咐你这么做的?你们在朕的面前演了一场苦肉计!以为朕会相信吗?”天朔帝发了狠,下一刻刀子对准了燕奉书,眼看着就要刺入他的身体。
“陛下!”阮梦欢尖叫一声,虽然止住了天朔帝的行动,但是她清楚那只是刹那的功夫,她说:“这刺客并非连俏!还望陛下明断!”
她说罢,趁着侍卫们押解着连俏,她从沾了水的帕子在连俏的脸上来回擦了好几下,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之中,那张面孔变了个模样!
对,此刻不是连俏,而是阿馥!
阮梦欢没有猜错,洗净伪装后,漏出来的的确是阿馥,她心中气氛,一个巴掌甩在了阿馥的有脸上,她始终一句话都没有再说,双眼含着泪水,回到了燕奉书的跟前。
燕奉书的状况并不怎么好,他的唇色越发的鲜艳,越发的惹人遐想。他的双眼却固执的睁着,那双眸子在说,即便拼劲最后一口气,也要看着你!
阮梦欢不忍看下去,她跪在天朔帝面前,一五一十的把阿馥与自己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最后,她一边哭着,一边道:“陛下,求您让我带他离开这里吧!他方才对我说,想家了,让我带他回家吧!”说完,已经泣不成声。
天朔帝没有立即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望着阿馥,问阮梦欢,“你倒是说说,为何要把刺客留在身边?哦,如你说的,她之前还想要刺杀你来着!”
阮梦欢自然不可能告诉他,是为了与姬无双的那则条件。可是,以天朔帝多年来的作风,不可能不知道她与姬无双有交往这件事。她面露难色,似乎很不好意思提起这件事,她说:“陛下可还记得当年灵君公主身边,名叫无双的贴身护卫?前些日子我们认识了,他告诉我看上了阿馥,又觉得阿馥行事过于野蛮,让我多教教她……我……不,臣女以为只是帮他一个忙而已,没想到……没想到阿馥胆子竟然这么大,敢入宫行刺!”
灵君公主身边是否真的存在一个名叫无双的护卫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种情况下,阮梦欢把灵君公主抬了出来。天朔帝对这个女儿的宠爱,天下皆知!虽说当年的事已经成了禁忌,可那只是约定俗成罢了,真正要看的还是天朔帝的心情与心思。
天朔帝的脸色沉了又沉,比方才的更加可怕,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味的盯着阿馥。
“你可知道无双是何人?”天朔帝冷冷的问了一句。
阿馥愤然道:“仇人!在本小姐有生之年,一定要杀了他!”
天朔帝轻笑,忽然问阮梦欢,“你是如何发现她是伪装的?”
阮梦欢指了指阿馥发间的那枚簪子,道:“这簪子古怪的厉害,也只要阿馥才有!”
天朔帝顺势一看,眼睛却是直了一般,从此他的眼里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陛下,救人要紧,阿馥随您处置,求您让臣女带着燕奉书离开吧!”阮梦欢已经重复了三遍了,偏偏天朔帝就像是根本没听见似的。她并不知道,她方才的随手一指,让天朔帝发现了什么!
“琼琳公主求见!”侍卫前来回禀。
天朔帝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燕奉书,道:“传!”
琼琳公主仪态万千的走了进来,见过礼后,一抬头看见了燕奉书,顿时花容失色,美目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就是一句话也不多问,自顾自的噙着眼泪花,望着天朔帝。
天朔帝道:“公主不要惊慌,他还没死!且此刻已经被抓到了!呐,就是她!”
“居然是你!”琼琳美丽的容貌之上尽是愤怒,玉手纤纤,说话间,已经在阿馥的脸上甩了十来个巴掌。她似乎还不觉得解恨,拔起了一名侍卫的刀,就要往阿馥身上砍,幸好是被别的护卫给拦住了。她被拦下以后,气鼓鼓的道:“郡主,这不是你身边的的丫头吗?怎么如今倒是入宫行刺了?”
阮梦欢无语,只说:“她不是我的丫头,她还曾好几次要杀我!就是用这枚簪子!”她把簪子取下来,捏在手心里,给琼琳看了看。她浑然未觉,盯着发簪的,还有天朔帝。
说到此处,阮梦欢忽然想起,当初盛放辟谷草的盒子被琼琳要走了,而她一直弄不明白琼琳要那盒子做什么。一个想法由心底滋生,她一把拽住了琼琳的手,满含希望的问:“盒子呢?就是上次你从我这里拿去的那个盒子?”
琼琳一脸的诧异,“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本公主何时问你讨要过盒子?郡主可别是因为燕王殿下中了毒就胡思乱想,小心哪天疯魔了!”
“不,一定还在你这里,你快拿出来!燕奉书现在中了毒,跟当初安文琅的一模一样!你不也关心他,想要嫁给他?如果他死了,你难道不伤心吗?救救他吧!拜托你了!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在见到一丝希望的时候,阮梦欢开始语无伦次,她试图说服琼琳救人,却始终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摆出了如此低下的姿态。
琼琳上上下下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