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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劫-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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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皇后仍旧是那副沉静的样子,脸上瞧不出是悲还是喜。突然,她伸手一把抓住李夜茗,微微一笑,却毫不掩饰满目的冰冷。

“你是不信我是你亲娘,还是不愿意承认?”

有区别吗?李夜茗低眉看向被她握住的手腕,瘦骨嶙峋的五指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腕,因为用力,骨节有些泛白。她动了动,想要挣脱她的手,不知为什么,看着那只手,她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凄凉。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这些日子,先是姐姐入狱,后是白衣姑姑入宫,每一个人都不想让她们过上平静的生活。

不是她不愿意相信木白衣的话,而是她不敢。趋吉避凶的本能让她不敢太过接近木皇后,更不敢相信她是自己的母亲,似乎只要相信了,她从前那些虽战战兢兢却相对平静的生活,便会一去不复返了。

这是一个漩涡,她本能地想要逃离。

那一夜,木皇后使染霜找来了四皇子成德,又使她去请皇帝。李夜茗想要离开,却被她扣了下来。

“你想要离开,去哪里?找你的姐姐吗?你信不信,你前脚走出这椒房殿,后脚就会‘一不小心跌入水中溺毙’!在这皇宫里,你想要找谁护着你?锦段?她自身尚且难保,你以为她能护得了你?”

李夜茗后退一步,再后退一步,面带恐惧地望着她,“我并不曾招惹过什么人,旁人因何要害我?”

木皇后闭目,沉静若水地浅笑,“因为你是程臣浅和木葳蕤的女儿,更因为……”她哼了一声,笑出声来,“更因为天朝的皇帝陛下曾在我生你时许下过承诺,他说‘程王夫人若生子,我女嫁之;若生女,我子娶之,两家永结**之好’。可是啊,若是程臣浅的女儿做了皇太子妃,那该多么地令他们如鲠在喉啊,否则,当年他们何至于对只有两岁的你下毒手?”

李夜茗面色惨白,安静地问:“程臣浅是谁?”

“是你的亲生父亲。”

“他是谁?”她仍旧固执地问。

木皇后看着她,咬紧了牙关,一字一字地道:“程臣浅是立下了这天朝基业,打下了大半个江山,最后却为了他的妻儿兄弟而殉命的人!”她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浸了血,犹如剥皮剔骨一般,痛入骨髓。

李夜茗静静地听着,木皇后每吐出一个字,她的脸色便多一分惨淡,直至最后一个字说完,她的面色已然惨白到无一丝血色。

程臣浅,这个名字她是知道的。在她幼时的那件小衣里,绣着几个字,小时候她不懂,便拿着小衣去问姐姐,那几个是什么字,姐姐看了之后,并未说什么,只是将那件小衣投进火里,烧成了灰烬。而今再想起那几个印在脑海里的字,却是轻而易举地认了出来。

你父程臣浅,死于成渠手。

多么浅显易懂的几个字啊。

建元皇帝成渠爱了木葳蕤几十年,却从不曾得她一顾,所以当染霜去宣光殿请他时,这个铁血帝王欣喜若狂。

到了椒房殿,他根本不曾看到躬身执礼的儿子与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李夜茗,他的眼里只有木皇后,哪怕看到她仍旧是清冷沉静的样子,也十分欢喜。他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阿蕤!”

木皇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冷冷地道:“成渠,当年你在程臣浅面前立下的誓言,如今还作不作数?”

这样冰冷的话语,犹如一盆冰水兜头兜脑地泼将下来,扑哧一声,便浇熄了皇帝的满腔热情。他沉默了一下,语气平淡地道:“作数。”

“好,既然作数,”木皇后却管不得他此刻心思转了多少回,只是将一旁的李夜茗拉到身前,直直地盯着皇帝的脸,“这便是我那十多年前失踪的女儿,洛水。”

皇帝看着李夜茗,将将平整了的眉心再次聚拢,脸色冷了又冷,硬了又硬。终是淡淡地问:“那个孩子丢失的时候年方两岁,如今隔了十多年,你又如何确定她便是那个孩子呢?”

木皇后冷笑,声音清清泠泠犹如深涧雪流,无比讥诮,“四年前你不是早就已经认出她来了?现在又何来此问?”

皇帝默然不语。

木皇后冷哼一声,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一个金丝楠木匣,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张泛黄的纸笺,扬手递到皇帝面前,带起凌厉的风,“这是当年你在程臣浅面前亲笔立下的誓约,如今这殿里除了我**三人,再没有旁人,你若不愿遵守,便只管拿了去。洛山虽在宫外,但却仍在你的掌控之中,如今我**四人俱在你手,遵不遵守誓约尽在你一念之间。是杀是剐任凭你做主,我**四人引颈就戮。”

皇帝的目光中满是悲凉,他望着她,苦笑道:“你知道我做不到的,不管是当年,还是现在,伤害你的事情,我永远做不到……你又何必用这样的话来激我?这既然是他临死前为你们**设的一道保命符,我永远遵守便是。”

从不做伤害她的事情?木皇后几乎要大笑出声,他这话说得是多么的冠冕堂皇啊!她一生的幸福尽数毁在他的手里,如今自己苟延残喘,这般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简直生不如死!他让她受尽了人世间的折磨,却还能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成渠,这样的话说出口,难道你竟不感到脸红?”说着,她摇了摇头,“快二十年了,我不想再与你翻旧账。这话你既然说得出口,那我便信你。成渠,我只愿你说到做到,今生,让我还能信你一次。”

“是,”皇帝黯然垂下眼睫,“今生,我总不负你。”

木皇后抬眼望向殿外的一弯清冷月光,略略软下语气,带着深深的疲惫与悲凉道:“我这一生已过去一半,活着已无所求,唯愿儿女平安,一世无虞。洛水不过如我当年一般,是个傻女子罢了。我此生已然如此,可她的人生,才刚开始……我只求你,还她平安喜乐吧。”

皇帝离开时,一直站在李夜茗身旁沉默着的成德看着他已显佝偻的背影,忍不住上前一步,唤了一声:“父皇。”

皇帝回过身来,目光沉沉地望着他,淡淡地道:“好好陪着你母后吧,夜里天冷,莫要使她……着了凉。”说罢又看了看沉静地独立一旁的木皇后,大步离开了。

成德上前拉了拉木皇后的衣袖,“母后……”

木皇后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既心疼他,还不快快过去做他的乖儿子!”说罢便转向了李夜茗,淡淡地道:“他既已做了保证,便自会说服那老……过些时日,我送你出宫。”

李夜茗沉默不语。

从四岁那年她有记忆开始,她便记得自己永远是跟在姐姐身后的小尾巴。她的父母李氏夫妇最是疼爱她不过,哪怕家中穷困至食不果腹之时,上山打野菜的也永远都是姐姐。她是被宠着养大的,自幼从不曾吃过任何苦,但凡有事,永远都是姐姐挡在她的前面。白衣姑姑更是待姐姐严厉非常,稍有过错,便施以严惩。

幼时,她以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待稍懂事以后,有时也会觉得父母偏心太过,但也只是想想而已,她从不曾深究过,为什么他们要那般偏疼自己。如今一切明了,她才想明白,原来一切不过是因为她并非他们的亲生女儿,她的父亲,死于皇帝之手,而她的母亲……是当朝皇后。

姐姐常对她说:“我只愿你这一生平安喜乐。”如今连皇后也求着皇帝,求他还她平安喜乐。她从不知,原来她的平安喜乐,在这些亲人心中竟如此重要;原来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能够平安喜乐而已;原来……这便是她的平安,喜乐。

“为了奴婢的平安喜乐让皇后如此费尽心力,奴婢真是受宠若惊。”

原谅她的冷淡吧,她只是个卑微的、习惯依赖姐姐的小宫婢,做不来皇后女儿的高贵清华。

木白衣自绣屏后走出来,看着她,冷冷地道:“你母亲这一生,活着只为了你们兄妹。她为你做的一切,你没有资格不接受,更没有资格怨恨她。”说罢,便不再理会她,转向木皇后,“我从不知道,原来你也会向他服软。”

“不然呢?”木皇后向来冷淡的面上突然露出悲戚之色,“姐姐,我做了十几年不共楚王言的‘息夫人’了。只是那息侯不死,息夫人好歹还有个盼头。可我呢?人都死了十多年了,连尸骨都已化成了灰……我却连他的那堆骨灰都守不住!不甘又能如何?形势比人强,我想要我的孩子好好地活着,我想要他的血脉传承下去,便只能放下身段相求……人性总归是凉薄的,成渠也会厌,会倦,若一径强硬下去,到时候我可还能保得住臣浅的一线血脉?”

木白衣伸手触了触她的脸,不忍看她眼中的如水悲凉,微凉的手指捂住了她的眼睛,轻声道:“是姐姐错了,不该这般不谅解你。成渠和程臣浅,他们欠了你的,我总会让他们还你。”

许是这十多年来终于有一个可以让她信赖、依靠的人出现了,木皇后蓦然泪如雨下,倒地痛哭。

“程臣浅……他是欠了我的!我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可是他说抛下我便抛下我,他死得干净利落,却独留我受尽这人世间的千般苦楚……他这般弃我于不顾,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原谅他!”

第22章:白衣姑姑?

木白衣蹲下身子,抚着她的头发,轻声哄劝着:“你若想怨恨他,便只管怨恨。只是你要好好活着,你还有洛山、洛水,还有……十月怀胎生下的成德。他们总归是你的孩子,你要好好地为他们的将来打算。这样也不枉程臣浅用命为你们换来的这道平安符。”

不管心中如何怨恨,程臣浅依旧是木皇后活下去的支柱。她擦净了脸上的泪水,扫了一眼满目悲伤的成德和冷淡疏离的李夜茗,咬牙道:“没错,我总是要好好活着,才不枉他用命换来的这一线生机!”

只要她还活着,只要成渠对她还不死心,那她便还是有机会的,她的孩子,也便还是安全的。

李夜茗站在空旷的大殿里,看着入了魔一般的那个被白衣姑姑称为“她的亲生母亲”的女子,忽然感到深深的厌倦。一个活在过往荒凉里的女子,将她的怨与恨强加给了她的孩子,却还能悲伤得如此……冠冕堂皇。

死去的人,从此一睡不醒,万事皆休,将一切抛得干干净净,洒洒脱脱,当真是好极。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哀戚无奈的,生无可恋,只能留在美好的梦境里回忆着过往的一切,醒来时,连心都透着深入骨髓的凉意。

李夜茗想,木皇后的人生,也许从……死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是这样走过来的吧。她这样想着,心中便微微添了一丝悲凉。

次日,锦段醒来时天尚微明,因成郢要听朝得早起,她起身服侍成郢穿衣,他握了握她的手,体贴依旧,“再去歇一歇吧,时间还早。”

锦段想起昨夜的缠绵,这一夜他也最多睡了两个时辰,不免晕生双颊,羞红了眉眼,低头浅笑,“早膳已备好,殿下快去梳洗了来用早膳吧。”

成郢知她羞涩,当下也不多言,便依言放开她,去梳洗了。

待他离开,锦段才招手叫来燕丝,低声问:“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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