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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恰是这种淡然引起了福临的兴趣,坐直了身道:“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随着福临地出声,皇后,贞妃与清如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台下这位名叫妗云的身上,而妗云在听到福临的话后身子稍稍一僵,低垂地脸略有些不愿的抬了起来,尽管抬起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已经足以让人看清她地模样。
待看清她的脸时,清如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止是吃惊,更多地恐惧,其实不光是她,皇后,贞妃,乃至于常喜都暗自吸了口气,在他们的眼中是不敢相信的惊讶,而福临没有吸气也没有说话,因为他已经愣在了那里,愣在了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
喜塔腊妗云很美,但还不足以美到让人惊为天人的地步,甚至于还要差清如半筹,而他们之所以如此之吃惊,是因为他们在她的身上看到了另个的影子,一个已经死去之人的影子。
刹那间,清如只觉满嘴的苦涩,为什么?为什么她越是想避开就越是避不开,董鄂氏,她就像是一个纠缠不休的噩梦一般,一直索绕在她的身周,先前在宫外,看到了与她有三分相似的灵襄,只这三分,便让福临为她着迷,幸喜灵襄的坚持使得福临没有将她带入宫中。
可是现在却又看到了一个与董鄂氏相似的人,不止三分,起码有五分,特别是那双眼睛,几乎一模一样,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浸于其中,这样的相似让她好生害怕,怕福临又会再一次的掉入那双眼中,将自己,将所有人都摒弃在外!
不!她不想,不想在同一件事,同一个人身上输上一次又一次,而且还是个死人!可是她不想又该如何?清如万分复杂的将目光投向了福临,然福临现在全副心思都集中在妗云的身上,全然没注意到清如。
不止是清如,皇后和贞妃亦是紧张不已,特别是贞妃,隐隐间她的鼻尖似乎有汗渗出,她们都明白,福临从未忘记过先逝的董鄂氏,而看他如今的表现,这个喜塔腊氏只怕是必然要留在宫中了,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福临在发了好一会呆后突然站了起来,神情专注而又恍惚,一步一步的往台下走去,常喜止住对喜塔腊妗云的惊愕,走至福临后侧,小心的扶住他跨下台阶。
“你叫妗云?”福临在她面前一步的地步停住,修长的身影投下影子,将妗云的身子覆在了阴影之下。
“回皇上的话,正是。”妗云不卑不亢地回着,虽面沉如水,心却在一滴滴的往下沉,她垂下的眼睑中闪过难解的光芒,飞掠的光芒,却不曾逃过清如的眼,这个秀女只怕心中有着不少的想法,这个发现让清如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也许……事情还有其他的契机也说不定。
福临依然痴迷于那张与董鄂香澜有着五分相似的容颜上,曾经的灵襄让他迷失,而今的妗云让他忘乎所以,这一刻,他忘了所有人甚至于忘了自己,只是喃喃地唤着:“妗云……妗云……”好似要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一般。
曾以为,失了灵襄他将再没机会遇到与香澜相似的人,可世事难料,上天似乎注定要补偿他一个一般,失了一个却来了一个更像的人,这一次,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去,再也不会,他要将她留在身边,时时能看到她,就恍若看到香澜一般。
抬起的手,慢慢靠进妗云的脸,似要去触摸一般,这样的举动无疑是不合时宜,不合身份的,但福临全然没有注意到,只照着自己所想的去做。
“皇上……”常喜眼瞅着不对,大着胆子唤了声,正是这一声将福临已然迷失的心给拉了回来。
福临醒过神后,发现自己的手离妗云的脸已经只剩下一寸了,而妗云的眼中充满了戒备,她似乎很怕他触摸,福临干咳了一声收回了手,然后回身上阶重新坐到了椅子上。
皇后此刻已经压下了心中的惊意,勉强笑着对福临道:“皇上,这位秀女可是要……”留牌二字卡在喉间说不出来。
福临斜望了她一眼后对常喜道:“留牌!”两个字顿时决定了妗云的命运,而妗云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身子晃了一晃,仿佛要摔倒的模样,脸上更是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与其他秀女听到留牌时兴高采烈的神情全然不同。
至此,新一届的秀女已经全然看过,包括喜塔腊妗云在内总共有六个人被留了牌子,只待福临册封的旨意一下来,她们便是宫中正经的主子了,其他没中选的则发还回本家,由他们自家婚配。
与三年前一样,第二日福临册封的旨意就下来了,其中三人封了常在,两人封了贵人,还有一人破天荒的被封了嫔,这人便是喜塔腊妗云,赐号:琳!是为琳嫔!
虽然她没有像当初董鄂氏进宫一般耀眼,初入宫便封为贤妃,但册封为嫔,这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是除董鄂氏外,初入宫封号最高之人。
一时间宫中所有的人都明白,这位琳嫔是皇上极度中意之人,否则不会有如此之高的册封,琳嫔娘娘,宫中有多少人终其一生都爬不到这个位置,甚至于下皇儿之后也碍于出身,得不到应有的位置,而她却轻易得到了,是一种幸也是一种哀。
在清如的进言下,妗云入住了延禧宫的寒烟阁,而随着她的入住,空置已久的寒烟阁顿时热闹了起来,一样一样精美的赏赐源源不绝如流水一般,这样的盛恩惹得多少后宫女子眼红,甚至于来巴结,但是位份高的几人大多选择了冷眼旁观,如贞妃,如清如,除了例行的赏赐以外,她们几乎没怎么与之接触过,甚至于同在一宫中的清如亦绝少踏足寒烟阁,她们都在等福临后面的态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六十三章 故人依稀(2)
流星悄然划过,那抹绚烂始于星空,止于星空,明月几许,繁星点点,七夕早过,牛郎与织女又要等上一年方才得见了。
幽幽的轻叹从一张饱满的红唇中逸出,那双深幽的眸子中不时闪过一种向往与思念,低下头,摊开手,里面是一块从中折断玉佩。
“玉相许,佩相连,奈何身不由已,这一世只怕再无重圆之时!”压抑的声音从她口中慢慢响起,更有几滴滚烫的泪滴落于玉佩上,此人正是皇上新封的琳嫔,瞧她现在这样,就是在思念什么人,只不知那人是谁。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长相干净的宫女,名叫露儿,是她从府中带进来的,露儿与她从小一起长大,自然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些什么,心中不忍,逐上前劝道:“小姐,夜深露重,还是进去吧,莫要着凉了!”
妗云一眨不眨地盯着半块玉佩,许久才略有些嘲讽地道:“着凉?那敢情倒好,最好是一病不起,那我就不用见皇上,更不用侍候圣驾了!”她的脸上露出的是厌恶,是逃避,很明显,她不愿意如其他妃子一样去侍候皇上。
露儿听到这话吓了一跳,赶紧看看四周,幸好没有旁人,否则他们把这话拿到皇上面前去,主子就有难了,她也知主子心中难受,可是现在入宫为妃已是现实,再不愿也没办法,现在是册封的第一夜,所以还没有召寝,但以皇上对主子的态度来看,最多明后天,肯定会传旨召主子去侍寝。到时她就是再不愿也要去。
“主子您就不要再想了,您现在已经是天子的人了,您和许公子是不可能再在一起的。”露儿做为妗云地贴身婢女。几乎是看着主子与许公子相知相恋的,他们的感情如何。她看地比任何人都清,可现在却有缘无份,许公子在宫外知道了小姐被留在宫里的消息后,不知道会有多伤心,只叹造化弄人。有缘相识,却无缘相守。
听到露儿地话,妗云本已止住的泪再一次滚落:“天子的人?天知道我根本就不愿做这劳什子的琳嫔,是皇帝强加的,许郎……”她摩擦着手中地玉佩,声喃如蚊:“许郎,你放心,妗云说过的话绝不会改变,妗云只属于你一人。别的人休想得到,即使他是拥有天下的皇上也一样,妗云的身与心他都得不到!”慢慢地说着。。奇书网。握玉佩的手亦悄然紧起,这样的她让露儿担心不已。但一时之间又不知从何劝起。
又站了一会儿。妗云终于听从露儿的劝告,回屋休息了。在她们离开后,花丛后转出两个人来,正是清如与子矜。
清如若有所思地望着妗云离开的方向,从她与侍女地话中可以看出,她并非自愿入宫,更不愿侍奉皇上,这对她来说倒是个大发现。
子矜在侧小声道:“小姐,琳……”
不待她说下去,清如便抬手制止了她的话头,瞟眼道:“有什么话过会再说,咱们回寝宫吧!”
子矜点头垂声不语,扶着清如回到了寝宫,一边替她卸着钗环一边将刚才没说话的话说下去:“小姐,琳嫔她是不是压根儿就不愿意入宫当妃子啊?”
清如摘着耳垂上地珠坠道:“从她们今天的话来看应该是,而且看样子她心里早就有人了,说不定两人早已约定在落选后便成亲,可人算不如天算,她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长得与先皇后相似,如此一来,皇上岂肯放过她!”
听到这儿,子矜既是迟疑又是害怕,这种相似让她想到了曾经先皇后在时,小姐极为悲惨地日子:“小姐,那她会不会威胁到你,会不会让你再回到从前地日子?”清如面色淡漠的将珠坠拿在手里把玩,红唇启处是冰冷地声音:“你以为本宫还是以前的如答应吗?虽然她对本宫确实有着不小的威胁,但是绝不可能再让本宫回到从前的日子,何况本宫已经发现她真实的心思,她心中另有他人,对咱们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在这句话中,她将自称变为了本宫,是的,她已经是宛妃了,她也已经习惯了在福临背后甚至于面前,耍着他没有发现的手段。
“对了,今天皇上翻了谁的牌子?”清如乍然想到这件事,既没有点新贵人,那会是谁,难道是贞妃或月凌。
子矜回道:“好像今天军机处有要情禀报,现在皇上还在乾清宫与诸大臣商讨国事,敬事房送去的绿头牌都被退了回来。”
“哦……”清如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道:“你去吩咐小厨房,让他们准备些小点心,再煮碗燕窝粥,然后叫小福子给皇上送去。”
“唉!”子矜利落的应了声,将清如服侍上床后便去小厨房传话了。
清如躺在床上瞧着帐上的绣花发起了呆,她以后该怎么办,虽然已经将琳嫔安置在了自己宫中,方便察看她的动向及了解她的心思,可福临那边呢?他现在只怕整副心思都在琳嫔的身上了,初入宫便封为嫔,可见其对她的重视,那自己该如何反击着,是坐等琳嫔身上的恩宠落下来,还是先下手为强?甚至于拿琳嫔心中有人的事来做文章?
若琳嫔是个小人,她倒是可以这样做,只是瞧着琳嫔她是个至情之人,与自己一样多有身不由已,这样陷害她,自己如何能安心?看来一切还是要从长计议才行!
这一夜,清如恍恍惚惚睡去时,竟然梦见了先皇后董鄂氏,在梦中,她眼睁睁地瞧着董鄂氏将福临带走,不管她怎么唤,他都没有回头,浓厚的悲伤弥漫在她的眼中,可是他却不肯看一眼,怕,好生的怕!
梦回惊醒,身上已是冷汗涔涔,起身时,心中已下了一个决定,若琳嫔不妨碍她的地位与恩宠便罢,若危极自身之时,不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除去,即使违背了良心也没办法,她决不能让历史重演。
这日闲暇无事,信步来