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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敲门?现在可是半夜啊?不过少爷的意思阿大不敢违背,咽了口唾沫上前敲响了门环,好几声后才有人来应门,一边打着哈欠一边不甘不愿地道:“谁啊,连个安稳觉都不让睡!”
宋陵越过阿大站在了门口,应门人揉了揉眼待看清眼前的人时,顿时有些无措,宋陵,宋家的掌权人他当然认识,他以前也曾来过几次,可是今天他怎么这么晚了还来,难不成是有什么事要找老爷?如此想着应门人不敢待慢,赔着笑脸道:“宋爷,您这么晚来有何贵干?”
宋陵从门中走进后方淡淡地道:“我找你家老爷,他在吗?”
应门人回道:“宋爷,我家老爷已经睡了,您要不明天再来?”应来人是宋陵所以他说的很是客气,要是换了别人恐怕早被他赶出去了。
宋陵又笑了,这一次不止阿大,连应门人这个不相干的人也感觉到不对劲了,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来,不等他有所反应,宋陵的剑再度出鞘,指着他的脖子道:“去把你家老爷给我叫起来,否则我会亲自去叫他!”后面一句他地声音变得阴寒无比,让人感觉到他说到做到的决心。
坏事了,肯定是坏事了,应门人不敢迟疑,赶紧去叫老爷,就算忍着被责骂的危险他也不要再面对这位可怖地宋爷。
随着他的离去,很快主屋地灯还有大厅地灯就亮了起来,不待人招呼,宋陵自己走了过去,方府他来过几次,所以还有些印象,等他走到大厅的时候,方堂也披着衣服从里屋走了出来,面有愠色,任谁睡得正香时被人从被窝里叫出来都不会怎么高兴,当他看到宋陵以及那把还握在手中地剑时,脸色变了几变,不过他到底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人,很快就带着笑道:“哈哈哈,宋老弟,今天晚上怎么这么有雅兴来找老夫啊,你应该是刚从江宁回来吧,怎么是想找老夫与你一起喝几杯吗?没问题,老何,去把我珍藏的女儿红拿来!”
“不必了!”宋陵阻止了方堂,转过身凛然道:“宋某这一次来,只是想向方老爷子求证一件事,只要一弄清楚,宋某马上就走!”
宋陵都挑明说有事了,方堂也不好再打哈哈,他正颜道:“宋老弟是有什么急事吗?居然要你连夜来,你尽管说,只要是我能帮到的一定帮忙!”几大家族在生意场上明争暗斗是常有的事,但一直都保持着一个度,所以几家人之间都没有撕破过脸,然今日宋陵的行为着实反常,让方堂不禁有些担
此时下人已经将茶奉上来了。宋陵将茶盏拿在手中却不喝,反而温然道:“我听说贵府的二公子手下有个人叫应豹的是吗?”其实宋陵心中急得很,但凭他几往几次与方堂打交道。知道他是只极为狡猾地老狐狸,自己若一开始就直言说是方府的人掳走了如诗。只怕会被方堂倒打一钯,所以他在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要从根上开始抓起。而且他怀疑方堂可能并不知道此事,方为信胆大枉为掳走了如诗,若是让方堂知道肯定不允。所以很有可能方为信到现在还瞒着他老爹。
方堂一愣,没想到宋陵会问起这个,不过他记得确有这么一个人,坦然道:“不错,犬子手下确是有这么一个人,怎么,他可是得罪了宋老弟,若是这样,那简单地很。任凭宋老弟你处置好了!”方堂自己也是有苦说不出,最近他们自己的生意不顺,身为知府地妹夫又出了事。搞不好这知府的乌纱就掉了,所以他现在说什么都不愿得罪宋陵。
宋陵的剑一直没收起。那锋利的剑刃与宋陵身上的煞气看得方堂这个久经沙场地人一阵冒汗。今天的事只怕非同小可,在他的干笑声中宋陵终于出声了:“我想见见应豹这个人。有些事要当面问他,我想这个事方老爷子你一定也会很想听的,不过我希望你去叫他的时候,不要说我在这里!”
方堂明智的没有问他是为什么,而是直接派人去将应豹叫来,在这期间宋陵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把玩着那个茶盖子,方堂也没有说话,四平八稳地坐在上座,偌大而又华丽的客厅里竟是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派去的人不多时就带着应豹到了,当看到宋陵在里面的时候应豹神色一僵,瞳孔急剧收缩,脚步不正常地停了一下,似欲夺身而逃,然当他看到宋陵的剑尖有意无意地指向他的腿时,无奈地放弃了这个想法,他不断的在心里祈求,这个宋陵千万不要是为了那事而来!
从他看到宋陵,到走入大厅,不过是几个眨眼地功夫,他上前向方堂拱手道:“老爷,您叫小地来有何事?”
方堂一指宋陵道:“是宋爷想见你,什么事,你问他吧!”他倒也想听听这个宋陵半夜来他家,还指名要见应豹到底所为何事。
宋陵还未说话,他身后的阿大就跟见了鬼似地手指应豹大叫起来:“少爷,是他!那个乞丐说的就是他!”可不是,应豹的体型特征与胡同里的乞丐描述的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在他的右脸上就有一颗大黑痣。
他的叫声引来方老爷子的侧目,同时应豹的眼皮也一阵疾跳,宋陵双目不离应豹,微一点头,伸手示意阿大不要再说了,然后他出声道:“应豹是吗?你应该是练过武功的对吧?”
“回宋爷的话,小的确是练过几年功夫,但都是一些花拳绣腿,入不得宋爷法眼。”应豹小心地回着,他有些捉摸不透宋陵问这话的意思。
宋陵微微一笑,然后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我听说你三天前在一个小胡同里掳劫了一位女子,可有这事?”
应豹心中一沉,宋陵果然是为这事而来,自己做的这般隐秘,他怎么会知道,疑问归疑问,话还是要回的,他干笑着道:“宋爷真爱开玩笑,我怎么会没事去掳劫女子呢!肯定是有人闲着没事乱嚼舌头根子,若让我知道了,非要他好看不可!”
宋陵阴阴地笑道:“你当然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你的主子,长得可真标志,难怪少爷指名要你,这话是你说的吧,据我所知,宋陵总共就两名少爷,你是划归二少爷方为信管的,那么你口中的少爷应该就是方为信吧!”
听到这儿,不止应豹面无人色,连方老爷子也是几乎一口气喘不上来了,他明白了,那个逆子叫人掳回来的哪是什么普通女子,分明就是宋陵的女人,他早听说宋陵身边最近多了个女人,他府里人俱称其为小姐。
逆子,真是逆子,什么人不好碰,居然去碰宋陵的女人,还骗自己说是什么普通女子,而自己也是,居然没问清楚就放过他,现在看宋陵这个架式,分明就是来兴师问罪的,若是人没什么事还好,万一要有什么事,只怕这事难了了,这个逆子,他分明是在将方家推上悬崖,若是妹夫还稳做知府之位的时候还好办,可现在……唉!方堂在心里不住地叹着气。
宋陵还在那里笑着,他似乎没瞧见方堂那惨白的脸径直说道:“方老爷子,最近我府里走失了一人,也是个女子,她对我来说很重要,而据我调查她似乎是被这位应豹劫走的,既然他说是奉少爷之命,那么是否可以将方家二少爷叫出来当面问问?”虽是问句,可话却说的坚硬无比,全然不容人反驳的意思。
方堂无力地点着头,叫人去把二少爷叫来,而宋陵则同时转过身对阿大轻声道:“阿大你跟着去,你武功不错,待会儿等方为信跟人走了以后,你把他住的以及附近的几间屋子都找一找,小姐很有可能被他藏在那里,你不用怕惊动人,出什么事都有我在,只要能找到小姐就行!”
阿大点点头,没有多说一句话,但他的眼里已经亮起难明的光芒,方家,居然会是方家藏起了小姐,怪不得他们在外面怎么找也找不到,真是可恶!
随着方府下人和阿大的一起离开,大厅里又陷入了寂静,不过这一次方老爷子的面色差了很多,但他仍极力保持着镇定的模样。
至于宋陵还是原先的样子,不过目光里又多了丝阴冷,握剑的手再次紧了一紧,瞧得应豹紧张不已,他早听说这位宋爷不仅经商本事好,更有一身的武艺,万一他要是找自己算帐的话,自己只怕是难以应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四十七章 宋陵之怒(6)
方为信在得知宋陵来了指名要见他时,心中猛然一凉,半夜到来……难道说自己抓来如诗的事已经知道了?不可能,自己做的这么隐秘他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知道了,是有人泄了风声吗?还是他只是来吓唬一下?
心中连着想了好几个可能,但都不能确定,此刻他人已经来到了大厅,首先入眼的是浑身散发出阴寒之气的宋陵,还有他手中的长剑,未有沾血,却仍然给人一种杀戮的气息,他的心中无端升起一股绝望的气息,他敢肯定,宋陵必然是知道了他带走如诗的事,现在就是来要人的!
在宋陵之后是他的父亲方堂,老爷子此刻面色灰白,嘴唇哆嗦的盯着他,要不是宋陵在场,老爷子几乎就要冲过来教训他了,尽管克制了自己,但心里还是不停地叫着逆子。宋陵见到方为信后瞳孔急剧收缩,渗人的目光叫人不敢与之对视,他面向着方为信凛然道:“把如诗给我交出来!”
方为信不自在地别过目光,故作不知地打哈哈道:“宋兄在说什么?小弟怎么听不明白,如诗小姐又不在我这里,我怎么交给你!”手交握在背后,不让宋陵发现他内心的害怕。
宋陵微弯了唇,勾出一道冬雪般的笑容,身上的阴寒之气瞬间转化为杀气,剑似感受到主人的杀意,不停地轻鸣起来:“许久不见,你似乎把我的脾气给忘了!我最后再说一次,把如诗交出来!”
方堂听得紧张不已,恨不得自己去把那女子找出来交给宋陵,他真有些不明白儿子是怎么回事。为了一个女子开罪宋陵值得吗?碍于不便说话,他不停地用眼神示意着方为信。
方为信对他父亲的告诫眼神视而不见,依旧打着哈哈:“宋兄为何如此肯定如诗小姐在我这里呢?说不定是有人故意造谣!”从表面看来似乎一点没被宋陵的气势吓倒。依旧泰然自若,不过真正的情况怎样只有方为信自己清楚。
方堂听到儿子地推脱直恨不得打死这个不知深浅的逆子。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只会越发不能收拾,想着他抢在宋陵说话前道:“宋老弟你先不要急,也许这里面有误会也说不定。既然你说有人看到人是应豹掳回来的,那很可能这是他自作主张,信儿并不知道!”
宋陵瞅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指着应豹道:“没有主子地命令,他敢这么大胆?宋老爷子我已经给了你们机会了,难道你真是执意要与我为难?”可怜应豹此刻已经被吓得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能缩在一边。
“这……”方堂为难了,他既不想得罪宋陵,也不想儿子有事,再怎么不孝那都是自己的儿子。
方为信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正在这僵持不下之际,又有两个人出现了,看到他们。方为信惊得不知如何是好,震颤地手一下握紧。
反观宋陵却是喜不自胜。他也顾不得再与方堂等人废话。快步迎了过去,来人正是阿大与如诗。如诗本来收住的眼泪在看到宋陵后,登时如泉水般涌了出来,悲喜交加地投入了宋陵怀里,放声大哭,一边哭一边抽噎着道:“我……我以为你找不到我……我再也看不到你了,宋陵,呜……”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